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新诗讲稿的读后感大全

新诗讲稿的读后感大全

《新诗讲稿》是一本由废名 / 朱英诞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4.00元,页数:41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新诗讲稿》读后感(一):摘录

诗的内容在变化,而体裁也自然而然、刚刚适应其内容。区分的标准是,是否在一个性质下运用文字

所以,新诗首先要看内容(甚至可以说没有形式,是自由诗)

考察旧有诗文学是谈新诗的最要紧步骤

新诗的内容是诗的,文字是散文的

旧诗内容是散文的,文字是诗的

(歌谣一经写出就失去了生命,但诗却要写出来)

自由表现:整个的想象,在下笔之前这个艺术的生命就已经完全了,一开始就是必然,但这制造的开始又是一个神秘的开始。他的不自由就是生长,也是他的自由。他是没料到他要写这一首诗的。意在笔先。(同行云流水不同,行云流水是随处纠葛,是不自由)

以前的诗体是平面的,情生文文生情,写诗时自然也有所触发,但只从这一点未必能成诗,诗要写出来之后才成诗,所以称旧诗的内容为散文的内容

解放的诗体表现的内容是立体的。旧诗常用典故,但如温李,温词无典故,李诗典故就是感觉的串联

古今中外的诗,本来都有共同的形式,即是分行-林庚

废名其人也很有意思。

《新诗讲稿》读后感(二):废名的诗

废名作诗主张废弃旧诗的格式,在内容上与旧诗有所区别。情真,言简。不要贫,不要为了好看堆砌辞藻,不要为了格式限制表达。这是他非常有名的论调。所以读他的诗,能感受到这样的思路在内。

他的诗不讲求形式,韵律是没有的东西,但诗兴恰好。写诗没有太多繁复的结构,你多看到的是一个人对着物讲话,对着自己讲话。所以读他的东西,多的时候不是要明白每句的意思,关键是和他一起开心。坏处嘛,也有。大体上写诗总喜欢随着性子来,总会有些不能收捎。在形式上做的一些实验价值不是很大,比如用半文半白的方式写诗,反而有些不伦不类,不易讨喜。

还有一点有趣的地方在于,废名很快就从自我感伤的路数里跳了出来,所以反复琢磨下,他的语言里人/物,物/物之间的区分反而没有那么大。就像朱英诞先生所说的,“寂寞人外而又得其寰中”,融会贯通而不露拙巧,是很有意思的塑造手法。

最有名的是这个:

掐花

我学一个摘花高处赌身轻

跑到桃花源岸攀手掐一瓣花儿,

于是我把它一口饮了。

我害怕将是一个仙人

大概就跳在水里淹死了。

明月来吊我,

我喜欢我还是一个凡人,

此水不现尸首,

一天好月照澈一溪哀意。

朱英诞:

意境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一个结缘,不因人而异,也日月不居,故可以白驹过隙,也可以桃花颜色好如马也。

诗就这么多吧。

《新诗讲稿》读后感(三):诗不必花力气

废名在《新诗讲稿》中所引的胡适,刘半农,沈尹默的几首,都真不赖。废名的看法很有意思,他强调诗的内容,是不固化的自然流动,而古诗无论如何,在诗的流动性上是欠缺的,所以废名说旧诗的内容其实是散文,而非诗,它没有达到新诗的无所不包。

诗是不花力气的东西。诗的完成要技艺,但诗的发生完全是自然的,独立的,不费力的。延用废名的观点。

诗不花力气,因为诗不是文章,这是因果,也是结论。

2013/12

以下是摘录:

若《应该》这一首;虽然诗体是解放了,但这个解放的诗体最不容易羼假,一定要诗的内容充实。

古诗如陶渊明的诗又何尝不然,一首诗便是一篇散文,而诗又写得恰好,若一首新诗的杰作,决不能用散文来改作,虽然新诗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诗的形式。这件事情未免有点古怪。

旧诗的内容是散文的,而其文字则是诗的文字,旧诗之诗的价值便在这两层关系。

我们写的是诗,我们用的文字是散文的文字,就是所谓自由诗。这与西洋的“散文诗”不可相提并论。中国的新诗,即是说用散文的文字写诗,乃是从中国已往的诗文学观察出来的。

有一天我又偶然写得一首新诗,大有触发,我发见了一个界线,如果要做新诗,一定要这个诗是诗的内容,而写这个诗的文字要用散文的文字。已往的诗文学,无论旧诗也好,词也好,乃是散文的内容,而其所用的文字是诗的文字。我们只要有了这个诗的内容,我们就可以大胆的写我们的新诗,不受一切束缚。

与西洋文学稍为接近一点的人又摸索西洋诗里头去了,结果在中国新诗坛上又有了一种“高跟鞋”。我记得闻一多在他的一首诗里将“悲哀”二字颠倒过来用,作为“哀悲”,大约是为了叶韵的原故,我当时曾同了另一位诗人笑,这件事真可以“哀悲”。

