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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读后感1000字

朝颜读后感1000字

《朝颜》是一本由[日] 志贺直哉著作,重庆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元,页数:2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朝颜》读后感(一):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有光

志贺直哉是1883年生人,被誉为“日本小说之神”,他自己出身于日本的上层社会,接受的是贵族子弟的教育方式,因为从小与被祖父母养大,因而与父母关系较为疏远,成人后又因为一些价值观和道德问题与父亲有隔阂,他写过一本《和解》来讲述父与子的和解。

《朝颜》是《牵牛花》的再版,书中收录了志贺直哉的21篇小说。虽说是小说,但大部分第一人称的篇章,都觉得是作者在讲述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少曲折离奇,反转烧脑的剧情,而是淡淡的,平静的还有些优美的生活本身。通篇反映着一种环境的舒适、人物的善良还有作者本心的温柔。

在文学上,志贺直哉是白桦派代表人物,这也是他年轻时候,与友人一起创刊的。他们人生中经历了一战和二战,他影响了很多作家,郁达夫说他在日本文坛地位堪比鲁迅。读者也都能在他传世的作品中,感受到战争年代,战后生存的人文面貌。

志贺直哉的作品中,都是稀松平常的生活小事。本书一个喜人的地方是,在每个文末都有一个文章完成的年份,有的来自1920年,有的来自1954年,读完后又别有一番心境。

《真鹤》里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尚不知恋爱为何物,却也开始为女性着迷,在他带着弟弟去买木屐的路上,偶遇卖唱少女,又忍不住诱惑,把钱买了海军帽。最后背着弟弟回家。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一个善良的小男孩对女性的好奇于懵懂,当时崇尚参军的社会风气,已经对弟弟的温暖与照顾,因为不放心提灯出来找他们的妈妈。每个人都非常善良和纯真。志贺直哉主张善比单纯的美更美。

而在五十年代的文章中,志贺直哉也步入老年,有了孙女孙子,搬到乡间后。他文章中的“生物多样性”就多了起来。小孩子们,小动物和小植物,跃然纸上。有每年都要种的牵牛花,叶子捣碎了可以用来止痒消炎,有小女儿执意要养的小兔子,繁殖的很多,最终放归山林;还有来院子里捉鸟的小孩子们,志贺直哉早早的买了鸟笼子等着……当然了,大人的世界里,战后无粮的日子里,打鸟,打猎都是一餐,大人们是鸟儿们的坏人啊。

虽然有一定的国情差异,但是读志贺直哉的作品,让人心情平静。明朗而又天真的孩子,温柔有克制的作者内心,这种与人为善,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生活态度,让读者心生暖意。一篇篇的文章里多是我们忽略和错过的平平淡淡的小心事、小物件和小确幸。生而为人,当乐观向善。推荐阅读。

《朝颜》读后感(二):都说真诚是最贵的,我想志贺直哉也是这么认为

在纷扰的岁月里,志贺直哉的文字一直伴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等)出生、成长、死亡,唯独不变的是他的故事以及他笔下的故事。

第一次接触志贺直哉的文字,已然喜欢上了,开篇就被很纯粹的文风打动。那种熟悉的感觉犹如一个老朋友,多面未见,在网络上用文字进行沟通,都可以十分精准的感知对方当时的心情,甚至连举手挑眉的动作都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

志贺直哉生于1883年,即明治十五年。日本国大兴改革,整个社会都是一片向荣,而志贺直哉的家族,在当时当地,算得上富裕家庭了。祖父既是旧相家的家今,同时还开着矿山,在政商两届都有门路,其父亲则是总武铁道和帝国生命保险的董事,在财政界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如此强悍的家庭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志贺直哉,自小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常人无暇顾及的事物,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世界带给人们的利弊,在小小的志贺直哉心里就已经种下一颗大树的种子了。

志贺直哉卒于1971年,即昭和四十六年。他的一生,经历了明治、大正、昭和,这三个年代对近现代日本的影响足够深远。完美展现了一个资本国家的发展曲线,明治时期的快速发展,昭和时期的“没落”,资本帝国彰显的问题与日俱增。再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下面,志贺直哉的文字,无疑成为人们躲避世俗生活、市井脏乱的一块净土。

封面看起来也很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志贺直哉的文字在文学史上,褒贬不一的根由所在。

一帮子负债累累、宣告破产的资本家,在志贺直哉的文字里看到的尽是一些诸如带着儿子去抓蛐蛐、捕鱼、遛鸟的行当,怎能不生气。他们拼死拼活的拆东补西,而志贺直哉的生活却是自己独自一人在阁楼里面欣赏新种的牵牛花会不会死掉,半夜被风雨吵醒之后的恬静,然后大笔一挥,一篇惊世之作跃然纸上。换成我,换作一个财阀的我,对他除了咬牙切齿似乎也不剩下什么了。同时,文化圈子里面的一部分人对他的这种独善其身的姿态也是十分厌恶。认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应该有范大夫(额,有点拉高他们的境界了)的忧患之虑,不可以整天当“街溜子”,这样对后人,对整个圈子的发展无疑是无良的。

