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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行星与小卷兽》的读后感大全

《双行星与小卷兽》是一本由二十月著作,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页数:1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双行星与小卷兽》读后感(一):双行星与小卷兽

真的会好奇,做出一个“利维坦”这么神奇的公众账号的人,写的诗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个账号一直在关注列表里,但是老实讲,它推送的文章我其实大多数都没有看过。因为我看过的寥寥几篇里,它讲的那些东西对我而言,要去理解实在是有点费力。但我又很欣赏做出这样 一个账号的人,他像一股源源不断的泉水,他对这个世界有着比我还要旺盛得多的好奇心。

因为前几天刚刚读完马雁的诗集,所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二十月的诗跟马雁的比起来,名词远远多过形容词或动词,对于事物的客观描述要多于情感的抒发。马雁在诗集后面有一篇文章题目就是读二十月的诗,我觉得那是一种归属于某种同类的惺惺相惜又带着欣赏和距离去观看的感受。

他的诗还总让我想起来万青,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昨天看到一篇书评,用怪石抵抗你风格的奇遇,了小朱写的,棒极。

他们有更相近的世界观和语言,有更多共同的感受。那些在我眼中暂时无甚意义的字句,在了小朱眼里却是字字珠玑。

天文学是奇妙的,我相信。我也相信了解更多东西的人看到的一定是更广阔和有趣的世界。

这是我努力的目标。

《双行星与小卷兽》读后感(二):体系森严的隐喻场与音效修罗界

24页的《这里》,近乎自言自语式的判决与揣摩。这是得自西方诗歌的一种思维,但确实二十月独创的一种句法。他的语义场是敞开的,由词语勾住的隐喻场在整个句子当中形成交叉、动态、立体式的反射。语义场是他抒情性的来源。只是说,这种看似松散,实则温润如玉的句子气息能让人不至于产生审美疲劳。25页的《比如》,呈现语言的环形结构。这几乎是女性的语气。细腻得不事张扬。26页的《薄夜之衣》则使用的是观察者的视角。28页《伪作》则首次展示了随机性句子撼人的美。给人一种疯狂、戏谑的戏剧性落差。这种阅读经验于这本诗集是殊为难得的。《双行星与小卷兽》则像极了创世纪的耶和华摆弄手中的模型,里面对空间,时间做了大规模的实验与感慨。但是,耶和华本人是缺席的。这首标题作有一种句子本身的推动力,仿佛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而且通篇来看,这是一个修辞体系更加森严的张枣,一个杜绝浪漫主义的张枣。他绝不打算虚置一词,每一个词语都安排进了系统。这也是这本诗集之所以如此单薄的原因之一吧。

当然,这本诗集某几首已入魔道,但这是写作方式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这微小的代价是值得的。

2021.2.14 李因

《双行星与小卷兽》读后感(三):马雁:读二十月的诗

读二十月的诗

马雁

二十月的诗有一种奇怪的末世论腔调,事物与事物,或者说貌似真实的存在与另一貌似真实的存在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稠密联系。之间不陌生,也不亲昵,在他的客厅(他的客厅是一片广大而无边的荒地或商场)里散落各处。他仿佛是一个建造客厅的人,一个只热中于建造客厅的人,他建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客厅,然后从旧旅行袋里,当他拉开拉链,自然就有事物们仿佛按着某种礼节,有顺序地一个个地蹦出来。蹦是它们所使用的出现方式(没有其他的方式,就是蹦),这样就好像有着节奏的鼓点(它们是听不见的),就好像有了规矩严格的舞步(这是可以看到的,但难以分类或辨别风格),不容许他人妄测。这些规矩不会成文,在作者自己头脑里也经常显得新鲜,比上一次更新鲜。又像对城市街道两旁树木的任性栽植,他在绿化养护工和巡警都消匿的晚上,采取行动。这是夜晚的战斗之一种。最终他将建成一座虚构的城市,或几座,还有必要的丰富的沟渠、荒野,甚至流动的小镇。这是一个国家,但又不仅仅是国家,不是神话,而又适于口口相传。不是世界,因为比世界本身更多一点什么,这多的一点什么,就是他的想象力所成就的。而那个本身似乎可信的类似于国家的范畴,其实也十分可信。于是,这一切就像是谎言,但这个谎言的基础是他任由记忆衍变为幻觉的某种笃信。只缺最后一个毁灭性的自行爆炸,但似乎这个爆炸永远不会发生,它只是毫无疑问地在时间的前方随时发出恐吓和预警。在这个意义上,二十月是个性情温和的恐怖主义者,他的一切不满情绪都先天地具备消解自我的功能。然而,这不是一个阴谋家的所为或所计划的行动,这只是他不得不继续进行的事情。

2009年11月11日

《双行星与小卷兽》读后感(四):陈舸:远游之邀

远游之邀

陈舸

“浪是穷的”,这句诗几乎像一个笔误,却勾勒了二十月一次略带心酸的凝视。它从具像进入了悲悯,仿佛这世界有多少诗意,就会有多少艰难。那些细小事物的困境,构成了突围的驱动力。核心的部分总是隐秘的,我到现在也不能说清楚,对他的了解,是否触动了一个人的根本。

