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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戏剧》的读后感大全

《残酷戏剧》的读后感大全

《残酷戏剧》是一本由[法] 安托南·阿尔托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0,页数:16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残酷戏剧》读后感(一):翻译不咋地

看来真的想翻译好哲学美学翻译本身一定要自己就是研究这方面的 要不就是专门翻译一个人的专著的 不然仅仅是学语言的是翻译不出那味儿的 商务印书馆的哲学美学我也买过一些 也就石冲白和宗白华的版本还能看 翻译康德的选邓晓芒和朱光潜 翻译黑格尔的选贺麟 别的不大清楚 但美学方面应该还是朱光潜翻译的最靠谱 通畅又不失严谨的逻辑 文字很美 他的书不会有任何觉得难啃的地方 像很多书除去作者本身晦涩的语言让人没法读下去还有很大一方面是翻译的锅

《残酷戏剧》读后感(二):01

绝对者成为有限者是因为绝对者盲目的生命欲望这是一种残酷,在奇点上的恶意。恶设立了善,以其包裹自身成为太阳,光照耀万物给出影的交错,即重影。阿尔托的敌人是文学,他对抗的是“文学作为剧本把戏剧作为剧本的再现,戏剧变成了文学的影子”这一事实,他认为这是生命欲望的背叛,光之本源的背叛。所以他想通过肯定光照射在物上产生的影子,来重新让物回到他自身。影子与物的差异,就是重影。重影即面具,面具下的人必须去坚持的象征。所以阿尔托认为音乐(配乐)、绘画(舞台)、舞蹈(演员身体)、文学(台词)必须抵抗其智性的理论的部分,坚持其物质的程式化的部分,经由身体基于感觉经验习得的对各个形式的把控,让它们完全成为自己的本质。因抛弃了“理念-再现”对于物的控制,创作者就到达一个极危险的境况,纯多的物质经验会将创作者完全撕碎,在生命欲望中发疯并离散掉,所以在此时必须节制,在最疯狂处节制,这就是阿尔托说的在残酷时的冷静。另一种重影,是物在光的照射下漫反射的重影,它是物之间的关系,各艺术形式的联合。绘画、音乐、舞蹈、文学都成为了自己的本质,个个物必须坚持自己的影子,重影才有可能。于是进一步,象征代替精神,作为面具的象征成为诗,诗会落下赦免所有的低级智性(理论)。在对影子的坚持中,影子被加倍为深渊,其黑暗诉说这光的恶本源。

阿尔托要的残酷戏剧以此为基底,被生命病毒般的增值欲望所贯穿,需要以残酷为利刃切除多余的烂肉,用各个分离的方式,给出了一个总体化的路线。预演了我的很多想法,这样说还是自大了,我完全浸淫在受他影响的创作者的作品之中(黑金属、NO wave、日本噪音、后朋克)。

你作为诗人设想的道路其实已经被比较成功地被实现了,但是事情还是没有变好,心理学家和再现艺术爱好者遍地都是。

《残酷戏剧》读后感(三):生活本身步履维艰,人们此刻却大谈特谈文明与文化。

——书摘

"生活本身步履维艰,人们此刻却大谈特谈文明与文化。这是一种奇怪的同步现象:一方面生活日益崩溃,导致目前的人心沮丧;另一方面人却关心文化,尽管这个文化从来与生活契合,但其使命却是指导生活。

在谈论文化以前,我认为世界处于饥饿之中,它无暇考虑文化,不过有人却在人为地将思想从饥饿转移到文化上来。

我认为最急迫的不是捍卫一种其存在从未使任何人能免除饥饿之苦或改善生活之虑的文化,而是从所谓的文化中吸取思想,这些思想具有使人振奋的力量,与饥饿的力量相似。

我们最需要的是生活,是相信使我们生活下去的东西,是相信有某个东西能使我们生活下去——而发自我们隐秘内心的东西不应该无休止地、为了便于消化而在我们身上一再重现。

我的意思是,如果说马上吃饭对我们大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话,那么更重要的是不要将我们饥饿的简单力量浪费在马上吃饭这个唯一的念头上。

如果说我们时代的标志是混乱,那么混乱的根由是断裂,是物体与字词、与思想及其代表者——符号之间的断裂。

诚然,我们有许许多多的思想体系。古老的欧洲及法国文化的特点即是有为数众多而又相互矛盾的思想体系,但是从哪里可以看得见它们对生活——我们的生活——有着什么影响呢?

我并不是说哲学体系是一种可以立即直接应用的东西,但是两者必居其一:

或者是这些体系存在于我们身上,渗透了我们,以至于我们以它们为生,果真那样,书又有何用呢?或者是它们并未渗透我们,那么它们便是缺乏使我们生活的价值,那么,它们消失了又有何妨呢?

