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美国说了算读后感精选

美国说了算读后感精选

《美国说了算》是一本由[美] 乔姆斯基(Noam Chomsky) / [美] 巴萨米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1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美国说了算》读后感(一):还不错

1.实际上,美国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但不是人们讨论的那个意义上的四分五裂。它的分裂是公众和权力体系的分裂,或政府部门与公司体系的分裂。

2.整个美国可以被利用的主要裂痕是公众和真正的权力部门之间的裂痕。在许多重要问题上,政党和商业部门应该考虑普通大众的权利。

3.中国为了保护美国这个出口贸易大国,而不得不增持美国国债。恰恰美国是个强势社会,并且美元与石油挂钩,中国现阶段不得不有意识的振兴美国经济

4.最有效的工具之一便是鼓励辩论,但必须在一些无需言明的先决条件限定,同时包含了一些学说体系中的基本原则的范围之内辩论。因此,这些原则将不再接受检验。他们变成了思考的框架,而不是理性思考的对象

5.纵观整个历史,美国趋向于支持最极端的宗教激进主义组织,反对世俗的民族主义

《美国说了算》读后感(二):批评是良知的体现

1928年,诺姆•乔姆斯基生在美国,作为犹太人,从小被父母禁止说意第绪语。移民的后代为了融入当地社会,总会付出这样或那样的牺牲,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儿时的遗憾,乔姆斯基长大后成了语言学家。

乔姆斯基的语言学观点与索绪尔正相反,索绪尔相信语言是一堆碎片,它的逻辑是群体在博弈中逐渐呈现出来的,所以我们应还原到词汇层面,深入去挖掘语言的本质,一个多世纪以来,学者们一直沿着这条思路在找寻着。乔姆斯基则独辟蹊径,他相信任何语言都存在着深层逻辑,它们要么整体存在,要么干脆没有,仅靠碎片永远无法拼接成整体,我们必须致力于对这个深层逻辑的挖掘。

乔姆斯基的观点影响巨大,被称为“乔姆斯基革命”,他因此而成为当代最伟大的学者之一,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快转型又成为公共知识分子。

现代学术最大的弊端是越来越专业,因此离公众越来越远,科学家只能靠娱乐化手段才能吸引大家的眼球,他们基本脱离了公共生活,面对大是大非的问题,沉默成了常态。

爱因斯坦曾无比眷恋德国,然而被驱除后,终生没再回去,因为他对知识分子群体的表现感到寒心。在纳粹的鼓动下,包括海德格尔这样的大师也都加入了咒骂爱因斯坦的行列中,然而,战争结束后,他们却集体原谅了自己。没有人感到内疚,他们辩解说当时是被迫的。

你可以不说真话,也可以说一些敷衍的假话,可为什么要说有创造力的假话呢?为什么要把假话说得激情四射?这是无可奈何,还是道德的放弃?

当知识阶层也放弃了道义原则与立场,那么,还有什么力量足以对抗人类的疯狂与愚蠢?当共同的悲剧来临时,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乔姆斯基的转型,体现了当代知识分子的自我省察,他们有专业训练,有发声的渠道,有公众的信任,这些资源是普通人很难得到的,他们不批评,谁来批评?正如梁漱溟先生所说:吾曹不出,如苍生何?命中注定,读书人需要一种坚持,他不仅仅是专业工作者,更是公众良知的代言人,他们必须为苍生哭泣与呐喊。

乔姆斯基被称为是永远的批评者,他将美国外交、制度、文化、经济等贬得一钱不值,他的很多观点未必专业,站在无政府主义的立场上,他也有思维误区,然而,他被认为是美国的骄傲,因为只有异端才能检验宽容的尺度。

本书用访谈体写成,较全面地介绍了乔姆斯基对公共政策的意见。

《美国说了算》读后感(三):象牙塔里的牛虻

美国可能是有史以来被批评得最多的帝国,而且这种批评还常常来自内部,其中最刺耳的声音大概来自乔姆斯基。他作为一个批判性公共知识分子的名声可能超过了其学术声望——绝大部分人都没看过他那些艰深的语言学学术著作(就算翻了也多半看不懂),但听到他发表最新的抨击美国的言论(你大概不能指望他会说美国的好话),很多人还是会竖起耳朵。虽然有人觉得他太偏激,但那又何妨?往往是偏激的嘴里才出精彩的言论。

一如既往地,在《美国说了算》中,乔姆斯基批判了美国那种自认在国际社会不受任何限制的行为,反过来,他倒是为巴勒斯坦人、伊朗、阿富汗投下一些同情票。这当然是有风险的,因为替声名狼藉者辩护通常意味着自己也被贴上同样的标签。但他有个很难被驳倒的立论点:他只是强调,美国是国际社会的一员,必须和其他成员平等相处并遵循相同的规则。

这与其说是国际政治的现实,不如说是一种从未实现的理想。的确,美国常常藐视国际法,并持有一种双重标准(别人违反罪不容诛,自己违反则好像根本没这回事),但事实是,国际法也是人制定出来的,而修订和解释它的权力通常并不掌握在美国的敌人手里。在立国之初,美国就将自身视为一座进步的灯塔,代表着某种趋于至善的未来国家结构和全新秩序,它对欧洲的大国秩序和源自欧洲的各国法从来就不表苟同,因此它向来就相信美国是一个不同于其他任何国家的国家——美国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系列价值观。正因此,美国才有那么顽强的“美国例外论”观念,以及一种代表正义、自由去讨伐敌对势力的冲动,因为对美国的冒犯,不被视为两个国家之间的交战,而是对美国象征的那些价值观的威胁,双方的斗争于是被视为一场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启示录式战争。

