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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巫歌》读后感精选

《最后的巫歌》读后感精选

《最后的巫歌》是一本由方棋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397图书,本书定价:33.00元,页数:2010-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最后的巫歌》读后感(一):读这本书

读这本书,你会感觉走进了一个神秘的世界,这个世界与屈原的《离骚》保持着精神的相通。这个世界里的一草一木,一禽一兽,都是灵性的存在,它们并非按照我们所熟知的逻辑进行排列,而是遵循着独有的规则,被赋予了神秘的力量。作者的笔仿佛闪耀着灵魅之光:老虎是生命的图腾,被敬称为“先人”;虬龙被困于山崖之下,修善以脱咒;千年古树有着自己的精神,它甚至会与凡人抢亲……这一切在生活中无法理喻,却在文学中如此诱人,它们瑰丽奇诡,仿佛一幅神话图卷,让你一眼望去便沉浸其中。在这本书中,读者可以跟随作者的文笔,自由超越时空的限制,去探索那些无限的、无边的、神秘的、浪漫的东西。

《最后的巫歌》读后感(二):神话与现实的成就

刚拿到手的时候,是这本书的封面吸引了我,两岸巍山显示出生命的高大,中间是长江的延绵突然了生命的延续,源源流淌,生生不息。三峡大峡谷孕育着中国文化,是古老族群的栖息地,他们在这里留下了独特的脚印,中国巫文化也在这里得到了完美呈现,以重庆为中心的巴楚文化结合时空的想象体现了民族的原生态;神话与现实的天水之和,通过笔墨的野、犷、瑰、奇,方棋造就了一部传奇三峡史诗,荡气回肠,。。。

有人说时间是万物的种子,世间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而变中带有不变,恒定的价值在无数变化、论争的后面延续下来,它们构成历史的主题,成为绵延久远的传统,也可以被视为整个文化的倾向或特性。

作为一部长篇小说,首先表现出来的就是时间上的跨度,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短短数十载足给人以横跨几千年的想象维度;三峡文化使作者在空间上更加突出了“巴山蜀水凄凉地”的荒蛮之乡,以战争为线索,通过对三个大峡谷的人和事的描写,以及抗日战争的爆发,贯入其中,纠结延伸,就像长江三峡一样,起起伏伏,险滩峭壁,平原小溪,人就像上了弹簧似的,处于紧绷状态,越发被故事所吸引,融入其中,跌宕起伏,呈现出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之势。

《最后的巫歌》读后感(三):巫山的神话故事和诗歌

看完后的第一感觉是想去三峡逛一逛。

这本书穿越时空,是一本浓缩的中国近代史。尤其是后面的片段,几乎包含到了所有的主要事件,包括众所周知的,,包产到户等等。但这也带来一些问题,作者似乎是刻意为了添加这些坎坷的故事从而让人物的命运发生转折,衔接上难免有些生硬,而且这些内容都压缩在最后的篇幅里,不知是否欲言又止。

上卷的内容注重了重庆古巫文化的描写,包含了各种风俗仪式的细节,尤其是婚礼和丧礼,红白喜事的生动刻画,可谓是点睛之笔。细节上有很多亮点,其一是虎。白虎这个神的化身贯穿了全书,甚至连黎家的“li”都是虎的意思,故事中无数的重要时刻都与虎紧密相连。其二是诗歌,这种淳朴巫山诗歌不同于其他文艺形式的歌,充斥浓浓的生活气息和民俗风味。其三是神话,真真假假的神话穿插在不同的情节里,既融合了巫峡特色,也体现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传承。

下卷就变得血腥很多,人物的命运不停的随着时代而变化,曾经的王者如今已经凋零。何谓“革命”,书中给出的答案是杀人。在后部分有多少角色被杀害或者是异常离世,又有多少人没有得到善终。在作者的笔下,这些想象的情节似乎真实的发生过,而我,也的确相信,在那个年代,真实的情况可能要更加的残忍和不堪。

最后想思考一下民族的韧性。很多人一直觉得犹太民族很优秀,遭受残忍的法西斯迫害,现依旧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在商业具有举足轻重之势。殊不知,中华民族的韧性和强大,才是不可匹敌。说这句不是要给世界不同的民族划分三六九等,或者优胜劣汰,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色,而对于中华民族而言,经历奴隶,殖民,战争,饥荒等等各种人为的自然的斗争之后,还能生生不息,坚强自立,实在是伟大。比如,书中的黎家,从捡金豆发家,长子当过保长,乡长,入过党,也被批斗,坐牢,判刑枪杀。人生如梦,恍恍惚惚。再多的幸,再多的不幸,都随着他入土而平息。但社会的变迁,家族的兴衰,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止。家人依旧坚强的盼着希望,子孙后代也都按照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走向未来。回想到某些电影里的男主,和黎家的经历相比,真的不值一提。但小说的目的不是为了比惨,而是警示未来,从历史中感悟真理。

