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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无城》读后感精选

《大都无城》读后感精选

《大都无城》是一本由许宏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5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都无城》读后感(一):天子有道,守在四夷

“天子有道,守在四夷。”都城无垣,体现的既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秩序和时代的特征。这个时段虽然不长,期间还经历了牧野倒戈和骊山烽火两大王朝的倾覆事件,可是那时的人们对这样的规制依然笃信不疑、毫不动摇,直到两周之交后的若干年里,这样的规制仍有孑遗。其中原因,引人深思。此书视野开阔,旁征博引,叙述繁而不乱,而且图片丰富,有兴趣者颇可一观。

《大都无城》读后感(二):大都无城,大都为何无城?

大都无城,许宏很好地概括了先秦都城的面貌,即只有用城墙、壕沟等永久性防御设施围起的高规格建筑,并无后世发展起来的宫城、内城、外城圈套圈,包含宫殿、府邸、居民区、市集的城市。

不过,许宏先生解释其原因时沿用了自古以来儒家的正统阐释,所谓天子志在四方的博大胸襟和教化方便,未免迂腐。说穿了,上古华夏游牧民族入主中原,既然是游牧出身,人家住的是帐幕(蒙古包),首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都(窝耳朵,ordos),永久性高大坚固的建筑只是他们祭祀祖先的坛庙和先王陵墓。那里除了少量守陵人居址外,别无更多居民。简言之,只有以游牧民族的视角才能完美地诠释“大都无城”的真实内涵。

《大都无城》读后感(三):天子守在四夷,国焉用城。

最早是在读关于殷墟考古的书时,得知“大邑商”竟然没城墙——准确地说是迄今为止未发现城墙。原以为是殷商特例,读了此书,才知道原来可能是三代之通例。用“天子守在四夷……国焉用城”的政治理念来解释这一现象,很有见地,也对一些现实问题很有启发。不过从书中提供的材料看,这一观点其实存在一个明显的反例,就是二里岗文化的都城其实是有城墙的,书中似乎没有对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此外,关于城墙有无与军事活动的关系,感觉还可以再深入挖掘和探讨。

此书提出的观点,或许可以用来解决我读《春秋》时遇到的一个小小困惑,即《春秋》何以书“城”。因为在我最初的概念里,邑必有城,为什么会出现“城*”的记载,“城”指的是筑城还是修城?春秋三传的解释,似乎是放在筑城带来的人力财力耗费上,书之以刺靡费。而如果“大都无城”,甚至大部分邑皆无城,那么给已有的邑筑城就是一种在政治上值得记载的大事,因为它是“礼崩乐坏”的一部分,是原有政治秩序瓦解,内乱迭起的表现。从“大都无城”到“邑皆无城”,只是一个非专业读者的联想,也许完全得不到实证材料支持,在此仅供各位参考。

《大都无城》读后感(四):城墙与城邑发展

不管是学界还是公众,一般都认为中国古代大型城市的特色是“无邑不城”,意思是“没有‘城墙’的都城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但中科院的考古学家许宏先生,对此表示异议:从二里头国家(夏或商王朝)诞生到汉代的两千年间,“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城是没有大城的,甚至可以说这一千多年是不设防的时代”。这就是“大都无城”里要论述的观点。

借助于考古资料,作者抽取了一些都城遗址:西汉长安,秦都咸阳,东汉洛阳,战国各都城,殷墟都邑,二里岗,二里头等,通过分析这段时期内城市的规模和现场遗迹,来论述城、郭的发展变化。从最早的广域王权国家二里头(是否夏王朝都城,作者在其另外一本书《何以中国》中有论述),到曹魏邺城将近两千年的时间里,“都邑不设防”“有宫城无外郭”成为都城空间构造的主流现象。之后中国都城的形态,逐渐演变成“南北向长距离”“城郭里坊齐备”,国家权力越集中,在都城规划上,越讲究规整,“内城外郭”,轴线对称。

