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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精选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精选

《当时只有我和你》是一本由昔酒著作,青马文化 新星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14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一):回望树上的童年

我一直记得昔酒带我去认识树的那个下午。

不同于奥格里亚诺上校去见识那枚奇观意义上的冰块,世间有如此多的树,想要不认识树是不可能的。我们见过很多树,认识一些树,少数幸运的人会拥有一两棵对他们意义非凡的树。树的哲学很简单,每一颗都由树干、树枝、树叶构成,但每棵树都区别于地球上任何一棵树。成年后,当我们凝望某物,经常看到的不是眼前的“物”,而是这个“物”在我们内心的投射,但昔酒带我认识的树是树的内心——是通过观察树叶的形状、叶脉的走向、叶片迎风倾斜的角度、叶子重叠时叶片上的阴影的形状来认识树叶的处境。通过观察树枝如何分叉,如何向上生长,如何延展树枝的生命、最终如何消失来认识树枝向天空伸展的路。

在我们观察树的那个下午,“我”暂时消失了,通过长久地凝视“那棵树”,树的存在开始变得比世界上正发生的任何事都重要。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说着什么。我努力听,最后听到喧嚣的沉默。也许是巧合,《当时只有我和你》的开场就有这样的一棵会说话的树,树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对刚出生的孩子说话,而懵懂的孩子匍匐着钻进树的内心,经由树的教育,开始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随着孩子长大,她要渐渐面对更多事物了,比如“云朵”、“花园”、“星星”、“雨”……这些童年时田园牧歌式的美好事物,她听到它们开始悄声讲话,它们说生命的渺小与轻微,说时间里的相聚与告别,说占有的不安和失去的恐惧,说漫长的等待与释怀的痛苦……它们说,带着情人一般无尽的爱意和落寞说着。这声音让你认识这世界的种种面相。这声音是人世间最轻盈也是最沉重的召唤。

这便是“我”和“你”,这最简单的二元关系如何变得极具层次感和意味深长的。“我”再也不是一个囿于自我、欲望、私心的“我”,而是在对事物的好奇和观察中不断让渡出自我的空间,从而懂得尊重事物的“我”,“你”也不再是“我”的内心投射、欲望对象、被观看者,而是拥有独立的思维、感情、生命兴衰曲线的不卑不亢的被理解的“你”。这种关系没有因孤独而陷入绝望,反而变得异常温柔,充满怜悯。这是我们可能拥有的最有张力的关系:在我们对彼此生命的确认和体谅中,完成互不陪伴的旅程。而在“我”的生命里,那个缺席的“你”已经转化成海浪、玻璃、电流、呼吸、回声……一切图像与声音,一切名词与动词。最终,我和你之间,空间孤立破碎,时间绵延继续。

最终,当我们回望过去,每一个消失在时间中的“我”都变成此刻这个“我”的他者。“我”的身体仿佛一个容器,收纳着层层叠叠的过去的记忆。而“我”的每一次的回望都不停塑造着“我”如今的材质和肌理。而我们遥远的童年秘密,被悬置在高高的树梢,守望着远方前行的“我”。我们不断的回望提醒我们身体里那个孩子不曾死去,我们不断的回想教会我们把孩子的天真本能转化为一种自觉的选择。就像我们这些大人们一起去观察树的那个下午,那是一棵槐树吗?还是一棵合欢树呢?它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这是我们人类赋予它的名字。你再仔细看一看。这棵树没有果实,叶子是成千上万的耳朵,在风中收集着四面八方的消息。它正直盛年,但躯干却被某个夏天晚上的暴风吹歪了,它的迎风摇摆是一种回正的努力。要是你再看一会儿,它就会以古老的口吻向你低声耳语。

我们童年时都曾爬上这棵树的树干,也都曾听见大树的秘密。后来一些孩子离开树,也就忘了树。一些孩子在树上一直不曾下来。就像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青春在大地上匆匆而过,树上的情形,你们可想而知。那上面的一切注定是要坠落的:叶片,果实。柯西莫变成了老人。”

