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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麥子不死》的读后感大全

《如果麥子不死》的读后感大全

《如果麥子不死》是一本由André Gide 安德烈‧紀德著作,麥田出版的344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如果麥子不死》读后感(一):如果麦子不死,麦子就只是一粒麦子

搜选题的时候,又想到了这本,没有比较过大陆版的翻译,不敢妄加比较。

倒是国立中央大学的风,和着封面的暗蓝色从图书馆的四面八方包裹着我,狭道欢迎的姿态像极了某种破土的重生。同样是冬天,又过一年。

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停驻在被劳役的日常里像极了蚂蚁。日复一日,直到被生命的另一种形式吞噬。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记录的,一定是同时被记录在发生之中的,所谓“缘”的伪命题,大概是分解化的误区。基于此,那种“你所经历的成为了你”的伪命题同样无立足之地。

道,不可道。

却可以亲历。

《如果麥子不死》读后感(二):读书笔记1936:如果麦子不死

手上纪德的中译本不少,那天去半层书店闲逛,看到了这套书,毫不犹豫买下了。

从父亲的死开始到母亲的离世收尾,同萨特一样,两人都是早年丧父,不同的是,萨特没见过他的父亲,对其毫无感情可言,而纪德同父亲生活到了少年时代。萨特同母亲寄居到外祖父家,母亲退化成了之前家中的小姑娘,两个人的关系更像姐弟。而纪德的母亲经济条件很好,不需要依靠别人,甚至为了避免纪德娇生惯养,还让他同穷同学一样。cosplay小面包师那段其本书一大笑点。

萨特在《词语》中不断阐述自己幼年的思想就如现在的自己,而纪德在第一部主要阐述自己的家族,身边的家人,友人和老师,他对安娜饱含深情,无限怜悯,对于舅妈的出轨很是隐晦,如果不是另一部书提醒我真相。如果这部书只有第一部,那么也只是普通的作家自传体罢了。第二部很短,只有两章,内容让人跌破眼镜,要母亲眼皮底下同好友共同拥有情人,在王尔德的教唆下,正视了自己的取向,而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文字的出版是需要勇气的,王尔德因此被判有罪,入狱两年,而纪德的作品后来被教会全部封禁。

我始终觉得纪德缺乏代表作,他的作品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的素材,正如老陀有卡拉马佐夫兄弟,老托有战争与和平,雨果有悲惨世界,巴尔扎克有幻灭,我不知道纪德在文学史上的代表作是什么。

