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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读后感摘抄

《罗素》读后感摘抄

《罗素》是一本由[英国] A.C.格雷林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30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罗素》读后感(一):《罗素》:除却哲学,尚有广阔人生

出生贵族家庭,却不热衷上流社会的人情交际;本国的经验主义传统悠久强大,却一度成了实在论的拥护者;发表的言论鼓舞了同时代人,也激怒了同时代人,却给后世学者留下一个难以超越的背影;以《西方哲学史》闻名全球,但与其说是哲学史家,不如视其为哲学家,原创型的那种。或许你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

不管是罗素的哲学,还是罗素的生平经历,至今仍存在争议。要给这样一位传主勾勒轨迹,毋宁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罗素本人著作颇丰,对自己的思想绘制肖像,也解释了过去某些令人意外的举动。不过,好在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哲学高级讲师A. C. 格雷林接过了这一挑战,丝毫不让人意外的是,他的研究对象还包括罗素的学生,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罗素以数理逻辑的建立者之一的身份,见于各类哲学通史,影响几乎无法绕开。青年罗素,身上包含与他后来的学生维特根斯坦相似的抱负,即清理以往的哲学,为人类的知识或真理奠定最为坚实的基础;而他所借助的工具,就是数理逻辑,或者是“符号逻辑”,因为在他看来,“数学与逻辑是一回事”。然而,罗素眼中作为真理的杰出代表的数学,并非能由逻辑简单演绎得出,其中的困难,不胜枚举,即便作为辅助工具或技术出现的“摹状语”理论,也无法完全解决。

另外,集数学家、哲学家等名号于一身的罗素,还在认识论上皓首穷经,“努力为科学提供一个(适当的)经验基础”,他把自己的观点称为“逻辑原子主义”。在逻辑原子主义上面,罗素动用了后期的主要精力,并相继提出了“原子命题”“分子命题”等明显受到自然科学的深入而借用的概念,然而,普遍的知识如何可能,我们的经验(先天或者后天习得)还是困扰着他,以至于他最后不得不回到此前曾批驳的康德,部分认同他的观点,也即必须肯定人的先天理性能力或先天知识。

当然,不能忘却作为社会活动家的罗素,在这方面,他几乎是一个刺头。与法国的公共知识分子传统不同,体面社会中的罗素,哲学上不乏中庸,但言论和行动堪称极端。在主张家庭至上的时代,他为离婚辩护;在保守的道德氛围中,他敢于为女性的选择辩护;在战争狂热、技术迷信的时刻,他第一批冲到最前线,谴责战争、揭露技术迷信给我们造成的连续痛苦。他倡导核不扩散,生活在后冷战时代的我们,或许忘记了这是他带来的遗产,而为了这些,他坐过牢,然后释放出狱,接着继续坐牢。

哲学界或思想界,不曾走极端的学者,似乎很难引起话题,为同时代人,也为后人所铭记。思想的极端与为人的极端,有时很难轻松剥离。然而,罗素却似乎是一个宝贵的例外。他的自由主义思想促使他为正义摇旗呐喊,身先士卒,他憎恶一切战争、非人道的行径,不过,他的胸中还跳动着一颗热烈的心,他大度(面对其他学者的质疑,他从不自我掩盖;对学生维特根斯坦,他乐于否定自己对他毫无影响或影响甚微)、真诚、敢作敢为,而且言行合一。也许,作为哲学家的罗素,他的理论体系的自洽性不一定比得上黑格尔、康德、海德格尔,但是,除却哲学,他尚有广阔人生,它公与私同一,总是闪耀启示的光芒。

《罗素》读后感(二):赵汀阳:对罗素的偏爱

序言

赵汀阳/文

“牛津通识读本”《罗素》的作者格雷林是分析哲学名家,由他来写一本介绍罗素的书,自然是十分贴切可靠。本书的译者是张金言教授,他在上世纪 80年代就大量介绍和翻译分析哲学,是改革开放时代关于分析哲学最早的译者和研究者之一。张金言先生早年毕业于民国时期的老北大英文系,英文极好,后来做英美哲学研究,尤精于分析哲学。记得上世纪80年代向张先生请教过分析哲学英文原著中的若干问题。那时候读过张金言先生翻译的不少文字,我敢说张先生的翻译几近完美,称得上信达雅。张先生为人十分低调,是我见过的最谦逊的学者。

