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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的读后感大全

《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是一本由何俊 编著著作,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2020-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读后感(一):一个大儒对时代的反思——《马一浮书信选读》书后

正当传统文化遇到西方文化冲击之时,马一浮却坚守儒家道德观念,以独行己志的勇气和自信行动着。读这本书信选,我们感受到的是马一浮对以往文化的信念,他反思时代的痛处并毫不留情地在书信中予以批评,不读他的书信,人们肯定容易被五四运动以来的社会思潮所左右,以至于轻视传统文化,其实对西方文化也并无深刻了解。 马一浮在一封写于1907年的信中说:“见当世为西学者,猎其粗粕,矜尺寸之艺,大抵工师之事,商贩所习,而谓之学。”(页10)当时是西方文化初入中国之时,中国人对这种新的事物研习不深,以至于令马一浮产生反感,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可是,我们看马一浮书信,经常见到他有类似的抱怨,说报业哗众取宠哄骗人(页16),说报纸上的文章鄙俗得像是民间的上梁文(页26),说西方文化本无坚定不移之理、无足多异(页33、34),马一浮这样说并非出于对西学的无知而是从某种特定价值观出发的。他并不是盲目地一面爱中国文化而另一面排斥西方文化,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说,晚清以来士流喜欢谈务实,结果导致刀笔之学大行其道,浅近鄙陋,远离大道(页112)。清人经解因为思想水平不高也被斥为俗学(页130)。马一浮立论不是从文化的角度讲,他是从道德角度讲,他论中西文化是这样,论当时时局是这样,论教育问题也是这样。这种反思具有一定的系统性,如说社会国家等等名相都是虚妄(页136-138),他对中西文化有确定的认识,所以认为道家和法家的思想不可以和西方社会科学随意比附(页147-148)。他的思想,是从究极处谛观俗世之虚妄不实,所以马一浮的思想不仅与很多西学人士不同,还和很多中学人士有异。从性理出发,这是他的思想根底之所在。 在这部书信选中,讨论书院设立的文字占了很大一部分,我们可以由这些书信见出马一浮在文化教育方面的贡献。也他认为大学成了利禄之途,不讲学问只讲出路,恐怕也切中了当时的实况。他悬有一种很高的教育理念,所以希望探索出一条传统文化教育之路。对比佛教,儒家文化一直缺乏固定的组织形式。所以他倡导学者能绝意士宦(页222),主张书院不发文凭,他不造就今日之博士硕士,也不造就过去的进士翰林,而是以程朱理学的圣贤为教学目标(页237),悬格之高如此,受众自然有限。传统文化教育的方式当然可以有很多种,他这一路教育方式也一直有人尝试,如香港的新亚书院等。现今所谓大学,本就与传统文化的精神不甚相合,有些东西是不可以用客观标准来衡量的,把社会当做一种科学研究的对象,所得到的结论往往肤浅,难怪马一浮认为学校教科书俚俗,不上学未实不是一种福气(页345)。 在这些书信中,马一浮是一个激烈的人,儒者的形象不是拘谨而是猛烈,是思想的勇士,很多喧嚣之人,思想却可能是庸俗落伍的,不要被外表的形象所迷惑。因为是私人书信,辞气难免有些极端,我们读他的书信,应该赞赏他的独具只眼。

《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读后感(二):何俊编著:《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读书笔记

【一九〇七年,何稚逸(三舅父)】甥虽不敏,且有志于二宗。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纪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8】

【一九〇七年,何稚逸(三舅父)】甥所收彼土论著百余家,略识其流别。大概推本人之诣,陈上治之要。玄思幽邈,出入道家。其平实者,亦与儒家为近。文章高者拟于周末诸子,下不失《吕览》《淮南》之列。凡此皆国人所弃不道,甥独好之,以为符于圣人之术。知非当世所亟,未敢辄放论,去不知者疑怪。欲综会诸家国别、代次,导源竟委,为《西方学林》,辅吾儒宗,以俟来者。又欲草《西方艺文志》,著其类略,贫不能多得书,病掸绎未广,汔未可就。【10】可知马一浮初涉西学,亦采“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方法。

【一九零九年 邵廉存】且今日之祸,不患在朝之多小人,而患在野之无君子;不患上之无政,而患下之无学。……夫天理终不可灭,人心终不可亡,此确然可信者。然其间必赖学术以维系之。不然者,几何不相率以渐而入于兽也?【17】

