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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医生》读后感1000字

《乡村医生》读后感1000字

《乡村医生》是一本由[奥] 卡夫卡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365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7-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乡村医生》读后感(一):带着被屠杀肢解的酣畅感,深刻悲痛着

整本书从与他者的关系到自己与世界与自己的关系排序,是以一种层层递进的关系来描写“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以及环境,由表及里剖析人这个生物。其中,碎碎念是一种近似扒皮剔骨的惨烈方式剖析欲望与自由的边界,以及人类为何至此的缘由。全篇对《中国长城建造时》深以为是也深感痛惜,奈何无可改变。开篇《判决》《变形计》里表达了“我”的爱,无论现实多么残酷,我还是爱,想要去爱。可是,无论“我”怎么想要去爱,现实都会用冷酷给予回答。卡夫卡是悲观的,带着无限的爱深刻悲哀着。

《乡村医生》读后感(二):关于《乡村医生短篇集》

评乡村医生短篇集。最为喜爱第九篇,卡夫卡道第九子为风度翩翩,有甜蜜之目光。他美而不自知,目光虚掷于天花板,却受累于狭隘范围内的语境。这一篇写的是一道送不到的圣旨,拖累于长途跋涉,在人群之中陷入泥沼,重重叠叠,没有尽头。我的看法,这篇写到语言的尽头和意义的不存在,信息集合在预设和不预设之间,也凌驾于已知和未知。另一层含义在于笔者和读者之间的距离,也就是我们与卡夫卡的距离。太过精彩绝伦,这一篇便足以独步天下。

关于余下数篇,从笔下故事到现实或想象的飘渺连接,再到“十一个儿子”之于前十一篇的意识关联。这种种之间看似散落四周,难以摸到具体脉络。事实是他用厚重的隐喻和潜意识表达内心和外界的交集。一旦读者找到某种媒介,便可发现破墙而入的玄妙之处,且发现其内心复杂情绪和高世之智。律师的沉默静谧,医生于荒诞的窘迫,剧院顶层的可笑行径,广场上的集体与个人,法律的不存在,人类和豺狼的主体性,观察和被观察的跳跃,人生价值和时间,语言的悲哀和信息的本质,原始的难以割裂,创作和被创作的距离…

读到失语…

《乡村医生》读后感(三):无聊大师

恕我直言了。有一个读不懂的大师。

这三分是给《判决》、《乡村医生》、《变形记》的。读完这本小说集,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判决》了,故事情节简单,粗暴,最后的结果也是直击心灵。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作者就把结局扔给我了,这种感觉,怪怪的,很荒诞,但是我喜欢。

《变形记》也是比较喜欢的,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对人的分析和刻画还是比较深刻的。从《变形记》和《判决》这两篇都是以家庭关系不美好为背景的小说我不禁怀疑作者是否也是家庭关系处的不好。

好几个小说都用了隐喻,有的隐喻很明显啦,但是就是无法指出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在流放地》可以说非常的荒诞了,描写也是比较细致,比较血腥。

让人比较气愤的是《布鲁姆费尔德,一个上了年纪的单身汉》,我一直在等那两个球球的结局,但是仿佛作者写到最后已经忘了那茬儿了,好吧,你可以说他很荒诞。

但是《一条狗的研究》和《地洞》我就接受不了了。就拿《地洞》来说吧,一只神经衰弱的虫子的内心活动未免太丰富了。一只虫子要是能靠本能生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此篇没有精美的描写,也没有深刻的思想。就是,一只,虫子在自白。

《乡村医生》读后感(四):卡夫卡粉碎了我的掌控感

在巴尔扎克的手杖柄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 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 ——弗兰茨·卡夫卡

尽管肉体和精神的苦难都已被既往作家一书再书,卡夫卡依然是所有作家中最让我感到恐惧的一位。读卡夫卡是件困难的事:仅仅保持平和心态浏览任一短篇首尾,已足够使我感到过量的痛苦。焦虑、虚无、荒谬、失控感、(行动的和沟通的)障碍感……我在他的话语中仿佛失控的人,仅凭一根言语的细线或不凭什么吊着,经历蒙克的画作《呐喊》表现的类似的变形、高度挤压、扭曲重塑…… 他的文本是复杂多义的、意象是荒诞奇瑰的、氛围总是障碍重重,如上重重造成其特有的延缓的美感。