罗素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但使罗素名垂青史的功业却不是他那些堪称英文典范的政论和散文,而是他在数学—逻辑和哲学上的成就,即他所代表的“逻辑派”数学基础理论和他作为代表之一的逻辑分析哲学。罗素的这两项贡献都有着同样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如果以其成就的分量而言,罗素的“逻辑派”数学理论恐怕比之其分析哲学更有探索性和深度。我愿意说,罗素首先是个伟大的数学家,其次是哲学家,最后才是文学家。

在此书中,格雷林表现了对罗素的偏爱,格雷林暗示说,在分析哲学的几个主要代表人物中,罗素可能是最全面的代表,甚至比弗雷格和维特根斯坦还要重要一些。这倒与通常的评价有些出入。弗雷格通常被认为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技术来源,维特根斯坦则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思想来源,而罗素最早对分析哲学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表述,据此,就原创性而言,弗雷格和维特根斯坦对于分析哲学的贡献应该超过罗素。当然,罗素对分析哲学的论述确实具有全面的代表性,他把数理逻辑和英国经验论的传统加以结合而奠定了逻辑分析哲学的基本表述风格。尤其是他的摹状词(description)理论构成了分析哲学的经典问题和理论,引发了分析哲学的一个核心争论(斯特劳森等参加),最终发展出超越了经验论局限性而得到广泛认同的蒯因“存在论承诺”理论。

罗素在《数学原理》(与怀特海合作)中表述的数学基础“逻辑派”理论十分强悍,其中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数学雄心,恐怕只有希尔伯特的“形式派”理论可以与之匹敌。数学基础理论的“逻辑派”、“形式派”和“直觉派”曾经三足鼎立,开创了现代数学的大格局,其中,逻辑派最为激进,是完美主义的激进典型,但也漏洞最多,对逻辑派特别反感的直觉派则可以说是保守主义。罗素所代表的逻辑派其实并非罗素的原创,其理论意向最早可以追溯到莱布尼茨,而略早于罗素的弗雷格和狄德金则已经明确了逻辑派的理想,即数学的基础是逻辑,数学只是逻辑的延伸,因此数学应该都能够还原为逻辑。但罗素无疑是逻辑派的集大成者,尤其是,他与怀特海合作的《数学原理》确实由逻辑推导出了大部分数学而轰动一时。但数学家们很快发现逻辑派有着严重的可疑之处:罗素以逻辑推导数学时居然使用了属于集合论的无穷公理和选择公理。这是偷梁换柱的手法,但对于罗素来说却也别无选择。如果不用无穷公理,就无法处理数学所需的“无穷性”,甚至连自然数系统都构造不出来,那样的话,数学就失去基本的立足之处;如果不用选择公理,大量非常有用的数学定理就无法推导出来,而削足适履的数学就会变成残废,显然得不偿失。所以,罗素必须“有条件”地引入无穷公理和选择公理。显然,罗素知道,逻辑的能力限于形式关系,因此必须借用数学的无穷公理和选择公理,以便能够确定某种或无穷的数学对象的存在。所以,罗素终究必须预支数学的能力来帮助逻辑去推导数学。另外,逻辑派的理论在思想上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假如逻辑能够推导出全部数学,那么数学就只是纯形式的关系,基本上由重言式命题组成,这样就很难解释数学的创造性以及不断从经验和想象中获得的新概念。因此,直觉派数学家就声称,逻辑派颠倒了数学与逻辑的关系,数学不能还原为逻辑,相反,逻辑应该是数学的一个部分或一种特殊情况;确切地说,逻辑只是基于“有限集合”条件的思维,而数学才是面对无穷性的思维。尽管逻辑派有许多疑点,无论如何,逻辑派的努力极大地促进了数学公理化方法的成熟,至少在逻辑领域内实现了数理逻辑的公理化,这应该是罗素的真正不朽的伟大成就,它比罗素被广泛阅读的那些关于自由、和平和幸福的有趣而流俗的文字深刻得太多。

2017年7月19日

赵汀阳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长城学者。主要研究领域有政治哲学、存在论和伦理学。著有《论可能生活》《天下体系》《第一哲学的支点》《天下的当代性》《惠此中国》《四种分叉》等。

