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读后感锦集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读后感锦集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是一本由[德]H.李凯尔特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页数:16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读后感(一):十月初九(十一月十三日)

自然科学以一般化的方法为其特征,其对象可被界分为物质“物理学”与精神“心理学”,在此可以看到作为自然科学的心理学挑战了由狄尔泰给出的区分。为此李凯尔特指出不能对科学以实质界分,相反应当遵循形式的界分。

就其方法论而言,纯粹一般化方法将质的维度还原为量的维度,从而制造了数学上的个体性,这种个体性的无差别重复令我们极大地远离了我们的现实生活。相反在历史等科学中我们反而是力图更真实地接近我们的生活。在此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是否放弃这些学科,将科学的概念严格化,然而作者却倾向于坚守一个更为常识性的立场,反过来追问这些学科之为科学是何以可能的。在此作者表现了一定程度上对康德式立场的遵循。在他看来康德对于自然的理解已经对某种符合论的认知传统进行了驳斥。从而对于自然-文化的学科划分提供某些助益,某种意义上它说明,我们的学科本身很难根据认知对象(质料)进行某种划分。

在作者看来,历史等学科力图更真实的描摹世界,而非将其彻底还原为某种一般化标准的重复。但区别于艺术以直观的方式对现实的普遍性进行把握,历史学依靠概念来完成这一点。这种概念区别于物理学等自然科学之处在于它给出了某种“价值”,恰恰在这里,作者将生活所谓更加真实的部分引入到理论中——在他看来所谓“价值”不是写作者的肯定或否定,而是这种实践的评价所隶属于的那种更为根本性的理论标准,换句话说,即是我们的文化生活,而这种文化生活植根于我们身处其中的历史生活。

不仅如此,在更为根本都意义上,文化生活也构成了自然科学的前提,从而两种科学在这个地基上谋得了一种统一性。

『我们致力于科学的时候,为了能够在精神的意义上阔步前行,我们是需要价值的。』

ps.关于『历史哲学』,在作者看来并非科学(155注1)毋宁说它是对指导文化科学的那些文化价值的研究,并试图将它们建立起来的工作。它从历史事件所体现的价值的角度,去解释历史事件的“意义”,并就过去是有价值的还是无价值的做出评判。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读后感(二):解毒剂

李凯尔特这本书很薄,读来却很是过瘾。

这本书想要说明的观点其实很清晰。李凯尔特认为自然科学,研究的是自然事物的普遍性,通过现象,运用数学的方法,总结出规律,对事物进行量的分析。这些对象和方法,通过几个世纪自然科学的爆发式进步,让世人都非常认同。但是在文化科学上,似乎一直都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研究范式。

在书中,李凯尔特说:“迄今为止,经验的文化科学无论如何还没有获得近似于自然科学那样广泛的哲学基础。”

李凯尔特认为文化科学和自然科学不同。这种不同既是研究对象的不同,更是研究方法的不同。自然学科,当然是要研究一般、普遍的东西。“自然知识旨在一般化。自然知识的逻辑本质即在于此。”

但是文化科学,或者说在书中反反复复提到的历史学,它的对象和研究方法呢?它研究的不是普遍的东西,——它研究的是一次性的、特殊的、个别的东西。

而正是由于文化科学在研究对象上与自然科学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就要求我们用适合文化科学的方法去研究文化科学,而不是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去剖析社会领域。

这种研究方法的阐述是这本书的着力之处。李凯尔特说:“历史学意义上的‘普遍之物’,不是普遍的自然规律,也不是普遍的概念,而是文化价值。”

如其所是地还原历史,在此基础上进行个别化的研究,进而实现文化价值的增值。这就是李凯尔特文化科学的研究理路。

从这个角度出发,自然科学所说的抽象、普遍的研究,所谓求真,又何尝是真正的“真”呢?现实是复杂的,是不可穷尽的,只要是研究,都是对现实的有取有舍。“认识不是反映,而是改造;而且,我们还可以补充说:与现实的东西本身相比,认识始终是简化。”李凯尔特在这种解构中,把自然科学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揪了下来。

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二战末期,日本兵源紧张,于是国家就动员学生参军。但是,国家只动员文科生,而不动员理科生。官方给出的理由是理科生要留在国内建设国家。——这从另一个角度也折射出社会舆论对文化科学是如何不友好。

李凯尔特对于文化科学和自然科学的论述,对于文化科学自有其价值和方法的观点,对于文化科学不必屈居自然科学之下的认同感,直至现在,还有其现实意义。他在书中说到:“尽管世上流行着一种由数学家维持的幻想,即只有在数学中才能得救,但是,对于宇宙整体来说,数学和其他任何工具都是不充分的。因为任何工具都是特殊的,只能用于特殊之物。”

李凯尔特认为每个学科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这对于现在一刀切的“科学宗教”现象,也是一剂必要的解毒剂。

《庄子·至乐》中有个寓言:鲁侯给海鸟人类最好的娱乐和饮食,结果鸟不敢饮食,不敢视听,三日而死。“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去研究文化科学,真如鲁侯养鸟,最后只会非驴非马。

李凯尔特基于他独特的研究方法,对于马克思主义中的的历史唯物主义,也颇多微词,——简直就不是微词,而是破口大骂了。他认为绝不能仅仅用经济这个因素来把人类历史都框起来。他认为历史唯物主义“最终把全部人类的发展看作‘争夺食槽的竞争’”。我想,这对于我们目前僵化机械地理解马克思主义观点,又何尝不是解毒剂呢?