合上书的最后一页,我想等回国有机会,一定去一趟巫山拜访一下书中神话的发源之地,近距离的体会一下这江流和大山。

读书计划 第二本

《最后的巫歌》读后感(四):成功的虚构与浪漫的寻根

在湖北利川与重庆石柱交界的三峡峡谷黄水山区,生活着一群原始的土家族民众——传说中的白虎神的后人。作者方棋在长篇小说《最后的巫歌》中深情地注目这片原始蛮荒之地,以黎、夏、秦三个家族几代人在当代中国社会的命运变迁为主线,展现了一个承载着深刻的历史记忆和原始文化基因的古老民族,在融入现代社会时遭遇巨大的生存困境和精神危机,并开始缓慢痛苦的蜕变过程。小说格局庞大、丰富厚重、风格独特,颇为引人注目。

这部小说人物众多,时间跨度大,作者采用了双重时间线索,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写到九十年代,这是明线。而在叙述中作者穿插了大量远古时代的历史记忆和神话传说,读者似乎随之穿越了白虎氏族从有历史记忆以来的全部历史长河,这是暗线。作者把当代历史的演进和白虎氏族的发展进化史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并形成紧密的对应关系,如他们把白虎的飞升看作是要改朝换代的征兆。古老与现代相撞,历史感与当下性俱备。当代中国急遽的社会变革与白虎后人根深蒂固的原始神巫信仰和朴素思想观念发生激烈冲突,导致人物命运跌宕起伏。故事由此不断延续,一切悲喜皆因此而起,当代中国连续不断的战争和灾难更加激化了这种冲突。这在主人公妈武身上体现得最为典型。他是黎爹柱的长子,魁梧英俊、充满野性顽强的生命力,是白虎氏族理想的后人。他的一生与当代中国风云激荡的历史巨变紧紧纠缠,充满传奇色彩。从革命到“反革命”,他一直坚守内心朴素的道义和追求,却处处碰壁,最后以悲剧告终。通过书写因两种思想观念体系对立而导致的众多命运悲剧,古老文明与现代文明的冲突与融合这一宏大主题也得到真实的感性呈现。

理性与非理性的对立是古老文明与现代文明冲突的一个重要方面。这集中体现在金氏身上。金氏外表看似娇美柔弱,实则很理性有想法,敢想敢做。其经历也颇为曲折,在即将与猎豹成亲时猎豹意外身亡,后嫁给妈武,妈武逃亡异乡时她又被垂涎已久的猎熊掳走,妈武归来后不顾前嫌要接她回家,但她害怕下半生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就毅然断绝与妈武的夫妻情分,迅速嫁给重庆的黄连商人张大鑫,随之离开原始落后的大巫山,过上安稳有保障的现代生活。也正是因为她走出大巫山,才有小说尾声处她的外孙女回巫山探访,以现代人的眼光反观自己的民族和文化。

妈武第二个妻子夏氏则没有金氏幸运:夏氏是备受尊敬的老梯玛夏七发的女儿,灵巧贤惠,极擅巫歌,深受神巫文化的滋养和影响。然而在三年饥荒中,她竟被活活饿死!夏氏的命运某种程度上可看作原始文明在现代社会悲剧性遭遇的缩影。

金氏的理性精神和夏氏身上的原始文化积淀使得她们的命运反差巨大,由此可看出小说文本有作者很多观念性的因素蕴含其中:野蛮与文明、人性与兽性、客观理性与原始信仰、生与死、善与恶等等。许多人物的设置都有特定的文化寓意,甚至人物即文化的象征。此外,作者在书中也巧妙揭示了原始神巫文化与现代文明之间的复杂关系。有原始神巫文化对正统文化的另类解读,如老梯玛夏七发对武松打虎的另类解读;有对现代政治文化的暗讽,如用革命歌曲《东方红》来驱鬼等。

小说的叙事节奏也颇有特点。全书分上下两部,两者篇幅大致相当。上部从1934年讲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这11年左右的历史,下部则从抗日战争胜利一直延续到九十年代,时间跨度达50年左右。由此可见小说叙事节奏随历史演进的加快而愈加紧张急促。这既是因为当代中国社会变革越来越快;其实也反映了作者某种隐秘的心理。以夏七发、黎爹柱为代表的白虎氏族老一辈人与其历史记忆和文化基因有极为密切的血肉联系,因而作者用优美的抒情笔调将叙事缓慢推进。而他们的后辈受现代社会影响较多,在文化亲缘关系上与老一辈相比稍显隔膜,此外建国后连续不断的革命和灾难让白虎族人备受创痛与磨难,这一切都是作者情感上所不忍见的。因而在下部中,现实感增强,感情激烈叙事节奏加快,风格也更为凝重悲怆。

作者“双重角色”的叙述立场也值得注意。一方面,作者化身无所不知的上帝,小说采用传统的全知全能视角,以俯瞰的姿态描绘白虎氏族自诞生至今的全部历史。多处使用预述手法,常出现“这是后话”“在此不再赘述”之类的话语。但另一方面,作者又化身白虎后人,在小说尾声处出现的永玉的女儿其实可视为作者的化身,作者用饱含感情的文字,半臆想半现实地虚构了一次壮丽的文化寻根之旅。这种双重叙述立场既构建了小说庞大的结构和史诗气魄,又体现了强烈的情感力量。

