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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诗集》经典读后感有感

《叶芝诗集》经典读后感有感

《叶芝诗集》是一本由[爱尔兰] 威廉·巴特勒·叶芝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0,页数:7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叶芝诗集》读后感(一):【春上春树随喜文化】

Ⅵ.践行G(定量) 文字的力量穿透厚重斑驳的城墙 从伦敦,西班牙来到中国 知天命的50岁 古来稀的70岁 为爱妻所造之墓 不死鸟让心燃烧 做灵感的捕手 咖啡冥想 即在某一刻入定 涅槃重生 映照出王阳明的剪影 不图巅峰体验的高歌猛进 人生拼图的采撷本身 恰似涓涓细流构成了诗意的信仰 最后一块沉静的空缺填上 创业之路便是回家

《叶芝诗集》读后感(二):目前最全的叶芝诗全集

2小记《叶芝诗集》6.8分

号称目前市面上最全的叶芝诗全集,确实,有七百多页。但是这个翻译,我觉得不符合我的口味。

先从叶芝最有名的那首《当你老了》谈起,我们一直以来熟悉的版本其实是袁可嘉翻译的,袁可嘉老师是一个老牌翻译家,在本书译者傅浩之前翻译了一部分叶芝的诗集。因为我们大部分人读的《当你老了》这首诗是袁可嘉版本的,包括那首中文歌也是采用的袁版,后面再想吸收傅版翻译就很难了。傅翻译的叶芝诗集更多更全,袁翻译的没这么多,但是大部分人会觉得袁翻译的刚好。这个见仁见智吧。

再谈谈其他没那么出名的诗歌,因为我没有看过叶芝的诗的英文原版,我不知道有没有曲解诗意。单纯从诗歌中文翻译过来的语言看,有部分诗歌过于追求文字的整齐、字数的工整,反而显得有一种匠气。为了使诗句字数一样,甚至出现了压缩合并一些此的情况,这让人看起来就摸不着头脑。我不欣赏这种做法。

当然,这个版本的翻译也有可取之处。一些叶芝写给他苦苦追求不得的女神的诗歌,我就挺喜欢的,也能感受到翻译者想表达的意思。当译者并不强求工整的时候,他就能做的更好。用长短错落的句子,来表达诗人的情思,会更好。

这本书本书是很好的,我因为翻译给它扣了两分。就冲这书是目前市场上最全的叶芝的诗全集,就挺值得一读。如果不想读全集,可以去找袁可嘉版本的来看。

《叶芝诗集》读后感(三):一寸相思一寸灰 ——读《叶芝诗集》(增订本)

说起叶芝,外国文学爱好者也许并不陌生,因为这位爱尔兰诗人和作家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声名远播。但对于大众来说,知道叶芝,与前些年香港歌星莫文蔚在春晚上演唱的那首根据叶芝同名诗作谱写的歌曲《当你老了》不无关系,隽永深沉的诗句配上优雅伤感的旋律,脍炙人口,感人肺腑,立刻受到无数人的追捧,也让大众记住了这位爱尔兰大诗人的名字。自然,叶芝创作的优秀的诗歌远不止一首《当你老了》。上海译文出版社最近推出的叶芝研究专家、知名译者傅浩翻译的《叶芝诗集》(增订本),由译者多年间打磨出版的各个叶芝诗集译本结集增订而来,除之前出版过的374首译诗又修改一遍外,还新译了叶芝生前未发表过的早期诗作38首,加上选自评论小册子《在锅炉上》中的3首诗,共收译诗415首,是现有收录篇什最多的汉译叶芝诗集。

威廉·巴特勒·叶芝1865年生于爱尔兰的都柏林,父亲是画家,祖上是英国移民,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正规的英国教育,莎士比亚等英国文学大师的作品给予了他精神上的丰富滋养。尽管他恨英国人让他无法使用爱尔兰的民族语言盖尔语从事写作,但他熟练地使用英语创作诗歌和其他文学作品,并且能够广泛地传播到英语世界,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然而,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的日益高涨,不可能不影响到民族意识强烈的的叶芝。“我们已从爱尔兰逃出来。/仇恨巨大,空间狭窄,/自一开始就伤害了我们。/我从母亲的肚里带出来/一颗狂热的心”,这首写于1931年的诗,就呈现了民族意识的觉醒和现实的残酷带给诗人的苦痛和惶惑。

