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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与视角读后感1000字

无限与视角读后感1000字

《无限与视角》是一本由[美]卡斯滕·哈里斯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页数:46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无限与视角》读后感(一):视角性关系本身的优先性

形式和风格上是一部广博丰富的思想史著作,启发性极大,译者后记里写的已足够清楚。

内容上的核心洞见在于——视角性特征论点 thesis of perspective:(人类)主体的经验(由于受感官限制)必定只能以视角性侧显的方式通达实在(说白了就是人类永远只能把握住实在对象的一个侧面,永远无法完全把握住其整体);然而,对这种必然的视角性把握的意识,就已蕴含了对这种视角性的超越——将自己对实在的把握当成是有限的,已然蕴含了对无限性的一种(或许模糊的)意识或把握,尽管这种把握在质上或许仍无法比拟于(上帝的)真正的无限性。

这个thesis被认为是现代性(勇往直前的客观主义/对象性主义)和后现代性(相对主义-虚无主义)的共同根基,也是流浪宇宙太空与安居地球家园的共同根基。

这种视角性特征构建了“无限”与“视角”作为两个关联项。但如果把这种视角性关联本身视为最原初的、由此才构建出了“无限”和“有限/视角”两个关联项,那么,这种动态的“从有限朝向无限”的超越关系,才能成为绵延不绝、永不停歇的。这就构成了无限与有限的新关系。这种永不停息的欲望,时刻体现于我们生活体验中不间断的自我超越想象:一方面,我们穿着睡衣烤着炉火(暖气),舒适无比;另一方面,我们在思维中跨过星辰大海、追求不朽生灵,尽管实际上我们永不会跨出一室之内。

视角性论点同时构成了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共同根基,从而意味着在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与其限度的不断扩张互为依赖。(令人想起苏格拉底的圆,圆的内部面积的扩大同样意味着圆周所接触到的外部世界的更大程度的无限扩大)传统意义家园的丢失指向了科学理性的侵略性进程,而后者也反过来指向前者。那么克服意义家园丢失的出路何在?必然要以科技进步的遏止为代价吗?——这必是大部分人所不情愿的,尽管各种批判科技之声不绝于耳,但人类无法抗拒科技带来的福祉的诱惑,并且总是把这些福祉当成自然而然的馈赠,其实它们是“不能承受之轻”。

于是我们想找到一个出路,它不以科技停滞、福祉丢失为代价,同时能重建我们的意义家园。这或许要求我们重新遁入最深的存在之根,重思视角性论点的其它的刻画可能。这个宏大的问题在这里提出,而无法在此刻被解决;但是这个方向已被指出,这条道上的路灯已燃起冥府般的幽光,尽管思想的冒险者们往往一去不复返。

