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李贺诗集读后感100字

李贺诗集读后感100字

《李贺诗集》是一本由李贺著作,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页数:18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李贺诗集》读后感(一):偶开天眼觑红尘

感觉是心气很高的人,很多诗写花就是花,写月就是月,极少用什么意象暧昧地指代自己,眼巴巴地剖白自己。 虽然也会喊”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但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或“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但绝不是那种低徊的调子,击石铿锵,好像连叹气的回声都不想听。 李商隐很爱他,没少“效长吉”,一样的词句瑰丽,但相比起来,李商隐始终带着人的感情,他写红楼隔雨相望冷,写水仙欲上鲤鱼去,总有许多欲说还休,晦暗不明,就不像李贺只是旁观,脱身而出,看羲和走马,九州生烟,露如啼眼。 一个是偶开天眼觑红尘,一个是可怜身是眼中人,私心里喜欢用这句诗假想他们。 李商隐和杜牧关系尚可,但两人为李贺作的传记侧重完全不同,杜牧赞他诗歌蔚为大观,叹他早夭,说使李贺不死,诗里再多些依据,将来可比肩离骚。评语很华丽,却也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口吻。李商隐则写他状若痨鬼,呕心苦吟,天上建成白玉楼,天帝喜欢他畸丽磅礴,遣绯衣人召他登天作诗,他不愿意,然而无可奈何。李商隐很认真地记下这个故事,还指责了两句天帝,蛮可爱的。 仿佛,浪漫的人总有浪漫的死法,像李白的捞月,像他的应召。要是当真这样也不算坏,“天上差乐”,他从此终于可以像自己期待的那样,依稀和气解冬严,已就长日辞长夜了。

《李贺诗集》读后感(二):关于李长吉其人其诗

(基于个人理解的读后感,想到就写到,没什么章法)

李贺的诗里有一种自由,想象力于极处驰骋,至于无理而妙。《李凭箜篌引》由古(江娥啼竹素女愁)写至今(李凭中国弹箜篌),再由人间写至天界(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众多意象的堆砌却并未导向某种统一的情感氛围,而是有“泣”有“笑”,有“颓”有“舞”,颇为跳跃。常言其用词险峭,常发惊人之语,这种风格似乎为部分评论家所诟病,但也是他的别具一格之处,浪漫神异,此后罕见。

这种自由有时充满死亡的气息,是生命落幕之前最后的疯狂。“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羿弯弓属矢,那不中足?令久不得奔,讵教晨光夕昏”——飞逝的时光如何挽留得住?因为留不住,由此生恨,故有“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一句,所言是鲍明远,所思是李长吉。同是冲不破命运迷障的人,李贺一定与鲍照有很深的共鸣。此外他喜欢写马,有几十首马诗,其中有名的一句是“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其中大概寄托了他内心的愿望,包括因为应试碰壁、病体支离而被埋没的雄心。李长吉文思上极端的自由,是由极端的束缚所造就。

也因此,他身上总有一种冲突感。即便以写鬼神著称,他还是时而流露出对神明是否真正存在的怀疑,例如《苦昼短》中的发问:“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如果说神明代表他所追求和向往的事物,鬼魂大概是真正的自喻。“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我能确定的事,只有“不存在”。又有言“我当二十不如意,一心愁谢如枯兰”,即便偶尔也会感慨“少年心事当拿云”,他大概依然是个悲观主义者吧。

《李贺诗集》读后感(三):记长吉诗中的瑶姬楚魂

碧丛丛,高插天,

大江翻澜神曳烟。

楚魂寻梦风飔然,

晓风飞雨生苔钱。

瑶姬一去一千年,

丁香笻竹啼老猿。

古祠近月蟾桂寒,

椒花坠红湿云间。

《巫山高》

瑶姬凝醉卧芳席,

海素笼窗空下隔。

《荣华乐》

兰桂吹浓香,菱藕长莘莘。

看雨逢瑶姬,乘船值江君。

《兰香神女庙三月中作》

九歌和李贺的诗歌总有一种隐隐的继承性。这种继承一脉相承,从楚辞九歌,南北朝志怪,至李长吉,又至李义山、温飞卿,一直延续到聊斋和红楼。(李义山也写过“瑶姬与神女,长短定何如。”)

于是李贺的诗中反复出现隐形与显性的《楚辞》之风,前者如《雁门太守行》,后者则如《湘妃》、《巫山高》、《苏小小墓》、《帝子歌》、《神弦》…

“瑶姬”即是《山鬼》的主人公。《山海经·中次七经》记"又东二百里,曰姑瑶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瑶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子,服之媚于人。《水经注》记"炎帝之女,名曰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骆玉明讲《山鬼》时即言“岁既晏兮孰华予”的感慨源于“未行而亡”。

宋玉《高唐赋》中的神女依然是瑶姬。"我帝之季女,名曰瑶姬,未行而亡,封于巫山之台。闻王来游,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乃言:‘妾在巫山之阳,高邱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而视之,果如其言。为之立馆,名曰朝云。 ”

《山鬼》写“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此瑶姬在山林野雾之中;李長吉写“大江翻澜神曳烟”“看雨逢瑶姬”,此瑶姬已与九歌中其他的湘楚意象合二为一。

于是想起另一个同瑶姬遥相望的女子。《影梅庵忆语》记董小宛喜欢《月漉漉篇》,「李长吉诗云:“月漉漉,波烟玉。”姬每诵此三字,则反复回环,日月之精神气韵光景,尽于斯矣。人以身入“波烟玉”世界之下,眼如横波,气如湘烟,体如白玉,人如月矣,月复似人,是一是二,觉贾长江“倚影为三”之语尚赘,至“淫耽”“无厌”“化蟾”之句,则得玩月三昧矣。」

月漉漉,波烟玉,

莎青桂花繁,芙蓉别江木。

(《楚词·九歌》:“搴芙蓉兮木末。”注云:“登木末而取芙蓉,固无是理。”今云“别江木”,岂与江边之木别耶?)

而陈焯写给董小宛的悼词里亦有"虽然瑶姬之朝暮无定,黄姑之来去何常。”

李長吉二十七岁便死去了,何尝不是一种类似瑶姬的谶语。

「鯨呿鼇擲,牛鬼蛇神,不足爲其虛荒誕幻也。蓋騷之苗裔,理雖不及,辭或過之。騷有感怨刺懟,言及君豆理亂,時有以激發人意。乃賀所爲,得無有是?⋯⋯賀生二十七年死矣!世皆曰:使賀且未死,少加以理,奴僕命騷可也。」

唐•杜牧〈李長吉歌詩叙〉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