【一九一零 谢无量】夫佛之为教,古之圣人未尝得闻,希安诵其言而悦之,为其能仁也。至于去人伦以为道,是岂仁者之心乎?【24】

【一九一零 王钟麟】儒者穷理尽性之学,须是于斯道认得端的,粹然循乎天性之自然,非有迫而为之也。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者也。圣人,人伦之至,不过能尽其性,不曾于性上加得毫末。所谓性者,亦非有浑然一物可以把捉,但随时体认,不令此心走作向外。【28-9】

【一九一二 王钟麟】时人议论称引,不出异域皮革之书,此灭学之征也。昔之论职官者,犹知考《周礼》;讲刑法者,尤知准《唐律》。今则抱日本法规以议百世之制度,执西方名学以御天下之事理。动色相矜,以为管、葛所不能窥,董、贾所不能谕。及察其研核是非,敷陈得失,则徒连犿缴绕,非真有幽妙闳阔之思、确乎不拔之理也。以此论道经邦,日以滋乱。【33-34】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三日 宗白华】若夫先圣之教,备在经籍;德性之本,具于一心。为仁由己,不假外求;读书穷理,实有余师。乐取于人,咸资淑艾。深之从思绎,益之以讲贯,谨之于微隐,笃之于践履,其日进于道也夫孰御之?如浮焉者,岂能有所增益于足下乎哉?【59】

【一九一八年三月 蒋再唐】此篇比较佛儒,言及礼乐。「如乐主和同,即是平等一心;礼主别异,即是差别万行。万行不出一心,一心不违万行,故有礼不可无乐,有乐不可无礼。礼乐皆得,谓之有德。此即摄圆教义。」【73】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彭味辛】程子言:择妇须求世之有行谊者。田君家世行谊,向因与贤言之,仆亦愿见贤为田君之婿,谓可相得益彰。今少年喜言婚姻自由,斯实夷狄之道,不欲贤更蹈此失,宜一禀父母之命。【96】注意把婚姻自由看作夷狄之道的说法。

【一九三一年 曹赤霞】自性,习气。言马斯列之说,浅陋,但力攻资本主义之非则可取。【137】又,“社会无定型,只是循业发现。业幻至赜,故人事亦至纷。凡言改造社会,救国救人,皆是习气语。社会何尝由汝改造?人须自救,何能救国?”【137-8】

【一九三五年 张立民】谈及熊十力《语要》,「大体甚好。其非释氏之趣寂而以孟子“形色天性”为归,实为能见其大。其判哲学家领域当以本体论为主,亦可为近时言哲学者针扎一上。但从方便施没,故多用时人术语,不免择焉未精。自余立言稍易处固有之,(如以虚静为道家思想及贤者所举格致之说一类是。)然大旨要人向内体究,意余于言。“圣人吾不得而见之,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吾取其大者,其小者可弗辨也。」【152】

【一九三六年七月二十九日 熊十力】(评熊十日转来科玄之争文字)时人所标真理,只是心外有物,自生计较,是从求真反妄。科学家可从语小,难与入微。哲学家可与析名,难与见性。独有自号历史派者,以诬词为创见,从侮圣为奇功,向壁虚造,而自矜考据。此曹直是不可救药,但当屏诸四夷,不与同中国,而乃犹欲诏以六艺之旨,责其炫乱之私,此何异执夏虫从语冰,而斥跖犬之吠尧也。【164-5】

【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二日 张立民】今天下例见,莫如以心性为空谈,而以徇物为实在,此战祸之所由来。儒者谓之不仁,释氏谓之痴业,辗转增上,以至于此。暴不可以遏虐,愚不可以胜残,此理易晓,而举世不悟,虽授之天下,不能以一朝居。五峰云:“有夷行者,必有夷祸”。魏源“师夷制夷”之瞽说,至今不出此窠臼。既曰师夷,已沦为夷矣,尚何制乎?孰不以五峰为迂阔,以魏源为识时?今日之祸,自魏源已始之矣。民力既竭而祸连不解,可奈何?言之不可不慎,于此可见其系之大也。【216-27】

【一九三八年三月十六日袁心粲】今天下大患,唯在循物肆欲而不知率性循理。此战祸之所由来,不独系于一国家、一民族也。孟子当战国之时,举世言利而独称仁义、道性善,故时人以为迂阔而远于事。孰知彼所谓“迂阔”者,乃是切近;彼所谓“事情”者,乃是虚妄。(彼时所谓“事情”,即纵横家所言“利害”,如今之“外交政策”)此佛氏所谓众生颠倒见也。吾昔尝为诸子言,言富强者必极于不仁。以今观之,岂不益信。自清道光间鸦片战争以后,从变法自强递变为科学救国,为革命抗战,只是魏源流派所衍,不能出其范围。言师夷已自沦为夷,言制夷卒为夷所制。【229】自庸俗人观之,岂不以五峰为迂阔、魏源为识时哉。吾曹虽处极困,无裨于时,须于此理识得端,讲之在己,行之无违。无以饥渴害志,无以患难自沮,无以无朋为戚,无以不知为悔。须知仁以为己任者,曾子本为士言之,不必其在位也。造次颠沛于是,尤贵于处变时验之,不期于世之治也。【230】

