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100字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100字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是一本由蘇童著作,明報月刊出版的434图书,本书定价:HK$78,页数:200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一):逃亡

一九三四或许只是书中所营造环境的代称,那个环境感觉就似一个令人畏惧却又抑制不住好奇的天坑。小说篇幅短小精悍,却发生了不少事件,祖父陈文宝引发男人们疯狂般的发迹梦,似黑洞吸住男人涌向小城镇,妻子的阻挠惹来杀身之祸,一切结束得不清不楚;突如其来的瘟疫,让人变得凶恶暴虐;瞎子的恩将仇报,把陈家推向深渊;祖父陈文宝两个女人间的事。

“是否人生而至善至恶两极端,善不难解释,关于恶,许多令人恶心至极的事常出于逃避教化随心所欲人之手,陈文治竟然对狗崽做这样的事,唏嘘不已”

苏童又一篇粗暴直接,高度浓缩的短篇小说。什么样的经历才可以想出这样的故事,什么样的脑袋才能想到这样去写故事,故事中行为有些荒诞却又如此真实的人物是怎么刻画的,通篇随处可见的比喻却这么恰到好处,直击我心的用词,淋漓尽致,酣畅淋漓。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二):1934年的逃亡 几代人的路途迷茫

1934年的逃亡 几代人的路途迷茫

枫杨树老家的镜像:田和水稻是赖以生存的唯一基础,村民家里只有人口和老鼠。田多是地主家的,地主家族霸占着方圆几百里的漂亮女人,陈家被吸吮了其阴郁而霉烂的精血后也失却了往日的芳颜,已成为村民心中瘟疫的根源。乡民只能用女人换土地,用精液换胶鞋。

陈宝年是第一代逃亡者,1919年娶了女长工蒋氏,七天后去城里谋生。在城里变坏,吃喝嫖赌,等待发迹。1934年发迹后搞大了城里女人的肚子,但斗不过妓院弃婴,最终被弄死,竹器店主是小瞎子。第二代逃亡者是狗崽和竹匠们,发财的诱惑让他们抛弃了枫杨树老家,在黄泥大道上砍死老婆涌进城。在城市三教九流的唆使下,狗崽们死在了“竹刀和女人”的欲望下。第三代逃亡者就是我和我的父辈,家乡只是传说,但在城里也是个“外乡人”,找不到归属,已是无处可逃。

枫杨树老家在一代代的逃亡后,成为了女人的村庄。半愚蠢半单纯的女人,辛勤耕作,无尽生育,在孩子被疾病夺走时束手无策。没有抱怨,没有悲伤。为逃亡的男人计算着怎样才能买到几亩地,担忧着城里的男人没人洗衣煮饭。告诫着孩子“你还没娶老婆生孩子,怎么能城里去,城里那鬼地方好人去了黑心窝?”。但城里的诱惑势不可挡,一批批男人开始出逃。她们对于出逃无计可施,也不愿追随去城里,同时也堵死了去城里的回乡路,让他们死在了腹中。但这却导致了一代人的被动出逃,父辈在逃亡后丢命,母亲从族谱上消失,后辈们永远找不到回家路,精神空虚。

逃亡者家族生命初期的特有表情:透明度很高的欢乐和雨积云一样的忧患。第一代逃亡在无尽的等待中迎来发迹,长久的离乡背井,已冷淡了故乡情结,在抛弃妻子的踌躇满志中被城里人玩死。第二代人藉着父辈的打拼基础,没上路就成为权力和阴谋的牺牲品。第三代人在听着祖上的传说和虚无缥缈的故乡记忆中,徘徊前进。

我们逃亡到此便是流浪的黑鱼,回归的路途永远迷失。你们如果打开窗户,会看到我的影子投在这座城市里,飘飘荡荡。我们是什么影子呢?1934年的逃亡,几代人的路途迷茫。天知道沉默寡言会继续笼罩我们到什么时候。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三):一口气看完,感慨万千,无话可说

算了来REPO一下四个小时前看完的《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吧。因为文档包是达令分享的所以其中很多作者在之前可能听都没听过…孤陋寡闻了吧……本来是当作睡前小故事的看结果一口气就看完了。先撇开故事内容光是文笔就让我觉得能够读下去。

大概是喜欢的类型,又加上故事内容的“真假”性让人捉摸不定,就更有一种想要看完的欲望。开头的一段描述让我以为写的只是和父辈的亲情,再后看,从“我”和父亲身上影子般的“哑巴胎”引出上一辈的故事。该说那是爱情纠葛,还是亲情好呢……

祖母蒋氏长相并不美,体形也较一般女人高大精瘦,但她干活利落。但却在婚后的七个深夜里,被指作“灾星”。这里埋下的伏笔,又在之后村里闹瘟疫时,蒋氏便认为病源是在自己身上。而这时祖父就已在城里扎根有了点成就,送回家中的钱也断了。另外对于产下第一胎和最后一胎的情景描述,蒋氏躺在干草垛上、在稻田间分娩,第一胎在祖父的注视下,最后一胎又是在陈家血缘关系十分淡薄的陈文治的“窥视”中完成。陈文治在第一次看到蒋氏怀着身孕在田间干活便痴迷了起她,只要她在干活,便用望远镜从黑土楼上探望。

