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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往还录》读后感精选

《追忆往还录》读后感精选

《追忆往还录》是一本由纪德、普鲁斯特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9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追忆往还录》精选点评:

●2019.5.29,和女票一起看的,挺有意思。

●普鲁斯特真的完美。

●普鲁斯特内心真的无比纤细与敏感。人的敏感或神经质个性和感受力之间存在一定关系。我对善意毫无抵抗力。 “我要是不敢,最好他不要知道我曾动过此念。” “我要告诉您,我特别喜欢您的《地窖》,一直是它惶恐的俘虏。” “傍晚时能有准信我会少些焦躁。您若是不需要我,只用简单说声没有回音,就不用给我写信。” “我多想让我喜欢的人分享您给我带来的快乐。” “您一直还那么悲伤吗?” “对您友情的幻想带给我欢欣的一面。” “不管怎样,我过去是一个极度热爱生命的人。”

●2019A028 两个人的书信集,纪德给普鲁斯特,三通;普鲁斯特写给纪德,十九通。从内容来看,纪德给普鲁斯特的很多信没有收进来。

●已购。在不了解普鲁斯特和纪德二人作品及生平的情况下读这本书真是失策,完全无感。。。

●全书皆是雀跃的语调,好喜欢书中普鲁斯特第一封和纪德最后的两封信,真好啊~我也如同“在特定的天气,特定的时刻吃了一串葡萄”,为两位的坦诚与互相欣赏而感到快乐,想去读《梵蒂冈地窖》啦!

●应该是普鲁斯特和纪德的全部往还书信?纪德这边保存很妥善,普鲁斯特那边就只有寥寥数封。见识了一下普鲁斯特的日常书信风格(撇开之前在传记和其他文章里读到的「代表性信件」之外的)。总体上来看,普鲁斯特对待纪德的态度似乎和其他作家并无不同,由于他一贯的极度谦逊与示弱,对于自身不断抱怨和对他人的恭维赞美,使人很难得知他对纪德作品的真实评价。倒是纪德对他真诚的赞美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书末所附纪德在与他人通信时对普鲁斯特作品的评价,对普鲁斯特将来在文学史上地位的预言完全正确,更用十分出彩的语言评点了《追忆》的总体风格。两人通信中关于《追忆》出版问题的讨论占了大头,这倒更近似于作家和出版社的讨论,而非纯粹关于私人交谊。但无论如何,纪德在意识到他对普鲁斯特的评价有失公允之后,其热诚的态度和补救的及时值得赞美。

●普鲁斯特写给纪德真的情真意切…不过这本里纪德就没怎么回信…但我内心还是觉得您们是绝美双向的!

●更适合作文献,小规模共鸣

●普鲁斯特内心太过细腻而敏感了,其实很痛苦的,于是才有了《追寻逝去的时光》吧。一定要读书末纪德那两篇对《追寻逝去的时光》和《欢乐与时日》的评述,会让你更倾心于普鲁斯特。

《追忆往还录》读后感(一):普鲁斯特和纪德关于《追忆》的通信集

普鲁斯特和纪德关于《追忆》的通信集,大部分是普鲁斯特的信,还有两篇纪德对《追忆》和《欢乐与时日》的评论。最有意思的是只看信件开头就能猜出是谁写的,纪德充满热情,普鲁斯特的信和《追忆》一样的风格,有点“傲娇”。终于看到普鲁斯特给纪德的小纸条,纪德如想来看普鲁斯特可以车接车送,没标明时间,纪德在日记里吐槽的时间是半夜。 纪德同时代最推崇的是普鲁斯特和瓦莱里。纪德对普鲁斯特的评论我觉得很中肯,“当我们读普鲁斯特时,我们突然开始觉察到细节”“普鲁斯特是眼光比我们要敏锐得多、专注得多的人。在我们阅读他的作品全部时间里,他把这双慧眼借给了我们。”普鲁斯特在第七卷中也表明了“我的读者”“他们不是我的读者,而是他们自己的读者”“有了我的书,我才能为读者提供阅读自己的方法” “普鲁斯特的作品如同强力显影剂作用于半罩的玻璃感光片而作用于我们的记忆”纪德最欣赏的地方是“它的无动机性”类似的有蒙田的《随笔集》。

《追忆往还录》读后感(二):普鲁斯特的葡萄

“您注意到了吗?一个作家写的信往往比他的其他作品更精彩。您知道《萨朗波》的作者是谁吗?”

