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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藻海》读后感精选

《茫茫藻海》读后感精选

《茫茫藻海》是一本由里斯著作,19.00元出版的2011-7图书,本书定价:189,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茫茫藻海》读后感(一):A Post-colonialism Masterpiece

极爱极爱这本后殖民主义时期小说,喜爱程度大大超越简爱。作者里斯是在英属殖民地长大的克里奥白人,据说青少年时第一次读到简爱里的克里奥疯女人便十分吃惊,想要有一天能够还原这个克里奥疯女人。里斯想要表达的内容繁杂,但是融合穿插得巧妙,把克里奥人介于有色人种和英国白人之间的特殊尴尬地位,小岛上的种族冲突,法律和婚姻联手对女性的不公,以及克里奥女人一生的挣扎都在短短的一本小说中道明了。简爱虽然是维多利亚时期突破传统的独立女性,但夏洛特逃脱不了白人女性为优雅圣洁典范的优越感,构建了Rochester原配这样一个来自殖民地的克里奥疯女人来做出对比。茫茫澡海完全打破了这种两极化的对比,为她的疯癫做出合理解释的同时,揭露了殖民地有色人种心理上的累累伤痕。

《茫茫藻海》读后感(二):我恨你,因为你让我恨我唯一能爱的土地

读简爱,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让人觉得可憎而多余,我们没有想过她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与身俱来的命运,无法决定自己的归属,她平静地承受仇恨和死亡,没有童年,没有天真的希望,血液里疯狂的爱和疯狂的恨让她在无尽的折磨中烧毁了一切,那是她爱的红和热。

那个温柔的沉静的男人,给她希望,然后毁灭了她,让她一无所有,同样是归途,一开始就是对生命中美好的追溯,她失去了一切,她流泪,哭着叫:我恨你,因为i你让我恨这里,这唯一我曾经爱过的地方。

茫茫藻海,何处能够容下她的所在,记忆里的伦敦,是有着清亮的河水和可爱的花草的地方,她的世界只有黑色,和冰冷的墙壁,打不开,逃不走,唯有用生命击碎一切……

双向剖析,坦诚的虚伪和坦诚的爱,交错中让人痛苦前行,关于生存,关于爱,第一次先入为主,以女性主义的眼光看女性主义的作品,在苦难中匍匐,走过无望,即使死,也握住自己的命运,沿着黑暗的过道前行……

《茫茫藻海》读后感(三):新书写方式、种族身份认同与女性主义意识

新书写方式: 里斯的这种改编正是通过“全面拆解和重构旧文本”的方式“建构新文本”,她对早已存在的旧文本中的人物进行全面拆解,依据旧文本中的客观信息进行重新建构,以安托瓦内特的视角来解析为何会出现旧文本中的现象和后果,丰富和饱满了原作《简·爱》中的人物。同时又有着摒弃旧传统的决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种族问题,所以这种新文本的建构是一种全新的、充满创造力的书写方式。法国批评家克里斯蒂娃曾给这种由“对其他文本的吸收和变异”而制作出来的文本起了一个名字叫“互文性文本”。这样一种全面解构式的写作方式在当时绝对是新颖超前的,正好与20世纪中期之后掀起的崇尚反思和重构的后现代主义思潮不期而遇。

种族身份认同与好客理论: 在里斯笔下,克里奥尔人作为真正白人和土著人黑人眼里的“他者”,或者说“外族人”,并非天生疯和野蛮、淫荡,相反,他们可以热情、温柔、善良和柔弱,她们发疯可以是后天导致的,她直接怀疑了之前《简·爱》确定下来的文明方式,并且质疑种族与种族之间的隔膜和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这种描述自身与“他者”之间的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被列维纳斯重构浓缩为“好客理论”,从中我们可以窥得西方白人对异族人一贯的优越态度的来源。