勘探结果表明,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里”,城邑受“大都无城”的影响,但战国时期的200年间,都城却以“城郭并立”的形式存在,因为身处战争乱世,城墙的防御性功能远大于礼仪性。纵观这两千年历史,王权稳固集中时期,防御重点在边疆,边患大于内乱;各自为政权力分散时期,防御的重心就转移到了都城,城墙的防御性得到加强。

可以对比同时期古罗马城市的情况。公元前390年高卢人攻陷罗马城,烧杀抢掠后,罗马人修建了塞维安墙(Servian Wall)。之后几百年,随着罗马帝国的强大,虽然城区面积已扩大数倍,却一直没有修筑新城墙。直到公元270年,受北方蛮族威胁,皇帝奥勒良才修建了新的城墙(Aurelian Wall)。在罗马扩张和鼎盛时期,帝国防御的重心一直在辽阔的边疆,除了保卫罗马都城的一个军团外,其余所有军团都分布在几千公里的边境线上。

所以,都城城墙的变化,也从侧面反应了一个地区、国家的实力,威震四方时可以开门纳客,内乱不断期就得高筑墙广积粮。

阅读中,其他几个点也挺有意思:在西汉、东汉之际,都城制度发生了一次重大变化,整个都城的朝向由“坐西朝东”变为“坐北朝南”,西汉以前沿袭宗法制度,以东向为尊,东汉后推崇皇权,以北为尊;明朝修建北京城时,把元朝时期的城市(时称元大都)重心南移,北城墙往南移了5里,现海淀区“元大都遗址公园”,就是当时北面土城墙的位置。

《大都无城》读后感(五):探寻和谐城市之源

长久以来,世人眼中中国古代都城大多具备高耸入云的城墙,如果没有“城墙”的城市,根本无法称之为都城,但考古学家许宏书写《大都无城:中国古都动态解读》一书指出,中国古代都城在兴起至汉代之前的一千年间都城均不设防。这一全新观点看似颠覆传统,实乃紧密结合考古材料与传统文献,大胆假设且小心求证之佳作。

聚落发展形成城市,许宏在《不得不辨的城郭名实》一节中指明广义的“城”为人们在聚落上构筑的区隔性防御设施以及拥有此类设施的聚落。这种设施一般为墙垣,但也包含其他构筑物如壕沟、栅栏等,以及部分利用自然直线形成的防御系统。而“郭”一般指都城外围加筑的城墙。从考古学的聚落形态而言,“郭”是圈围起整个聚落的防御体系。相对于外郭,“城”是被圈围起的聚落的一部分空间。

书中指明,以考古学发现的历史先后推演,自最早的广域王权国家都邑二里头以来,夏商西周时期都邑的布局已初具内城外郭的雏形,但罕见城垣。当时的都邑遗址大都由宫庙基址群及周围的广大郭区(含一般居民区、手工业作坊和墓地等)组成。早期城市中有松散的郭区,而无外郭城城垣迹象,其都城空间的主流为“宫城+郭区”的形式,即“大都无城”。

作者发现自二里头至曹魏建都邺城,形成中国古代第一个中轴线城址之间的一千年间,只有两个历史阶段中的都城筑造为“城郭布局”之兴盛期,其一为早商二里岗文化时期,从今考古学资料可知商代早期多次迁都,可推论当时军事局面紧张,亦或是黄河多次改道自然灾害频发。其二为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吞并战争连年不断,此战国时期城郭并立的布局,故而此时都城的建造更追求实用型的防御性城郭,由此可知城郭式都城的形成取决于其军事因素。

另据传世文献《左传·昭公二十三年》载,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诸侯。诸侯守在四邻;诸侯卑,守在四竟。慎其四竟,结其四援,民狎其野,三务成功,民无内忧,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可知至少在商周以来至春秋时期的传统政治家眼中,如果天子、诸侯能够以德服人,使得百姓没有内忧外患,心悦诚服,那么根本不需要用城墙防守,即中国传统“以和为贵”的精神内核。

由此观之,无论是上古三代,还是今日中国,均以大国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大都无城”方为和谐城市发展之基。

(本文荣获第二届届“芬芳四季 阅读中国”微书评大赛书评组三等奖,该赛事由人民出版社于2016年12月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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