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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读后感锦集

我妹妹读后感锦集

《我妹妹》是一本由張大春著作,印刻文學出版的224頁图书,本书定价:平裝,页数:2008年10月,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妹妹》读后感(一):版本比較

新版的很不錯,多了篇作者序。是篇長序,是張大春對於"被評論的張大春"的抗辯。

(在此抗議一下豆瓣的字數下限,很明顯張大春寫小說不是為了給人評論的,除非你能寫得比他好。)

《我妹妹》读后感(二):少女的无助叨叨

在看我妹妹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方枪枪的那颗大头,还有他和那叫什么的小姑娘在幼儿园的故事

现在想想我是你儿子也有点走这个路子,大人再去写童年,童年没有变,大人的世界反而显得荒谬

就是这个key word,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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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开始,我注意到笑这件事,以及这件事的不快乐。

类似于此的、并不快乐的笑,或许是我发觉我妹妹逐渐改变的关键。那种不快乐也非忧伤或痛苦;忧伤或痛苦似乎过于沉重,而我妹妹那样年纪的少女即使已经有一种负担生命重量的心情,却未必真有那样的力气。于是,笑,便成为她们寻找生命之中各种复杂、矛盾或冲突本质的一把钥匙。她们笑,人们看见那笑容,往来之间有极其短暂的一刹那,人们误会她们的笑出于一种快乐;而她们则利用那一刹那去思索快乐以外的情境的意义。

------于是我看见无数个尴尬场景,我们用笑来掩饰的一切情绪,那是多么自觉自产的一道心理防线。我一直深信女生的心灵逐渐向内部发展,并且以柔弱的地位挑战不可能战胜的权威现实世界,用这些嫣然的笑容。女生是不可以思考的,一旦开始,有很多世界秩序变得如此好笑。比如我妹妹有一段用女性主义的论点来证实什么世界上的战争政治都是男人为了实现欲望而宣泄的过程之类。女性主义真是一个大筐,你跳进去就发现无底洞里什么都放的下,又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问题只有一个,它没有用。并且它把我妹妹变成一个恐怖的男人的噩梦。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女人成为男人的噩梦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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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想让她有太多关于自身情欲的醒觉。那时我还年轻,在未曾衰老之前,我对控有一个马子的情欲是多么不可自拔地自私的。我不要让那些马子们知道一点点省察自己情欲根源的方法,当她们一旦发现迷恋上某个男人的肉体可能来自她们本身灵智上的脆弱的时候,她们就会冷硬起来。让她们嫉妒,让她们疯狂,让她们比不快乐更不快乐一点。趁她们只能以尴尬笑容面对尴尬处境的那一刻,停止她们的思考。让她们沉沉地睡去。

------这让我想到著名的第二性。我记得我翻完那本书之后顿时天崩地裂,一字一句的让人倍感陌生而又熟悉的隐秘欲望是如此难以启齿。原来我们自从作为女性而羞耻之后一直渴望认识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强权的外体的带领下。这个我从未意识到的认知轰然一响,炸飞了我对于爱情以及性的某些幻想。到现在没有再敢认真的再去好好读这本女性主义圣经,我想作为一个廉价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弱者,推翻并重新建构社会秩序是空想。

《我妹妹》读后感(三):我哥哥

張大春有個好妹妹,我相信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妹妹,她從不善罷甘休地對哥哥消停,逼着他在每一次敷衍妹妹的問題之後都猛然醒覺到什麼,於是拿起了筆。每一次重複的“你為什麼要寫作”,就像一種癮,妹妹的挑戰,哥哥的不屑,同一屋簷下生活所積聚的多年默契,過一夜,就主賓置換,妹妹的敬慕,哥哥的奮進。

張大春實在是很幸運。我哥哥就沒有這樣一個煩他的妹妹。我哥的妹妹,就是我,陰險得很,少有正面交鋒,常用計謀就是調動父母的偏愛來滅其威風。要貪玩時又死皮賴臉跟在後面,杖着哥哥的保護混進在街巷和院子裡衝鋒陷陣的孩子群。好像從小,哥哥的存在就是為了和我對比,突顯我的好,彰顯他的壞。