【一九三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李笑春】至于读书体究,每日无论如何忙,必须抽出一二时从容玩味,勿令间断。字字涵泳,切勿匆遽求速贪多。只要每日不间断,亦尽多也。若只读书时心在册上,掩卷便忘,则是无事也。虽令记得多,说得相似,不与自家打成一片,仍是无事也。【261】

【一九四五年 张立民】两贤俱每日及三千字。习久熟炼,必不觉吃力。至所抄之书,义或未解,决不可心存厌倦。当知日睹未见之书,宜生欢喜。【353】……以仆自验过去,每日读书作事,遇人接物,无时不是下功夫处。但随事自反而求义理之所安,自然于境界之适与不适不生计较,何处不可进德修业,何事非自受用处?甚望贤辈能体味斯言,自必渐能不觉其苦而有进矣。且于所抄书决不可先存捡择之成见。若人多书多,分配其能一律?必若各择其所好,则无事于仆之选定矣。【354】

【一九五八年 沈尹默】窃谓马列之最终目的,在国家消亡论。其言甚美,《礼运》无以过之。儒者所斫向,在使万物各得其所,其致一也。果使共产主义社会实现,则齐变至鲁,鲁变至道,儒术亦何用之?或与希腊哲学同科,不废专家研讨,然非今日之事明矣。若夫河清可以力致,此机械之效,固非理论可期儒者用舍行藏,无所加损,其不为某一阶级服务至明。道者天下所共,非由一家所得而私。儒术虽废,亦何所憾?【374-375】

《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读后感(三):“蠲除戏论”——马一浮之论学

书封

从《马一浮论学书信选读》题目本身来看,“论学”这一概念,实际上意蕴相当广泛,既是读书之学,也是学问之学,更是学术之学。

读书之学,马一浮有一篇文章叫《读书法》,强调“欲读书,先须调心,心气安定,自易领会。若以散心读书,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必不能入。以定心读书,事半功倍。随事察识,语语销归自性,然后读得一书自有一书之用,不是泛泛读过。”

学问之学,马一浮专门有一篇文章叫《释学问》,强调“学问二字,今浑然不别,实际上学是学,问是问,虽一理而有二事。浅言之,学是自学,问是问人。自学要自己证悟,如饮食之于饥饱,衣服之于寒暖,全凭自觉,他人替代不得。”问人则在于“生平不敢薄待天下士,亦不敢轻信天下士”,不薄待,是以诚相待;不轻信,是学当循理。

学术之学,则见诸于马一浮自身之学贯佛儒、古今、东西,他曾说“故学必读书穷理, 书是名言,即是能诠,理是所诠,亦曰‘格物致知’。物是一切事物之理,知即思考之功。《易·系辞传》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 换言之,即是於一切事物表里洞然,更无睽隔,说与他人,亦使各各互相晓了,如是乃可通天下之志,如是方名为学。”[1]

书中按照年份来选取马一浮有他人论学之书信,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马先生论学观念之变化,但只引不述,缺乏系统梳理总结,显得散而不凝,而只有书信,实际上也不能全面反映马先生论学之精要,虽每篇书信后都有评述,但始终有些许单薄。

在书封下书页上的“蠲戏”钢印

在书的外封之下,书页上印有“蠲戏”二字,马一浮晚年书斋名叫蠲戏斋,故而得号蠲戏老人,著有《蠲戏斋诗话》、《蠲戏斋临池偶存》、《蠲戏斋剩墨》等。“蠲戏”一词取意于佛家《法华经》中“蠲除戏论”之句。“蠲”即去除之意,“戏”指不严肃的行为,其中意味很难说不与其治学态度有关,“总该万行, 不离一心。即知即行, 全理是事。即博即约, 全事是理。始终本末, 一以贯之, 即下学, 即上达。”儒宗之风范,超然于纸上。

在“编者小引”一节,何俊先生引《孟子·万章》中“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一句来强调知人论世的重要,但在书中对马一浮其人的生平却又语焉不详,书信虽醇,但不知其人却终究有些单薄,这也不得不说是编写遗漏相当可惜的部分。