作为“他者”的女性主义意识: 殖民主义的核心正是男权主义,《茫茫藻海》将背景界定在殖民语境下,安托瓦内特作为双重的“他者”,其悲剧有了更深刻的意义 。换个角度想,在男权社会中,男性和女性绝对的服从不仅是对女性的压迫,也是男性无法摆脱的牢笼,男性和女性都是男权社会的受害者。对于男性来说,他们必须理性思考,不能有激情,当爱情和财产地位相矛盾时,男性的身份迫使罗切斯特放弃自己的感情,他虽然看似是控制者,但其实确实个心理上的失败者。只不过对于女性来说,这种压迫则更为直观和鲜血淋漓。

《茫茫藻海》读后感(四):青山碧海后,阁楼人生前——评《茫茫藻海》兼评《简爱》

《茫茫藻海》(又译《藻海无边》)是比较有名的名著前传/续篇之一。小时候就见过这本书的概要,买它来读的冲动却源于几年前一则小新闻。 《盗墓笔记》的作者南派三叔在2013年春,忽然在微博承认出轨,骂自己“人渣”,称将要离婚。这是用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法子逼妻子离婚啊。孰料,妻子不哭不闹,冷静简明地也微博回应:没离婚、这人疯了(原文是专业名词“早期精神分裂及双向情感障碍”)、家人会劝他进精神病院去。 我当时就冷汗:老婆老牛逼了!让我们开个小说家的脑洞:如果当事人并非真有精神病,给你贴上“精神病”的标签,且不说你所有言论都由此变成痴人妄语不可采信,你直接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了。精神病人递的离婚申请,婚姻登记处是不收的,没法儿协议离婚(可诉讼离婚,复杂麻烦得多)。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位与婚内出轨相关的精神病人——《简爱》里那位阁楼上的疯女人。 疯女人是《简爱》故事里永恒的暗影。她成为简爱的磨难,也成全了简爱的圆满。对照上面那个脑洞想一想:如果不想和一个人离婚,可以用“他疯了”来扎口,那很想和一个人离婚、或者陷一桩婚姻于无效,是不是可以用同一套说辞? 《简爱》里罗切斯特面对的困境,现代法律给了更方便的大门:如果婚前一方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史而未告知对方,婚后出现精神病而造成夫妻情感破裂,另一方是可以主张婚姻无效的。可是,如果这个所谓的疯女人其实并没有疯呢?精神病,在那个年代,恐怕是一个非常模糊的灰色地带。 如果调换视角,关注一下疯女人——这位被剥夺了发言权的原配,我们或许能发现《简爱》这部伪女权作品的虚弱。简爱,似乎是一个坚持女性有独立人格与尊严的代表,听听那句名言:“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使你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以离开你。我现在不是借由世俗传统在跟你说话,甚至不是通过我易朽的肉体跟你说话。是我的灵魂和你的灵魂在说话,而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的时候,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 可是啊,一本小说的立场判断,不能光靠主角的自我标榜,而要看看整个故事的排布。在小说的世界当中,作者就是上帝,她/他设定着这个小世界的价值观和运行规则。如果说梦是欲望的表达,有时候,小说也是一样。市面上流俗言情小说里,女主角往往对男主的权势、金钱不屑一顾,但作者还不是让有权有才有金有颜的男一号、男二号,个个拜倒在女主人公石榴裙下?你能说这种小说的价值观不拜金吗?这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同样来看简爱,她平凡、坚强、不慕名利,正是小言女主的标配属性。如果简爱发现罗切斯特有一个妻子后,抱着爱情与尊严出走,而故事戛然而止,我对简爱还能有一丝敬意。可是我们来看看故事发展:简爱出走后,先是遇上男二号圣约翰向她抛来橄榄枝,而后开了挂似的得到遗产继承(简爱的财富可不是胼手胝足从社会上赚来的),最后回转到罗切斯特身边,此时自己心头念念难忘的人遭遇了事故,疯了的原配放火烧了房子,自己也死了,简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抱当年的爱人。 