《如果麥子不死》读后感(三):关于安娜

近两年在我心里走得最深的作家,是纪徳。我经常看着书架上排好的书脊发呆,有几个名字占了大半江山,他们之中有黑塞,有三岛,有伍尔夫,有马尔克斯,有哈代。这些名字被传颂过度,以至于听起来通俗,但它们本身却远在通俗的另一端。人们老说“眼见为真”(seeing is believing),其实反之也同样正确:believing is seeing。于是我认真回想,他们每一个对我蛊惑至深的时段,并试图从它们昭然若揭或欲盖弥彰的迥异风格中,去推测彼时的自我。那么,从那一串名字走到纪德; 从伍尔夫、波伏娃走到安娜这样的女性,我的心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他的书,我读的第一本是《窄门》。那时深受感动,查了一些皮毛资料,认为《窄门》里的故事完完全全是以纪徳的表姐兼后来妻子为原型。后来,《如果麦子不死》这本自传却告诉我,安娜之死才是主题——她过世后,纪德想要以此写一本书,关于孤独、虔诚、谦卑——“我开始领悟到世界之大,我对此还一无所知”。起初,这本书拟名《善终》,后来才更改为《窄门》。两本书都给我留下极大触动,却很难描述这触动究竟源于什么,于是就连要不要记录也十分犹豫。大概从小受到过多总结意义的教育,说不出什么深厚意义的时候,就理所当然去否定价值,认为这仅仅是一个不需要定格的微小情绪罢了。卑微如她,除了陪伴纪德母亲,有什么踏实的存在意义呢?若仅是教科书般的无私奉献,又有什么好渲染的呢? 自传里纪德提笔要开始描绘这个人,却写道:“安娜·夏克顿……为了描绘您,我多想发明出更动人、更充满敬意、更温柔的字词。我要叙述您不起眼的生命吗?我希望在我笔下,这个低微的生命发光发亮,如同它将在上帝面前闪耀,在有权者被贬低、而卑屈者受到荣耀的那一天。我向来不喜欢描绘尘世间那些凯旋、光荣的人物,而喜欢描述那些隐藏着真正光辉的人。” 安娜来自于一个并不富有的苏格兰家庭,当夏克顿全家从“苏格兰的荒乡僻野”流落到欧洲大陆,作为长女,安娜就以半下人的家庭教师身份,被介绍进了显赫的洪多家。那时的纪德母亲朱丽叶·洪多未婚,安娜也年轻美丽,甚至到了让洪多家担心这种美丽会让前者相形见拙的程度;而朱丽叶丝毫不冷酷,也不执守阶级之分,甚至时常因为自己的所有外在排场比安娜好而苦恼,因此,她们几乎立即成为了真挚的好友。后来纪德根据童年记忆描绘的安娜,是“脸庞线条因年纪已经有点僵硬,嘴角有点严厉,只有眼神还充满微笑,只要一件稍稍小事,她的微笑就会成为真正的笑,如此真心纯粹的笑,似乎忧伤和挫折都不会减低她从生命中汲取的真心喜乐。”安娜一生未婚,洪多家的孩子,纪德和他的表兄表姐一个个出生,安娜都视为己出;后半生除了纪德父母收养她,没有其他家人。 搬到寇斯纳街的大宅之后,安娜时常与纪德母亲一起,坐在一张“石榴红平织布椅垫的桃花椅”上,参考着样式图绣花,窗外盛开着郁金香,风信子,还有番红花。她似乎从未懒散,不仅有仿佛永远做不完的绣花活,还要花很多时间来翻译,因为她的英文、德文、法文一样好,意大利文也不错。纪德收藏着许多她当时翻译的文稿,虽然后来市面上出了更精准的译本,却不想扔掉这些充满耐心、爱与正直的作品。其中最使他珍爱的,是一本歌德的《狐狸莱纳克》,安娜曾经常念一些片段给他听。同时,安娜也画素描和水彩,主题大部分是纪德家族在拉洛克的庄园,“天空窄而树木高大”,一家人时常来这里静养或度假。安娜的房间在一处瀑布旁边,于是她称它为“我的瀑布”——“所有东西都是属于知道享受并珍惜它的人”。一八九五年,母亲朱丽叶逝世;一九零零年,纪德做了让后来时常懊悔的决定——卖掉了这处庄园。然而,这里的树木,河水,农庄,吊桥,一切让童年时期的他切身感受过的,最纯真自然的愉悦景物,都在安娜的画笔下细致、温婉地留存了下来了。 除去这些,安娜最主要的兴趣,是植物学。那时她认真参加了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课程,并且加入野外标本采集队。幼年的纪德体质孱弱,于是母亲朱丽叶将此作为一个良好的运动机会,也让他跟去,这段经历带给他科学家一般的探险乐趣。他们带着小木盒,修枝剪刀,采蝶网,小试管等等,纪德总是很敏捷地绕到小路,采回一些稀少的品种带给安娜。她那本整理得赏心悦目的标本集上,“纤细的小茎用涂了胶水的薄细带固定,每株植物的生长姿态都仔细保留,花苞之后是花朵,还有种子……”有时,对某株植物的名称稍有疑虑,她就“弯腰注视着架高的放大镜,手拿着小夹子和微小的解剖刀,轻柔地把花朵打开,指出某个雄蕊或其他特征是这朵花不具备的。”在安娜的帮助下,纪德也制作了自己的植物标本集。每年夏天的拉洛克之行,简直是这类探险的天堂;要是遇到暴风雨而某天无法出门,他们是多么失望! 