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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读后感锦集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读后感锦集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是一本由[美] 西尔维亚·普拉斯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3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读后感(一):如果这是一张唱片

如果这是一张唱片,那么它大概需要从概念上做一下分类。

【儿童故事】

2.绿石头7.影子侠12.超人与宝拉·布朗的新冬装

【自我故事】

1.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6.花街的女儿们14.入会考验

【家庭故事】

4.母亲们9.愿望盒10.普雷斯科特先生死的那天15.周日在明顿家16.在大黄蜂中间

【情侣故事】

3.六月里的一天5.成功之日8.在河曲上方11.寡妇曼加达其人13.在山上

某个午后的海边,一切静谧如常。孩子们在街区的学校里做着该做的事。他们会渐渐长大,他们正在渐渐长大。但接下来的一天,珍珠港遭到了袭击。这是普拉斯两篇关于童年、战争、成长主题的故事,分别叫做《影子侠》和《超人与宝拉·布朗的新冬装》。讲述的大概是某个世界的坍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心灵上的某种剧变,那种感觉。

普拉斯的短篇小说令我想起塞林格。几乎每一篇故事都像是从某个长篇小说中截取的片段。这一点,《在山上》尤为明显。而《寡妇曼加达其人》、《花街的女儿们》虽然在情节上似乎更具完整性,然而它们依然是留白重重的感觉,把一些未知的东西留给读者去想象了。我当时读塞林格《九故事》时也是这种感觉,每一则故事都极为细腻,似乎仅仅是生活片段的截取,但是,它们无一不反映了诸多内容——情感的转变、璀璨的灵魂、爱、理想、无意义的生活、敏感和犹疑,以及不止于此的其他的一些什么。

我还想说点别的什么。想说,想说爱你不容易。为什么呢,这或许和翻译有关。暂不妄作评论,但我在内心很希望能看到更多译本。我希望继续会有爱她、了解她的人,去做做这种尝试。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读后感(二):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

这是扭曲的现实,因为扭曲才容易接受,变得像梦。除却梦之后的光秃秃的现实让人慌张难耐。所以它并不过于虚无缥缈,也并不过于难以忍受。让我们醉吧,去体会飘忽、眩晕,去模糊物质的现实吧,去让难以忍受变柔和一点吧。去做关于梦的事情吧。写得太精灵可爱了,拥有儿童般天真烂漫的活力。很牛,我愿称之为掉落在现代钢铁世界里的丛林女巫——她们都是,普拉斯和“派尼克的秘书”。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

7.7

[美] 西尔维亚·普拉斯 / 2014 / 人民文学出版社

意思有点乱,混乱的意义、混乱的光暗以及混乱的立场。写得很牛,还是那句话。

一个个充满留白的故事,因为留白显得有些无逻辑而混乱和迷茫,但这是最好的最美的最春天阳光明媚的,最好的小说之一。

我真的好喜欢,每一篇都好喜欢,每一句都好喜欢。那些留白给人戛然而止的静谧的感觉。或是夏日下的阳光,或是春天里的清风,或是寒冬的风雪,照映着人影远去。我太爱了。

反复不停地感叹作者是个天才。能写这么好的充满留白的故事不多见。很厉害。很喜欢。

想全篇划下来的那种好(实际上已经全篇划下来了),真好啊,真的是天才。我读书第一次这么惊叹“天才”,也第一次真切为天才在世界上生活的时间短而叹息,她的那种天才,她的那种好不是靠时间累积起来的那种好。她的天才仿佛是与生俱来,超越时间的。太爱了。太爱了。西尔维娅·普拉斯,一位真正的天才。

《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读后感(三):世上有梦普拉斯

“这就是我真正的事业”

——评普拉斯的妙不可言又如此质朴的《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

作者:赵元

粉色的普拉斯,小碎花的普拉斯,彩色的玻璃碎块的普拉斯,我们要足够地认识她的价值,就必须懂得她。

普拉斯突显在二十世纪文学史的最高峰,是因为她对于人的关注,达到了二十世纪应有的高度。

当然,这个高度至今还不是足够被人们理解了的。

用我们国内研究文学的价值在八十年代推出的一句理论话语来说,文学就是人学,我们可以说这句理论话语的背后,也体现出我们国内的文学研究界在如果纳入全球视野可以称为大工业时代的时代,站在自由的人文的立场上,对于专制的宰治和普遍的异化的批判,这样,中国的左派跟美国的反对麦卡锡的普拉斯可谓异曲同工,实际上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普拉斯如果不是英年早逝,她跟我们国内的这些八十年代的研究者本就是同时代人。

我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呢?