《无限与视角》读后感(二):《无限与视角》的主题

这段文字算不上是一篇中规中矩的书评,只是想把自己的几点感受写下来。本书的隐秘主线是哈里斯所说的三次哥白尼革命,其中第一次是在其字面意义上说的,即天文学上实实在在发生的哥白尼革命,而后两次只是隐喻意义上的一种叫法,即分别指康德哲学的革新意义以及后康德―黑格尔哲学对他们遗产的发展。其中,第三次哥白尼革命与对现代性的批判,以及与通常所谓的一种后现代的状态是紧密相关的。前一主题可以追溯到早期浪漫派与赫尔德(甚至黑格尔)对纯粹理性的偏离,而所谓后现代状态又直接来源于主体性哲学的破产。当我们能够比较深刻地理解康德哲学的革新意义以及其在黑格尔那里的发展,我们也就能够理解哲学(至少是处于德国观念论遗产中的哲学)在十九世纪后半段的呈现形式为何是一种社会批判(以马克思为主要代表),甚至是一种彻底的文化批判(尼采),一种绝对的价值重估(尼采的深刻与重要性全在于此)。第二次哥白尼革命,也即在哲学上康德所完成的哥白尼式革命,它是一个漫长的哲学运动的结果,它在笛卡尔那里得到了最初的、清晰的刻画,而在康德这里得到了最深刻的追问,也呈现为一种成熟的形态,它旨在追求一种扎根于主体当中的绝对根据,即纯粹主体。第三次哥白尼式革命的意义在于对先验主体的不信任,而把目光投向了语言与历史、简言之就是文化的层面。我们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出,前一句后半段的内容正是黑格尔所完成的,黑格尔把康德那里对一种静态的、共时的官能结构的分析发展成为意识自身的演进,因此在黑格尔的文本中人类文化形态的发展与个体人的意识形态的发展是重合的(在这一迭态的迷人的间隙中有弗洛伊德,准确说来是精神分析)。因此,我们也就更容易理解哲学在十九世纪后半段里的呈现形态为何是一种社会批判(马克思;对应着已经说烂了那句“不懂黑格尔就无法理解马克思”),一种文化批判(尼采)。至此,有一个问题是模糊的,即从第二次哥白尼式革命到第三次哥白尼式革命之间的过渡,但是,至少有一个点是清晰的,即纯粹理性必然导致虚无主义。以上所述是《无限与视角》中存在的隐秘主线的大致结构,但是这本书的主要论述对象并不涉及哈里斯所谓的三次哥白尼式革命,而是致力于讲述一个它们的史前史。在讲述这一故事的过程中哈里斯动用了诸多跨学科的研究,其中既有图像学内容,也有观念史的研究。开篇几章所涉及的图像学内容的分析主要服务于对“视角”问题的讨论,而“无限”问题更像是一种观念史的梳理,而这两者都与基督教纠缠在一起。最后,作为科学史的研究,哈里斯认为近代自然科学在基督教神学当中有其隐秘的根源,而自然科学与近现代主体哲学之间的关系是模糊复杂的,即便它们的关系在笛卡尔著作中相当关键的。

无限与视角

9.7

[美]卡斯滕·哈里斯 / 2020 / 商务印书馆

《无限与视角》读后感(三):“人类不具备揭示真理的器官”

读第三章的第一段就觉得很康德,就是关于先天意识形式的理论,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看事情都是带着一层自我的滤镜,就像修图时的那种滤镜。读到第三章的后面作者也提到了康德的理论。

“真理是事物与理智的一致”还是“真理是理智与事物的一致”?

“真理是事物与理智的一致”的意思是上帝在创世时,他创造万物时所依照的是上帝自己的理智,所以真理是(被创造的)事物与(上帝的)理智一致。

“真理是理智与事物的一致”是指,真理是无限的,人的认识是有限的,一方面是基于人是通过自己的感觉器官认识世界的,因为上帝是无限的,上帝等同于真理,所以真理也是无限的,而人的真理是(人的)理智与(被上帝创造的事物)相一致。

库萨的尼古拉的《有学识的无知》中将真理与人的真理用一个图形来比喻,这个图形是一个内嵌在圆内的多边形,内嵌的多边形只有不断的增加它的边才能无限接近与外嵌的圆,而圆是由无限个连续的边组成的,这里所隐喻的是人无法认识真理,圆表示上帝的真理,内嵌的多边形表示人认识事物的真理,只能无限接近但无法认识真理本身。

库萨的尼古拉在《有学识的无知》中有一个看似矛盾的推理,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说,首先他有一个理论叫做对立性的统一,怎么讲,就是说如果真理是个上述的那个圆,那么圆是无限的,那么圆周之外的人一个点都是圆心,而人类或者地球是包含在无限之中的,就是那个多边形在圆之内,那么这种无限性就在无限小的人类之中,无限大包含一切万物,那么它的对立面无限小也在万物之中,因为圆的无限大,所以任意一个点都是圆心,也就是可以说每个人都是那个圆心。

作者的视角原理所表达的核心是一旦我们知道人的真理只是从一个视角出发,认识到了自身认识的局限性,那么并不是说就放弃认识真理了,而是说我们一旦认识到了这种局限性就立刻超越了这种局限性,从而产生了一中对真理的直觉。

“要把一个视角当作一个视角来思考,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超越了它。将这一原理运用于这些反思,我们可以说:意识到我们的词语也仅仅提供了一个视角,就是对超语言的东西—即实在的超越性—有了一种直觉。”