卡夫卡塑造的情境是惯常而非常态的。在短篇小说《乡村医生》中,从事着“乡村医生”这个平淡不惊的行业的主人公,夜半被紧急被要求上门诊治病人,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似乎也是常事。但这一次不寻常:急于奔赴目的地时没有赶路必需的马匹;无助处境中出现了神秘的援助者,但看来并非不求回报;挂急诊号的小伙子神采一如常人,却呼唤着医生要求;医生以为患者没病之时,发现了他“花朵般的伤口”;外观不寻常的伤口“像花朵”,读来令人恶寒,却又只是寻常的斧头所为;受到出人意料的对待,医生被脱光衣服和病人放在一起,最终又得以归去。种种迹象表明这些是医生日常生活的缩影,这些所致的焦虑、恐慌、危机情绪令读者颇觉怪诞,于医生却已是司空见惯,不像偶然经历,倒像每日每夜浸泡在这些情绪、状态里……“不寻常”或许只是表象,是掩盖真实的尝试;如此高压不仅频繁地出现在医生的职业经历和日常生活中,也着实频繁地出现在以卡夫卡为代表的现代人的语境、心境、梦境。

他的语境中充满悖论。以《乡村医生》为例,集中表现为医者救赎之本职与拯救之失败的悖论。作为医者,自救尚且无力,何况渡人?医不自医似乎是一个由来已久的悖论,而卡夫卡夸大表现了它、在范围和程度上延展了它。“我”经历了至少三重拯救的溃败。侍女罗莎被陌生的援助者劫掠,似是作为履行平凡的诊治职责的代价,“我”想救罗莎,却被马载着一路奔向患者。救患者和救侍女都是救,“我”却似乎不能同时满足。对无辜的罗莎的拯救失败是第一次救赎的困境。患者对医生说“让我死吧”,暗示着对医生职业的信任缺失,医生也果然对伤口无能为力,这是第二次施救失败。医生被患者家属脱光衣服放在病床上,医生不仅无力救治患者、挤占了患者本已狭小的生存空间,甚至自身处境危险、自救困难主动者和被动者地位颠覆,这是第三重令人震惊的救赎困境。 这一切可以总述为掌控感的被粉碎。“我”要么无法履行职责救治患者,要么无法拯救无辜的侍女,事实上“我”既没有凭空召唤马匹的能力,也没有决定留下保护罗莎的能力,一切都不由“我”掌控,而像是随机的命运抛掷骰子得出的无序结果。医患信任危机、作为普通个体的生存危机、常态与反常态的同一、角色和话语权的颠倒……这些都使世界对于人们(小说主人公和文本读者)变得不可把握、不可掌控,甚至不可感知。 存在主义观点认为卡夫卡展现的境遇是现代人的极端境遇,我赞同不已。不然我为何不忍卒读?工业化、资本运作、科学体系建立和信仰危机爆发的时代,他将人们的所有彷徨、焦虑、失措、压力、危机感全部搓圆揉扁,放回他的高压语言熔炉,融入他的上述所有现代情绪,千万遍变形、锤炼,破碎而统一地端上来,让我感到“世界在我已是破碎”,成为一代代读者和学者眼中他的“荒诞”或称“变形”。

我希望卡夫卡再不能引起共鸣。

(这当然是一种幻梦)

《乡村医生》读后感(五):由《乡村医生》解读卡夫卡的叙事逻辑

小说创作的失败案例通常归因于故事逻辑的不足,如猎奇性小说能使读者在初次阅读中获取探索奥秘的快感,而二次阅读便即丧失兴味,这一类作品一般凭借足以唤起读者情绪体验的新奇语言或情节来实现文本的目的,但常常由于作者的思维疏漏/怠性以致文本经不起再三的推敲,从而成为某种文学赝品般的存在,并造就了批量的速食型读者。而卡夫卡无疑是文学史上的作者新人,他在打破文体的外部桎梏(阶级观念、集体观念、时空观念等)中,体现出某种消解概念的自我指涉性,个体的行动丧失了传统视域下的意义与功能,个体成为个体本身的存在标识,从而孤独、悲观、冷漠、荒芜等主题意识逐渐凸显出来。

《乡村医生》是解读卡夫卡作品的优美范本之一。小说的开篇,一位乡村医生接到消息,要在大雪天赶往十英里外去看急诊,围绕“看病”这一核心情节,全文大致可分为“找马——得马——看病——离开”等四部分。