普拉斯是二十世纪后半期的文坛的代表,战后高度大工业时代的结晶,按照知人论世的观点,我作为一个在中国的始终关注她的创作者和文学研究者,在观照她的时候,就会采取一种基于中国经验的全球性联系的思维,试图根据我对社会生活的观察经验去捕捉她的内在涵义。这就好比庄子笔下的风,是弥漫过整个世间的万物的,风吹万物发声不同,但怒者其谁?就我的纯私人性的感受和一己之见而言,普拉斯的思想、灵魂、感受,那种对于生活的体会得力度和爱的敏锐,我在我父母一辈的最普通的生活着的中国人的身上似乎已经体会得太深,看到得太多。普拉斯在描写臭名昭著的美国的麦卡锡运动时,中国人也经历了政治上的动荡和磨难。不同的第一、第二、第三等级的世界,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在同一个时代下,所遭受的黑暗,都关涉到人性本身的盲点和人心本身的边界的根源。我阅读普拉斯,能够超越自我的障碍、能够变得一下子捕捉到她,也是有一个前后的断裂的。作为读者,理解她之后也才可洞见普拉斯的伟大。她是普遍的。她凝注了急速发展、普遍超过了个人的承受能力的大工业时代最稍纵即逝、不易被保留下的东西,那也是最精华和有价值的东西。因为人类毕竟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普遍抓握住稍纵即逝的瞬间,创作者和艺术家的责任就在于记录。

另外,当代一切关于人的研究的学科,不管是文艺、人类学、心理学还是相关的医学、科学,都不会漠视对人的精神活动的分析研究。普拉斯的短篇《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中的主人公说,抄写这部《梦经》,“这就是我真正的事业。”于是,我把这句话也看作普拉斯的事业宣言。在一个高度统一、集约、伪科学化的时代,在一个科学和社会级层秩序最为强悍的国家,她所关注的是最能把一个人同其他人区分开来的东西,那可能是一个人心底的色彩,一丝声音和光影,一段影像,一点快意的来源,也就是一个人的梦,那是对人的精神的研究的一个最如实的切入口,人类只有真的弄清楚人本身是怎样的,每个人都是怎样的,才有可能解决众多复杂的社会问题、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军事问题等等,不是吗?

对这个事业的秉持,也是普拉斯的洞见力、情怀和才华的体现。

对这个事业的深入,也唯有一个生动地生活着的、真实地体会着人间的快乐和痛苦的人才能做到。

原来,约翰尼﹒派尼克,是英文的Johnny Panic 。懂英文的读者都知道,Johnny是个英文名字,约翰尼;Panic是恐慌的意思,在这里似乎成了约翰尼这个人的姓氏。那么约翰尼﹒派尼克就是恐惧约翰尼,是把恐惧人格化了。这篇小说写了各种各样人的恐惧,也描写了这种恐惧的社会来源。就像许多优秀的美国文学作品和电影作品一样,美国的灵魂也被普拉斯写活了,所谓的民主化、科学化、高度集约化、有意识的协调化,没有阻止人对于人的侵害,人跟人之间的隔膜,人的盲点和黑暗,没有阻止对真相的有意的拒斥。一方面,生活越来越轻盈灵巧,繁花似锦,一方面人世也越来越荒芜和冰冷。普拉斯书写了那些最寻常的不同的人的生活,但即使一个最普通的人也在不断地感受和领会着自身与周围其他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她书写的也是人性时时刻刻的存在的叩问。