小時候一出生只有5斤,兩三歲又肺炎,寄養在老家時又被開水燙傷住院,媽媽帶我,爸爸和他兩仔爺在家裡自己食自己。和書裡張大春自己生病被放在眷村給爺爺奶奶照顧,期待着病好時有個妹妹作為禮物的經歷相反,生病的是我,做禮物的也是我,哥哥只有長期陪老竇每週坐3小時車,估計是不大心甘情願地探望這份似乎是惡作劇的禮物。“那時去看你,一點都不像有病,還在床上扎扎跳。”記得他這樣說過,現在想來,終於明白其中隱含的酸楚和委屈。

我的哥哥不會被妹妹追問哪個馬子好,換過的馬子也不會被妹妹當面評價。小時候就算挽着馬子的手帶到我前面炫耀或是激漲,我都只是冷漠不屑地走開,啊,真是殘酷到滿足他小小的虛榮心也不願意。其實心裡怎麼會不注意?張大春妹妹邊拉小提琴邊偷聽電話的同時,我也故意在客廳練電子琴,偷聽那個比我大4歲的世界的故事。

異性兄妹都要經歷的成長發育期,那種禁忌的秘而不宣,卻是被作者寫到肉了。我不知道我哥是在哪一個瞬間突然發現妹妹開始成熟,跟自己一樣似乎一夜之間身體多了什麼東西,然後產生了張大春所說的羞赧不敢看,但又想和其他馬子區別開來於是不得不想看的時刻被我也同時發現,爭吵的日常突然被沉默的尷尬代替。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在家裡洗澡時都有種被注視的緊張感,笨拙地在浴室裡不會久待,以致於現在我還是沒有用洗面奶等延長在浴室逗留時間的習慣。今年年初,有一次回家,在客廳裡和他馬子看電視,兩個都沒有穿bra,他在外面回來調侃了一句:等陣卡卡(他朋友)過來睇見你地飛釘就67了。聽到那句話的一刻好像才真正釋懷,找到兄妹和其他異性關係確切不一樣的踏實感。

兄弟姐妹,就是,小時候同分一對父母,長大後同分擔一對父母的不能選擇的終身伴侶。

我們都有個神經質的老媽,有個在我們看來不斷想法子折磨老媽的老竇。儘管和書中不一樣,他們最後沒有離婚,但倒寧願這件事真的發生,或許我們就會有個藉口可以更親密,至少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而不是現在的大家一起見證了二十年裡無數個崩潰邊緣,走不到互相安慰的那一步,只能各自默默消化,讓殘存的影響分歧成更大的隔閡。

孩子長大了,父母老了,我哥也成熟了。倒好像只剩下我一個在延續憤怒期,對激鬥的疲倦念念不忙,終於等到自己也有權利表達憤怒的時期他們就散場了,一副獨自生悶氣的架子,看不慣假惺惺的水靜鵝飛。

書中尾聲提到張大春猛然發現爸爸和和爺爺的某個面部抽搐如出一轍,到最後一幕妹妹在爸爸的畫展開幕式上痛快的揭露發言,爸爸絕望地只吐得出三個字:你,瘋了。妹妹說“基因遺傳。”

我驚醒,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和解的時候。因為,基因遺傳,關係的淡薄感是如此明顯地一脈相承,甚至於我只要遇見家庭的溫馨場面就會一身雞皮。我們都已經習慣,將會繼續習慣這種無聲的最熟悉的安全感。

《我妹妹》读后感(四):學習攻擊 贏得寵愛

話說九十年代,台灣報界和文學界,有一風頭小子名曰「大頭春」,在中時晚報上有個反應極佳的專欄叫「大頭春的生活週記」,內容佻皮好玩,譏刺教育、政治、家庭的權力時亦犀利,復有文類小說的後設色彩,挑戰「週記」這一體裁的權力設置,後結集成同名小說。《我妹妹》乃是「大頭春系列」的第二炮,當年銷量達十數萬本,成為第一本進駐7-11便利店的文學書籍。重印之日,此書成為台北名校「北一女中」的推薦讀物,想想名校的宣傳效應:真的,可以把滿街的女孩都變成「我妹妹」?這個夢有點怪。

