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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集》读后感1000字

《李商隐集》读后感1000字

《李商隐集》是一本由张强/刘海宁解评著作,山西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10.00元,页数:30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李商隐集》读后感(一):李商隐

他去世的时候年仅46岁。你回头他的一生,几乎是灰蒙蒙的。他没有当过一个像样的官,亲友反目、被人误解、家破人亡,生命短暂,有浓重的悲剧色彩。一个人为什么活成这样呢?中国李商隐研究会的会长董乃斌先生有个评价:“李义山的悲剧不是偶然性的个人悲剧,是一个必然的社会性悲剧。他反映了晚唐社会矛盾一个重要的侧面,在当时大批怀才不遇的下层知识分子中具有代表性意义。”

一个人跟他的时代是密不可分的。时局可能是他的命运,但还好有那些诗作流传下来。这是什么呢?是一个人面对命运时依然能够选择的活法,它就是从苦难深处凝结出的珍珠,照亮了李商隐这个名字,让我们能够看见它、理解它。

曾国藩原来讲:“世人读书,第一要有志,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李商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被人说过于华丽和迷离,但是你能看出他的志气。他从出生开始就挫折不断,那灵魂深处的那个美,就是一种志气,能够惊艳千年,不会沦为下流。

《李商隐集》读后感(二):李商隐的反复体诗句

翻了翻《李商隐集》,读到了不少反复体的诗句,他生未卜此生休”“昨夜星辰昨夜风”“相见时难别亦难”,诸如此类。很喜欢这样的诗句,说它是文字游戏也罢,故弄玄虚也罢,总觉得其中带有难以言说的意味。

查了不少资料,关于“反复体诗”的很少,了解不多,只能大略谈谈自己的读李商隐反复体诗句的感想。

李商隐的反复体诗句不算多,但也不少了,至少挺明显,并且几乎句句令人耳熟,特别是《锦瑟》中的“一弦一柱思华年”,还有《夜雨寄北》中的“君问归期未有期”。这不只是因为这几首诗很有名,更因为这些诗句有特别的韵味能让我们记住它。这些诗句有一个共同点,反复的字词都是句中的重点:或者是中心语,或者是中心语的定语。如“宋玉无愁亦自愁”,这句诗的中心在一个“愁”字上;“相见时难别亦难”,中心在“难”字上。再如“昨夜星辰昨夜风”,“昨夜”修饰“星辰”和“风”;“一寸相思一寸灰”,“一寸”修饰“相思”和“灰”。这个结构特点,让诗句中字词的反复显得具有针对性,或者说是其强调作用,读起来也琅琅上口。此外,它有利于意象在读者脑海中的还原和感情的加深。例如“昨夜星辰昨夜风”这种写景的诗句,读来仿佛觉得昨夜的满天星辰和好风吹动都似在眼前,有身临其境之感。对“昨夜”这个时间点的反复,更像是一种吟叹,一种怀念。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还记得昨夜星辰满天,好风吹动,你我相会于画楼的西畔桂堂东侧。好个美妙的相会!好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

在“一弦一柱思华年“这句诗中我则读出了时间的绵延之感。仿佛锦瑟就在手边,缓缓抚摸着五十根琴弦,手指掠过每一弦,每一柱,似乎每一根琴弦就是一个年头,在人生年近半百之时,抚摸琴弦追忆往事,历历在目,心情难以平静。这一镜头因“一”的反复而得到延长。

而“不问苍生问鬼神”则让我感觉到诗人的愤懑和沉痛。“问”之一字显得格外有力,对统治者的不知人善用而痛心疾首的强烈感情尽抒发在这“问”字上。

最后,还有时间的递进和心情的陡然低落。“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读“一寸相思”时语气还颇为平静,但读到“一寸灰”时,语气在瞬间将至低点。仿佛真如灰烬一般,哀莫大于心死。

《李商隐集》读后感(三):微言,我亦飘零久

初读义山诗,其实是在一本武侠小说里,不经意间轿中遗失了,宦家小姐夜挑琉璃灯出寻的,正是那一本玉谿生集。

当然最先知道的一定是《锦瑟》或是“何当共剪西窗烛”之类,但是于那时的我来说,那只不过是写自一个叫做李商隐的印在课本上的诗人,他轻薄如一张纸片,隔得辽远而模糊不可见。

实在名字对作品有着很不可说的作用,譬如纳兰性德换了称法叫纳兰容若时,不见拥趸者便多了么。我曾经看人说,倘若有些东西换了名字不知道还有没有现在这样被人喜爱,比如纳兰成了纳腊,伊豆的舞女要是门头沟的舞女呢。就像你拿到一份礼物,拆开前总是会有无限畅想,当翻开一本书,打开一部电影之前,它的名字也好简介也好都是你探寻它真相的一点线索,当然常常给人“名不副实”的失望,但能让人浮想联翩的包装,原本也是了不起的。