其实,除了以上外人对志贺直哉的看法,也有一些他自己的原因。昭和年代的战乱,文人想要有一份稳定的环境写作是十分稀缺的资源,自然而然,作品的输出出现了下滑,而且是直线下滑。没有了新作品,又沦为人们论人诛心的借口——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或者仅仅昙花一现了。不能说其中没有丝毫成分,但,这也是人们对其的一些滤镜看法,羡慕嫉妒而已,千人千口罢了。

反观今日,为什么百年过去,志贺直哉的文字又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呢。他被封为日本的“小说之神”,显然不是一拍脑袋就可以想出来的文字堆砌,而是经历过时间的检验,得以桂冠。

故事便是《学徒的菩萨》

拿《朝颜》里面的一则小故事举例。

一个学徒听掌柜的在聊好吃的,学徒听的口水直流。偶遇美食到之后,一问价格,买不起。这时候正巧被一个有钱的哥们看到了,当时就想买给学徒,但是考虑到彼此的身份差距,只好放弃。后来,有钱的哥们到店铺来买东西,看到了学徒,就和掌柜的说,让学徒把东西送自家去吧。实际是,哥们儿要带着学徒去大吃一顿学徒觊觎已久的美食,而且是足够吃好几顿。在学徒与餐饮店老板娘交流过后得知其中缘由,心里反而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得此恩惠实在是难以继续下咽,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吃(哎,余额可不白白好了那家店了)。与此同时,有钱的哥们和餐饮店老板交代之后,便溜之大吉了,一种羞愧、无奈的心情充满心间,而且这是他已经和他的妻子说过,居然还有这等心境,可见当时的社会现象是多么的讽刺。志贺直哉借着这样的一个故事,反应了自己的内心独白,也描述了社会上一些“吃人”的本质。

当然,小说本身的描述要更加精彩,简单清新、纯粹平缓的文字,进行随意的组合,在阅读的过程中,带给我的阅读感受,说上头也不为过吧。记得有人采访余华,为什么小说的故事没有华丽的辞藻,余华笑答,识字不多,当然这是谦虚。文人的风骨,有时候可能就是如此的一致吧。志贺直哉几乎是含着金钥匙来到这个世界,无忧无虑的生活保障了他可以专心创作。而在政商界成长起来的他,写出来的文字居然可以如此脱俗不凡,我等除了敬仰也找不到其他修饰了。

日本白桦派的新理想主义思潮,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拿捏的,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形而上学的一场唯心主义理论的核心拥护者了,这样带给人们的除了厌恶还有唾弃。

以上,志贺直哉似乎没有,至少在这里,我没有看到。

《朝颜》读后感(三):《朝颜》:转瞬花开花谢,奈何人世无常

又一部志贺直哉作品集问世了。

这本是老作家楼适夷先生的译本。作品分为两辑,按后记的说法,前辑翻译于一九七六年,后辑多译于一九三四年秋冬,《赤西蛎太》《灰色的月亮》两篇是解放后五十年代译作。

那两个时期都是并不太平的日子,很好奇楼适夷翻译时的心境。

楼适夷,浙江余姚人,出生商人家庭,后家道中落,自幼喜爱文学,受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一生投入进步文化事业,从事创作、翻译和编辑出版工作。

1933年,楼适夷因从事地下活动被捕,经多方营救,直到1937年才被释放,在狱中翻译大量高尔基、斐烈普、志贺直哉等人的作品。

这时期的作品在后辑,主要是十二篇中的前八篇。

《真鹤》讲述懵懂少年偶遇陌生少女引发的联想和失落。《学徒的菩萨》,贫困的学徒想品尝有些昂贵的寿司,无奈囊中羞涩,热心的职员设法帮助了他,但却陷入自我矛盾中,既想表达关怀、送去温暖,又怕被误会为怜悯而适得其反。《十一月三日午后的事》,“我”去买鸭子的途中,不断遇到倒在路边的狼狈的士兵,鸭子后来都挣扎而亡,“我”的心情一片黯淡。《清兵卫与葫芦》喜欢收藏葫芦的清兵卫终于被父亲教训,把他的葫芦当成破烂货统统送人,不料这些葫芦却转手卖出了大价钱。《佐佐木的遭遇》,门房与保姆相亲相恋,在一次约会时疏于照料,导致主人家小姐被烧伤,他们因愧疚而分离,多年后重逢,保姆已然决心终生照顾小姐,门房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她。《正义派》一场突然的车祸导致小女孩死亡,电车公司的人共谋大事化小,三个目击现场的线路工人挺身而出,驳斥公司的虚假言论,正义感的激情过后,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渐渐冷却,落寞和彷徨袭上心头。

