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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摘抄

《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摘抄

《我们生活的故事》是一本由[美] 马克·斯特兰德著作,浦睿文化·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元,页数:4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一):斯特兰德:漫步

桑婪译

抵达同一扇门之后

我离开了,我再次离开。

我心中明白我的理由,

从不曾忘记我将去之地。

离开与抵达,抵达与离开

是我脑海中的一切。

我的需求非常简单——

我漫步只是为了漫步。

我移动时所有的风,

我惊叹于自己

在其中经过。我紧跟

曾经的我。啊,我曾潇洒,

或认为我曾是,直到我看见

我必须行走的距离

不知为何我开始怀疑

我的过去正赶上我。

我匆匆忙忙,不希望看见自己

在抵达之前离开

因为,有时在仓促的

返回中,我已感到自己在尝试。

《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二):他描述不可被描述的虚无

“而我对虚无的理解是白色的,

悲伤之白,

死亡之白。

甚至夜晚也是白色的。”

——美国桂冠诗人,散文家,翻译家,马克·斯特兰德,1934-2014

《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三):“书本比我们想象得更精确”

看起来,这是一本没有主题的诗集,美得深邃,摄人心魄。

马克斯特兰德笔下的诗句,其走向肆意奔流,让人茫然不可期,只得被牵引着向前走。然而即便天旋地转,一切到终了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让人觉得是情理之中。

在拨不开的迷雾里,找寻偶尔豁然开朗的快感。

略显戏谑的,同时又披着并不严肃的外衣的哲思,从每一首小诗的伸展运动中外溢开来。

最深沉的诗集,包含着最浩渺的星空。

诗集描绘的便是我们的生活,而我们的生活,不过是我们生活的故事。你若翻开书的前面部分,便如同梦回童年,仿佛即将消失,仿佛即将重生。

很多语句,像电击一般连接曾经在我脑海中迸发过又安睡了的灵光和体悟,很多时刻,又给我带来崭新的从未出现在我思想中的光明。比如那句:“如果书中有完美的一刻,它将会是最后一刻。这本书从未提及爱的起因。它宣称混淆是必要的善行。”

“书本比我们想象得更精确”。

《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四):《我们生活的故事》:诗,在轻与重之间

文/吴情

我个人的阅读生涯,以小说为主,诗歌为辅。这个说法想必会遭某些人的哄笑,毕竟,诗歌才被看作文学中的文学。不过,好在近些年哪怕是因为课程需要,或多或少,还是读了些诗,中国的现代诗、外国的现代诗豆邮,因此腆着脸胡乱说点感想。在我有限的诗歌阅读经历中,美国诗人马克·斯特兰德,算是一个独特的体验;我们从未谋面,他是异域作家,现已去世,此前从未被译入中国。

美国诗歌自沃尔特·惠特曼、埃米莉·狄金森以来,涌现出不少优秀诗人,埃兹拉·庞德、T. S. 艾略特(英美两国国籍)、伊丽莎白·毕晓普、艾伦·金斯堡,早就为中国读者熟知。而《我们生活的故事》的作者、普利策诗歌奖获得者、诗人马克·斯特兰德,笔者似乎还是头一次听说。但无须诧异,阅读他的诗,你会发现,陌生如他,何尝不是老相识?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他的人生体验、他的困惑、不安、虚无,我们哪里不能感同身受?他的诗歌,游走于轻与重的边缘,击打着每个敏感的心灵。

与庞德等诗人的作品不同,斯特兰德的诗歌,虽然也运用了不少意象,但总体上以哲思取胜。他营造的世界,并不生机勃勃,而是充满了诸多的怀疑精神和虚无情绪——不是认为一切都没有意义的虚无,而是缺少明确目标,在找寻生存意义的途中。《地图》中,看似书写地图,实是书写我们的人生;“地图上没有/环绕我们世界的雾,那模糊的边缘/它只在/自身描绘,画出自己的/尺寸,然后等待……地图一如曾经:/一张关于/世界看起来会是怎样的图标,如果我们/能同现在的它/保持持久、完美的距离。”

