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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床》经典读后感有感

《墓床》经典读后感有感

《墓床》是一本由顾城 / 谢烨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00,页数:4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墓床》读后感(一):柔软的时光之刃

能说点什么,对于这本当时应该算是遗作的书?

说我们对残忍见的太多,所以诗人或许应该这样结束。

说我们对天才仰慕太多,所以文字的灵活叫我们羡慕。

说我们对世俗忍受太多,所以脱离世俗的人或许快乐?

这一切在说出来的瞬间就是错的。

所以什么都不要,漫漫耐心地看这些文字。

看这些随时可以跳出来翻动你眼睫毛的字。

这些字是刀,柔软的,被纸包住,现在他们是你的了。

你可以用它削水果吃,补充你的VC

你可以用它去削拇指,去掉妨碍你灵感的死皮。

你想用它杀人的时候,请把它传递给你要杀的人。

。。。。。。。。。。。。。。

《墓床》读后感(二):喜欢是一种病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让我开始喜欢顾城。

他写的东西让我发现一件事情:喜欢是个太危险的过程,是个更危险的结果,是种病。

很容易理解他和他的杀妻,因为喜欢,所以可以不想不问渐渐淡忘,又可以猛想猛问把简单的答案变模糊。其实他病了,他杀人,他死了,就是这样。

因为喜欢,拿着跟他相关的破破的小书总有种神圣感,旁边的行人像些树枝木头,远处的大海,果然只是湾小水池。

这本书有他许多不常见的诗,有完整的激流岛画本,有谢烨的诗文。一页页揭过去,总有种带着迷幻的遗憾感觉。她本来可以带他回尘世,可他们都不愿望这样。苦难没什么,写作也没什么,可是爱情这种喜欢的升级版本终于让他们都没法承受。

其实他苦恼的根本不是爱情。他一直在用天才的句子给自己筑通向死亡的道路。

黑夜给了他逃亡的机会,他却找了一把斧子,一截绳子。

这书的封面很丑。

开始我这样想。

翻过来,又看到了《墓床》,发现封面上原来有松林有海,有阳光和树枝,我觉得它如此漂亮。

喜欢是一种病。

我病的不轻。

《墓床》读后感(三):我知道永逝的来临,并不悲伤

十岁我就会背这首《墓床》,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爸爸妈妈谁也没有教我,我就把这本书抽出来,默默地看着,然后读出声来。

有一个爱人告诉我,暗夜独自醒来,被对死亡的恐惧夺去了冷静,于是左思右想,最终的解决方法是:生一个孩子。

生一个孩子?孩子也是要死去的,生生不息中包含了代代消亡。难道真要“子又生孙,孙又生子”么?这是多么消极的方法。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我没有怕过死,从来没有怕过死。因此当我念起这首《墓床》,我觉得格外安详。

爸爸在给我们念关于木耳的那段时哭了,他想起了孤独的童年和少年。而谢烨做过的事,也很像我奶奶对爸爸做过的事。天下儿子的母亲,大概都是一样的吧。

顾城的画是有趣的线条组成的,好像熔化的章鱼,没有章法,却又仔细。不知道为什么,大人都说我的画很像他的。

最近我觉得,英年早逝一点也不值得可惜。那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人类对衰老的恐惧绝对大过对死亡的,与其被时间抛弃,不如抛弃时间。

听说他们的事被拍成了电影,剧照打得美轮美奂,但我没去看。一个戴帽子的神经病的短暂的一生,恐怕美轮美奂的时刻并不多,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可贵。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美化他的窘迫,当然,我更不希望看到任何人重现他的窘迫。

于是就这样奇怪地消亡了,这个人,带着他周围的人,以及包围他的生命气息。远看像球形闪电一样,所到之处除了焦草,还有美丽的白光,以及轰动的爆炸声。真是不错的人生。

墓床

我知道永逝的来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象水池

一点点跟着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墓床》读后感(四):你握住的我的脚跟,是我唯一的致命之处

顾城和谢烨在火车上遇见。相知的幻觉一再涨潮,击溃两个人的认知。根据她的描述,他仍然是个诗人,照顾到世界一切角落里的细微感受,但忽略白衬衫口袋上的斑点墨迹。她握住他留的条,手心里是一起跌入谬误的决心吗?或者那是真理?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象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

眼睛里投出来这个人,她就活在全部的阴影对面。

“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她天真地在信里写,“火车开来开去上边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

盲目,盲到闭上眼睛,画出一切就是成真的地步。顾城没有那种天真,但是,那份恍惚令人信服。“我被温暖的雾的音响包围,世界像大教堂一样在远处发出回声,你漂浮着,有些近了。”如果力气足够营造幻境……爱难道不一直就是成功的瞒人瞒己?