《罗素》读后感(三):历史给罗素的名字是逻辑实证主义哲学家

0.序言 弗雷格通常被认为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技术来源,维特根斯坦则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思想来源,而罗素最早对分析哲学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表述。 他把数理逻辑和英国经验论的传统加以结合而奠定了逻辑分析哲学的基本表述风格。尤其是他的摹状词(description)理论构成了分析哲学的经典问题和理论,引发了分析哲学的一个核心争论(斯特劳森等参加),最终发展出超越了经验论局限性而得到广泛认同的蒯因“存在论承诺”理论。 罗素在《数学原理》(与怀特海合作)中表述的数学基础“逻辑派”理论十分强悍,其中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数学雄心,恐怕只有希尔伯特的“形式派”理论可以与之匹敌。数学基础理论的“逻辑派”、“形式派”和“直觉派”曾经三足鼎立,开创了现代数学的大格局,其中,逻辑派最为激进,是完美主义的激进典型,但也漏洞最多,对逻辑派特别反感的直觉派则可以说是保守主义。 罗素所代表的逻辑派其实并非罗素的原创,其理论意向最早可以追溯到莱布尼茨,而略早于罗素的弗雷格和狄德金则已经明确了逻辑派的理想,即数学的基础是逻辑,数学只是逻辑的延伸,因此数学应该都能够还原为逻辑。 他与怀特海合作的《数学原理》确实由逻辑推导出了大部分数学而轰动一时。但数学家们很快发现逻辑派有着严重的可疑之处:罗素以逻辑推导数学时居然使用了属于集合论的无穷公理和选择公理。这是偷梁换柱的手法,但对于罗素来说却也别无选择。如果不用无穷公理,就无法处理数学所需的“无穷性”,甚至连自然数系统都构造不出来,那样的话,数学就失去基本的立足之处;如果不用选择公理,大量非常有用的数学定理就无法推导出来,而削足适履的数学就会变成残废,显然得不偿失。所以,罗素必须“有条件”地引入无穷公理和选择公理。 另外,逻辑派的理论在思想上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假如逻辑能够推导出全部数学,那么数学就只是纯形式的关系,基本上由重言式命题组成,这样就很难解释数学的创造性以及不断从经验和想象中获得的新概念。因此,直觉派数学家就声称,逻辑派颠倒了数学与逻辑的关系,数学不能还原为逻辑,相反,逻辑应该是数学的一个部分或一种特殊情况;确切地说,逻辑只是基于“有限集合”条件的思维,而数学才是面对无穷性的思维。 1.0生平与著作 在这个名称中“分析”的意思是指使用来自形式逻辑的方法和思想,对哲学上重要的概念以及体现这些概念的语言做出严格的分析。 祖母在罗素12岁生日时赠给他一本《圣经》,扉页上写下了她喜爱的一句箴言:“汝不应随众作恶。” 在剑桥,阿尔弗雷德·诺思·怀特海(日后罗素同他合作写出了《数学原理》)审阅过他考奖学金的试卷,嘱咐一些天资较高的大学生和讲师对他多加照顾。因此他觉得周围都是些志趣相投的人,思想上不再与人隔绝,而建立在相互交流的兴趣和智慧上的友谊也终于向他敞开了大门。 罗素在头三年中攻读数学,到第四年他进修哲学,教师有亨利·西奇威克、詹姆斯·华德和G.F.斯托特。黑格尔派哲学家J.M.E.麦克塔加特当时在剑桥学生和年轻教师中间很有影响。他引导罗素相信由洛克、贝克莱、休谟和约翰·斯图亚特·密尔所代表的英国经验主义失之“粗糙”,还把他的兴趣转向康德,特别是黑格尔身上来。在斯托特的影响下,罗素成了新黑格尔派牛津哲学家F.H.布拉德雷的推崇者,认真研读他的著作,后者倡导被称为“观念论”的哲学观点的一种说法。 但是对罗素起到决定性影响的却是一位比他年轻的同代人。这人便是G.E.摩尔,他同罗素一样,开始是个黑格尔主义者,但是不久便抛弃了这种哲学,并说服罗素也这样做。布拉德雷论证说,常识所相信的一切事物,例如由事物组成的世界的繁多性和变化都只是表象,而实际上实在却是单一的精神性质的绝对事物。罗素与摩尔都怀着欣喜若狂的解放了的感受驳斥了这种观点。虽然他们此后发展的道路各不相同,特别是罗素努力去找寻令人满意的其他观点,两人的哲学工作都完全以实在论和多元论(参见第34—35页关于这些名词的说明)作为前提。 他在柏林萌发了要沿着两个方向进行一项庞大研究的想法:一是探讨自然科学,另外则是探讨社会和政治问题,两者最后汇合成一部“宏伟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 《德国的社会民主》问世一年之后,他的研究员资格论文《论几何学的基础》也成书出版。