最有感触的是《老人》 ,六十九岁的孤寡老人娶了年轻的姨太太,说好了三年后分手,自己新盖的房子送给她,三年后老人想继续,姨太太答应了,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最终老人七十五岁去世,姨太太陪他到最后。期间,姨太太早就有了情人,也和情人有了孩子,老人去世后,他们一家住在老人的房子里,他已经变成墙上的一张照片。小说篇幅很短,文字很平静,几乎是流水账一样记录男人的老去,时间的流逝,生活的枯寂。

老年男子的扭曲心态是日本作家常常书写的题材,临终暮年,身体衰弱,钱财和名望已是身外之物,自私而越轨的情欲成为抓住生命余晖的救命稻草,占有异性就仿佛体会到自己还活着,生命还在继续。小说中的老人一直在试图努力抓住点什么,年轻的女子则乐于“施舍”,这里也许有临终托付的情感交流,也许只是场时间换金钱的交易,但对老人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在眼前。

职员,清兵卫,佐佐木,线路工人,他们的故事都没有结束,叙述戛然而止,他们都被文字悬置,道德、爱情、命运、正义,都没有答案。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做主,却轻易地被打击、被控制、被无视,就像垂死的老人,一切努力都是虚妄。人都是被迫走入社会,接受现实,看得见的战争、贫困、政客、资本家还可以评头论足、指点江山,看不见的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只让人徒增慨叹,无可奈何。

其他几篇虽不是狱中所做,但也传递着同样的无力感,《赤西蛎太》被议论被观看的年轻温厚武士,《灰色的月亮》电车里的痴呆无助青年,《到网走去》火车上被生活逼迫着的狼狈母亲,或古或今,他们都不是生活的强者,默默地行走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后辑中最有志贺直哉的“闲适”风格的是《篝火》,讲述一群好友夜间郊游,谈笑风生,并以一个神奇而温情的故事收尾。楼适夷在后记中说,日本语称野外烧火堆为“焚火”,译成中文应该是“篝火”,但当时他身在囹圄,心中不免窝着一团火,便故意保留原语,称为《焚火》,小说集也用此名。

四野漆黑,心火不灭,终不知光明何时到来。

新中国成立后,楼适夷经历了风风雨雨,起起伏伏,有过争议,有过痛苦,转眼大半生已过,古稀之年又拿起笔,翻译几篇小文,娱己娱人,心态已非从前。

前辑的九题十五篇,《转生》《秋风》两篇是志贺直哉作品中常见的家庭题材,困惑彷徨的夫妻也是他擅写的故事,其余几乎都是轻松怡人的小品文,闲庭信步,花鸟鱼虫,《牵牛花》《野鹁鸽》《兔子》《绣眼、白头翁和蝙蝠》,《小品四题》里的蜻蜓、壁虎和野鸡,《矢岛柳堂》里的白藤、鷭、伯劳,《住在沟沿》里的猫和鸡。“矢岛柳堂”成为志贺直哉的代言人,远离尘嚣,悠然自得,享受着拥抱自然、无拘无束的“闲适”生活。

志贺直哉的故事和人物大多是“干净”的、“道德”的、“闲适”的,他们同情弱者,又保持距离,他们憎恨不平,又束手无措,十指不沾阳春水是“道德”的基础,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是“闲适”的归宿。

书生总归是书生,能奈他人何。

稍感意外的是,这些文章也掀开惊异的一角,暴露出志贺直哉作品中的另一向度。闲适里不只有淡雅,清风里藏着血腥。

《小野四题》详细讲述虐杀壁虎、杀吃野鸡,《矢岛柳堂》里有被鸟笼困住的伯劳,《住在沟沿》讲了被野猫咬杀的母鸡,小鸡还毫不知情地啄咬母鸡的头颅,野猫也被设计捕获,放在木箱里淹死在河水里。这些情节都被作者平静自然地讲述出来。

作者也犹豫过,但还是觉得这是动物的命数,人不是上帝,不能干预自然,人在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只能袖手旁观。

拉开视角看,波澜不兴和惊涛骇浪都是短暂的,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世界永远是景象,是审美的对象,荒诞的只是人自己,时而是看客,时而是景色。

“朝颜”,花名,其实就是中国的牵牛花,在日本有相当的地位,每年七月在东京都会有朝颜节日。朝颜花清晨开放,中午凋零,转瞬花开花谢,奈何人世无常。

志贺直哉(1883—1971)享寿88岁,历经日本的明治、大正、昭和时期,楼适夷(1905—2001)享寿96岁,生于清末,长于民国,终于新中国。在他们人生尽头回看过往,是长路漫漫,还是朝颜易逝?是迷惘多一些,还是淡泊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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