小说存在某种内在矛盾:作者意识到了原始神巫文化走向没落的历史必然性,这从小说的标题“最后的巫歌”以及人物和情节的设置上可明显感受到。然而作者对这片文化意义上的故土感情深厚,因此将它描绘得如此迷人,对这种充满生命力和灵性的原始文化的逐渐消亡充满挽歌式的感伤。小说结尾处对“迷境”的描写,正是处于“后峡谷时代”的白虎后人对故土和民族最后一眼深情的眺望,虽美丽却虚幻易碎。

尽管如此,作者依然对原始文化与现代社会共存抱有些许美好幻想。如夏良现在时依然给阎王当差,公社干部怕他在阎王面前打小报告,反而对他很客气。这里,古老的神巫文化与现代文明之间的隐秘联系和反讽意味也不言自明。原始文化基因对人类的影响是永存的,不同的只是程度上的差异。如在小说开头和结局处有关生殖崇拜的情节描写,不仅在结构上有首尾呼应之妙,而且也正体现了原始文化基因遗存在世世代代白虎后人身上永不止息。

作者在“后记”中引用了法国文艺批评家丹纳的一句话:“在最初的祖先身上显具的心情与精神本质,在最后的子孙身上照样出现”。因此探究“这种‘心情与精神本质’的东西,是怎样从一个民族的‘最初的祖先’传到‘最后的子孙’身上去的”,也即“一个族群留在所走道路上的独特脚印”正是作者写作此书的动力之源。“秘密的背后还有秘密”。那么,作者探索到的答案是什么?她所谓的秘密又是什么?是对自然的敬畏和崇拜,是民族原始遗留下来的集体无意识,是顽强的生存意志,是朴素的人情人性?相信读者心中自有答案。

阅读这部小说如同进行一次奇异的神秘之旅。奇崛壮美的峡谷景观和古老诡谲的巫术仪式充溢全书,不断挑战着读者认知和经验的极限。一些诡异场景的描写和氛围的营造极为逼真,那种惊险刺激的审美体验胜似恐怖片。书中展示了大量白虎氏族原始民俗和神话传说,体现了作者广阔的文化人类学视野。但作者在细节把握和氛围营造上处理得很好,不会让人产生荒诞不经之感。

小说的语言也值得称道。作者语言表现力极强,文风诡谲凌厉,瑰丽中透着苍凉凝重,充满浓郁的神话色彩和宿命感。作者的想象力令人称奇,对奇山异水、鬼魅场景的描写细致逼真,大量的民歌巫辞更是增添了神秘气息。诸如“长空无云,月亮周围长了毛似的,绕着一圈昏黄的光环”、“雾气像阴魂一样蒸郁不散”之类极具表现力的句子在书中俯拾皆是。语言形式和表现内容结合得较为完美。此外,小说的结构和整体风格与《百年孤独》颇有相似之处。

新时期描写三峡地域文化的小说并不少见,仅长篇小说就有鄢国培的“长江三部曲”(《璇流》、《巴山月》、《苍海浮云》),谢声显与程地宇合著的《涅磐》,李乔亚的《神秘的罗汉树》,欧阳玉澄的《巴水苍茫》等等。这些小说虽然也描写了三峡地区的山野风情和古老民俗,族人在当代中国的命运悲欢等。但这些作品核心是写实,绝大部分篇幅都是真实叙写重大社会历史事件和族人真实的生存状态,原始宗教信仰和文化基因只是作为叙事的点缀,满足读者的文化猎奇心理。而《最后的巫歌》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作者将原始文化基因作为最根本的内核和动力来结构全篇、推动叙事。其总体框架似一个神话传说,对现实的描写被包孕其中,虚幻色彩较浓,小说文本在虚实交错中生发出丰富的阐释空间。

如果定要一分为二地挑些毛病,就是作者在故事的完整性和紧凑性上处理得还不够完善,在阅读过程中感觉到一些情节细微处衔接得不是很周密,某些人物和细节的出现稍显突兀。可能是因为大量的神巫文化描写冲淡了故事的紧凑性,也可能是作者在处理如此庞大的叙述对象(既要体现白虎氏族千万年来的原始文化基因和历史记忆,又要表现其在当代中国近百年的曲折命运)时,尚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外,在感情上对叙述对象认同感很强,也导致作者难以超乎其外,对其进行足够的理性审视和文化反思。当然,一部文学作品的卓越之处必然会对其另一些因素造成损害,故也无需过分求全责备。

在极度庸俗化的现代社会,文学被琐碎的鸡毛蒜皮埋没直不起腰。近些年来边疆题材小说流行对这种现状有一定的反拨,然而边疆文化与中华民族主流文化毕竟存在差距。鲁迅先生曾说“中华文化本姓巫”,方棋《最后的巫歌》则直抵中华民族文化的源头,用丰富的想象和诗性的语言为现代人建构了一座沟通原始文化精神和历史记忆的桥梁,满足了人类返回母体的精神冲动和寻找民族和文化之根的浪漫想象,使人们在精神萎顿的现实社会中得以短暂超脱。虽然这座桥梁并非坚固,可至少能让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在自我想象中有根可寻,有路可归。(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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