随后在1900年罗素又出版了《莱布尼茨哲学评述》。 大约就在同时,罗素由于亲眼看到伊芙琳·怀特海(他以前的教师阿尔弗雷德·诺思·怀特海的妻子)患病的痛苦而引起了他情感生活中的一场革命。看到她在强烈痛苦中所忍受的孤独,他的世界观突然改变了。从那个时刻起,他才有了和平主义和对孩子的渴望,才萌发出很高的审美感受力,才深刻认识到我们每个人归根结底而且无可挽救地都是孤独的。他在《自传》中对这次经验做了生动的描述。 罗素讲述他每年用八个月来写《数学原理》,每天花费十到十二个小时去工作。罗素后来在许多活动领域之所以能取得成就,大部分是由于他已经赢得了《数学原理》所赋予他的奥林匹斯山神的崇高地位。 三一学院聘他当讲师,为期五年;因此罗素过上了大学教师的生活,他把注意力转到写一本后来成了经典的小书上面。这便是《哲学问题》,直到今天仍然是讲这个题目的最好的简明导论之一。 他被关进第一监狱,这就意味着他住单人牢房而且可以看书;于是他读书写作,完成了一本书(《数理哲学引论》)并开始写第二本书(《心的分析》),还写出一些评论和文章。 战争在罗素身上产生的许多变化之一便是他的写作范围的扩大。他在这几年中出了两本不属于哲学性质的书,即1916年出版的《社会改造原理》(该书的美国书名是《人为什么打仗》)和1918年出版的《自由之路》。 1918年罗素在狱中着手撰写两本哲学书。然而他重返哲学的时间却更早一些,因为在1918年头几个月他就以“逻辑原子主义的哲学”为题目做了一系列讲演,很快便在一个名叫《一元论者》的杂志上连载发表。 家庭的责任有压力;他需要去谋生计,所以放弃了从事议会政治的想法,专心致力于写作和讲演。最有收益的巡回讲演是在美国,在1920年代他去了四次。他出版的通俗著作有《相对论入门》《原子入门》《我的信仰》《论教育》《怀疑论集》《婚姻与道德》和《幸福之路》。 1925年他受邀在剑桥主持塔纳讲座,这些讲演以《物的分析》为书名于1927年出版。他还写了一本名叫《哲学大纲》的导论性质的教科书。 人们普遍希望以教育为手段来改造世界。举例来说,奥匈帝国的解体使奥地利受到致命的打击,许多青年知识分子投身教学,希望重新改造人类。其中就有卡尔·波普尔和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罗素也间接属于这个运动。但是,教学的实际情况和人的本性的难以管教不久便让他们感到希望落空,终于放弃。 1932年他发表了《科学观》,1934年又发表了他的最佳著作之一,一部题名为《自由与组织:1814—1914》的政治史。1935年发表了《闲暇颂》,1936年又发表了《怎样获得和平?》。在《怎样获得和平?》中,他重申他有保留的和平主义并重提他赞成世界政府的主张。但是到这本书面世的时候,他已经感到有必要对和平主义做进一步的限制,特别是面对他所看到的(正如前两三年在德国发生的事件所表明的)纳粹主义这样一种“十足令人震惊”的威胁的时候。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已经决定必须毫不含糊地抵抗希特勒。 1938年他出版了《权力:一种新的社会分析》;他在牛津授课的讲稿成了他的下一部哲学著作,即1940年出版的《对意义和真理的探究》(最初定的书名是“语言与事实”)。 1945年出版《哲学史》,1948年出版《人类的知识:其范围与限度》。这是罗素最后一部哲学巨著,由于未受到哲学界的重视而使他感到失望。 罗素新获得的荣誉地位,特别是他长期反对苏联共产主义的立场,使他在寒气逼人的冷战中成了对英国政府有用的人。 罗素的旅行与讲演总是会收集成书的。他主持的雷斯系列讲演后来以《权威与个人》为书名出版。1954年他发表了《从伦理与政治看人类社会》,其中收进他接受诺贝尔奖时的演讲。由于他获得的诺贝尔奖是文学奖(授奖词提到《婚姻与道德》),这就激发了他写小说的兴趣。1912年他写过一部小说,但并未打算发表;现在他写了《郊区的恶魔》和《名人的噩梦》这两部短篇小说集——说得更确切些是寓言故事,都有哲学或论战的含意。1956年他发表了《记忆中的肖像》,这是一组描述他所认识的名人的特写;1959年又发表了一部思想自传即《我的哲学发展》,总结他自童年起经历过的思想进展。 罗素在做出这些努力的过程中,担任过核裁军运动的首任主席,出版了两本书(《常识与核战争》和《人类有前途吗?》),推动召开了帕格沃什会议,后来为了反对越南战争还同让–保罗·萨特一起组成国际战争罪犯法庭。 2.