他一直保持着内在的现实关怀,又从不掩饰对词语的迷恋。他反复使用云、飞机、波浪,而不畏惧这些词语运动里必然的磨损。在行文的跳跃和快乐里,他难以卸去道德和生存层面的焦虑。对于他来说,更为普通的场景是:熬夜看书,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和各路朋友痛饮,清晨准时出现在授课的教室,掂量一下不多的工资。我难免会猜想,是不是一些无法调和的因素,让他的作品呈现出迷人、眩目近于隔空的复杂面目。能否假设,如果再清晰和直接一些,他的工作就会更有价值和魅力?他究竟是在写作中隐藏还是重塑自己?显然,这些并非事情的关键。在做出选择和判断时,我们难免会带着一点自以为是。

在我的理解里,二十月宁愿将宁静优雅变为奔波调侃,正如他相信诗歌的本质里有些事物是粗鄙的。他服膺布罗茨基精湛的诗艺,但更为有力打动他的,不如说是我们不能将自己设想成受害者这一观念。如果他在一首看来优美的诗里,发现了残酷的东西,我并不会吃惊。有时要绕过纵横曲折甚至隐晦的文体,才可以更深地接触到他率性、天真的一面。深知世道险恶的人,也许要为他担心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词语会变成闪闪发光的飞行器,内心会因为浮光掠影而更忍隐。

他如此渴望变化和行进,以至太多旧事不想重提。他弹奏自身的无穷动,或者像埃舍尔玩着魔圈。当我们突然发现活在一个引文的世界里,而意义可以在一场雨里抽离——所要做的,就是在混乱中寻找秩序,或者从一条蜥蜴的角度去观察人群。他一如既往,毫不负疚地改变着周围的风景,我们便得以相信言辞承诺的真实。

《双行星与小卷兽》读后感(五):黎衡:对《双行星与小卷兽》的观察

对《双行星与小卷兽》的观察

黎衡

新诗的写作和阅读,似乎日益显现出青年亚文化的征候,一边是肉身世界频繁“串联”的高校文学社团和独立书店热络的诗歌活动,一边是虚拟空间中类似豆瓣这样的网络平台和随时生根、随地发芽的公众号自媒体。诗歌青年根据各自的观念与趣味,形成若干松散的“秘密团体”,讲着外人听不懂或者压根不感兴趣的行话。他们专注、自足,代不乏人。经历过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热浪的老一辈诗人,也许还时常萦徊于文体中心主义的英雄旧梦,承受着风流云散的边缘化落差,而新世代的语言工作者,已很少焦虑于此。在二十月的诗集《双行星与小卷兽》上,我甚至找不到一行作者简介。

《双行星与小卷兽》,曾以手工的形式少量印行,今年由出版社正式出版。我认为,在现有条件下,这本诗集是一次接近完美的出版实践。整本书仅100页,减去扉页、白页、目录等,诗歌实际上只有80多页。由于出版成本的综合考虑,近几十年的中国诗集,动辄两百多页,写作时间跨度长,作品面目混沌,良莠不齐。而无论是民国时代还是国外的一些重要诗集,其主流都是不到一百页。比如卞之琳的《鱼目集》只有21首短诗,冯至的《十四行集》只有27首,特朗斯特罗姆的第一本诗集直接就叫《十七首诗》。诗首先是减法的艺术,减法原则既要求着微观的写作细节,也要求着结构性的整体结集。只有在减法原则的规约下,诗集才有可能成为写作观念和美学趣味在一段时期内的集中检阅,或者说,诗集唯有薄,才能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混乱的广场舞。

臧棣说“二十月的诗,呼应着当代诗人对新诗的修辞系统的彻底的变革”。从技术层面分析,二十月习惯从情绪的切面入手,以灵动多变的语法、句式,收放有致的节奏、呼吸,像开着直升机搜寻海上漂浮物的蛛丝马迹一样,来捕获经验的断片,营构奇喻。

他是在汉语的授权下,写着瓦雷里所谓的“各种意义之间的关系一直近似谐音的关系”的诗,这时候,诗人的工作接近于剪辑师和校音师二者的合一,是步步为营的技术活儿,将记忆和想象的偶然之得调试到具有声音的洁癖的必然的语言容器中。他似乎希望淬炼一个不规则多边形的诗歌晶体,而不是留下穿花蛱蝶的翅膀的弧线。晶体需借助经验的硬度,在这个意义上,二十月倒是更接近某些时候的萧开愚,而不是欧阳江河或张枣。“修辞系统的变革”的另一方面,还在于他的词阈对应的宇宙已经从天圆地方的旧日世界过渡到了现代的多维空间。“胡克”“图灵机”“旋转代数”这样的词作为转喻,频频出现在诗集中。这似乎提醒了诗歌同行,要像一个科幻作家一样去更新自己的自然观。

如果你认为这本诗集是一次激进的语言冒险,那可能恰恰误解了它。实际上,诗人是通过更新语言,来重现每一次古典的即兴的喜悦,正如中国古代的诗人所做的那样。

载《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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