树上的柯西莫终于变成了老人。而我们也在变老,树和我们一年年老下去,作为第三种选择出门远行的孩子,他们离开树已经很久了,但他们常常怀念起树上的日子,他们能轻易地描绘那棵树的姿态,就像是昨天刚刚见过那棵树。因此树上的孩子永远不老,回望的目光永远清澈如昔。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二):关于曾经,细腻的回旋。

高中的时候关注的昔酒。

那时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总喜欢发呆和刷微博。

看着昔酒在微博一点点更新,然后默默地把她的图都保存。选一张喜欢的当头像。

时隔很久打开这本书,终于把以前看的画一帧一帧地穿连起来,像是褪色的旧胶片,在这个日光充盈的午后被我拿出来晾晒。

我和一棵树对话,和天上的云对话,和花园对话,和星星,和雨,和河,最后只剩一个声音。

我和陪伴我的声音长大,但是我无法带走任何一个东西。

我走过一棵树,看见它从初生到枯老;我在花园里睡觉,只记得那有一座巨大雕塑;我尝试送一颗星星回家,最后却遗失了它。

从那场雨之后,我就长大了,我变得不爱笑,只静静地看着一切。我在寒冷的冬天穿过河流,听见自己每一次叹息,也听见雨开始哭泣。

我是谁。

是灰尘,是雪,

是“金属” “玻璃” “电流”

是“凝华” “溶解” “沉积”

是回声

你是我

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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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后面有参考答案,但是我没有细细的去看。

我想,既然是绘本,就应该透过图像去认识作者,感受那些温柔的色彩。而匆匆翻过,去看文字来解读,让我有种违规的错觉。

当年我十七岁,我喜欢那个短头发,穿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

那是一段极度压抑的灰色时期,而她就是我心里那一束光。

我每天都在学校和家之间,匆匆忙忙,两点一线。但她是自由的。她替我走过香樟树撒下斑驳树影的小道,代我去看柳絮飘飞的河边,静静的坐看老年人钓鱼,那些我不能去的,或者不能停留的美好瞬间,都是那个心中的幻象替我一一收入脑海。

那个女孩,就是幻象的原型。

每一个时期读这本书的感受必然是不同的。

如今我已经是大人模样。再回看那些记忆中的美好或者痛苦,发现它们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或许他们本身并没有改变,而变了的只是我自己。

希望下次再打开这本书的时候,我不要麻木地想不起,听不见那些稀碎嘈杂的可爱声音,因为那些眼泪汪汪眼前模糊不清的画面,都构成我了自己。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三):对望的目光:《当时只有我和你》的后后记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旧家。那儿完全变样了——人也变得更少,更为沉默。去了曾经的小学,中学,以及在记忆里常去游玩的小山与公园。我惊讶地发现,这些地方互相竟然这么近,近到我已经无法记起曾经的路途上有何样风景。

记忆中的小时候,四合院里有桃树和石榴树,午休时间,我跟着两个老师去把成熟的桃子打下来。没有被允许吃;现在想想,在大人眼里那果子一定又小又脏。然后又记起三年级的烹饪课,老师交代第二天带腌好的土豆条来学炸薯条,妈妈没有买土豆,给我切了红薯带过去;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吃炸红薯条,我觉得那个东西不是“原来计划中的那样”。爱去学校里小小的花园,里面有好多花儿,还有竹子,折断了的绿色竹竿被我们用作手杖,假装几位高深的长老。放学了之后向家走去,在大人没回家之前和好朋友到山上去玩。说是山,实际只是一个几乎不及楼房高的土坡,土坡上还有一道围墙,仅有北面属于我们。但是也够了——那山是个藏宝之地!我们都这样确信。有没有宝物不知道,但是小小土坡上倒有不少虫子,能飞的,爱爬的,跳来跳去的;那儿还有一些田地,地里还有肥壮的蚯蚓,成为我童年的玩伴。后来到了城里,发现城里的孩子根本不玩儿虫子,甚至害怕虫子。那时候最好的朋友家和我家是临栋,靠窗的话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窗户。在曾经的一个短篇绘本里提到过她(《温柔的世界》https://weibo.com/1885839013/DqmbijP9B?from=page_1005051885839013_profile&wvr=6&mod=weibotime&type=comment#_rnd1511580454128),一起削铅笔时着急给割破手指的我包扎,无法将滚烫的豆花端回家而在单元门前哭泣,几乎确有其事。这一篇同样是关于成长之后的“回望”。