逻辑与哲学 他的哲学生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他早期与观念论的短暂调情,第二部分则是受到他所发现的新的逻辑技术的启发,从此一直支配着他的哲学观 罗素的观念论:罗素看到观念论和伴随它的一元论来自一种涉及关系的观点,而一旦否定了这一观点,便会走向多元的实在论。表示关系的句子有“A在B的左边”“A比B早”“A热爱B”等。罗素认为,按照观念论的看法,一切关系都是“内在的”,也就是说关系是其所联系的各个项的属性,而详尽讲来关系就显示为在充分描述下由关系项所形成的整体的属性。有时这似乎是言之成理的;如在“A热爱B”中A对B的热爱是A的一个属性(也就是说,是一件关于A的本性的事实),而“A热爱B”所指示的复合事实则具有B被A热爱的属性。但是如果一切关系都是内在的关系,那么立刻就会得出这一结论,即宇宙构成了观念论哲学家哈罗德·乔基姆所说的一个“有意义的整体”,因为这意味着任何一件事物都与每件另外的事物有关乃是该事物的部分本性,并且因此充分描述任何一件事物就会讲出关于整个宇宙的一切知识,反过来说也对。布拉德雷是这样阐述他的论点的:“实在是一。实在必须是单一的,因为认为众多性是真实的乃是自相矛盾。众多性蕴涵着关系,而通过关系它却不自愿地一直在表明有一种高级的统一。” 对观念论的否认:即经验与经验对象是不可分开的相互依赖关系,以及每件事物都是一。因此他们两人采取了“实在论”论点,即认为经验对象并不依靠关于对象的经验,也接受了“多元论”的论点,即认为世界上存在许多各自独立的事物。 与这种观点相反,罗素争论说观念论者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这就是他们把一切命题都看成属于主谓语形式。看一下这个句子:“这个球是圆的。”这个句子可以用来表达一个命题,一个已知的球被表述为具有圆的属性(“被表述”的意思是:关于,说到)。按照罗素的看法,观念论者误认为一切命题,甚至包括关系命题,最终都属于主谓语形式;这就意味着每个命题归根结底都必定构成对于整个实在的一个表述,而关系本身则是不真实的。举例说:按照观念论者的看法,“A在B的左边”这个命题应该正确理解为:“实在具有A显现在B的左边这种属性”罗素争论说,为了证明“A在B的左边”是对的,就必须有一个A和与之分离的B,这样才能使前者与后者处于“在左边”的关系。当然,说有多于一个的事物也就是驳斥了一元论。 但是照罗素的相反观点看,关系是真实的,经验不能与经验对象混同。 在驳斥了观念论之后,罗素有一段时间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即对一切事物都持有实在论的立场。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一个“朴素的实在论者”,意思是说他相信物体的一切被知觉到的属性都是物体的真正属性;是一个“物理实在论者”,即相信物理学中一切理论性实体都是“真正存在的实体”(《我的哲学发展》,第48—49页);是一个柏拉图式的实在论者,即也相信“数、荷马诸神、关系、神话怪物和四维空间”的存在或者至少相信其“实有”(一种受限制的或较低程度的存在)(《数学的原理》,第449页)罗素后来对这一繁茂的宇宙用“奥卡姆剃刀”进行了修剪,后者也就是不让实体不必要地增长的原则。举例说,如果物理客体可以完全用原子内的实体加以说明,那么宇宙的一个基本事物清单就不应该包括树木以及构成树木的夸克、轻子和计量粒子。罗素后来就是这样使用分析技术的。但是他仍然相信《数学的原理》中无所不包的实在论。 数学的基础:茶匙组成的类不是一个茶匙,所以不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但是不是茶匙的事物组成的类却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因为它不是一个茶匙。那么由所有这些不是其自身的类所组成的类又是什么情况?如果这个类不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那么根据定义它便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而如果这个类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那么根据定义它便不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因此它既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又不是其自身的一个分子。