当普鲁斯特在《盖尔芒特家那边》借某位自称擅长文学的伯爵夫人浅薄的发言,展现上流社会的自以为是和糟糕品味,顺带着愉快地黑了一把福楼拜(即《萨朗波》的作者)那“极其平常”、“令人为难”的书信,他大概已很清楚,这样的评语通常不能概括一个作家的全部。福楼拜的书信倒并不见得如此不堪,也许只是其中丰富的感情,与普鲁斯特通过文学作品所认识的那个福楼拜存在差距。 在《论福楼拜风格》中,普鲁斯特写道:

按照普鲁斯特的评价,福楼拜的书信——大致归纳一下——这很不福楼拜。作家应当致力于描绘真实。若是一个作家在信件中疏于对文句的雕琢,智性的光辉因而减弱,为读者呈上的作品“不再绝对服从内心的、朦胧的理想规范”,作家那独特的真实性便难以被捕捉到了,纸面上残留的,无非“专横的现实”而已。那正是以“文学的真实性”为信仰的普鲁斯特所反对的。

至于普鲁斯特自己的书信,我猜,它们很普鲁斯特。毕竟,在与纪德的信件往来中,普鲁斯特曾反复强调,“在您的信里,我找回了逝去的时光。”

收到纪德第一封盛赞《追忆似水年华》的信件让普鲁斯特欣喜若狂,就像一粒甜中带酸的葡萄从舌尖向喉咙深处滚落,激活了沿途的感官,“被您读到的快乐”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回信中流溢出来。文学的真实如同普鲁斯特的茶泡面包、方石地面上的凹陷、“天竺葵和橘树的香气”一般包围了我们。

毋庸置疑,这些信件是智性与智性,激情与激情,真实与真实的交锋。纪德坦诚地谈起《在斯万家那边》第64页那令他产生糟糕印象的“颧骨隐现的前额”,普鲁斯特衷心地表示“特别喜欢您的《梵蒂冈地窖》,一直是它惶恐的俘虏”,同时也指出“弗勒里苏瓦尔的纽扣”未能给他带来“诗意愉悦感”。他们热情地谈及各自在生活中、创作中对同性恋情的处理,讨论《追忆》和《地窖》的出版情况,如普鲁斯特在某日的信件中写道,“亲爱的朋友,斯万提醒我您跟我谈其出版问题……”

我猜这也很普鲁斯特。敏感,忧郁,为朋友殚精竭虑,有时又很别扭,耍些小心眼,打个小报告——“这些信要我相信勒玛丽耶夫人心怀好意。”

1922年,病中的普鲁斯特向女管家宣称:“昨夜我写下了大功告成的字样。现在,我可以死了。”他与纪德的通信亦结束于这一年。当年11月18日,普鲁斯特与世长辞,他对逝去时光的追寻终于画上了句号。然而,他文字中的生命力,“书的每一页都呈现出完美的自足性”,却永远保存了下来。

《追忆往还录》读后感(三):在生与死的边缘:《追忆似水年华》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以一部《追忆似水年华》在世界文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部巨著以其出色的心理描写、宏大结构、细腻的人物刻画以及非凡的意识流技巧而风靡世界,并一举奠定了它在当代世界文学中的崇高地位。

记得冰心说过,“成功之花,人们往往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追忆似水年华》的出版历程充满了波折和艰辛,一如爱尔兰作家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的问世,背后的故事充满了不为人知的变数。

当一位作家经历了十月怀胎般的痛苦等待,满怀希望把作品交给出版方的时候, 他的喜悦与不安达到了顶点。事实是,普鲁斯特到处碰壁。有编辑直言不讳,“亲爱的朋友,我也许实在太笨,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花上三十页纸来描写他如何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情状,我挠破头皮也还是不得要领……”

普鲁斯特几经辗转,把手稿交给新法兰西评论社,却无情地遭到了纪德的拒绝。纪德觉得这本书实在太无聊。纪德后来在写给普鲁斯特的信中诚恳地致歉说:“拒绝这部作品是新法兰西评论社最严重的错误——(我深感羞愧因为我对此负有重大责任),这是一衙最刺痛我,令我感到遗憾、后悔的事之一。”纪德坦承他不喜欢普鲁斯特留给他的花花公子印象,以为普鲁斯特是附庸风雅、热衷社交的人。

纪德的诚恳开启了两人此后长达九年断断续续的书信往还,《追忆往还录》是一部薄薄的小书,在这部书中,普鲁斯特和纪德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地就《追忆似水年华》这部巨著的出版、写作交换了意见。