说到“回望”——的确,在以往尝试的绘本里,我十分沉溺于讨论“回望的目光”。如今,在《当时只有我和你》(以下简称《当时》)中,这束目光建立在一种幻想中的对望之上。有了对望,因此才有“我和你”。书中的“你”是回忆中的树屋、云朵、花园、星星(即便它拥有柴堆,棉花糖,破旧的玩具盘和掉落的纽扣这样的解释),在童年的幻想消逝之前,因对望而存在。这就好像我小时候记得家门口有一个很高的台阶,当我长大了再去看那其实是一个只过膝盖的小石栏。可是,在小时候的我鼓起勇气从那可怕的高处跳下来的时候,那个台阶就诞生了。

回到那儿,我用现在(仍然不是理性,而只是“现在”)的目光去看这一切的发生之地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印象对其过分修饰。当然,奇幻之处仍然有,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中学操场的跑道正在整修,工人正开着挖掘机将土地隆隆翻起;松树的生长远远超过了栅栏给出的范围,被砍去手脚,仅留了头顶的针叶;考试公告的宣传栏里,有一面黑板掉漆生锈,爬山虎生出来一幅优美且决绝的图画:它给出的自然宣言,无人问津。只有工厂一如既往冒着白色烟雾,二十年来,那些烟雾层层叠叠地出现在我的梦里。

人的来去,产生了某个地点的变化;但回忆的改造仍然是这些变化更重要的因素。我们愿意相信幸福真正到来过,并永远被封存在一个玻璃盒子里。我们耽于过去,也将永远困于童年回忆;我们尝试拆分自己的过去,看看它由什么构成;我们期望回忆崩塌也期望随时重组。可水沟旁,池塘淤泥里,草丛的角落,每一个房檐下,你与我的信封里,我们落下的零件数不胜数。

在《当时》这本书里,我个人以为最晦涩的比喻,就是每个章节之后的马赛克页。最初为了页数的平衡,需要一个尾页,又不希望它是一个无意义的存在。因为画尾页的时候整个成稿已经接近完成,翻看之后我想:我们只记得无法相连的,点状的琐事,就好像印象的色块脱离纸张,漂浮在半空的样子。无论怎样组织得仔细,都不能还原时间和体验。如何才能进行真正的回忆呢? 在每一个章节,我的回忆一直在变得更清晰,不再像回忆远久的幼年一般,记忆中只剩几块孤零零的色彩。然而,无论这个“点状的琐事”多么清晰和密集,都无法被拼凑成真正的无缝的,具象的图画。前几夜,梦见窗外忽降暴雪,如拳的雪块从烟囱的通路下降到屋内,待我定睛一看,就化没了。是这样,没有雪可以落在我们的掌心,只有洁白与寒冷——会被永远记住。

当我再次向自己提问:“我们如何才能进行真正的回忆呢?”就获得了一个类似参考答案的想法:只有重新进入事件,才能进行回忆。当我们第二次进入一条河流,以重建的、无关过去的时间与体验,在当下产生“我和你”,产生联系和对望;这些东西才能唤起我们的曾经。

当我们望向过去的时候,过去也在望着我们;就好像每一个儿童都曾幻想变成大人。如今我们变成了大人,也将永远背负着这些轻灵而孤独的注视。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四):慢慢地,梦成为生活本身

参考答案

昔酒

【世界】

我不动,世界缓缓旋转;世界不动,我走来走去。

【墙与月亮】

小时候我会和家里的一面墙说话。

有时候告诉它白天做过什么,有时候又向它许点没头脑的愿望。

我不相信它会听——

但我们说话本身,也并不是从来都需要人听到。

长大了之后开始害怕月亮,觉得失眠与它脱不了干系,夜里紧闭窗帘。

月亮大概习以为常,在过去,它承载过无数低垂的目光。

【集散地】

经历了贪婪的索取,我们渴求相聚。

【真实的生活】

真实的生活,脏兮兮的。

每个人都有一份想要弄脏自己的好奇,

从童年泥地里的打滚,到如今的暴饮暴食或者雾霾夜跑。

每个人也都有一份脏乱的梦想,像个废弃一百年的神殿:

梁溃顶塌,杂草丛生,蜘蛛温柔编织漫漫年月。

神像还有锈迹斑斑的金色外表,

然而我们都知道,挖开它的心,仍是泥做的。

我贫于天赋,也寄托不了灵感,

去往神殿的路没有彩珠晶莹,当然也不是刀山火海:

它只是我们小时候上学骑车路过的桥,

是母亲领着我们买菜的泥泞小街,是能够忍耐的疼痛,是不难忘却的离别。

是平日的工作争吵,清洗衣物,收拾垃圾。

是幽静夏日,我们牵着手边说边走的,月光尚未散去的清晨。

【新生的,都在坠落】

我们期待着消亡之后的再生,紧接着一轮新的坠落。

或是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所有坠落的:

书本,茶碗,毛绒玩具,长途电话,青铜的锈迹,

布满蚊虫尸体的路灯,耳鼻喉的一切炎症。

它们全都,在那个世界里变得越来越轻,如雪一样纷纷纷纷降下,

一层一层地盖在我身上,五彩斑斓。

随着它们,我也开始降落了,指甲缝里的绿色颜料剪不掉,生根发芽。

出生的瞬间我们高高在上,头上的光环一碰就碎,

碎片变成向下无穷的旋转阶梯,中心不见底。

但我猜,那地底存着一片陈旧的角骨,

将来有一天它会被坠落到这里的吹笛人拾取,

细心磨出七孔的音阶,音阶也只能由高到低演奏。

吹笛人演奏起来,世界继续坠落,

他脚下的地板产生裂缝,震动,然后陶砖塌陷—

里面埋着所有被思想淘汰的躯体,一具比一具年幼和瘦弱,

最后一个太小了,是一个冰晶,我不敢哭,他小小手臂会融化。

【我们诞生了】

我们梦境的实现并不是依靠改变生活,

而是慢慢地,梦成为生活本身。

她是个胚胎,刚开始我们不得不去猜想她的样子;

时间和经历给了她能量,渐渐长出手脚,

有了朦胧的五官,生出了头发,指甲,细嫩耳朵,薄薄血丝的眼皮。

她蜷缩着,越来越清晰,我们却只能失望地抛弃所有想象—

她将来会与我们成为完全一样的东西。

【外物】

如果人生在虚空之中,如果还能想问题,会不会尝试以为身体也是外物?

【当时只有我和你】

只有关系才能证明存在。

人的精神建立在与外物的关系上,“我和你”才是“我自己”。

《当时只有我和你》读后感(五):卓雨:昔酒的实验

当我们说某个作品是“实验作品”时,在大多数语境下,这里的“实验”只是一种态度,对某个规则的抵触,对某种未知的试探,或者是类似撒野的释放。这些实验作品都和实验关系不大,因为实验这个词意味着“有目的,有程序地做某个未知结果的事”。这在艺术创作并中不多见。

当我终于看到昔酒的《当时只有我和你》,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个标准的“实验作品”。它展现了创作者的创作水准,以及——这更重要——对创作的管理能力。这就是这本书为什么即使看起来有晦涩的一面,但它的图形表达却如此复杂,又如此清晰,丝毫不乱。

这本书的题材说不上新颖,但是足够靠谱——“成长”。这是个常画常新的题材,有非常多可行性。昔酒给这本书的创作规划是这样的:同一个主角,在每个章节,处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和某个符号化的物件——树、云朵、星星等等——进行一次对话,形成感情上的关联,最后一个章节把前面所有的符号做一遍呼应。结束。

这个规划包含了八个章节。前面六章有近似的手法,第七和第八章则有不同。可以把节奏理解为6+1+1。最后两个章节分别是一起一伏,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完整的章节。