相比李商隐,李义山更让我想到江湖、经年、侠气和一些别的东西。

现在想想从前看的李义山集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其实是这首《风雨》: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我想每个人对侠和江湖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侠客该是怎样的,如金庸笔下的郭靖般刚毅正直,为国为民,令狐冲般的逍遥洒脱呢,或是如古龙笔下的浪子呢。在旧武侠的时代,江湖就像是一团沸着的水般热烈,总有一个年轻人怀着满腔的希望投下去去成为大侠,对于他们来说,江湖是成就功名的战场,是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的快意恩仇。到现在也有人写这江湖其实如冰原,“成就一些人的同时毁掉另一些人”,让曾经炙热的心冰冷。

而对我来说,每当我想起侠客时,其实常想见的就是这首诗中的样子:

风雨中枝叶飘摇,身世亦如此飘零,远处可闻高门贵族楼中乐声不绝,独立门前,心中心事无限面色却只是不变,听檐上铁马晃动,一夜销愁费酒钱。

其实我很喜欢写旧梦往事缠身的人。

李商隐写这首诗的时候,他所思所想的当然不是执剑事,虽然他一向爱打谜题,在这首诗里却已说得不能再明白。那已是他人生的晚年,然而少年即有才名的他到这时却还只是漂泊异乡,一身才华却不敌党争所恶,心有抱负却无心施展。当然古来这样的诗人便多,穷文人原是惯见的,可李商隐与人不同的是他有些像是“作死”的。他既受牛党令狐楚恩遇,却偏偏又娶了李党王茂元的女儿。或许他是不愿卷入党争,然而举世皆浊又如何能独清,反而受了两派的排斥,最后零落至此。

新交的朋友遭到浇薄世俗的非难,故旧的老友又因层层阻隔而疏远无缘。人到落魄时若有三两知己,把盏共酌也是很好的。虽然不能成就功名,但有志同道合者相伴,人生也不那么悲哀。李白亦漂游四方,但“天下谁人不识君”,每到一处总有人慕名相邀,宴酒为乐,这样的日子总会有些快乐吧。但李商隐夹于两党间,新朋旧友皆不可亲,满腔心事原本深沉,却是无人诉,堵塞心中只是更加忧愁。若从前便能望见如今处境,不知他是否还会接受王茂元的示好呢,只是往事已不可挽,除饮酒暂忘外竟毫无他法。

我有时会想,倘若李商隐真不是毫无情商之人,那么当初接受王茂元议亲,除了感其识才之故,是否也有个人的情感因素呢。然而纵使他夫妻少年恩爱,多年不仕,为人所排挤之苦未必不会成为他们夫妻情感中的一道裂痕,虽然都不说出来,却难免在长年累月的时间里变作了一道伤人的锋刃。也许义山心中难免有埋怨,夫人心中也难免有惭愧,积在心里终成负担,何况又有多年风霜严相逼。他们离世的年纪其实都不算大,我只是觉得总是有些关系的。

这年李商隐四十五岁,后一年便病逝了。

这首《风雨》当然不是他最好的作品,之所以念念不忘,其实只是因为它给我的“侠味”。

其实我心中的侠客也就是转蓬般飘摇于天下。

还有《安定城楼》一首。

全诗我都喜欢,只是于我最亮眼的当然是这句“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它一瞬间给了我很多种感觉:浩远、狂放、沧桑历尽、壮志豪情以及等等我实在乏于言语的词述。

对于此句普遍的理解当然是借范蠡典故,“要回转天地”的意思。功成名就之后飘然归隐不知是古往今来多少人的梦想。这时李商隐还风华正茂,自然有数不清的热血与期望,相信自己能逃离他人苛责,做出一番事业。对此句如王安石也击节称赏,正合自己心愿。想来中国古代文人总是如此矛盾的,既渴望入世建功名,又鄙弃追逐名利者。因此即使心中想的是要“回转天地”,也不得不说明自己实是渴望归隐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入世只是赤子热诚,并不会为名利所累。当然若不言入世大志,谈及出世之愿也就有点可笑了。不曾拥有,谈何放下,若从来只是籍籍无名,说什么声名富贵过往云烟也就有些吃葡萄的意味了。

然而我初看时其实不觉得是回转天地之意,只是单纯理解成了“复返自然”之意。也许我心中的李商隐没有那样的志向,只是一味哀伤惆怅,欲要归隐却不能割舍,总有难为处,踌躇不能抉择。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只是当做素材,一时脑补过多了。

我最喜欢的李义山的诗,却不是这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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