纪德写给普鲁斯特的书信只有屈指可数的三封,后者写给他的却有十九封之多。我们可以想见普鲁斯那颗火热敏感的心,经历了怎样的磨折。

在纪德写给普鲁斯特的信中,我们读到了迟来的欣赏和由衷的赞美。后来他在 《追忆似水年华》序言说,“对于1900年到1950年这一历史时期而言,没有比《追忆似水年华》更值得纪念的长篇小说杰作了。”

而读普鲁斯特的信,希望和失望交织,喜悦与痛苦并存,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可以想见他的身心俱疲。一个曾经七个月卧床不起的哮喘病人,在信中时时流露一种不堪重负,“这封信已经太长,超出了我的体力所限”,“我无力再为其摆姿势了”,“我只能靠着打针的效力支撑着给您写信”,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普鲁斯特花费一生心血的作品不为人赏识,找不到出版社愿意为之出版,出版后反响平平,都让他雪上加霜。

在两位作家的书信往还中,两人由隔阂而互相欣赏。普鲁斯特对纪德的《梵蒂冈地窖》推崇备至,溢于言表。纪德对《追忆似水年华》更是赞赏有加,“我认为我没有过分高估马塞尔·普鲁斯特的重要性,我觉得没有人会过分高估其重要性。我觉得,长久以来,没有任何一位作家能与其媲美,让我们变得如此丰富。”纪德认为这部作品细腻却不冗余,丰富而不繁琐。最让纪德激赏的地方是《追忆似水年华》中所表现出的无动机性,这种漫不经心的匠心只有蒙田才具备。

很多人吐槽《追忆似水年华》无法卒读,难懂,与《尤利西斯》不相上下。纪德就如何阅读《追忆似水年华》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就是在阅读的过程中要保持“闲情逸致”。对于今天浮躁的当下,鲜少有人做到。

《追忆似水年华》的出版经历了常以难以想象的磨难,但普鲁斯特却从未放弃将这部作品完整呈现给世人的努力。《追忆往还录》让读者见识了一位伟大作家为了作品的出版所付出的巨大的努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

阅读一部伟大作品,是一位读者的幸福。阅读其背后的故事,则是读者的幸运。《追忆往还录》让我们读到两位伟大作家的坦荡与真诚,欣赏与执著,一段短暂的私人交往史成就文坛一段佳话,一个传奇。

《追忆往还录》读后感(四):爱、死亡和《追忆似水年华》

《追忆往还录》拿到手,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正文不足百页。收录了1914年到1922年(普鲁斯特在这一年逝世)间,普鲁斯特与纪德往来的二十余封书信,还包括纪德评论普鲁斯特作品的两篇文章。这些书信的内容主要围绕《追忆似水年华》的出版事宜以及其他一些文学活动,也透露了普鲁斯特生命最后八年的很多讯息,他的挣扎、痛苦、信念等等,通过私人信件里坦率的语言,极其真切的抵达了我们。

普鲁斯特幼年罹患哮喘,终身为之所累。1906年起,他开始闭门写作。读《追忆往还录》,第一印象必然是:这的确是一个病人的文字。“累”“无力”几乎是每一封信的关键词。1914年6月20日的信中,普鲁斯特对纪德说:

我对您的感谢长话短说,因为我几乎没有力气,但我的谢意是衷心的。我没有向您寻求援手,原因很简单,他人几乎不可能进入我的房间。我不停地做帮助我呼吸的熏蒸疗法,这让他人难以呼吸。空气沉闷,即便我让房门敞开,蒸汽也散不掉。

普鲁斯特就在这样恶劣的身体条件下,坚持《追忆似水年华》的创作和修改。这位前社交名流、花花公子,在暮年用写作抵抗死亡,时间在他的手中延展、收缩、增殖、膨胀、坍塌,也许他和爱因斯坦是二十世纪对“时间”理解最深刻的两个人。如此蓬勃、丰沛的私人情感注入绵延的文字洪流之中,不啻为一道奇观,难以为当时人所接受。事实上,早在1912年岁末,普鲁斯特就已经基本完成了三卷的《追忆似水年华》,接下来他多方寻觅出版商来出版这部心血之作,其中就有纪德所在的新法兰西评论社。纪德当时已是颇负盛名的作家,据说他对普鲁斯特的作品说:“这部作品里尽是些公爵夫人,不适合我们出版”。稿件被退回了,普鲁斯特最终只能选择自费在格拉塞出版社出版。1913年,《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正式出版。很快,纪德的朋友,出版社同仁加斯东·伽利玛和雅克·里维埃意识到他们错过了一部杰作,于是敦促纪德重新阅读普鲁斯特的作品。纪德也意识到错误,于是给普鲁斯特写了一封信,也就是收录于本书的第一封信,信中表达了“忏悔”以及对作品和作者本人的“喜爱”“仰慕”和“独特的偏好”。在第二封信中,纪德提出由新法兰西评论社承担所有的费用,出版《追忆似水年华》的全集。