有人喜欢直接给人带来正能量的诗歌,有人喜欢敢于探索阴暗面的诗歌,似乎无须分个高下,但我还是倾向于后者。在我看来,马克·斯特兰德,便是这样的诗人。在他的笔下,充斥着大量的死亡想象(比如《当假期永远结束》《房间》《她》——诗人父亲的去世,对他造成了很大的触动),死亡,既是某种诱惑,又是不可逃避的宿命;它并不呈现出狰狞的死神面目,而是一种柔和的、必然的提醒:生活在世上,我们究竟该如何生存?正如那首《梦》所言,“我们醒来发现睡者/是我们自己/而梦见的某个人/做过我们不大能/做出的事,/但我们觉得,/它涉及一种,我们总是/即将发现的生活。”

上帝死后,每个人(仍笃信宗教的人除外)都被迫寻找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可生活中更多的是不确定——瞬间的也好,持续一生的也罢。在《我们生活的故事》中,处处都能找到这般的追索。先前提及的《梦》,《北利伯蒂之冬》《漫步》《在山中》《缅怀》《风筝》。所谓尘世,总难免会陷入叔本华所言的无聊与痛苦的交替循环,如何找到真正的我——内在本质、自己的生活方式等,其实考验着人的耐心、勇气与智慧。

我自己很是喜欢《纪念碑》,在这部分,诗人想象与未来诗集的译者对话(译者想必也偏好这部分),并对诗歌与人生、语言和翻译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思索。翻译也好,阅读也罢,都是间接触及另一个人的生命——扭曲得严重与否,需要衡量,而对生命至关重要的,或许是直接的进入另一个体的生命:打破彼此间的隔膜、猜疑与对立,以对话、沟通的方式理解彼此,倾听彼此的(很重要)内心的黑暗、软弱的部分。比诗歌更大的,或许是生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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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的故事》读后感(五):马克·斯特兰德:灿烂地活着

斯特兰德、布罗茨基、扎加耶夫斯基和沃尔科特,布罗茨基花园,

马克·斯特兰德,历经与癌症漫长的争斗后,在十一月过世。享年80岁。他是我众多老朋友中率先走的。我与他相知46年,现在我意识到,他在我的生活中是多么巨大的存在,并且以后仍会是如此。在那些日子里,每当我读到有意思的东西,听到文学上的小道消息,吃过一顿难忘的饭,或者喝到真正好喝的酒,我都会想去联系他,告诉他。他在世时,我们不是每天都交谈,但在我过自己的生活时,我总是会想起他,而他也一样。

有一天,他从意大利回来才几个小时,我凑巧见到了他。他向我秀了他从罗马买来的漂亮的袜子和鞋,然后他说,他有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要告诉我。他在西西里岛时,发现在锡拉库萨有很多华美而古老的宫殿在销售,价格很便宜。他说,他和我应该买一栋,将我们的家搬到那儿,然后回美国上班,他去约翰·霍普金斯上班,我去我的新罕布什尔大学。我们首先驱车到帕拉莫,坐飞机到罗马,然后他飞到华盛顿,我飞到波士顿。我们每隔两周左右回来一次。我不禁大笑,但随后的几周,他一直在念叨那些便宜的宫殿,直至让我几乎相信,我们是能实现这件事的。

和马克在一起,就是这么有意思。他是个停不下来的人,总是想着开启新的生活,着迷于赚钱的项目。有一次,他和我计划进口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红酒,那时它们在美国还鲜为人知;还有一次,我们想着在因弗内斯开一家餐馆,那是距离圣弗兰西斯科德拉克海湾15英里左右的小镇。在那家餐馆里,当服务生的将是一些我们所熟悉的知名诗人,他们将在那里工作一两个星期,然后由其他诗人代替。他认为公众将会趋之若鹜,而我们的餐馆将取得巨大的成功。“想想看,一个普利策奖或者国家图书奖获得者为你端来一盘芝士和一杯红酒。”他说。起初,即使是我们的妻子都爱上了这个主意,直到她们发现,她们才是去做厨房里所有活儿的人,而马克和我不过是作为一个主人,负责和顾客闲聊。

