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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读后感100字

波德莱尔读后感100字

《波德莱尔》是一本由[法]帕斯卡尔•皮亚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北京世纪文景出品)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3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波德莱尔》读后感(一):恶の花,恶の华

其实,我们不难体会到波德莱尔对人性、对生活本质的逐渐加深的理解过程,同样是我们认识和探索这个世界的过程。一部伟大的作品不仅是代表了它存在的那个时代,更为重要的是它具有跨越时间直指人心的力量。波德莱尔的孤独也正是我们的孤独,追求世界成分的纯粹只能带来失落感,所以忧郁是敏感的理想主义者的常态。波德莱尔颓废、堕落缘于痛苦,他不停的追问着生命的状态与意义,却又无力抗争现实,于是在感官的刺激中放逐自己,而放纵之后只会带来近一步的自我厌恶和批判。直到他不回避,不躲闪,直面人性中的恶,开始思考人性的本质,他顿悟,原来承认自身的残缺、意识到世界的破碎,却仍旧追求真善美,这就是人类的自我救赎。

认清阴影中的自己,我想,这就是《恶之花》的意义。

《波德莱尔》读后感(二):波德莱尔:诗人、浪荡子和批评家

这是诗人波德莱尔的评传,与厚比砖头的传记相比,评传要亲切得多,它轻松俏皮,读来流畅,像一个美艳而热情的姑娘,丝毫没有拒人千里的意思。就算不懂《恶之花》,也不妨碍你读这本可爱的书,并通过它去了解波德莱尔这个“五毒俱全”的极品男人,江湖人送绰号波哥。

波德莱尔首先是一个敏感的天才。这点毋庸置疑,作为诗人,波德莱尔的地位无须多言。但除却诗才,他的敏感和热切也是出了名的。这个经历六岁丧父、母亲改嫁的诗人,天生敏感,心带忧伤,忧郁成疾,内心深处滋养着绝望,一副骨灰级文艺青年的模样。对母亲的轻易改嫁,波德莱尔耿耿于怀,认为母亲忽略了他,分散了对他的爱情,为此母子关系紧张了若干年。直到母亲再次成为寡妇后,二人关系才慢慢缓和。在波德莱尔写给母亲的信里,充满了灼热的词句,不乏“你对我来说则是唯一,你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同伴”这样深情的句子。

虽敏感内向,但波德莱尔可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他对于名望有着强烈的渴求,并善于寻找机会制造话题。用今天的话说,波德莱尔算得上是一个善炒作之人。他曾公开宣称,艺术家的创作如果不能引起任何惊奇,就是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如此故作惊人语,自然是为了引起关注,他就为《恶之花》中带有的神秘色彩的和具有轰动效应的标题而自鸣得意。因此当《恶之花》遭受非议时,波德莱尔情绪相当激动,申辩说人们这是“否认我的一切,否认我的创造精神,甚至否认我对法语的把握,我嘲笑这些蠢货”,并自信满满地说,这本书将与雨果甚至拜伦的最好的诗篇并驾齐驱。

不甘于寂寞,自然多折腾。波德莱尔不但诗才满腹,还是时尚达人和美食家。父亲过世后,留给波德莱尔十万法郎。有才华,还有钱,自然引来许多姑娘们火辣辣的目光。这让母亲非常担心,为此不断延迟交付监护账户的期限。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波德莱尔,对生活有着极为奢侈的要求:衣服要按其要求定制,别人穿宽松的裤子,他偏要穿紧身裤;他喜欢的书,付钱请最好的装帧师用皮革重新包装;对于吃,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食物、糕点、调味品的种类名目如数家珍,连如何分辨淡啤酒和面包的好坏,都有一套成熟的经验,向朋友热情介绍时,文采斐然,夸夸其谈,活脱脱一个享乐主义者。

除了写诗和吃喝之外,找女人当然必不可少。波德莱尔这个多情的浪荡子自然也喜欢女人,除了美术馆、图书馆,时间大部分都花在姑娘们身上。关于女人,他偏于重口味,千金小姐、文艺女青年之类的,难入法眼。波哥说:我只可能接受两种女人:妓女或者愚笨的女人,情人或者厨娘———口味之重,令人目瞪口呆,喜欢妓女者尚可以理解,喜欢厨娘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或许这就是天才,有着迥于凡人的爱好。以至于在母亲和继父的眼里,他自由放荡的生活不合时宜,要想方设法对他加以约束。放纵自然需要付出代价,梅毒扑上了波德莱尔,一生如影随形。当然,梅毒也不是全无用处,从诗的角度来说,梅毒激发了他许多灵感。

我还得再提下波德莱尔的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充满灵感的艺术评论家,准确地说,应该是酷评家,他可以将雨果损得一塌糊涂,贬之为匠人。他把雨果的民主主张视作无稽之谈,并将《悲惨世界》斥为“卑劣愚蠢的书”。可问题在于,等他自己落了难,却还能厚着脸皮,请求雨果帮忙将他的作品推荐给出版商,真乃极品男人也。