作者这故事编排得叫人心寒:为了女主角的圆满结局,男主的原配必须,而且这死还是原配自己的错,而男主角所背负的道德枷锁(有原配而想重婚的渣男行径)由于火中救妻的“义举”不仅被抹掉了道德污点,还因为救妻负伤而成了受害者。 这不就是典型的小三理论吗:不是自己不对、不是自己的男人不对,而是那个无品位、不温柔、撒疯撒泼的黄脸婆才是不幸婚姻的罪魁祸首嘛!而小三本身当然必须是纯洁的,是“被小三”的。可能有人会说,最后罗切斯特又老又残,并不能算是很好的言情故事结局。好吧,险恶用心如我,只能说,还有一种花痴,叫做“慕残”,还有一种迷妹,叫做“叔控”呢! 某种程度上,阁楼上的疯女人,是“被疯”的、被杀死的。是谁说她疯的?仅仅是她的丈夫、依据仅仅是家族病史。是谁杀死她的?是用第一人称以代入感极强的方式撰写小说的作者,换言之也就是简爱/作者的潜意识。 看看作者自己的生活,我们就不难理解小说的情节走向。夏洛蒂本身也曾经爱上并追求过有妇之夫,是她的法语学校教师埃热,对这位教师的性格特征描述(“他不仅学识渊博,聪明过人,还有一种对年轻女子非常有吸引力的男性气,即容易激动,有点粗鲁,但十分率直、爽快”),让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便是罗切斯特的原型之一。这让我想到琼瑶阿姨:她在小三上位之前的小说,都是骂原配,而上位之后,则是骂小三。以文笔来实现愿望,这是写作者一点可怜的自由。 《茫茫藻海》的作者琼里斯,很有意思地复盘了阁楼上疯女人的故事,写了《简爱》的前篇。作者移用自己出生于西印度群岛的背景,将疯女人(故事中名为安托瓦内特)设定为殖民者的混血后代。罗切斯特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也有贪图财产之嫌),与她结婚,但很快由于没有感情基础、听信妻子精神病史的传言而对她心生冷淡。安托瓦内特生于爱之贫瘠,对爱抱着飞蛾扑火般的渴求,最终失望透顶,近于崩溃,被罗切斯特带回英国囚禁起来。疯女人的生活背景与英国殖民地废奴前后的社会现实相融合,故事有着更大的景深。 不过,从文学作品可读性的角度,我以为这部前篇并没有《简爱》精彩。小说的可贵并不完全在于其论说性——这不是历史评论或者哲思著作,而更在于其从小见大、发扬人性幽微。在这点上,我以为这部小说在宏大背景与故事推进、人物剖析之间留下了大段空白,技巧上有不逮之处。 另一个问题可能出在作者频繁转换叙述视角。一开始的第一人称,与原著《简爱》相似,而对比两位罗切斯特夫人的心境,确是很有趣的写作方式。没想到在第一章之后就转换成罗切斯特的第一人称视角,此后二者相间进行。这种做法很新鲜,我私下揣测,是否作者希望视角转换帮助读者理解疯女人和罗切斯特的思维感受观念上的差异,去更充分地解释造成悲剧结局的人性必然。但从我实际阅读的感受来讲,这样反而带来了阅读上的磕绊和心理剖析的断层。尤其每一次视角的转换,都避开了女主角内在的关键变革:女主人公如何从一个悲观、独立、洞悉人世的早熟的、简爱般的小女孩,一跃而成为一个渴望爱、飞蛾扑火的女人;她又如何从爱而到恨,最终走向绝望和毁灭。尤其是从罗切斯特视角进行叙事的部分,不免让人觉得女主人公咎由自取。我其实特别希望看到简爱出现后的疯女人的内心历程,因为那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小三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 总的说来,《茫茫藻海》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视角,只是完成度不太理想。让我回味的片段,包括对西印度群岛风景的描绘,使人向往,毕竟源自作者自己的生活。(《简爱》的景物描写也相当出色)。疯女人在修道院生活的片段,是她苍白人生中温馨踏实的一个片段(似乎呼应着简爱在学校的片段)。西印度群岛村民们哼着的歌谣,是干涩的喟叹,或许正是作者想要写出的疯女人的底色。人生的苍凉,才汇成心头一点疯狂的热血。 “我们的雨会唱所有的歌。” “还有所有的眼泪?” “所有,所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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