应该强调这个概念:文化是起作用的,它仿佛成为我们身上的新器官、新呼吸;而文明是付诸实践的文化,文明支配着我们最细微的行动,是事物中的精神。将文明与文化分开,用两个词来表达同一个作用,这是十分武断的。

人们根据行为举止来判断一个文明人,因为他的思想与举止相符合,然而,文明人这个词已然产生了混乱。对大家来说,一个有教养的文明人是一个熟谙体系的人,而且他是用体系、形状、符号、表现来进行思考的。

这是个怪物。我们往往从自己的行为中引出某些思想,而不是将行为与思想等同,我们的这种能力在他身上竟然发展到荒谬的地步。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中缺乏硫磺,即缺乏一种恒久的魔力,那是因为我们乐于观察自己的行为,并就行为的梦想形式堕入种种遐想,而不是被行动推着前行。

这种能力仅为人类所独有。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人性的毒害,它破坏了原本可以是神奇的思想。我们不相信超自然,不相信人类臆造的神奇,大概是人类千年来的干预最终使我们藐视神奇吧。

"

《残酷戏剧》读后感(四):看着看着《文艺心理学》忽然走错了片场

说说阿尔托式的残酷戏剧中的演员该怎么演。

始自朱光潜《文艺心理学》第二第三章对于移情作用和Bullough的心理距离(psychical distance)的论述。其中提到德国美学家福莱因费尔斯把审美者分为“分享者”(participant)与“旁观者”(contemplator),朱光潜将之与尼采著名的酒神日神说相和合,认为酒神艺术即是分享者“专在自己的活动中领略世界的美,如音乐、跳舞”的典型表现,日神艺术因与阿尔托和残酷戏剧无关所以在这里不论。

阿尔托在《残酷戏剧》中有一段表述极为劲道,摘录原文如下:

「一切真实的感情是无法表达的。表达即背叛。表达即掩饰。真正的表达隐藏了它所表现的东西。它使精神与自然的真正虚空相对立,在思想中创造一种满盈。或者说,就自然的表现——幻象而言,它在思想中创造了虚空,任何强烈的感情都在我们身上引起空虚的念头,而有声语言阻碍空虚,也阻碍诗意出现在思想中,因此,形象,寓言,掩饰其意图的象征,其对精神的作用是话语分析的明确性所望尘莫及的。

因此,真正的美从来不是直接地使我们激动。夕阳之所以美是因为它使我们失去了许多东西。」

残酷戏剧观所主张的完全浸没、仰赖肢体而非语言来进行舞台表达的观点,从美学基因上是倾向酒神精神的,事实上,在阿尔托频频提及的“舞台诗意”“幻象”“恒久的魔力”“行动者的益处”“重影”等等关键词中,狄俄尼索斯的影子无处不在。而这样的戏剧中,演员是无需思考自己究竟该用“体验派”还是“方法派”来进行表演的,演员在此时不需要也不可以进行常规的、普适的二次创作,演员在这里唯一的表演任务就是完成动势,一切都只为这场戏的“场”而服务,一旦哪一个规定的肢体动作没有完成,那么“场”的损坏将是令人质疑这场戏的根本价值的。

然而相对于表演者,我认为阿尔托的残酷戏剧真正考验的是导演与观众(我们在这里默认导演和编剧的戏剧表达的完全一致性)。

因“感受与表达完全是两回事。纯粹的情感,刚从实际生活出炉的炽热的情感,在表现于符号、语言、声音或形象之先,都需经过一番返照”(德拉库瓦语),阿尔托针砭语言生来的虚伪性,然而即便只采用肢体表达,也必然要经过创造者对情感的择取和提炼,而肢体演员能否全部领会与精准表达更是第二重考验。

弗洛伊德考量文艺时的偏狭之处尽为阿尔托所用,但用的好。戏剧本身就是不求平衡,而求偏求新求夸大求精准求痛苦的艺术(存疑哦存疑)。朱光潜谓“弗洛伊德派的错处在把艺术和本能情感的距离缩得太小”,这太小的距离正是阿尔托残酷戏剧观最大的价值所在。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无技巧的艺术终于胜似非艺术的技巧”,说到底依旧是形式与内容的问题。也就是说……

做烂戏就算了!居然还打着“肢体剧场”“后现代主义”的幌子做烂戏!有人帮你们按住阿尔托的棺材板儿吗!有吗!!)

