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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记的读后感大全

山月记的读后感大全

《山月记》是一本由[日]中岛敦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页数:35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山月记》读后感(一):很有趣的汉学家中岛敦

震惊于作者对中文古典作品的熟悉,后来看到附录里,中岛敦的爷爷是汉学家,父亲是汉学教师,才恍然大悟。不过一个日本人对汉学如此精通,对左传和论语如数家珍,让我这个中国人略感汗颜。 印象深刻的是牛人,弟子,悟净出世,悟净叹异。牛人里,叔孙豹错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在对方的挑拨下将两名亲儿子害死最后死于牛人之手,有种人性的恐怖感。 悟净出世讲的是哲学领域探寻生命的意义的故事,迷失了方向的悟净遍寻导师无果,最后被观音教导“悟净哟,你须先让自己置身于适合的场所,投身于适合的任务,把不自量力的‘为什么’彻底抛开”,这大概是解开很多哲学难题的方法吧,先做事,然后寻找意义。 悟净叹异里,悟净对另外师徒三人的解读也很有意思。对悟空,“他是火种,世界是为他而准备的柴薪。世界为了被他燃烧而存在。”“刚一逃出生天,他马上就去解救师父,完全忘记了自己臀部的事,事后他也绝口不提当时有多危险。譬如危险啦,做不到啦,这样的事,他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过。这家伙肯定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寿命和生死。当他死时,一定是咯噔一下,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死去吧,而在那之前的一个瞬间,他必定还在泼辣地四处战斗。看到这家伙的事迹,只会让人感到雄壮,却不会让人感到悲壮。”多么有趣的角度,我感觉孙悟空确实是这样的人。 对三藏,“三藏法师明确地领悟到处于更广大的存在中的自己的位置,领悟到其中的可怜与高贵,即便如此,他依然承受着其中的悲剧性,去勇敢地追求正义和美好。”对悟能,“我从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快乐而且竟然有人遍尝过这些快乐。我终于意识到享受快乐也是一种才能自那以后才不再轻视这个猪精了。” 感觉他对西游记里的人物解读的又深刻又新鲜,值得一读。

《山月记》读后感(二):并非明珠,但仍可雕刻

“因为害怕自己并本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又因为有几分自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与瓦砾碌碌为伍,遂逐渐远离世间,躲避人群,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养着自己懦弱的自尊心。世上每个人都是驯兽师,而那头猛兽,就是每人各自的性情。”这大概是本书最广为人知的一句话了,如果是几年前看这句话我大概会感动到痛哭流涕,不光是中岛敦,日本文学对于人性、心理活动的挖掘真的是深刻透骨,虽然当前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并非什么明珠/美玉,但所幸对真相认识后将曾经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也丢弃了不少,并非毫无收获。

关于叙事方法:有时是第一人称,有时是第三人称,主要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将人物的心理活动、见解揭露给读者。代入感很强?但大概都是中岛敦借助了故事的骨干,附身了自己的血肉。

关于阅读感悟:其实有很多的故事并没有读懂,《我的西游记》大概是其中典范,故事的哲学意味太深了,充满了作者对自己人生意义的思考,但只是浅读一遍心底便涌出各种感慨。

那迷茫的、无知的、消极的悟净是否是大街上行走的你我?“他不想做任何事,耳闻目睹一切都感到压抑,动不动就讨厌自己,乃至无法再相信自己”这是受挫后的真实写照。“咱们都明白,这些事情是搞不明白的。所以,就彼此装作一起明白了吧”这是被社会不断压迫后产生的无奈。至于悟净对于西行其他三人的观察更是有趣。悟空,天真无邪每天起床都会对日出感到惊叹;大字不识但却可以分辨不同草木、观星识别方向;不断的从过去吸取经验教训,却总是可以驻足当下,专注于当前的任务;不畏任何权威,也不遵循所谓的惯例,如此英勇、纯粹的身姿令人羡慕。三藏,柔弱而富有悲剧性,但即使如此依然追求着正义和美好。悟能八戒,热爱这个生命,热爱这个人世,有着享受欢乐的才能。生命多样性正在于此,生命的多姿多彩才造就了多姿多彩的世界。

《光·风·梦》完全没有读懂,故事情节在我看来并没有多么精彩,大航海时代下对殖民地的压榨令我感到无趣。但是在看了作者一生的简介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个念头,哦,原来这个故事是在写他自己的一生吗?自己患有肺病,身处日本军国主义扩张的时期,作者的此时此刻大概已经和彼时彼刻重合了。人类的悲剧性大致如此,我们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因为人性从来没有变过…