本書以哥哥(暗示為大頭春)為敘述者,講述了「我妹妹」0至19歲的生命,也敘述著「我」8至27歲的生命。承接《大頭春的生活週記》,《我妹妹》的主角家庭也同樣破碎,父親外遇、母親精神失常,主角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地組成了嘲弄權威抗拒成人的弱小軍隊。書中充滿油腔滑調貧咀毒舌:「凡是被人供奉在某一個角落裡的傢伙,都被我視作必須除之而後快的圖騰。而且我絕不掰你:在那個年紀,你眼裡必須除之而後快的東西真他媽的多,最可惱的是你連青春痘都擠不乾淨。」混雜在少年的巿井鄙語之中,是《我妹妹》相當知性的結構,乃由當年台灣知識圈流行的理論話語包括佛洛伊德、沙特、卡繆、李維史陀等等,為寫作的聯想關鍵詞。至於情感,更是沉重:幾乎每個章節都提到泡馬子、幹炮、性和身體,而貫穿全書的重點場面則是我妹妹墮胎的事件;兄妹二人鬱悶而無可奈何的成長過程構成敘述主線,其間綴以奪目驚心的,直面死亡之啟悟。

生猛而嚴肅的青春

書中的性別定位鮮明而穩如泰山:女性(我妹妹),是男性(我)的他者,她永遠無法被完全了解,有慣性句子「我真搞不懂xxx……」,同時會突然因為「喜歡隨便說話」而放棄女性主義的政治正確;她持續挑戰男性,然始終因妹妹式的嬌俏和真誠不惹厭惡。當她想證明自己滑稽時,反而顯得非常嚴肅:較之男性把存在主義的「荒謬」掛在口邊或用來泡妞,她八歲那年就怒斥一名火燒女同學辮子的男生「你太荒謬了」,然後用地拖棒迎頭痛擊之。《我妹妹》是不願屈服的女孩的隨身聖經,可用來學習攻擊和贏得寵愛的技巧。「我妹妹」成為一面誠實的鏡子,男性在其身上照出自己扭曲的身影:虛偽、逃避現實與責任,通過知識、藝術甚至陰謀來進行對女性的統治,「我爺爺」、「我爸爸」以至「我」三代,與純潔坦率勇猛的我妹妹相比,都是反派。甚至連最後結局高潮,公開撕破爸爸的虛偽、以承認家庭遺傳的惡與瘋狂作為反抗,來搗毀父權的堂皇場面,也是由剛墮胎的我妹妹領軍。女性同時作為男性的懺悔對象,青春磨難裡唯一徹底包容的知情者,及反叛衝鋒隊的首領。作為定位這是合理而穩妥的,作為夢想這是合理而美好的。就把滿街的女孩都變成「我妹妹」吧!

十五年來好談創作的大學女生,對《我妹妹》滾瓜爛熟;年月過去,回神再看,不知會否覺得,用26日寫完的《我妹妹》是一場完美的計算。讀過張大春的新版長序,我覺得那與其是對另一性別的懺悔,不如說是在報館工作的張大春,對於知識、寫作與現實的懺悔。交織在有時接近電視劇式的感官性場景之中,「我們活著就是讓別人死掉」那樣沉重的句子,是一種面對媒體資訊爆炸的創傷抑壓與懺悔反應,它並且可以表現為厭世的坦率。張大春現在離開媒體工作圈,維持與古中國語言的親密,像風改變沙丘的形狀,他寫出了逾萬字的新版長序,重新勾勒一次《我妹妹》的寫作脈絡,風動流沙,他的懺悔慢慢也許會被他自己改寫為批判。在這過程中,我真正感受到所謂變異,作者所擁有的不同自我脫鉤變異,背負種種矛盾情懷與利益的「大頭春」終於得到釋放。