然而,必须要说明的是,他的有些行为看似荒唐,甚至显得意气用事,但必须要承认,波德莱尔的评论才华,和他的诗歌才华一样,独一无二,是一个极有性格的天才评论家。波哥的两本评论集——《给青年文人的忠告》和《对几位同代人的思考》就极为独特,思维敏锐,观点新颖有趣,才思如泉涌,行文相当洒脱,

就是这么一本好玩的书,在赏鉴波哥杰出诗歌艺术的同时,也将他的私生活翻了底朝天。虽说有点扒人八卦之嫌,但实在太好看了,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何家炜先生的译笔也是雅致有趣。千万别以为是作者捕风捉影,所有的说法都有据可查,不曾有半点杜撰。作者帕斯卡尔·皮亚,身兼学者、记者和作家三职,一个信仰虚无主义的法国人。

在这本书里,皮亚在一点上做得极好———把波哥当做了一个人,一个有性格缺陷的真实男人,一个不掩饰自己七情六欲的浪荡子,他来自人间,名叫夏尔·波德莱尔。

《波德莱尔》读后感(三):虚无的权利

“我自信有一天我所写的一切都会畅销。”波德莱尔在1860年10月11日给母亲的信里这么写道。那是《恶之花》出版后的第三个年头。

那时波德莱尔三十九岁,离去世还有七年。

尽管在《致读者》一诗中称其为“虚伪的读者”,波德莱尔显然还是相信,即便同时代无人真正赞赏他,但后人总会理解他并欣赏他的诗。

时隔近一个世纪,帕斯卡尔•皮亚于1952年出版了评传《波德莱尔》。中间经历了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象征派诗歌到美好年代和第一次世界大战、艺术爆发时期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用波德莱尔的诗句来说,“巴黎已不是昔日的巴黎”。

那一年,帕斯卡尔•皮亚已经是个四十九岁的中年人;此时离他的第一本书《发情的缪斯及其他诗歌》出版已相隔二十四年。这本色情诗集在诗艺上的成就自然无法与《恶之花》媲美,但在皮亚的一生中,比波德莱尔要漫长得多的一生中,它一定有着种种不知其名的影响。

至今无人知晓帕斯卡尔•皮亚(Pascal Pia)这个笔名源自何处。他本名皮埃尔•迪朗,像波德莱尔一样是出生于巴黎的地道巴黎人。在他十二岁那年,父亲去世,他去了香槟省,后来又到法国中部投靠外祖父。到他回到巴黎时已是二十出头,经常住在蒙马特尔一带的旅馆里。我们知道,波德莱尔六岁丧父,十二岁随再婚后的母亲到里昂去读中学,二十岁被家人遣发去海上远游,中途搭船逃回巴黎,此后二十多年间不断在巴黎城里迁移住所。在《波德莱尔》一书中,皮亚这样写道:“他的《恶之花》所构建的与其说是一部精心打造的作品集,不如说是一位诗人的私密日记,这位诗人异常敏感并被判去培育其感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不同的可能是,虽然1848年“二月革命”曾唤起波德莱尔“去枪毙奥皮克将军”的激情,但他身上那个“浪荡子”精神贵族很快对民主浪潮感到厌恶,而皮亚在他的青年时代遭逢的却是德国纳粹占领巴黎。

今天,当我们翻看《西西弗神话》,无论哪个版本,都可以看到加缪的题献:献给帕斯卡尔•皮亚。这是1942年加缪在巴黎出版的哲学随笔,书的副题是“论荒诞”。正是在皮亚创办的《阿尔及尔共和报》里,加缪开始了他的记者生涯。他们曾是抵抗运动中最亲密的战友,而在巴黎解放后,也许是这位坚定的存在主义者与这位坚定的虚无主义者无法共处,两人的友谊自此结束。那是在1947年,在他们共事的《战斗报》,皮亚宣称:“我们尝试办一份理性的报纸,而由于世界是荒诞的,它终将失败。”六年之后,皮亚成为“荒诞玄学社”(亦译作“啪嗒学社”)的“总督”。

波德莱尔曾在《虚无的滋味》一诗中写道:“放弃吧,我的心;沉沉睡去吧。/……/我从高处凝视这圆圆的地球,/不再寻找一所可栖身的棚屋。”如果说波德莱尔依然以他的不朽诗句祈望于后人,皮亚则选择悄然地做一个最“平静地绝望着”的人。在战后长长的三十余年中,除了《波德莱尔》,他还写了《阿波里奈尔》和《地狱之书:从十六世纪到今天》等,并编撰了《色情文学词典》。这位坚定的虚无主义者将文学置于一切之上,并认为只有一种东西高于写作,那就是:沉默。在他的晚年,他要求保留“虚无的权利”,拒绝别人谈论他,禁止人们在他死后写他。