2017年3月23日于图书馆社科二借阅室

待补充

《残酷戏剧》读后感(五):戏剧的龙卷风

“我们不能再糟蹋戏剧了!” 在《残酷戏剧》中,阿尔托痛心疾首地呼号。事实上,在这样一本由缥缈的灵感、暧昧的概念、混乱的思考以及神出鬼没又荡人心魄的词句拼接成的文集中,读者除了扑捉在风中飘扬的理论,更强烈感受到的大概就是这样一种高蹈的生命宣言——阿尔托是如此激越地渴望将自己的脐带与戏剧绑在一起,又是如此迫切地将观众推进戏剧的腹中。可以说,阿尔托的戏剧就是一场龙卷风,起于动荡的海面、组构于坚实的云墙、带着涡漩的形态,最终,将所有的观众卷入其中。

一、 海面——残酷的生活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提到了酒神精神,在他看来,萨提尔的歌队在酒神节上的放荡与狂欢内里包裹着一层深刻的悲剧意识,这种悲剧意识来源于对宇宙绝对意志不可抵抗,生命与欲望原初深藏痛苦的隐秘体会,因而表面上酒神节的迷狂与放荡事实是一种对于悲剧命运的观照 。

阿尔托的残酷戏剧观似乎也起于这样与叔本华“绝对意志” 、尼采的“生命意志”相似的残酷世界观,他说:“创造即生命本身的特点正是严峻,即根本性的残酷;是它不屈不挠地将事物引向不可改变的终点。” 人,为绝对意志所左右却不自知,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摇摆。情欲、畏惧、追求等等一切生命之火——所有努力与欲望最终不过“表现为可怕的碎裂”,这不免让他发出类似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残酷”的慨叹。进一步,在“恶是永恒的法则”的世界中,善转而成为了双重的残酷——善是人为的,有意识的,因而也是短暂的,具有遮蔽性的。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恶的本质,大多数人却茫然无知。现代社会通过自身的运转和严密的体系制造出欣欣向荣的幻象,理性与规训宣扬所谓的善却遮蔽了真实,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忙碌而麻木,无暇思考现实也无暇反观自身,终于浑浑噩噩,认不清现实的残酷——每个人都生活在异化了的,扭曲了的现实中,也生活在由心理、人文等“恶上之恶”建成的伪善的世界中。

阿尔托正是希望能够利用戏剧——这一现代的炼金术,把宇宙的真实,把自然状态下的生活的更多可能,暴露在人们面前,的确,戏剧不等于现实,可如果戏剧揭示了现实的残酷本质,那么戏剧至少从影子上看就和真实一致——阿尔托希望观众能够透过这重合的影子,看见生活的残酷本相,希望在实践上将“酒神精神”注入戏剧。这一手段即他所理解的戏剧哲学——形而上学。

二、 云墙——戏剧的物质性

那么,如何才能使戏剧反照出现实本质的影子呢?阿尔托强调了戏剧的物质性。正如《炼金术戏剧》中所强调的一样,舞台物质属性的变化直接导致人的内在精神的转变,而这恰恰与炼金术极为相近。这背后的内在逻辑是相信宇宙是物质的,戏剧要超脱现实迷障,要击碎幻象,就必须转变为一种物质的形态。

首先,要调整的就是语言在戏剧中的形态和作用。在阿尔托看来,传统西方戏剧的语言已经完全掉进了秩序、规范的笼子里,因而击碎现实幻象的可能也微乎其微,所以,阿尔托对于以往在戏剧中占据主体地位的语言是否定的,至少应该大幅削减其叙述的比例。

其次,在演员表演上,阿尔托是高度独裁和专制的。他将导演看作是人与宇宙本质相通的巫师,并相信,只有一切按精密的分离不差的自然物质法则——数学计量来运转,戏剧才有可能返照出宇宙智慧大“道”的影子,因而,他不允许表演有一丝一厘的差错。所以,他甚至希望通过“呼吸”来调控表演,逼近真实。

最终,阿尔托希望达到整合的戏剧。他希望戏剧的各种元素能充溢于空间之中,让音乐、动作、灯光、语言(作为一种音乐的)填满舞台。此时的戏剧“从话语中夺过来字词以外的扩散力,在空间的发展力,作用于敏感性的分解力和震撼力,”彻底地自由,彻底地突破了现实的包围,彻底地与宇宙意志相连,获得了真理之影。

三、 涡漩——诗意与瘟疫

有了这样的形态,打碎了原有秩序的阻碍,阿尔托开始着手于将戏剧内容上的核心——“残酷”灌注其中。

一如上文所提到的,现实的残酷“意味着严格、专著、及铁面而无情的决心、绝对的、不可改变的意志。”因此,阿尔托要重建一个残酷世界的倒影,就不得不按现实的残酷进行。而其戏剧残酷的核心,又围绕两个关键点展开——诗意与瘟疫。