一个创作项目到了这里,计划已经足够清晰,接下来能走多远,就看画家的具体操作了。

昔酒这次干得非常漂亮。这本书每个画格,到每个章节,到全书,浑然一体。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复杂的作品完全没有依赖图层、全区、编组这些CG手段,全部用传统手法绘制完成。不敢想象昔酒为了这本书画了多少草图。

让我们回到这个6+1+1的结构上。这八个章节非常规整,页码都是18页,右页起,左页结束。前六个章节,开篇页码都是空白页+标题文字,别无它物。所有的文字都有一个相关的拟物设计,比如“树”的章节标题是从下往上写,模拟人看到树的目光;云章节的标题上下分隔遥远,联想到晴朗空旷的天空。而在终结页上,则是一个近乎抽象的马赛克屏贴,仅用本章节的主体颜色色块组成,表达一个模糊的形状。每到章节分隔,一左一右,颇有趣味的马赛克和标题文字成为一个对页,打造了全书极好的节奏感,也为第七章的到来做了准备。

前六章的结束和开篇的设计风格非常统一,变化的文字标题和越来越细小的马赛克

第七章的结尾和第八章的开篇,和前面的章节分隔有明显的不同,但是在形式上却有巨大差异

前六章的主体内容有非常独特的分镜。比起昔酒之前的作品,这次她在分镜上迈出了非常远的一步。所有故事的结构完全不依赖现有的商业漫画分镜手法,而是完全按照整页构图和视觉关注点的变化来设计。所以我们既能看到螺旋放射形的画格组合,也能看到整页的大图,即使在单个章节中,也有足够变化和起伏的丰富情绪。

前六章的分镜虽然丰富,各有风格,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这里统一的地方:白色背景为基础色,以垂直关系构建的矩形组合。另外,每个章节的用色也非常统一,强调了形式感。

不过,这前六章即使有独特的分镜,表达的对象依然非常具象,都是较为易于阅读的内容。到了第七章——用画面去描述声音?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个章节。昔酒的手法是用不同尺寸、颜色、绘画质地的方块组合,用文字引入了具象符号引入(尘、雪、秋叶……有名词也有动词),配合不同画面的节奏感和构成,表出听见声音的抽象概念,令人想起迪士尼的动画《幻想曲》。这个章节使得《当》在艺术上提升到了另一个层面,它非常大胆,但是,当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太突兀,因为在前面六个章节的结束页已经让读者有了一定的阅读习惯。而在这个章节的最后,一个剪影,到一个清晰的背影,自然过渡到最后一个章节“自己”,这时候所有的表达手法又回归到具象和写实,把高飞情绪和思考最后沉淀下来。

第七章的分镜中,把前面积累的读者阅读习惯全部打破,也为最后一个章节的沉淀做了准备

作为结束的一章,一个已经成长的主角和前六章所有的角色相遇,并且重新诠释了前六章点题的意向:树成为木椅,云朵成为棉花糖,花园成为一盘玩具,星星成为一颗玻璃珠,雨滴成为一粒纽扣,相遇的道路则成为河流。经历了种种这些,两个年龄的“我”相遇了,这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也就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你”——点了题《当时只有我和你》。

最后一个章节的分镜,回归了前六个章节的风格,但依然有所变化,画格的分布按照视觉走,没有遵守左右上下这些常规顺序。另也出现了满版面的画格,而没有在背景留白。

作为一个实验作品,这本书毫无疑问是成功了——它比昔酒过去的书都要受欢迎。在这里,我不去分析这些关于成长的意象的隐喻,也不提这些平面构成的规律和细节——那会是另外一篇文字。一个富有才华而且执行力强大的画家,用缜密的思路和严谨的管理创作出的精准的作品,已经足够令人赞叹。这本书,这次实验,告诉所有的画家,画出一组画面是一回事,画出一本书是另外一回事;前者只是涉及绘画艺术本身,后者则涉及对自我创作的编辑和管理,对作业流程的熟悉和尊敬。当一个创作者有了这样的自觉,艺术创作不仅不会被这些条框所束缚,反而拥有了更广阔的空间。繁琐的计划表,令人头疼的页码计算,和一遍一遍重新绘制的草图,都在为创作积累势能,也就意味着作品能走到更高远的地方。

本文作者 卓雨(独立出版人)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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