后来,在纪德学琴的阶段,老师杰胡特先生频繁出入他们家,于是安娜小姐就充当这位老师的秘书,经由训练已经可以听写乐句,一方面出于照顾这位先生日渐衰弱的视力,另一方面,“他需要一个对象来供他发泄专制个性”。安娜的付出全心全意,早晨陪他散步,如果太热就帮他拿外套,有阳光就帮他撑伞;但母亲朱丽叶认为这位音乐家谄媚无情,趋炎附势,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眼盲。不久纪德父亲过世后,这位先生便不再来了。 《如果麦子不死》后来絮絮叨叨地提及了许多人和地方,其中三分之二是童年和青年。我联想到后来他成年以后的纷扰,任何一件抽出来都似乎比这些重十倍,却也无关紧要。因为后来的情节,哪一件不是在那些羞怯恐惧的岁月里就已经书写好了呢?因为信手游笔,时间不再是线性,而成了一张错综的网;而安娜的名字,也不再是单一时间轴上有始有终的某一段落,而是交织在这网中,化不开也理不出的绳结:她与纪德的姑母打牌;她轻抚纪德的头,轻声告知某个亲人的死讯……生活化的场景有她,意识的乍现有她。自传第一章发表后,纪德的表哥来信勘误,提到安娜逐渐成为家里的一员,当大家用“那些小姐们”来称呼洪多家眷时,安娜也包括其中。这样的在场像渗透的影子,以至于当书的三分之二出现她的死讯,一个未找到适当文字间隙提及的消息,我不禁错愕唏嘘: “她在一八八四年五月离开人世,母亲和我在十天之前把她送进夏尔坎街的医疗院,她在那里接受肿瘤切割手术,这肿瘤让她行销骨毁,再也无法承受下去。我把她留在一间平凡、干净、冷冰冰的病房里,之后天人永隔。没错,手术是很成功,但损耗过多,身体太虚弱,安娜无法复原,以她谦卑的方式告别人世,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没有人注意到她正在死去,只是后来才发现她死了。她临死之际,母亲和我都没有在她身边,她无法和我们诀别,最后一刻眼里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脸孔,想到这我就心如刀割。好几个星期,好几个月,我无法忘怀她死前的孤独。” 此书以母亲朱丽叶的死,和与表姐艾曼纽的订婚而止。失去了安娜与母亲之后,与表姐的结合对于纪德来说,是一件如此紧迫而重要的事:“除了对表姐的爱之外,我再也没系绑自己的支柱了,娶她的决心是还能引导我生命的唯一方向。”我想到他对母亲一生的崇爱与矛盾抗争,以及本书未提及的同性之爱后来给妻子带来的痛苦,不禁隐隐觉得,安娜的离开是最好的时候,关于她的一切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柔软童年。《窄门》里的阿莉莎写道:“我愿意现在赶快死,趁我还不会再度感到孤独。”这三位女性对于纪德来说,其实是一体,是宗教本身,也是引导者本身——“对于德行的陷阱,我总是束手无策”;于是他将其打碎,重新揉捏,变成了后来为我们熟知的诸多角色:压抑着欲望死去的女人,被留下来的、失去边界的男人,还有那个知晓一切的、讲故事的人。 关于文学作品的女性角色,更让人魂牵梦绕的存在,似乎是那些更张烈的例子:《乱世佳人》的斯嘉丽,《呼啸山庄》的凯瑟琳,《傲慢与偏见》的伊丽莎白,甚至《蝴蝶梦》里不存在的丽贝卡;而她们光环之下的:玫兰妮,伊莎贝尔,简,还有身为女主却连名字也未交代的一个“我”,却似乎成了打过照面就忘的影子。我似乎也不能怪作者把前者塑造得立体,伶俐,任何一位拿出来都可以代表女权;但后者就真那么扁平,寡淡,甚至带着对男权心悦诚服的迂腐?在我看来,后面的一串名字,都是安娜式的女性,只是不同际遇之下的变体罢了;她们也困窘,压抑,忧伤;也衷心待人,亲近万物,沉静面对一切变故。这些面孔令人难以一见钟情,但细品之后,却从个体中觉出开篇那句“我开始领悟到世界之大,我对此还一无所知”。玫瑰不问为什么,开花因为开花,这种不自知的美,或许是人性中微弱却最恒定的东西。 当初开启此书也是在飞机上,结束此书也是在飞机上,于是乎比地面的阅读多了些奇异的感受,机窗外窄窄一道昏黄的霞光,瞬间有了宗教般的色彩,让我想流泪。就像纪德的坦白:“最能引我流泪的,是所有美德,高尚,牺牲,奉献,感恩,勇气,自然纯真孩子气的显现。”我把这篇文字作为回忆安娜的索引,我不愿使这个名字日后在心中活成一团似有似无的暗影。与黑塞的盖特露德,莎翁的奥菲利亚一样,她也是男性作家笔下“完美女性”的化身,这完美二字中并非圣母似的绑架,而是无边的温柔,稚气的纯真,深厚的智慧和情怀。也许问题不在于她们太渺小,而是完美得太虚幻了,不像人的欲望世界里应该存在的造物。然而这世上有真实,有梦境,还有一些是半真半梦的,于是我愿意相信,这确是她们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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