当人认识到自己视角的有限性就已经证明人对于无限有了某种认识,如果无限不是存在于我们的本质之中,那么我们便没有理由认识无限。所以“对上帝无限性或世界无限性的沉思要求和提醒人类认知者发现其自身之内的无限。”

书中讲述了彼特拉克登山的故事,那时候登山的人不是很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彼特拉克登上了山峰,云雾在自己的脚下,望着远处的山峦似乎触手可及,遥望着自己的故乡意大利思念着好友,纷乱的情感和心绪喷涌而出,这时他被一种感受压倒性的充斥全身,那是一种崇高的感觉,这种自然的崇高然我想到了克里希那穆提说到人在什么时候内心的是宁静的,也说到了人在赞叹高山大川河流时,内心的欲望是止息的,你觉得这山很巍峨,但你绝对不会去想占有这座巍峨的高山,就在那一刻内心是宁静的,不会去占有,也不会批判,内心中存在仅仅是美的感受。“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头脑安静的时候。”

接着说彼特拉克登上山顶后看到了广阔的空间从而拓展为无限精神空间的隐喻,这种崇高唤起了我们对自由的渴望,而无限的空间就代表了无限的自由,崇高的自然象征着这个领域,“在崇高的自然中,人认识到自己的崇高性,认识到在其中可以使自己超越一切有限的东西,从而与无限相接触。”认识到这种无限性就是一种在好奇心驱使下的自我超越,与此同时一种“无家可归”感同时让彼特拉克有了一种想要回家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是一种内心的转向,从外向的好奇转向为内心的皈依。

“好奇心促使我们探索很多东西,并且迷失于其中。在这个意义上,它使我们的精力分散。而记忆则把灵魂聚拢到必需的东西上,使灵魂返回它真正的本质,也就是回到上帝。”

虽然人的在可朽的身体是有限的,但因为人的自我提升能力可以超越感官的限制从而认识到无限。

彼特拉克的登山发现的是山“的高度与人的沉思相比渺小至极,只要后者不陷入尘世污浊的泥淖”。

这章主要讲了埃克哈特的思想与理论。

人的无限就是人的自我超越性。怎么讲?

首先人在描述任何事件时都要描述时间地点,人就是首先与此,人的灵魂在降临在这个可朽的肉体之中,所以人的视角是有限的,人也是有限的。但正式因为如此所以无限就蕴含于其中,于是人就通过反省通过自我提升超越自身达到无限。埃克哈特说在没有受造物之前上帝还不是“上帝”,一旦出现了受造物,那么“上帝”就出现了,人们开始呼唤他的名字,问他从哪里来。因为上帝是无限的,所以无法认识,而上帝创造了受造物,所以人只能通过受造物来认识上帝,所以上帝就受限于人的认识,就没有了独立存在性。“只有当我们超越了有限,时间和受造物的所有层面是,才能发现上帝本身。要以这种方式将我自己从受造物的存在中解放出来,我也必须将我自己从受造物的需求和欲望中解放出来。”解放出来所要达到的是宁静,是“一”,人是“一”的展开,而人的目标是什么呢?就是追求那个“一”,统一,宁静,不再有好奇心导致的分散,达到静止,永恒的宁静。

埃克哈特的布道模糊了人与上帝的界限,人性与人是不同的,这是两种认知,人性是受到无限感召的有限造物,所以人被赋予了两种存在方式,“一种是有限的受造物的我们,一种是超越受造物而达与无限的我们。”

埃克哈特的神秘主义的问题是什么?