有关马一浮,百度百科已有词条作了详细介绍,滕复也曾为其立传写了《一代儒宗——马一浮传》,分“生平传”和“思想传”介绍了这位“儒宗”,这里不多作笔墨。马一浮(1883~1967),幼名福田,后改名浮,字一佛,后字一浮,号湛翁,别署蠲翁、蠲叟、蠲戏老人。浙江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思想家、诗人和书法家,学贯东西古今,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现代三圣”(或“二十世纪新儒家三圣”)。这里主要仅引几件轶事来看这位大师。

故事一:“早慧与痴情”

马一浮是一个早慧的天才,童年就有“ 神童” 之称。四岁就学,“八岁初学为诗,九岁能诵《楚辞》、《文选》。”十岁时, 身患重疾的母亲限题限韵, 让他作一首菊花诗, 他立即应命吟诵道:“我爱陶元亮, 东篱采菊花。枝枝傲霜雪,瓣瓣生云霞。本是仙人种,移来处士家。晨餐秋更洁,不必羡胡麻。”[2]次年,马廷培(马一浮之父)请一位颇有声望的举人来家里教马一浮读书,但没有多久,这位郑姓的先生便提出辞馆,原因是弟子才智过人,自感不能胜任。1898年农历十一月,十五岁的马一浮参加绍兴举行的县试,他考中第一名,同考者有周树人(鲁迅)、周作人昆仲,分别为三佥三十七名和十佥三十四名。后来出任民国时期浙江省第一任都督及交通总长的汤寿潜,以此看中了马一浮的才华,以长女妻之,结婚时马一浮十七岁,汤女( 名仪、字润生) 十八岁,夫妻情感甚笃。但仅两年又七个月,汤仪就不幸去世了。马一浮极为悲痛,深深感悟“人命危浅,真如朝露,生年欢爱,无几时也;一旦盍逝,一切皆成泡影”,遂矢志终生不娶。

故事二:“办报之学”

在1909年,上海办《民呼》报的邵廉存写信给马一浮,希望他拿出自己的撰述出版或给报纸写些文章。马先生没有立即回信, 邵又来信催促,这种情况下, 马一浮写信作了回复,在信中详细阐明自己对办报的态度。无独有偶,1912年,马一浮的;另一个朋友王钟麒准备创办《独立周报》,邀请马一浮为之撰稿,马一浮同样以自己学术关注不同写信回绝,试看两则回信中的部分内容:

故事三:“蔡元培与马一浮”

在1911年民国政府成立后,蔡元培任教育总长,他特邀马一浮担任教育部秘书长一职,到职只十余日,马先生就以“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不如让我回西湖”为由,挂冠而去,实则是因为二人教育理念不同。后来1916年蔡元培出任北京大学校长,再次恳请马一浮出山,请他担任北大文科学长,又遭婉拒,理由是“古闻来学,未闻往教”。八字电文过于简短,马一浮又写了一封信回复蔡元培:

在信中,马一浮诚恳地说明了自己不能赴任的理由,他感到自己的学问追求,与当时的潮流不相吻合,因此他又向蔡元培推荐了谢无量,认为他“淹贯众学,理无不融”,“先生若为诸生择师, 此其人也”。[4]

故事四:“为学之道”

1917 年农历十月初,宗白华写信给马一浮,欲拜马先生为师。马一浮在回信中婉拒并说:

虽然马一浮拒绝了宗白华的拜师请求,但是在信中也将他理解的为学之道完完全全告诉了宗白华。

故事五:与丰子恺论艺术

马一浮与弘一大师李叔同、夏丏尊、丰子恺三人交游密切,有人将四人并举称为“四君子”,陈星曾著《君子之交:弘一大师,马一浮,夏丏尊,丰子恺交游实录》详细梳理了不同时期四人之间交游和相互影响。本书只收录了一篇马一浮与丰子恺谈论艺术的书信:

书信中,马一浮就现实的恶劣而论及艺术的真谛,认为“理想中自有纯美境界超现实而存在”,如果艺术能使人“顿忘现实”,那就达到了艺术的最高真谛。[6]

[1] 上述所引文章及文段,皆见刘梦溪:《马一浮的学术精神和学问态度 》,《文艺研究》,2003年06期,第65-68页。

[2] 见一九四三年马一浮写给丁慰长、丁镜涵二外甥的书信中的自述,其母在听其诵此诗后说:“儿长大当能诗。此诗虽有稚气,颇似不食烟火语。菊之为物,如高人逸士,虽有文采,而生于晚秋,不遇春夏之气。入将来或不患无文,但少福泽耳。”第344页。

[3] 第16、17页。

[4] 第43、44页。

[5] 第59、60页。

[6] 第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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