普鲁斯特得到纪德的来信非常兴奋,一方面是他对纪德文学成就的认可和欣赏(在信中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另一方面是新法兰西评论社在业界巨大的声望,确实是他的理想出版地。在给纪德的回信中,他称作品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可以“让人们在高贵的氛围里感受这部作品”,是“梦寐以求的荣光”,这不能算是完全的客套话。但普鲁斯特是个念旧情的人,毕竟格拉塞是当时唯一接受他作品的人。我们看到普鲁斯特在1914年的好几封信中纠结此事,说要“慎重考虑”,并且恳求纪德不要去跟格拉塞联系,他要自己去协商,防止格拉塞察觉他早有撤走的欲望;同时经常“抱怨”某位评论家对他作品的攻击是如何如何,可见普鲁斯特实在是个生性敏感的人。格拉塞似乎是巧妙地利用了普鲁斯特的敏感心理,声称解除一切合同束缚,普鲁斯特在给纪德的信中谈到“他要的是我全新全意而非出于无奈而选择格拉塞,这样一来,我只能拱手退还他给的自由”。(1914年4月4日或5日)总之,事情没办成。在1918年1月20日致纪德信中,普鲁斯特反思自己的性格,“我对自己显得异常笨拙,总是错失自己想要的;我对别人却特别聪敏……一方面具有某种洞察力,另一方面则完全缺乏自尊,不会骗朋友”。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追忆似水年华》这样既清澈见底又纷繁复杂的作品吧。

随着一战爆发,事情被彻底耽搁下来,一直到1916年新法兰西评论社才从格拉塞那儿买回了《去斯万家那边》的版权。虽然这本书多次重印,但格拉塞一分钱的版税都没付给普鲁斯特,他终于失去了耐心。“我很欣喜,总算跟其做了了断,去找我有好感、我所仰慕的那边”(1916年9月28日),普鲁斯特很兴奋地跟纪德说到。

在战争期间,普鲁斯特将《追忆似水年华》从计划中的三卷扩充到七卷。战后的第二年,即1919年的6月,《追忆似水年华》的前三卷由伽利玛出版社(同年新法兰西评论社改名为伽利玛出版社)出版。12月,龚古尔文学奖授予了普鲁斯特。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普鲁斯特的病症越发严重。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了作品上,在收录的1918年的两封信中,他抱怨印刷厂效率太低,而且工作马虎导致弄丢了一卷校样,旁敲侧击地“指责”新法兰西评论社工作也不到位,甚至提起自己“有段时间很想离开这家出版社”,并暗示自己没有得到足够尊重;又说手稿字迹难辨,只有自己活着的时候才能顺利出版;他与纪德讨论书的装帧、版式、插图乃至肖像画的制作;他坚决反对先出版一小卷的独立篇章,坚持整部作品同时出版,“以便读者能从整体上对我做出评判”。普鲁斯特感受到强烈的时不我待的急迫感,也强烈意识到自己经营的这部作品的重要性,阅读这些文字,我仿佛看到凤凰一棵棵地衔来草木自焚,再从中涅槃重生。这一切,都为了这个辉煌的仪式。

普鲁斯特没能活着见到《追忆似水年华》七卷全部出版,最后三卷直到1927年才出齐。《追忆似水年华》的伟大无需我多言,与这部巨著联系密切的纪德也许最有发言权,我欣赏他在《关于马塞尔·普鲁斯特》(也收录于本书)中的一句话:长久以来,没有任何一位作家能与其媲美,让我们变得如此丰富。

是的,普鲁斯特使我们丰富,他“发现了”,甚至“发明了”人类情感与意识的秘密,并给了我们一把探求的钥匙。普鲁斯特的一生证明,人无所不困于时间,却又能超越时间,抵达永恒。从这个意义上讲,普鲁斯特是人类尊严最伟大的讴歌者与践行者。

最后,我想引用普鲁斯特致纪德的信中话作结:

我过去是一个极度热爱生命的人,如今我明白死亡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它给了我们走到暮年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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