《山月记》读后感(三):驯兽记

《山月记》,很短,但很有趣。

袁傪(can),陈郡人,玄宗天宝十五载,登进士第。故事发生在他任监察御史期间出使岭南的路上。

途中夜宿商於之地(为古代秦楚边境地域名,现为陕西省商洛市),在经过一片草丛的时候,突然一只猛虎扑面而来。

正当他以为要魂归西天时,那只老虎突然间跃回草丛躲了起来。更诡异的是,老虎竟然喃喃自语起来:

“好险,好险。”

袁傪仔细辨认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像极了年轻时同年进士及第的好友李征。他不禁激动得大叫起他的名字。

果不其然,草丛中的猛虎啜泣起来。慢慢地与好友回忆起了这些年的悲伤往事。

李征,陇西人氏。天宝末年,“以弱冠之年而名登虎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少年得志,前途无量。然而,李征才气纵横的另一面恃才傲物也极为明显。很快他就开始厌倦官场的一切,瞧不起周围那些“稗官贱吏之流”,毅然裸辞回到家乡投身文坛。

然而,在艺术的领域要出类拔萃,只有天资卓绝之人可及。果然,在一段时间之后,李征依然籍籍无名,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回到了官场,委身投入了终日阴郁的日子。

终于有一天,他在出差途中,化身猛虎,奔入山林,从此开始茹毛饮血虎啸山岗。直到这一天竟然在捕食中,差一点吃掉了自己的好友,人性才一点一点觉醒起来。

听完这些,袁傪不胜唏嘘,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好友这些时日在人性和兽性中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挣扎。但面对眼前的这只老虎,他内心深知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尽力帮助好友完成剩下的心愿。

李征恳请袁傪记下他这些年的诗作,或许其中的佳作还能流传于世。

在记录的过程中,袁傪确实发现水平不俗,但是离传世佳作始终差一口气,他一时无法言说这一口气是什么。记录好之后,李征还即兴吟诗一首:

偶因狂疾成殊类,灾患相仍不可逃。

今日爪牙谁敢敌,当时生迹共相高。

我为异物蓬茅下,君已乘轺气势豪。

此夕溪山对明月,不成长啸但成嗥。

此夕溪山对明月,一行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李征又缓缓开口,最后一次自省他的人生。

生而骄傲,自诩为美玉。然而在他的一生中,无时无刻都存着着一种惶恐:倘若自己不是美玉该怎么办?

这就叫,骄傲却不自信。这种心虚又怯懦的骄傲,是他人生所有悲剧的原点。

所以他不愿意在官场中与人竞争。

所以他投身文坛却没有真正躬身入局。

所以他为了生计重入仕途,却愈加不得志。

这些心虚和怯懦,又因为强大的自尊,被他用骄傲所掩盖。

袁傪感受到的李征的诗作从优秀到卓越中间的这个难以言说的部分,是天赋和灵气,也是这种时时蒙蔽着李征灵魂的纠结与错位。

和他相反的一种人是,虚怀若谷,自信又谦逊,这种人往往人生会自洽和圆满许多。

李征内心的怯懦、心虚、和倨傲,混杂他压抑着的熊熊燃烧的野心,必然长成一只猛兽,他非但没有驯服它,最后反而被它吞噬了。

故事讲到这里,眼前突然浮现出很多画面,那是曾经在不同的际遇中见过的类似于李征的眼神。“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驯兽师,最终驯的是自己啊。

《山月记》作者中岛敦,故事原型来自唐代传奇小说《人虎传》。附原文如下:

陇西李征,皇族子,家于虢略。微少博学,善属文。弱冠从州府贡焉,时号名士。天宝十载春于尚书右丞杨没榜下登进士第。后数年,调补江南尉。征性疏逸,恃才倨傲,不能屈迹卑僚。尝郁郁不乐。每同舍会,既酣,顾谓其群官曰:“生乃与君等为伍耶!”其僚佐咸嫉之。及谢秩,则退归闭门,不与人通者近岁余。

后迫衣食,乃具妆东游吴楚之间,以干郡国长吏。吴楚人闻其声固久矣。及至,皆开馆以俟之。宴游极欢。将去,悉厚遗以实其囊橐。征在吴楚且周岁,所获馈遗甚多。西归虢略。未至,舍于汝坟逆旅中。忽被疾发狂,鞭捶仆者。仆者不胜其苦。如是旬余,疾益甚。无何,夜狂走,莫知其适。家僮迹其去而伺之,尽一月而征竟不回。于是仆者驱其乘马,挈其囊橐而远遁去。