因此,当乔姆斯基批评说,“在美国眼中,民主有一个特殊的含义,那就是‘照美国说的做’”。按美国的逻辑来说,本来就理当如此。美国是守护民主这个圣杯的圣殿骑士,它认为自己的定义才是唯一可接受的。不幸是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与现实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落差,而这种意识形态的帷幕也遮蔽了许多普通人的痛苦。作为一个老牌的反战分子,他不相信世上有所谓“正义战争”,因为在他看来恐怖的并非恐怖分子,而是战争本身。

这种战争观,以及将美国视为国际社会普通一员的理念,实际上是一种欧洲信念,但他同样珍视美国所代表的那些价值观,只不过他的定义有所不同。在他看来,“民主”并不只有一种,而是存在着多种亚形态,美国式民主甚至也不是最完善的那一种。很早之前,他就抱怨美国的团体基本上不关心政治,也没有以劳动者为主体的政党,民主应当意味着民众主动拥有自己的组织,再自行决定哪些制度应当被实行。

毫无疑问,权力中心是应当受批评的。在美国你至少可以不受限制地实践这一点。人们常常以为乔姆斯基尖刻地批评美国意味着他反对美国体现的价值观。恰恰相反,他二十多年前就说过,美国社会是自由的,“我不仅仅是承认这一点,我坚持这一点。我坚持说我们的社会是自由的。相比之下,苏联是一个地狱。”他是在批判性地反思美国的价值观和行为,而并没有说反美就总是正确的——苏联也禁他的书,还拒绝了他唯一一次申请前往东欧的签证。

他也尖刻地指出,在美国“对权力持批评态度是最安全的立场之一。实际上,权力中心对这一立场相当宽容。”有时这种宽容表现为一种蔑视,犹如1986年助理国务卿Elliot Abrams曾说他是“巴解组织的疯狂辩护人……鉴于他惊人的记录,在美国真的没有任何人——在与政治无关的情况下——会将乔姆斯基认真当回事。”不管怎样,他至少可以使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

但他并不为此而感激,相反,他认为这可能是另一种社会控制手段,即:先作基本假设(这个前提假设是不容争论的),然后允许争论,最终争论反倒成为增强假设的手段。例如关于伊拉克的争论,人们争的不是“是否有权获得胜利”,而是“如何取得胜利”。从他1960年代反对越战开始,他一直持有这一种怀疑主义立场,认为真正需要批评的是背后那种前提假设,即“美国做任何事都是正当的”,因为“只有你接受美国统治世界这个前提,你才能问一个国家是否干涉了美国已经入侵和占领的国家的事务”。

他的批评常常集中于针对美国的国际事务,而他本人在国际事务的观点则有点无政府主义——他相信“国际事务和黑手党事务很相像”。这也就难怪他觉得老布什1991年宣示新世界秩序的主要原则是“美国说了算”不过是一种强权行径。不过他倒是漏掉了2001年美国拒签京都议定书时那段更著名的话:“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忍着点儿。”但他最主要的批评方向,还是针对美国在拉美和中东的所作所为,那可能也是美国涉入最深的区域,他担心的并非敌人是魔鬼,而是美国自身在与想像中的魔鬼斗争的过程中,自己变成了魔鬼。

在这里,他颠倒了萨特的那句著名格言“他人就是地狱”,相反看起来更接受列维-斯特劳斯的观点:“不,其实邪恶的正是我们自己。”数十年来这个原本似乎应该呆在象牙塔里的学者不断大声疾呼,希望促成一个更有自省能力的美国。虽然他双亲都是犹太人,但他对世上唯一的犹太国家以色列,批评之烈度大概仅次于对美国。这一点上,他和另一个著名的公共知识分子、巴勒斯坦裔的爱德华•萨义德倒是不谋而合。

很多年前接受另一次采访时,他说,他的批评并不是要人对任何事都产生怀疑和绝望,但是,人们赖以活动的信仰和原则本身也应当被反思和挑战,因为它们说不定是错误的。不管如何看待他的言论,他这么说并没有错。黑格尔曾说,假如国家真的完美了,公民也就失去批评它的理由和权利,而那可能才是最可怕的。世界本来就是有缺陷的世界,真正的批评常常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附及:访谈者David Barsamian也曾采访另一位富有批判精神(并同样在美国声名狼藉)的知识分子Edward Said,中文版见《文化与抵抗》一书。Barsamian本人是亚美尼亚裔,故此对土耳其和亚美尼亚的恩怨在本书中也不免提及。

--------------------------------------------------------------------------

校译:

p.67:智利南部的马普彻地区的印第安人:马普切是智利的一支土著印第安部族,并非地区名

p.95:[伊朗的]阿泽里人:Azeri即阿塞拜疆人

p.162:摩洛哥籍犹太人(西班牙或葡萄牙籍犹太人):括弧中的“西班牙或葡萄牙籍犹太人”似应指Sephardi Jews,不如直译,现在这样译法十分古怪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