我们倒是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开花结果了。我们发起了一场诗歌运动,希望借此能让我们成名。四十年前,每个诗人都可以发起一场诗歌运动,因此我们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呢?这场诗歌运动叫“美食诗歌”。无论是马克,还是我都发现,在诗歌朗诵会上,当诗歌里提及美食的时候——这不常发生——听众的脸上都会露出充满喜悦的微笑。因此,我们推断,在这个国家,在这个大多数人不喜欢诗歌,而每个人不停地吃喝的国家,诗歌应更频繁地提及美食。为了弥补这个悲惨的疏忽,我们认为,在我们写的每首诗里都应包含一道或两道令人垂涎的菜肴,无论这些诗的主题是什么。文学纯粹论者在我们严肃的诗中发现烤肉或者苹果派时,肯定会震惊无疑,但那些购买美食杂志和菜谱,梦想着无需劳烦自己就可以吃上丰盛大餐的数百万美国人,将蜂拥购买我们的书,并以同样的方式喜爱它们。马克有一首关于烤肉的诗,便是“美食诗歌”的一例:

我凝视烤肉,

它已切片,

放在我的盘里,

我在上面,

用勺子浇上了

胡萝卜汁和洋葱汁。

只有这一次,我没有遗憾

时间的流逝……

而在我的诗里也曾多次提到美味的食物。比如这首爱情诗《天堂咖啡馆》:

我的鸡汤浓稠,拌着捣碎的鲜嫩杏仁。

我的冬日绿叶菜混合物。

最爱的意面,加入蘑菇、茴香、凤尾鱼、

番茄和苦艾酒沙司。

心爱的安康鱼,和洋葱、酸鱼、

绿橄榄一起炖上。

给我你的舌头,去品尝白豆和蒜头……

现在,你可能会问自己,这两首诗可曾谈论过任何严肃的事情吗?当然,我们谈论过。我们谈论着,一首诗如何和取出一个煎锅,将房子里可用的原材料作出一道菜是一样的。我们谈论着,在诗中,跟在烹饪里一样,都与来自长期经验的微妙的小小的感触有关,或者与灵感迸发的结果有关。我记得,有一次马克在餐后坐着,陷入了沉思。好像过了一段很长时间,然后他最终抬头,对我说:“我觉得,今晚这道意大利调味饭放的芝士不够。”我不得不同意。烹饪是这样,诗歌也是如此。这提醒我,我曾多次被这样一个想法所震惊:我正在写的或者已经在出版过的一些诗,会让我觉得需要添加一两个词语,以让它更为圆满地贴近生活。他说他也是这样。我们仅仅是一对快餐厨师,却一直试着让自己冒充诗人。

马克有着极好的幽默感。即使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周也是如此。他陷入剧痛之中,仍然坚持教学,和诗歌朗诵。他去世前五天,我见过他。他在医院里,等待被释放。这样,他就能回家,然后死去,因为他的病情已毫无希望。当这样的时刻到来时,他开始穿衣服。他不想要任何帮助,但他如此憔悴、虚弱,这让他花费了很长时间去穿T恤和扣扣子。因此,我过去搭把手。我那样做的时候,忍不住对他说,他穿的T恤很漂亮。确实是很漂亮!他停顿了一会儿,最终面带淘气的微笑,说:“我去医院的时候,总是穿着我最好的衣服。”他没有追加一句说“”。但他的微笑以及他眼中的表情告诉我,他正是这个意思。

2015年1月24日,上午10点30分。

by 查尔斯·西米克(美国诗人,斯特兰德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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