《波德莱尔》读后感(四):诗人的自沉与对抗

郭玥

这本《波德莱尔》说是一本个人传记,倒不如说是他所作的诗的“传记”。通过对他的诗的细读和分析,勾勒、还原了作为诗人和美学评论家的波德莱尔无尽探索、无尽追溯的一生。书内对诗的分析是冷静、严厉、节制、毫不情绪化的,对波德莱尔本人的轮廓刻画也有棱有角,也暗示在肌理、心情、个性与绝望的程度上,波德莱尔已经达到极致。波德莱尔的一生,在书里慢慢荡开,又溶于每一句暗黑色的诗句中。真正的文化价值和生命底层的冲劲一样,都偏离耀眼的轨道很远。

作为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鼻祖现代主义诗歌先驱,波德莱尔身上充溢着一种大胆的反叛精神。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兰波尊他为“最初的洞察者,诗人中的王者,真正的神”。波德莱尔认为:在每个人身上,时刻都有两种要求,一种趋向上帝,一种向往撒旦。对上帝的祈求或是对灵性的祈求是向上的愿望;对撒旦的祈求或是对兽行的祈求是堕落的快乐。

通过诗歌和人生际遇变化的对比,不难发现,波德莱尔的诗歌中的“否定性人生体验”是用忧郁、无聊、悔恨、烦恼、痛苦堆积成的现实和众人溃疡的心,是现实中艺术的堕落和情欲的污秽。19世纪末20世纪初,精神上的压抑与惶惑不安,生活上的焦虑孤独空虚与无聊,肉体上的欲望的沉沦,成为西方世界的普遍精神状态。波德莱尔心灵观照下出现的“人群”意象,使诗人的个人性体验上升为整个民族的人生体验。波德莱尔融入众人的孤独,又保持独立和清醒,从而真实表现众人的孤独体验。波德莱尔诗歌中的否定性体验所描绘的正是众人的世纪病心态,是差异性个体所体验到的众人生活的、恶浊的平庸现实,揭示世人包括自己心灵的阴暗与病态。正如萨特所说,波德莱尔所追求的是“我们也将称之为精神性的东西”,精神性是波德莱尔诗的事实。

这些也都与他的身世经历有关。他6岁时父亲病逝,7岁母亲再嫁,在失去父爱后又仿佛被夺去了母爱,这使禀性敏感的诗人从幼年起就开始了忧郁的生活,产生了“永远孤独的命运感”。1842年,波德莱尔不堪忍受家庭束缚,带着生父留给他的十万法郎遗产离开家庭,放浪形骸、标新立异,想以此表示他对正统的资产阶级生活的轻蔑。波德莱尔的忧郁既与生俱来,同时也是后天形成的,是作为一个社会个体的人在失落其价值、找不到出路后内心的压抑、躁动的表征。它反映了人与时代、社会的冲突。他忧郁、孤独、高傲、悲观、叛逆,是顽固的个人主义者。从而也创作出更多焦灼的充满罪恶感的诗歌。

作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波德莱尔用作品奠定了这一文学分支的基调:摒弃传统,独辟蹊径。他从自己的创作出发,在诗歌题材上大胆创新,选取城市的丑恶与人性的阴暗面,并且具有在声光和色的背后捕捉事物秘密的才能。他在习以为常的具象中,展现人生的各个层面。诗人拒绝把生活空虚地理想化,拒绝浮面的欢娱自足,他要返回存在的本质层次,因而把社会病态诉诸笔端。波德莱尔认为“丑恶经过艺术的表现化而为美,带有韵律和节奏的痛苦是精神充满了一种平静的快乐”,这是艺术的奇妙的特权之一。

和波德莱尔同时期的“艺术家们”借以活动的形式则是书信体的小说、抒情性的日记、自传体小说或哲理戏剧,而在他,却是一本本诗集。不过,那不是一般的,若干首诗的集合,而是一本书,一本有逻辑、有结构,和他的人生相辅相成、豁然一体的书。这本《波德莱尔》就是在诗人的诗和人生间架起的桥梁,结构上条分缕析地印证了《恶之花》的确是一本有头有尾的书。精心设计的结构,使《恶之花》中的诗人不仅仅是一声叹息、一曲哀歌、一阵呻吟、一腔愤懑、一缕飘忽的情绪,而是一个形象,一个首尾贯通的形象、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的形象。他有思想,有感情,有性格,有行动;他有环境,有母亲,有情人,有路遇的过客;他有完整的一生,有血有泪,有快乐,有痛苦,有追求,有挫折……他是在一个具体的时空,具体的的社会中活动的具体的人。自然,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阅读波德莱尔的诗集也足以洞悉作者背后的悲欢离合,但总归像一个模范牢笼,把作者关进笼子了。通过阅读“波德莱尔笔下的波德莱尔”,建立了一个通道,将作者拯救出来,通过诗来识人的同时,更重要的是通过他的人重读他那些伟大的诗。

当一代人试图寻找他们的抒情诗人时,总是会勾起对游荡在巴黎街头的波德莱尔的回忆。在这个更加右倾、更资本主义化的时代,这一代人的波德莱尔不是自由知识分子和艺术家,而是一个活在“真自我”和“所有人”之间的灰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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