这无根的信仰。把虚与委蛇的谎言奉为命运之声,真令人嫉妒得胃内泛酸。

我承认,怀疑一无用武之地,只能在这种灿烂面前发抖。

他们经过疾病;互诉衷肠;倾诉历史、企图填补对方不在场的空白;询问和怀疑和动摇和坚定;关心灵魂;发泄对世界、对距离、对老的厌弃,以表达爱;想象尽头,想象极限,也是为了表达爱并不渺小。

怎么能这样子爱呢?我以为爱应该了解到这个地步,并且,这样子的爱在神坛里,他们摘下人世难道不是贬谪?哪怕是依样葫芦地复制爱的标本,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人物身上,哪怕最终要幻灭的。一直卑微地存活,苟且地与泥绰的浮生妥协,不过因为相信——人间哪得几回闻。

树叶能长出就能掉下,事情能被记住就能忘记,她其实一早知道。

“我不怕世界但是怕你,我的理智和自制力一点都没用,阿克琉斯是希腊神话里的英雄,他不会受伤,因为生下来时,被母亲握住脚在冥河中浸过,他不会受伤,但被母亲握过的脚跟却是他唯一的致命之处。”情话的温度有多热,幻灭就可以有多剧烈。

后来,他举起斧头的时候,还害怕她的天真,会伤了他的脚踝吗?

《墓床》读后感(五):理想主义者的最后理想

墓床——顾城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理想主义者最后必会失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顾城当然更是如此。这首诗写于1988年,距离他的死亡还有4年。他死的时候的具体心境我们当然不得而知,当时他击昏了谢烨,而且以为她只是晕倒而非死去,于是他上吊了。在这漫长的几个钟头里,我相信他的内心是安宁的、是宿命式地赴死。不一定绝望、不一定痛苦,或许只有淡漠与哀伤。

这首诗或许可以看着他的那时的心境。

人面临永逝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而顾城写出了一种静穆与疏离感,写出了尊严,那是属于东方式的独特面对死亡的态度。

永逝降临,而我并不悲伤。

此时的我即将离开,于是我最后一次回望我的愿望,它安放于松林。

年老了,才知道什么是理想,永不会实现也永远不会消逝,它一直都会在那里。你在时,守护它一生;你不在了,它是你永恒的见证,尽管已经与你无关,尽管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回望曾经的海洋。年轻时看海,只看到它的博大、庄严与无限。因为你从海里看见了自己,你看见的是自己对于海洋、对于无限的想象,海就是梦中的你,存在无限的可能。然而此时的海只是区区一个水池。理想主义者老了、要走了,而今才道当时错了。海洋原来也有局限,梦实现不了。

读到这里,我们是否想到了那个红色背景下,十五岁在河滩沙子上写下《生命幻想曲》的身影。那个初次触及到宇宙、星河、生命、自然的少年。”我行走着/赤着双脚/我把我的足迹/像图章印遍大地/世界也就融进了/我的生命”;“我要唱/一只人类的歌曲/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鸣/”……

此时,我一个人处于瞬间的永逝里,一点点跟着我的还有阳光,下午的。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好隽永的诗句。

我在中间,一边是过去的我的恋恋风尘,一边是滚滚红尘依旧。我只看得见我走过的路,我却也感知着未来。然而都与我无关了,我该休息了,我该离开了。

我是不是舍不得呢?舍不得什么呢?即使我再留下又怎么样呢?曾经万人喊叫“诗人万岁",曾今全世界报道你的一切一切,如今呢?你已经只是神龛里的排位,文学史里的符号而已了。1979到1986,七年,从成名到淘汰,太短了。

人世无情,因为他从不钟爱一个人,从不为一个人停留。一代宗师,绝世争斗,不过是火车停下来瞬间吐得一口气罢了。你以为你掌握了世界,到头来其实是它骗了你,它让你爱上了他,然后离开你。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不,它依然在长。是啊,它一直再长,也要永远长下去。

这就是诗人最后发现的世界的秘密,树枝永远会长,永远。

这不就是理想主义者的最后理想吗?然而要诗人摆脱对自己是救世主的幻想,摆脱属于自己生命本质的执迷,摆脱他肉体的癫痫与病态,认清这个世界要经历多少啊!最后的理想,太清醒了,甚至还含着最后的祝福,让人心痛。

诗人的可贵不也是如此吗?今天的我们,似乎不敢相信了,然而他们永远相信。尽管他们经历过整个人世的幻灭。诗人,永远是时代的灵魂,因为只有他们在相信中活着,只有他们坚硬得信仰着,他们的存在足以破除一切虚无。

尽管诗人,最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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