这就出现了悖论。 罗素发现,要从纯逻辑的公理演绎出数学的定理不能不依靠辅助性公理来进行,这些辅助性公理使得证明算术和集合论中的某些定理成为可能。两个辅助性公理(其细节并不重要;我提到它们是为了完整性)是“无穷公理”(意思是说世界上有无穷多的集合)和“选择公理”(有时也叫“乘法公理”,意思是说对于每一个由没有相同分子的非空集合组成的集合来说,都存在着一个与每个子集恰好有一个相同分子的集合)。人们需要这些公理,以便让数用类来界定,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但是这两个公理看来都包含一种困难,这就是它们的性质都是关于存在的,即它们表示“有如此这般的东西”。就第一个公理说是数,就第二个公理说是集合,而这就成了一个问题,因为逻辑并不应该涉及什么事物存在或不存在,而只是关心纯形式问题。但是罗素却发现了一个解决方法,即把数学句子看作条件句,也就是具有“如果——那么——”形式的句子,用这些公理填满“如果”的空白:这样它们就表示“如果你以这个公理为前提,那么——”。由于这些条件句本身可以从逻辑公理中推导出来,表面上引进的关于存在性质的考虑就没有什么重要性了。 有一种类型论的说法,它比罗素的类型论要简单;这种类型论抓住了这一直观认识并被某些逻辑学家认为言之成理。这是数理哲学家弗朗克·拉姆齐所提出的,叫作“简单的类型论”。其要点是:应用于某一话域的语言具有一级层次的表达式(即名称),它们指称该领域内的事物;它具有二级层次的表达式(即谓词),它们只指称这些事物的属性;它还具有三级层次的表达式(即关于谓词的谓词),它们只指称那些属性的属性——以此类推。规则是每一个表达式都属于一个特殊类型并且只能应用于整个等级中下一个类型的表达式上。 但是这样做却付出了很大代价。它给实数理论引进一些困难,因为把其中最重要的定义和定理都给阻挡在外了。为了克服这个问题,罗素又引进了可还原性公理,这个公理试图找到一种方法,将一个类型中的阶还原为最低的阶。这一策略曾被一位评论家说成是使用“暴力”来拯救实数理论,罗素在《数学原理》的第二版(1927)中也放弃了它。但是因为他不能承认类型支论之外还有另外的解决办法,所以就陷入了困境。为了应付这种局面,拉姆齐才提出了上面简述过的“简单”类型论。(也应该看到拉姆塞的理论也有其自身招来的争论。这个理论提出了一个有争议的主张,即认为那些将属性归属自身的定义所带有的循环性是无害的;它还要求对未下定义前的整体的存在抱着同样有争议的实在论观点。) 罗素要求他的逻辑主义方案完成一种排除可能有矛盾存在的形式系统化工作。哥德尔的工作说这是不可能的。由此得出的结论必然是:《数学的原理》以及特别是《数学原理》的成就不在于它们实现其既定目标的程度,而在于它们对逻辑和哲学所产生的也许可以称为“副产品”的许多重要影响。 摹状语理论: 他从反对观念论的争论中得到的一个教训是:语言的表层语法可能对我们所说的话的意义产生误导作用。 罗素采取的下一个重要步骤便是将新逻辑应用于这项工作上。正如用它来界定数学的概念和运算一样,我们也能用它来分析我们关于世界所说的话,从而得出实在的正确图像。 迈农认为指示表达式(类似“罗素”的名字和类似“《数学的原理》的作者”的摹状语)只有在它们所指示的事物存在时才能有意义地出现在命题(严格说是表达命题的句子)之中。迈农争辩说,假定你说“金山不存在”,显然当你断言金山不存在时,你是在谈论某件事物即金山;而由于你所说的话有意义,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必然有一座金山。他的理论是:凡是人们可以谈论(命名、指称)的事物都必然因之而不是存在就是有着某种“实有”,即使这种实有够不上存在,因为不然我们所说的话便会失去意义。 知觉与知识(哲学问题) 外部世界与其他心灵(个人与空间构造公共世界) 3.哲学、心灵与科学 方法与形而上学 逻辑原子主义的哲学(原子事件) 心与物(唯心与唯物区别是对象与内容的重视,感觉是事物结构与内心的关系) 中性一元论(心理学与物理学) 实在论与知觉(物体与事件,事件链) 推论与科学(五大公设) 4.政治与社会 理论伦理学(零散) 实用道德 宗教(存疑主义者,反对阿奎那神证) 教育 政治(权力) 战争与和平(理想主义) 5.罗素的影响 最终还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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