普拉斯的小说艺术达到极高的水准。这也许应该归功于她首先是一个女诗人。那么,她的小说和散文的水准之高表现在哪里呢?本文且谈一下比较主要的一点。她的小说的语言是细腻的——这表现在用词的灵活上,但她的语言又是赋有空白性、留下许多联想的余地的——可以说这主要表现在句子和句子之间的跳跃性上,每个句子和每个句子之间,绝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而这跳跃的空白是留给读者自己去进行联想的,根本不需要作者来做填充。这样,普拉斯就表现出她克制的交流性。她的轻灵、通透的小说的文风,非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在诗性的写作状态下是不可能做到的。这里还要插一句,普拉斯作为一个诗人,被划为自白派诗人,这应该是她在诗中抒写主体一己的原因;而她的小说,一个主导因素是情境和世界,所以,她非常注重在细腻缜密的词语之外的简约和留白。这,也就涉及到她的小说作品的一个基本特色:倏忽与浑沌两种风格的交错。

让我们借助一个理论来理解普拉斯,《庄子》内七篇的最后一篇《应帝王》描写了倏忽与浑沌的故事:

南海之帝为儵(shū),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

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

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倏忽凿开七窍,而浑沌死亡了。可见,瞬间的透悟的灵思(倏忽),和平常的模糊状态(浑沌),是对立存在的。普拉斯的小说透露出领悟和洞察人世的慧眼,赋有庄子一样的飘逸,《约翰尼﹒派尼克的梦经》与同集的其它短篇,皆营造出一种情境,这是现实人世间的氛围,由时间,场地,人,人的对话,人的眼睛中看到的事物还有那不可思议的人之间的感应所营造,这是普拉斯小说的浑沌的一面。就这一面而言,普拉斯写出了一个真正的主角的样貌,那就是社会的样子,人世的样子。中国的传统文论在评论诗歌时,以神韵为最高标准(神韵派)(梁启超提出的旧韵味),以意境为最高标准,其实,普拉斯的小说也符合这一标准,她的小说以情境的营造描写并解释了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此外,普拉斯的小说还有倏忽的一面。那就是对人之间的问题的敏感。普拉斯具备这种敏感,她的小说善于写照逼真的感受,细微的心理,善于捕捉人物最基本的言行,这些描写本身就暗示着,人世间的无数矛盾、纷争、灾难都发端在这人性的苗头当中,如果从世道的角度出发,我们不能不感叹可惜并不是世间人人都具有普拉斯的敏感和良知。

对人性的观察和研究的执著,也体现在对性别现象的敏感上。《六月里的一天》以抒情的第二人称写一个两少女邂逅两少男一起游玩的故事,最后,少女要通过盘剥男生来获知自己在异性心中的重要性。这个故事倒也并不嬉皮和幼稚,它涉及到任何一个人在成人初期的自我认知问题。而自我的重要,似乎就意味他人的不重要,两性之间的这种精神影响的密切和无处不在,成为普拉斯描写人的精神世界的又一个颇见功力的切入点,《愿望盒》写了一对恋人因性别差异而通常会具有的比较焦虑,彼此的压制、炫耀、羡慕和嫉妒。关涉到性别的种种意识,已经成为任何一个现代人在进行自我的社会性身份的缔造和定位时必然经历的精神活动。同时也是人的本质。关于性别的研究,亦是二十世纪后半最受关注的重要领域,关涉到社会的政经的方方面面,普拉斯在这方面也表露出锐气。普拉斯的书写本身,就是在呼吁和提醒人们尊重人的最基本的情感和生活。

普拉斯与伍尔夫,是二十世纪世界文坛上两朵清丽的奇葩。如果把二十世纪后半叶的美国女作家普拉斯与二十世纪前半叶的英国女作家伍尔芙相比,普拉斯更具有大众色彩,更拥抱宽广的社会。可以说,对于普拉斯而言,女人没钱也要写作。在她的灵魂观照的视野内,她有意识地对国与家都进行了有力的承担。国的危险,家的矛盾,都在她的笔下得到细腻的披露和表达。在她短短的一生中,她的洞见的普适性和书写的普世性,使她达到了古今文学史上的最高峰。她忠实地描写了自己对所属时代的生存体验和最基本的思考,或许那本身就是一个约翰尼﹒派尼克的梦。

2014年4月24日星期四 小西天

书名:《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

作者:【美】西尔维娅 普拉斯

翻译:孙仲旭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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