至明年,陈郡袁傪以监察御史奉诏使岭南,乘传至商于界。晨将发,其驿者白曰:“道有虎暴而食人,故过于此者,非昼而莫敢进。今尚早,愿且驻车,决不可前。”傪怒曰:“我天子使,众骑极多,山泽之兽能为害耶?”遂命驾去。行未尽一里,果有一虎自草中突出。傪惊甚。俄而虎匿身草中,人声而言曰:“异乎哉,几伤我故人也!”傪聆其音似李征。傪昔与征同登进士第,分极深,别有年矣。忽闻其语,既惊且异,而莫测焉。遂问曰:“子为谁?得非故人陇西子乎?”虎呻吟数声,若嗟泣之状。已而谓傪曰:“我李征也。君幸少留,与我一语。”傪即降骑。因问曰:“李君,李君,何为而至是也?”虎曰:“我自与足下别,音问旷阻且久矣。幸喜得无恙乎,今又去何适?向者见君,有二吏驱而前,驿隶挈印囊以导。庸非为御史而出使乎?”傪曰:“近者幸得备御史之列,今乃使岭南。”虎曰:“吾子以文学立身,位登朝序,可谓盛矣。况宪台清峻,分乣百揆,圣明慎择,尤异于人。心喜故人居此地,甚可贺。”傪曰:“往者吾与执事同年成名,交契深密,异于常友。自声容间阻,时去如流,想望风仪,心目俱断。不意今日,获君念旧之言。虽然,执事何为不我见,而自匿于草莽中?故人之分,岂当如是耶?”虎曰:“我今不为人矣,安得见君乎?”傪即诘其事。虎曰:“我前身客吴楚,去岁方还。道次汝坟,忽婴疾发狂走山谷中。俄以左右手据地而步,自是觉心愈狠,力愈倍。及视其肱髀,则有厘毛生焉。又见冕衣而行于道者、负而奔者、翼而翱者、毳而驰者,则欲得而啖之。既至汉阴南,以饥肠所迫,值一人腯然其肌,因擒以咀之立尽。由此率以为常。非不念妻孥,思朋友,直以行负神祗,一日化为异兽,有腼于人,故分不见矣。嗟夫!我与君同年登第,交契素厚,今日执天宪,耀亲友,而我匿身林薮,永谢人寰,跃而吁天,俯而泣地,身毁不用。是果命乎?”因呼吟咨嗟,殆不自胜,遂泣。傪且问曰:“君今既为异类,何尚能人言耶?”虎曰:“我今形变而心甚悟,故有摚突。以悚以恨,难尽道耳。幸故人念我,深恕我无状之咎,亦其愿也。然君自南方回车,我再值君,必当昧其平生耳。此时视君之躯,犹吾机上一物。君亦宜严其警从以备之,无使成我之罪,取笑于士君子。”又曰:“我与君真忘形之友也,而我将有所托,其可乎?”傪曰:“平昔故人,安有不可哉?恨未知何如事,愿尽教之。”虎曰:“君不许我,我何敢言?今既许我,岂有隐耶?初我于逆旅中,为疾发狂。既入荒山,而仆者驱我乘马衣囊悉逃去。吾妻孥尚在虢略,岂念我化为异类乎?君若自南回,为赍书访妻子,但云我已死,无言今日事。幸记之!”又曰:“吾于人世且无资业,有子尚稚,固难自谋。君位列周行,素秉夙义,昔日之分,岂他人能右哉?必望念其孤弱,时赈其乏,无使殍死于道途,亦恩之大者。”言已又悲泣。傪亦泣曰:“傪与足下休戚同焉,然则足下子亦傪子也。当力副厚命,又何虞其不至哉?”虎曰:“我有旧文数十篇未行于代,虽有遗稿,尽皆散落,君为我传录,诚不敢列人之阈,然亦贵传于子孙也。”傪即呼仆命笔,随其口书,近二十章。文甚高,理甚远。傪阅而叹者再三。虎曰:“此吾平生之素也,安敢望其传乎?”又曰:“君衔命乘传,当甚奔迫。今久留驿隶,兢悚万端。与君永诀,异途之恨,何可言哉?”傪亦与之叙别,久而方去。傪自南回,遂专命持书及摚赙之礼,寄于征子。月余,征子自虢略来京诣傪门,求先人之柩。傪不得已,具疏其事。后傪以己俸均给征妻子,免饥冻焉。傪后官至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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