记不清到底是死了几个,总之到最后是只剩了最小的“父亲”。而早夭的大伯,狗崽,十五岁,拾粪少年,为了胶鞋而拾狗粪换铜钱,但真正得到铜钱时,又偷偷存到小黑匣里。所以,当发现黑匣不见时,狗崽暴躁地把弟妹们捆在一起鞭问,怒视着祖母蒋氏,之后以打在有孕肚子上的三拳告一段落。后来才知道是给家鼠给藏了起来。狗崽之后继续到处拾狗粪,而有次他经过陈文治的黑土楼前,被叫住说是有活干,要什么给什么。而其实是为了陈文治家中一件所谓的传家宝白玉瓶献出童贞的JY,狗崽在陈文治手中像野草一样颤抖。其实看到这里我真是…(’;°;ё;°;)该说是萌起来了还是被雷呢………

里面最喜欢的人物大概就是狗崽还有小女人环子。祖母蒋氏虽然有坚强的一面,但又太衰微太灰暗了。总觉得看着这边等祖父归来而又始终等不到,便直接认为祖父死了。一人抚养着几个孩子。闹灾的那年最后一胎终于产下,但在瘟疫中几个稍大的都没躲过病灾。因为路边的黄泥土中埋满了死人,那几个孩子便水葬了。而后那个水塘便成了死人塘,死人都葬到了那里。塘边的野菜也就长得异常旺,在灾年里也就成了妇女们激烈抢夺的对象。如何激烈?大概不是几道伤疤能够说清楚的。后来村里来了个穿黑袍的人,指着黑土楼说:灾情是因为一个白玉瓶。然后大家围过去烧土楼,蒋氏点燃了最后一把火。

而那小女人环子,是祖父在城里的情人。在他们欢乐时,狗崽也许是被瞎子怂恿而去偷看,狗崽也就沉迷上了环子。因而狗崽最后还嚷嚷着要环子。

祖父让怀了孕的环子到乡下去生育,也就是将环子和蒋氏放在了一起。喜欢小孩的环子显得天真而活泼,这里也写到了环子和祖父死去的妹妹相像。三个月的身孕,在接近年底的时候,蒋氏将放了脏东西的酸菜汤给环子喝。环子去城里买肉回来摔了一跤,孩子没了。突然醒悟质问着酸菜汤里放了什么,终于情感爆发了。

从边打边咒骂着的蒋氏,看到的是一个悲伤的灵魂在颤抖,已经撒满灰尘,如何也抖不落的灰尘。环子为了补偿自己,抱了“父亲”便往城里逃去。蒋氏追着直到长江,面对长江,她认为这便是她的尽头了。回去之后,蒋氏便去了陈文治那儿,便从“我”的家族史上渐渐淡出了。而在城里的祖父,因为在大冷夜里的路上被人泼了三大凉水,受寒落下重病,在年底就死了。而那泼水的人,据说就是瞎子。

最后又跳回父亲和“我”。父亲以六垛干草堆纪念着已逝的亲人,虽然沉默寡言,但能看出其中的深情。而最后关于环子的草垛的置放,父亲将其放在了床底下。

这种二三十年代荒芜混乱的生活,活生生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并不清楚那时是个什么样子,但如果说按照印象,那么就是像这样,荒凉之地新长出枯槁的草叶,一长出,便是那样了。

……觉得这故事真是有一种……赤裸的感觉,不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也可能是我脑补过剩…………(。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读后感(四):谈谈先锋性以及性爱描写

这部中篇小说被视为苏童早期最具先锋性的作品之一,主要讲述的是1934年发生在枫杨树故乡的故事。主人公祖父陈宝年娶祖母蒋氏后的第七天,进城做竹器,后来开起竹器店发迹,再未返回故乡。蒋氏一生生养儿女七个,大儿子狗崽早夭,中间五个儿女在1934年的瘟疫中丧生,小儿子也即“我父亲”是唯一一个奇迹般活下来的孩子。中间还穿插着三个人物,陈文治,财东,后娶蒋氏;环子,陈宝年在城里的女人,回到枫杨树故乡生产,胎儿不保,带着“我父亲”远走他乡;小瞎子,眼中有血色鲜花,在最后起到结构性的作用,直接导致陈宝年的死亡以及家族回忆史的终结。大的背景则架构在因农村贫困、疾病横行,枫杨树故乡大批男人去到城里,做起竹器生意。

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以下两点:

第一,先锋性与现实意味。

这是苏童的早期作品,跟后面的作品相比,先锋的意味显然更浓重。作品整体都在一种纯粹感官甚至超越感官的氛围中进行,比如陈宝年关于“灾星”的预言,比如蒋氏生产的场面,比如关于小瞎子的故事,带给人神秘且奇幻的感觉。苏童的笔调极其细腻,这部作品读来并不仅仅是看与思考,还会调动听觉、触觉、味觉去感受。猩红的意象出现很多次,仿佛真的能闻到血腥味,进而感到不安的骚动的恐慌;苏童还很喜欢用“紫色”来作为形容,土地是紫色,因为荒芜,河水是紫色,因为沉滞,太阳也可以是紫色,因为瘟星笼罩,看不到希望。红色和紫色就像事物的两面,一面是饥馑而无生气的大地,一面却是像草一样顽强活着的生命。这是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作品,有时甚至会带来感官不适,但是这也很大程度上构成了先锋的魅力。

读这部作品经常能联想到当代其他作家。比如蒋氏让人想到刘恒《狗日的粮食》里“丑极了的女人”,女人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意识,她只有一个特点——能吃又能做,她只展现了生命本能的那一面——扒弄粮食。蒋氏也是,作者特意提到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生命的全部意义仿佛就是生孩子,再抚养孩子长大,当她失去了自己全部的七个孩子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离家,改嫁,从此走出陈宝年家的历史,深刻而凉入骨髓地写出了旧时代中中国女性的悲哀。

另外,自然而然想到莫言,单就苏童的这部作品而言,感觉他们两人呈现出的氛围是相近的,有酒神精神,有蛮悍的生命力量,就像蒋氏的能生养,陈宝年在城里的发迹,如果个性里不带点土匪气,甚至流氓气,是万万做不到的。其次就是叙事上的自由,苏童不像马原、余华的先锋作品那样,喜欢玩弄文字游戏,他和莫言相近,完全凭借情绪的流动来结构作品,这就做到了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再有就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意味,虽然从题目就点明了这是1934年的历史,但是整个氛围就像沉浸在史前时代一样,因为愚昧不开化,或许也因为丝毫没有受到现代文明浸染的纯粹的原始生命力,让人感觉更像一个架空的时代。

再来说说现实意味,苏童后期基本只是偶用先锋的写法,作品却不再能被定义为是先锋,在当代先锋作家中,苏童也是最保留着传统意味的一位,在这部作品也能看出,是很有现实主义在的。

苏童在书里就有过很明显的提示,比如巫师和瘟疫那一段,先锋的魔幻的写法是,大火中世界扭曲,感官直可以沟通天地以及过去和未来;但这时叙事者话锋一转,说看到年代,联想到毛泽东写过的湖南农民运动,点到为止,后面又继续先锋的叙事。说实话,这段闲笔乍一看甚至有点突兀,但我相信这是作者有意为之,作者的聪明之处也在这种叙事上,他用个人的第一人称的视点,来追忆一段家族史,这就为他的自由想象以及感受提供了合法的空间,回忆一段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本身就有捕风捉影的意味,所以会有魔幻的意味。但是这个叙事者作为局外人和旁观者,又可以随时地跳出来,发表议论,来提醒读者,这是发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农村真实的事情,它完全可以融入真实历史的洪流。所谓巫师口中必须除掉的陈文治的白瓷罐子,以及村人放火欲斩断“祸源”的举动,其实可能正是历史中农民造反打倒地主的运动。这就有亦真亦幻、虚虚实实的阅读趣味了。另外如男人从农村向城市的“逃亡”,竹器店的买卖,这些又确实是很现实的场景。

第二,再来说说书里的性爱描写。

这部小说里的性爱描写其实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中国的小说家描写性爱,除了极少数出于迎合读者市场的猎奇的目的,确实为写性爱而写性爱,其他基本都是有其特殊作用的,苏童在这部小说里的性爱,我认为有两个目的。

首先是增添了作品的神秘和魔幻意味,这是表层。比如陈文治的那个神秘的白瓷瓶子,人们谈起它时,就带着不可知的神秘意味,再到狗崽进入陈府,谜底揭开,里面是童男子的新鲜的精液,整个场面是在一种虚无缥缈的氛围中展开的,再后来到狗崽模糊地在干草堆上睡去,以及一直弥漫不散的狗粪的味道,在写一个男孩因为性而产生自我生命意识的觉醒方面,简直是丝丝入扣。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它们在构建奇幻意境中的作用可谓大矣。

其次是用性爱来象征一种生命状态,这才是深层的核心的。私以为,苏童眼中的性爱是远远超出男女情爱的范畴的,因为性爱不光是两性的欢愉,更是人类生命起源的地方,这时性爱就具有恒久而超越的意义了。令人印象最深的是陈文治观看蒋氏在草垛上分娩的一段,分娩的蒋氏整个人身上是有种母性甚至超人的光辉的,生命诞生的瞬间,那种力量感,顶天立地,令人错愕,进而惊叹到惊呆,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想必陈文治也感受到了这种力量,可作者偏在此时写陈文治的生理变化,把这个过程和性联系在一起。这就使读者联想,苏童想表达的性爱,是有关乎生命的力量的,它也可以是种母性的内容,是一代代大地上的人类,自觉或不自觉地创造的生命的繁衍。这种性爱更有神秘的意味,也更加动人。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