“马”是文中的重要意象,在第一段落,表义上等同于“交通工具”,然而从“我有马车而无马”、“猪圈中凭空冒出的马与马夫”等句来看,“马”显然起到某种象征作用,女佣的话“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家里还会有些什么东西”证实了“马”的内涵,即人在精神上的意志、动力、动机,在这一假设下推测,马车是人的身体/躯壳的象征;在第二段落中,“马头像骆驼一样低垂”暗示医生精神动力上的衰颓,“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意指得“马”的医生能飞速到达目的地;当病人在医生耳边说“让我死吧”之际,医生联想起被马夫羞辱的女佣罗莎,“马突然松开缰绳,把窗户顶开,注视着病人”,这时,“马”可以进一步解读为:医生救人的意志,意志的目标对象既是年轻人也是罗莎;当医生重新给年轻人看病时,“马嘶叫起来”说明医生内心重新燃起诊“病”的欲望;在第三段落中,“我”被病者家属脱掉衣服,与病人放在一张床上,“马头在窗口忽隐忽现”意味着“我”开始动摇,在沉沦之中;当年轻人听了医生的话安息后,“我”准备救我自己,“两匹马忠实地站在原处”、“它们不像来时那样迅速”、“两匹马变得驯顺、彼此分离”、“可是马没有奔驰起来”等句意指失去病人的乡村医生开始丧失动力,“马”成为维持己命的残余精神;而在结尾段落,“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赤裸着身体,坐着尘世间的车,驾着非人间的马,到处流浪”源于我失去了我的“病人”,同时因我的“病人”被剥夺掉蔽体之衣,由此我在物质上一无所有,在精神上行将就木、再无活力。

马夫、女佣、乡村医生、年轻病人、病患家属分别象征了五种人格。首先,马夫是在医生无可奈何、随脚踢猪圈的情境下出现的,医生派女佣去帮助他和马离开猪圈,马夫却侵犯了女佣姑娘,医生愤怒地骂他“你这个畜生”,由此可知,马夫是与“畜生“等同的人,正是由于他鲜明的“畜生”属性,当医生为女佣而犹豫不决时,是他替医生做了果断的决定。而马夫的长期隐匿与凭空出现说明:他是医生平日里不曾正视的存在,而一旦遇上严寒时期,却如陌生人般闯了出来。在这层意义上,马夫是医生生存本能的象征,同时,马夫是医生所蔑视的对象,医生得马后对马夫说“我得自己来赶车,因为你不认识路”即是某种证明。女佣是医生的助手,她与医生站在同一立场,帮助医生找马,摇着灯笼的场景隐喻了“在冰天雪地中唯一的微弱光芒”之意,女佣在马夫出现时的逃跑、被马夫欺负,暗示助手的切换,这里不仅有性别层面上男性对女性的欺压,同时暗含了野蛮对温柔的征服过程。一个值得思索的细节是,医生先前称呼女佣时说“那姑娘在门口出现了”,而马夫出现时却直接叫出了女佣的名字“罗莎”,这里暗示:对医生来说,女佣姑娘近乎于一个符号化的象征,她只是一个仆人,一个职业化的存在,是马夫的出现使得她的名字乃至她的个体意义显现出来。为了救治一位远方的病人,医生不得不牺牲一位漂亮的女仆,也即牺牲掉他的一名可靠的助力,马夫的功能则与之不同,他的助力只能是瞬时性的。医生无疑是小说中唯一的救治者,他的职业是救人,然而当他面对一位无病的年轻病人时,却落到与病人同床的局面,毋宁说,在救人的过程中,乡村医生逐渐成为了新的病人,而在失去病人之后,他也将变得无药可救。年轻病人没有发烧,不冷不热,身体右侧的肋骨边却长了一朵玫瑰色的伤口,中间深四周浅,伤口中爬出手指大的蛆虫,一个极为优美的譬喻,暗指抽象意义上身体所裸露的伤口,是一个灵肉分离的年轻病人在精神已无药可救下,所出现的致命疼痛。“你身上这朵鲜花正在使你毁灭”,将“死亡”与“玫瑰”同置的手法在马尔克斯的小说中亦是熟笔。年轻病人说,“我带着一个美丽的伤口来到世界,这就是我的全部陪嫁”,而医生反驳他,“你对全面的情况并不来了解…你的伤口还不算严重…有些人自愿把半个身子献出来”,因此让年轻人乃至世人病入膏肓的正是这些美丽的“伤口”,它们是爬满虫卵的鲜美欲望,是许多人甘愿自毁而追逐一生的对象。由此,医生的职务和角色越发一目了然,他是小说中唯一没有“伤口”的人,然而和“终日躺在床上”的年轻病人不同,他有“马”,他的生存目的就是救治受伤的病人,病患家属们却以为他能“救死”,病患家属们将他“抬”进病人的卧房,责怪他诊断不出年轻病人的“疾病”,剥夺他的衣服,将他和病人放在一起,意味着在荒唐、麻木的病患家属眼中,医生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最终,医生只是一个时常窘迫、一贫如洗的理想主义者。

卡夫卡对现代性的开拓意义在于:他打破了社会对人物的规约,个体的心灵呈现出荒原般的境况,人与人无法相互理解,个体在自我的观念域中完成追寻与失落,从而一切行动成为徒劳的变幻。从文本外部来看,卡夫卡的语句呈现出截然断裂的逻辑,小说丧失了时间、空间与因果等元素,然而在共时性的抽象层面,故事内部的逻辑是浑然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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