BY ZJMR

2022.10.28

《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读后感(三):《文化科学与自然科学》

本书是对狄尔泰区分“精神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批判。在李凯尔特看来,将“心理性”归入“精神科学”,并未看到与自然科学所不同的那些科学之方法与对象。首先,李凯尔特认为,现实是作为一个“异质连续体”而被预先确定的,它不能被描摹,也不适合被拼接成一个概念。认识不是对现实的简单描述,而是看到它的丰富多彩、将其简化并由此对其重塑。对于这样重塑的过程,任何学科都需要一项原则,根据这项原则,人们可以在现实的形形色色中筛选出本质之物,从而进行概念建构。自然科学的目标是描述那些普遍的东西、自身不断重复的东西,以及可按照规律性被归纳的东西。它为此建构了普遍概念。然而正因为此,它只能包含普遍物,而不能掌握特殊物和个人的东西。并且,其概念越普遍,它就越是远离对既定的“异质连续体”的描述。对特殊物的描述恰好是另一种科学——即历史的任务,李凯尔特将之与自然科学对立。“在无限多的个别之物亦即异质的对象中,历史学家首先考虑的仅仅是这样的东西:它们的个别特征或者本身体现了文化价值,或者与这些价值相关。”由于价值可以依附于一个对象,从而使这个对象成为“Güter”,“因此,'文化'概念为历史的概念建构提供了筛选本质之物的原则,正如作为现实的'自然'概念从普遍之物的观点为自然科学所做的那样。只有通过文化所携带的价值,并通过与价值的联系,一个可描述的历史个别性的概念才能被建构起来。”在历史学家所处的文化共同体中,这些价值要么具有事实上的普遍性,即被所有人重视;要么至少被文化共同体内的所有成员认为是有效的。此外,虽然价值也可以关联于一个主体的活动,从而使这个活动成为评价,但价值相关的方法要与评价区分开来。

上述历史科学与自然科学在方法上的对比,也对应着二者在对象上的不同。与价值相关的文化科学将充满价值的东西作为其对象,而价值盲目的自然科学则将没有价值和意义的现实作为其对象。

根据阿梅隆的论述,在李凯尔特的考虑中,价值这一概念最先只有方法论的意义,文化概念也是如此。如果历史学家想在自己的陈述中找到利益,那他就必须把真实发生的事件与在文化共同体中被普遍承认的价值相连。然而作为思维的前提,文化和价值这两个概念在李凯尔特的方法论文章中都只被粗略地提及。在《哲学的体系》中,他才详细阐述了价值以及它与富含价值的利益世界的关系。这里从新康德主义的哲学立场出发对“益”所作的陈述,对于理解今天的法益理论具有特别的意义。因为它们通过Erik Wolf的调整,对刑法学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李凯尔特的出发点是这一观点,即不只是现实或说真实的存在能成为认识的对象,与现实本身并不同一的现实的意义,也可以被认知。因此,认知的世界原则上具有双重结构:它分裂了存在着和有效者,观念和现实。在具体的情形中,判断某物是属于一类还是另一类的标准是“否定”(Negation)。因为没有“否定”的存在——不存在的东西就是“无”。但是,存在否定的价值,例如,不美的东西不是“无”,而是丑陋;不合法的东西也不是“无”,而是不法。和其他新康德主义者不同,李凯尔特没有将“观念”与“事实”的对立当作“应当”与“是”的对立,而是描述为“价值”与“现实”,因为不是所有的价值都具有应然的结构。但是,所有的应然都以一项价值为其前提。 更为严格地“定义”价值是不可能的。它和“实然”、“现实”等一样,都是不可推导的概念。但最为重要的是,就像李凯尔特说的那样,价值不是“是”,而是“有效”(daß er nicht „ist“, sondern „gilt“)。有效者的特点是,它对我们而言永远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主体必须以某种方式对它表态。根据有效性的种类,李凯尔特区分了三种价值:1.个人的主观价值,它纯粹是个体的爱好和心情;2.普遍的主观价值,它被所有主体承认;3.不依赖于主观承认的客观价值,它是一项真实的规定(Satz)的价值。这种区分方法没有指明,伦理的、美学的和宗教的价值是否只是普遍的主观价值,还是如同真理一样,也拥有客观上的有效性,因为它们涉及非理论(atheoretische)的价值。 在李凯尔特区分了存在者和有效者之后,他试图使它们统一。而这只能是价值与现实的统一,因为其他情况是不可想象的。当二者被放在一起思考时所产生的领域就是“益”(Güter)的领域,因为“益”是富有价值的现实。但这会产生非常特殊的问题。“益”无法真正被科学地把握,因为这种科学的思维会立即将世界重新分解为其组成部分。价值与现实的统一——即“益”——只能从一种前科学的经验(即一个主体的“行为经验”)中去理解。因此,真实的意义与非真实的有效性之间原初的相互关系只存在于一个未经心理学构想的主体当中,李凯尔特也将其称作“纯粹的并列”(„reines Und“)。

(另,整本书都把"Güter"翻译成“财富”感觉有点怪;以及很多破折号感觉可以放句尾,按原句那样放在中间不太符合中文表达习惯,也有点影响阅读啦~)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