《我妹妹》读后感(五):消失在另一个梦境里的我的妹妹

我是在一种极具反差感的时空转换中读完这本书的。

我第一次用了一个半小时读它的时候是在从北方飞往南方的航班上,我在零度的气温下打开这本书,合上的时候,机舱外的温度已是21度。而与这种情景形相对应的是,这个所谓“好玩”所谓“幽默怪诞”的故事随冬天冷冽的寒风而开始,而当我被羽绒服紧裹着的身体开始冒汗的时候,我妹妹正在她的毕业典礼上一瓣一瓣地撕着胸花,那一刻,我心里已是寒意逼人、满注忧伤。

一天以后我第二次打开这本书往下读的时候,我在一个考场里,眼前是一屋子年龄正好和“我妹妹”相仿的大学生。“我”和“我妹妹”在回忆中开始送别或者埋葬他们的青春十年之后,我的学生们正在例行公事一样地在考场上操练他们的青春——他们很快就要或者事实上已经变得飞扬跋扈变得张牙舞爪变得圆滑世故,你看看他们一张张发育良好的红润脸庞,惊恐万状写满的竟是艳俗的彩绘和斑斓的油污。

INK写在封面上的文字称这是一本“青春小说”,而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放眼看,青春乃是身边一群乳臭未干小童们的轻狂放纵懵懂清纯,往回倒,却只是一把回忆,带着昏黄的色调和陌生得叫人讶异的老旧欢颜,如大头春所言:“有如另一个梦境”。

《我妹妹》正是这样将我卷入一场梦境,好几个时代的画面重叠交织在一起,但从翻开这书的第一页开始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原以为我妹妹0到19岁的“生命旅程”将是一部标准意义上的悲剧,我甚至以为最后的悲剧会以一种物理的方式如一场车祸或一次割脉或一个别的什么不幸事件来作结。但读到最后,我发现原来这个几乎无事的悲剧性结局里,有着谁也逃脱不了的大悲伤。

19岁的我的妹妹终于在拿掉子宫里一个未长成的生命后就立马长大了吗?你看着一个生命在长大,如同看见一个成熟的果子从枝头坠落、枯萎、死去,当你发现这两个过程其实是同一个过程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妹妹的故事叫我难过,到底还不是她最终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成熟地加入到成年的世故与麻木的大军队列里,而竟是她不可救药的拒绝长大——准确地说她竟然不可思议地对长大不长大这样的问题浑然不觉。我多希望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可如果我真有一个,她会愿意跟我玩吗?或者,我该怎么跟她玩?

如同她刚刚出生时一样,19岁的我妹妹在清醒与变疯之间孤独地玩着她一个人的游戏——连那个我妹妹长我妹妹短的哥哥也似乎一点点地离她远去了。好可怜。没错,一个人因为长大而失去了纯真固然可怜,但这个人就是长不大呢?甜腻腻的SHE撒娇般地唱着“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然后她们幸福地长大了。而长不大的我妹妹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存活在人生苦海的边缘。就这样,她的傻变成了乖,她的好奇变成了迷惘,她的笑变成了嘲讽——就是这基于嘲讽而不是基于快乐的笑,抵御着滚滚而来的漫天浊浪,顽强地把0-19岁的生命变成了一首纯净的童谣,也把我们这些外人的人生变成了一出荒谬的剧——我们演得越好结果就越荒谬,

我曾经因为自己是在那样一个蒙昧的时代以全然懵懂的方式度过自己生命的成长期而感到万分懊丧。在我自己长大的时候,我过的是没有文艺的日子,更不可能读到像《我妹妹》这样的文字,我们那些人在与我们全然无关的政治口号、群众运动以及野孩子的泥巴游戏中就混过了成长期。等我在1980年代成为了一个青年,在一个时代的聒噪中甚至连青春都是以集体的方式、以一代人的共名来标识的年代,所谓苦闷、迷惘不过是一种时髦的标签——多年以后回忆往事的时候,我是那样郁闷——为自己没有苦闷和迷惘的成长史二郁闷。而就在我试图先入为主地从《我妹妹》中去分享海峡那边张大春们的成长苦闷和迷惘的诗意经验时,结果我发现日渐凋零的花园里,只有神经兮兮的我妹妹孤零零站在那里,没有人和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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