这些作新诗的人,与旧诗的因缘少了,他们写出来的东西虽也不会是“诗余”,也不会是新诗的古乐府,他们不是如胡适之先生所说缠过脚再来放脚的妇人,然而他们运用文字的工夫又不及那些老手,结果他们做出来的白话新诗,有点像“高跷”下地,看的人颇难以为情。

这些初期白话诗家,都是会做文章的人,他们善于运用文字,所以他们的白话新诗,有时并无啥意思,他们却会把句子写得好。

《新诗讲稿》读后感(四):《海底客故事》刘延陵

“实在没有散文,只有/字母,此外就是诗,紧结得或多或少些,/松散得或深或浅些。”—马拉梅。 一 我将到海里去之前我对她说道:“姊姊你嫁了我罢。从今后马鞍山头底月亮,每天夜里,要看见我的魂梦底黑黝黝的影子从山底东边越过山顶来飘到西边,又从西边渡到东边了。到东边来,看看家里龙钟的娘;到西边去,看看红桥旁边的你。如果你归到我家,我的魂梦儿就夜夜伏在家里了。姊姊,你嫁了我罢。”她微微一笑,摇头而不答。 二 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从海里回来。跑进柴门,淡淡的朝阳照在草堂底阶上,龙钟的老母正穹窿着,扶着杖,坐在廊下晒背。屋里的桌上供着一瓶腊梅;墙上的屏条随着风儿摆动。娘回过面来,力求睁开那睁不开的朦胧的眼,像是要问“客人是那个”了。忽然墙角间沙沙一响,随着一声喜悦的“哦!原来景哥回来了!”回头看时,蓝布衣裙的她正扶着一根长的竹蒂,笑嘻嘻向着我,立在一堆落叶之旁。 三 明年正月,我将重到海里去的一天早晨,我在园里浇花,她和往日这时样,从她家里,提着一篮青菜,跑进我家后门,一菜上放着的今天是两条卿鱼。 我对她说道:“姊姊,你嫁了我罢。你看这满墙的月季,一角的荼靡,灵璧村中的花呀,这里是一个小小的花园,你来做花王罢。姊姊,你嫁了我罢。”她微微地无声一笑,说道:“恋旧居的鸟儿未忍迁往别枝呢。” 四 冬天回来,我先跑到山底西边,红桥旁边,门临流水的她家。一个十四五岁的儿童正在庭前游戏。 “姊姊呢?” “在你家还没回来。她每天都要下午才回来的。” 忽闻窗里发出一声粗而弱的嗄嗄的呻吟。 “谁呀?” “这是姨姨,江南的姨姨(姨姨即姨母)。自从亲母死后,我们未到这里之前,我同姊姊都是在那里依靠姨姨过活的。这几年,她孤零零一个人在江南病了。屡次寄信来,说要到这边来,于是我们都欢喜地望着了。姊姊常说,姨姨是一棵绿叶扶疏的梧桐,我俩是巢于其中的小鸟,梧桐有一日活着,我俩都未忍迁往别枝呢。但是我们年年望着,年年都不见她来。有时姊姊和我到江边去,看从江南一摇一摆游来的帆船,也都不见姨姨底影子。今年四月,姊姊等待不过,终归到江南去,亲自把她接回来了。” 五 第三年冬天回来,在从镇上到我家的路上,看见她在前面跑,白的鞋子,髫上白的绳子。 “莫不是她的姨姨死了么?” 途中我又对她说道:“姊姊,你嫁了我罢。在以前我讲给你听的故事里,婉儿必须等到铁郎从海里回来之后才肯依他。如今铁郎回来了,不再到海里去了。姊姊,你嫁了我罢。” 她又是无声一笑。虽然依旧无声,可是这回那展拓的忽然红晕的笑容明明是她心中澎湃的血潮震开的呢。 六 跑到家里,老母还是驼背坐着:屏条微微的波颤,似乎记得前年的摆动;腊梅还立在桌上四顾,虽然不是去年的了。 在我住的一间房里,本当是空空的,如今乃有白的帐子,紫的粉红布的被子,金黄漆的衣箱,亮莹莹的明镜,放着针、线、剪、尺、未装底的鞋帮的小桌。墙上还有一架大的半身的像片是……是着的水手衣裳的我! 正惝恍间,门呀的一声开了,蓝布衣裙的她拿着一杯茶,一半低着头儿轻悄悄地走进来了。

《新诗讲稿》读后感(五):新诗讲稿《摘录》

废名

我们的新诗首先要看我们的新诗的内容,形式问题还在其次。旧诗都有旧诗的内容,旧诗的形式都是与其内容适应的,至于文字问题在旧诗系统之下是不成问题的,其运用文字的意识是一致的,一贯下来的,所以我总称之曰旧诗。