因为埃克哈特太像超越造物以及关于造物的知识,所以导致“上帝成为了一种空洞的超越性,无法为人类提供度量。对这一上帝的体验与对一种自由的体验无法区分,这种自由不承认任何度量,必将沦为一种纵容。”

读完埃克哈特的思想,我发现与克里希那穆提的思想具有相似性,克里希那穆提在《智慧的觉醒》中说道:

“它不能在我不知道的东西中活动,它只能在这个领域活动。为什么它在这个领域活动?情况就是这样,先生——为什么?思想是我唯一知道的东西。在那当中有安全、有保护、有平安。那是我知道的一切。所以思想只能在已知的事物中运作。当它厌倦了,它确实会厌倦,它就向外寻求。但它寻求的依然是已知之物。它的上帝、它的前景、它的精神境界——全是用已知的过去投射已知的未来,所以思想总是在这个领域活动。”

“因此思想总是在一个牢笼里活动,你可以称之为自由,可以称之为美丽,可以随便怎么叫!但它永远都在围栏的限制内。我想搞清楚,思想除了那里还有其他地盘吗?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思想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对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领域,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领域,思想到底能不能在别的什么领域运作。我真的不知道。当我说“我不知道”,并不表示我期待知道,当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时会怎样?我走下了阶梯。我变得、心变得彻底谦卑。

那种“不知道”的状态就是智慧。智慧可以在已知的领域中运作,也可以去它想去的其他地方活动。”

根据埃克哈特的说法,人按照自己的样子来理解上帝,但这仍然是受制于现象本身,由于人逐渐把上帝视为无限的存在导致人无法认识上帝,那怎么才能认识,只有通过人这个认知者来认识。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到宇宙空间的无限,无限的上帝使人无法将上帝作为有限人类的度量,所以寻找一个新的中心和新的相对人的度量的需求成为了人的新的追求,普罗泰戈拉曾经说过“人是万物的尺度”,他的观点被亚里士多德批判与诋毁,而库萨的尼古拉恢复了普罗泰戈拉的名誉。虽然人通过自己的语言构建了概念形式来反映自身或展开自身,但是库塞的尼古拉认为这些都是为了让人通过受造物来理解上帝,也就是预设了上帝的前提。

那么人是怎么度量的,为什么这样度量?

就像普罗泰戈拉所说的人是万物的尺度,第一个度量的参照物就是人的身体,例如“臂尺”和“足尺feet”,人在自然中发现了这种比例,从而由人来确立度量的规则,“理解经验的方式对于经验是必不可少的。库萨的尼古拉认为这正是普罗泰戈拉的深刻洞见”。然而对于不同的事物有着不同的度量标准,这种多样性就会导向对于统一的追求,“人的心灵称为在量度和数中展开自身的活的‘一’。”

对库萨的尼古拉而言,为我们表现世界提供中心的是“人的心灵既为我们表现世界提供统一的中心,又把它所携带的那种一的量度应用与我们所感知的东西”。为了寻找一种能够正确对待心灵运作的形式,我们转向了数学,“上帝用通过数来书写自然”

哥白尼为什么写《天体运行论》?

“促使他撰写《天体运行论》的数学家—即天文学家—在解释天体运动方面的意见不统一。”

对于困于有限的我们所认识的世界只能是基于一种有限的视角,而将上帝视为是无限的就会将想象力从有限的视角下解放出来,我们可以与被造物的上帝合而为一。而唯名论者是放弃对真理的认知,他们宁愿把真理留给上帝,而哥白尼相信人能够获得真理,“叔本华尤其是尼采等思想家将会生成,哥白尼对地心说的拒斥必然也会导致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拒斥。”尼采说:人类不具备揭示真理的器官。“实在本身是不可见的,而只能被思想所把握”,所以我们依靠想象力,“只有在我们自身精神的重构之中,实在本身才向我们呈现”。

最终我们追求的是哲学上的“回家”,就是不带有任何视角的看到事物的本质,基于自己的理解就像是三维的大脑很难具体的在大脑中构建十维的空间。我们总是通过语言来认识世界的,很难想象没有语言的认识。去人类中心主义总是与虚无主义无法分割,地球失去了宇宙中心的位置,人也变得失去了追求意义的目的性。现代社会技术逐渐成为人的第二本性,而人类又担忧技术会取代人,在作者看来这就是人类傲慢传统的延续,如果人不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试图取代并控制一切那么也不会有如此的担忧。“傲慢使我们把自己置于上帝的位置,认知上的傲慢使我们用自己构造的东西来取代自己。人的理性成了万物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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