所谓诗意,即各种自然状态的可能的组合。阿尔托毫无疑问是反抗理性、反抗人文、反抗现代性的,因而他希望能够运用浪漫主义意义上的诗——一种超越理性返归自然的存在来突破现代社会的围剿,实现戏剧意义的真正可能,而这,也便是宇宙自然所蕴含的强力意志的可能。

瘟疫,则是戏剧破坏性的绝妙的比喻。在瘟疫的混乱与绝灭中,阿尔托似乎看到了某些他所追求的东西——自然意志的残忍无情以及难以捉摸,个体的人的深沉痛楚与酒神式的狂欢。阿尔托认定了诸如瘟疫、战乱、屠杀、奸淫等等反理性的天灾人祸中的包涵的自然的神圣。所以,他希望自己的戏剧能具有这样瘟疫般的品格,希望从瘟疫一类的题材入手,最终通往宇宙的残酷本源。

四、 风暴眼——观众的投入

残酷戏剧一切的核心,就在于把观众吸进整个戏剧之中,让观众体会到在麻木的生活幻象中被蒙蔽了的残酷本相。阿尔托渴望建立一种超越社会虚假生活的戏剧、——现实体系来解放人。

所以,阿尔托戏剧理论的所有指向就在于让观众成为舞台的中心,成为风暴之眼。而舞台的设置,而感官上的全面冲击,而内容上的深刻残忍,都是为了震撼、惊醒观众。在阿尔托的理想里,观众应该像蛇一样,闻戏剧之笛声而摇摆身姿。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阿尔托的戏剧理论十分具有现代意识,并带有浓厚的接受美学色彩。既然“思想在表露时便消失了” ,要抓住观众,实现其现实意义,戏剧应该不断流变,捕捉每一个未来的当下,让每次演出变成一次新的创造。这又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他对固有秩序的厌恶。阿尔托看重的是不断的真实存在的捕捉与重构,为此,戏剧就必须要不断变化,不断与观众进行互动。

最终,“观众的犯罪倾向、色情顽念、野蛮习性、虚幻妄想、对生活及事物的空想,甚至同类相食的残忍性都倾泻而出。” 人们打破了虚伪的善,认清了生命的残酷本质,获得了某种类似于悲剧精神的大超脱。“(虚伪的、蒙蔽的)生活将失去一切,而精神将赢得一切,戏剧正是在这里恢复它真正的意义。”戏剧创造出了高于生活的神话。

毫无疑问,阿尔托在现代戏剧理论上是极具前瞻性和颠覆性的,他的文风也可谓是纵横捭阖,恣肆汪洋,饱蘸强烈的生命意识。可以说,他以堂吉诃德的姿态,将一生奉献给了自己所信仰的“残酷戏剧”。在其身后,前卫剧场、实验剧场的实践者则将阿尔托奉为一代宗师、精神领袖,其人生价值终得到了认可。

然而无论如何,将绝对意志理解为“恶”未免太过简单粗疏,就像老子所言,“天地无仁无不仁” ,何“恶”之有? 由此下来,其一系列理论都不免极端偏颇。尤其是对于一切“恶”的自暴自弃式的张扬,更可以说是反人类的。尼采认为悲剧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实现酒神内核与日神的崇高形态的融合 ,而阿尔托,徒有对于酒神的单薄理解,却由此否定了一切人类文明,终于,陷入对屠杀、瘟疫、战乱等等一切暴乱的宣扬。而其关于表演上完全数学化的精密的追求,显然误解了宇宙的“物质性”的内涵,方法论本身也是有待商榷的。

诚然,现代性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弊端,但不可否认,现代社会是人类对于美好生活的努力与追求所走上的道路。另一方面,作为个体的人,我们的欲望永不可能满足,我们的生活永远在别处。可如果因为这些客观上的弊端以及主观上的不满就全然否定人类的所有努力,否定所有文明,否定所有善的努力和成果,那么人类将彻底被自己所构建的虚无击溃。

当然,这并不是说对于现代社会我们就要像全然接受,事实上,无止境的欲望与对某种永恒的追求也不可能让我们停下建构精神世界、批判现实的脚步。而这或许也就是艺术存在的意义。

纪伯伦曾写道:“或许我们已走得太远,忘了我们当初为何出发。” 当现代化的步伐碾过一个个血肉之躯,当反叛的大火烧毁一部部青章白卷,而“真理”的旗帜从一个极端拨转向另一个极端,我们或许都应该扪心自问:当初我们究竟为何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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