❤️

温庭筠的词,可以不用典故,驰骋作者的幻想。反之,李商隐的诗,都是借典故驰骋他的幻想。因此,温词给我们一个立体的感觉,而李诗则是一个平面的。实在李诗是“人间从到海,天上莫为河”,“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天上人间什么都想到了,他的眼光要比温庭筠高得多,然而因为诗体的不同,一则引我们到空间去,一则仿佛只在故纸堆中。

我在抄选《扬鞭集》的时候,不禁起一种感想,我总觉得徐志摩那一派的人是虚张声势,在白话新诗发展的路上,他们走的是一条岔路,却因为他们自己大吹大擂,弄得像煞有介事似的,因而阻碍了别方面的生机,初期白话诗家的兴致似乎也受了打击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寂寞的事。新月派的诗人,其勤勉虽然可钦,其缺乏反省精神,也只好说是功过相抵,他们少数人的岔路几乎成为整个新诗的一条冤枉路,——终于还是此路不通行,故我说是冤枉路。

“时常有可爱的黄雀,在落日里飞来,蘸水悄悄地洗澡。”

——《慈姑的盆》

❤️

新诗要发展下去,首先将靠诗的内容,再靠诗人自己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写出各合乎诗的文章,这个文章可以吸收许多长处,不妨从古人诗文里取得,不妨从引车卖浆之徒口里取得,又不妨欧化,只要合起来的诗,拆开一句来看仍是自由自在的一句散文。总之白话新诗写得愈进步,应该也就是白话散文愈进步,康白情与“湖畔”四个少年诗人正是在这条路上开步走了。后来新月一派诗人当道,大闹其格律勾当,乃是新诗的曲折,不明新诗性质之故,我们也就可以说他们对于新诗已经不知不觉的失掉了一个“诚”字,陷于“做诗”的氛围之中,回转头来再看《草儿》与《湖畔》里的诗乃不能不有所感慨了。

❤️

我们的《湖畔》最可佩服的是应修人,这里纯粹是娇美(虽然《豆花》及《麦陇上》两首又是厚实又淹没在纤细的词藻之下)!看到这五六首诗我甚至于觉得戴望舒不足道,譬如那一首《深闭的园子》据说是那一派的“法宝”,我仔细看乃只能低解的觉得这是以白话文写的旧诗而这个旧诗又是过于庸俗的,“陌生人在篱边探首,空想着天外的主人”,这是我们熟透了的境界,即如“豪家旧宅无人住,空见朱门锁牡丹”,真令人有新不如旧之感!

❤️

新月派的花样在当时太热闹了,而穆木天却有他自己的一套“诗之物理学”,又主张“我们思想时,得当诗去思想”。这便是对于诗的热与冷有了微幽的调和,正如鱼之在水冷暖自知,写诗的人一旦有了思考的要求就不怕新诗不上轨道,或上了轨道又开倒车了。

❤️

冯至

《给几个死去的朋友》,除去其二我现在抄在这儿:

(一)

我如今知道,死和老年人

并没有什么密切的关连;

在冬天,我们不必区分

昼夜:昼夜都是一般疏淡。

反而是那些黑发朱唇

时时潜伏着死的预感;

你们像是一个灿烂的春

沉在夜里,宁静而阴暗。

(三)

我曾经草草认识许多人,

我时时想一一地寻找:

有的是偶然在一座树林

同路走过僻静的小道,

有的同车谈过一次心

有的同席间问过名……

你们可是也混入了他们

生疏的队中:让我寻找?

(四)

我从一个生疏的死者

的面上,收拾起一个死亡:

在他乡的村庄,风雨初过,

我来到时,只剩下一片月光——月光颤动着在那儿叙说

过去风雨里的一切的影像。

你们的死却是这般静默

静默得像我远方的故乡。

❤️

我的意思很简单,中国诗有一种传统大抵总以蕴藉,含蓄,简练为归趣,这在文言中或者有其自然,但毛病也很不浅,若用现代的文字写现代的新诗则我相信太喜欢干净了也不是一个好现象,我们不能显得小气或吝惜,那是中国文学一向莫大的损失,窃意这将在新的文学里补充起来,即养成一种信笔涂写的精神也是绝无妨碍的,《自得》与《西窗》之流不必怎么样深刻,然而仍极可耽读,这乃不全然是不肯辜负它们的那一个意思也。

❤️

沈从文是小说家,看了这几首好诗之后我遂很懂得他何以结果作成小说家,而回头来说,我又更加佩服几首这样的诗,似乎非得这位小说家不能写了。若说怎么好,我原来只是读着觉得好而已,及至再看选家陈梦家的序文,我又觉得有点惊讶,其实诗好的原因还不是那么单简吗,序文有云:“朴质无华的词藻写出最动人的情调。我希望读者看过了格律谨严的诗以后,对此另具一风格近于散文句法的诗,细细赏玩它精巧的想像。

❤️

我前说惟其写实乃有神秘者,因为你看见的东西我不一定看见,我看见的东西你不一定看见,写出来每每不在意中也,故神秘得很。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们说他写得自然,其实神秘得很。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