不过,对于宗主国英国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终于转化成了诗人对于自我身份的追寻、对于民间传说民族文化的搜集与热爱,并且从大自然和故乡神秘美丽的景色中汲取创作灵感。“世界不过是奇异的传奇,/结尾因不幸而偶然丢失。/我不过是一个游吟歌手,/研习那林地知识的学究,/研习着鸟雀鸣唱的歌声,/花朵儿窃窃私语的话音,/风铃草随微风把头摇晃/发出丁丁东东的声响”,这首诗告诉人们,诗人优美的吟唱与大自然有何等亲密的联系。“我要起身前去,前去因尼斯弗里,/用树枝和着泥土,在哪里筑起小屋;/我要种九垄菜豆,养一箱蜜蜂在那里,/在蜂鸣的林间空地独居。/……我要起身前去,因为每夜每日/我总是听见湖水轻舐湖岸的低音;/站在马路上,或站在灰色人行道上时,/我都在心底听见那声音”,诗中描写的神奇景致,就在诗人的故乡斯来沟镇的风景幽美迷人的吉尔湖,湖中的因尼斯弗里岛便是让叶芝魂牵梦萦的人间仙境,它给了诗人不少创作的灵感,也是抚慰和安放他心灵的圣地。因尼斯弗里岛之于叶芝,就像福克纳的故乡约克纳帕塔法县之于他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山东高密东北乡之于莫言。

叶芝在1896年结识了富有而热爱文学艺术的格雷戈里夫人和约翰·辛格后,开始与他们共同筹建爱尔兰民族剧院,从而标志着爱尔兰文学复兴运动的肈始。不过,相比他那些取材于民间神话和传说的诗剧,叶芝的抒情诗更加受人欢迎。“于是一个奇妙的小仙子/从一朵野玫瑰灵魂中升起,/手握一把金色的竖琴,/每个音都是颤动的火星。/我颤抖着凝视他冷冷的蓝眼睛,/那眼光是遥远天空的光明”,叶芝借助一个神话形象,勾画了他心目中的诗人的完美特征。“它满头的繁叶频频的摇曳, / 赋予了海浪以澎湃的旋律,/ 也使我的唇与音乐结合,为了你低声吟唱迷幻的歌曲“,在这首名为《两颗树》的诗中,诗人展现了自己诗歌的艺术特征:节奏舒缓有致,意象神秘空灵,音调如歌,柔和迷人;“我们谈论了却又再次谈起/艺术与诗歌那个至高主题;/肉体衰老与智慧;年轻之时/我们彼此相爱却懵懂无知”,诗人在这里探讨了艺术、诗歌与生活之间的关系,缪斯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他清楚自己作为一个诗人的使命,也看重诗人的智慧,然而这种智慧却是以岁月的磨砺与积累,即肉体的衰老作为代价的,这让人清醒,也难免令人忧伤。

叶芝主张诗歌应该反映主观的切身体验,而非对外界的客观观察,“一个诗人总是写他的私生活,在他最精致的作品中写生活的悲剧,无论那是什么,悔恨也好,失恋也好,或者仅仅是孤独”。叶芝的这一文学观在他的终身爱慕者茉德·冈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1889年,叶芝结识了激进的爱尔兰民族主义者茉德·冈,一见倾心,“我一生的烦恼从此开始了”。为了追求这位美貌与信仰并存的女子,诗人追随她参加了一系列革命活动,虽然并不完全赞成她的狂热、激进的民族主义言行。叶芝多次向她求婚,却都遭到了拒绝,伤心、失望与终身不渝的爱慕,于是化成了一首首感情复杂、格律严整、意境深邃、情调高雅的诗,最出名的就是《当你老了》——“众人爱你欢快迷人的时光,/爱你美貌出自假意或真情,/惟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爱你渐衰的脸上缕缕忧伤”,这首爱情诗选取的角度与众不同,刻画了一个不多见的黄昏年月的爱人形象,表达了自己对她始终不变的深沉的情感,因而在众多的西语爱情诗歌名篇中独具一格,风韵高标。

自然,叶芝写给茉德·冈的不少情诗,并不是单一的维度。“你前来靠近我一点,仪态又动人又温和,/脸上混合着倦意和秋天悲伤的玫瑰色”,此时的茉德·冈在诗人的眼中是忧郁的玫瑰;诗人初见茉德·冈,则是“颀长而高贵,可是胸房和面颊/却好像苹果花一样色泽淡雅”;“长得有如满弓似的美貌,具有/高傲、孤独和极其严肃的品格,/在这样时代显得极不谐调。/嗨,她就这样,又能做出什么?/难道还有一个特洛伊供她烧”,这首诗中的茉德·冈又变成了古希腊神话中特洛伊的绝世美女海伦;“我有一个念头,只能对你说:/你美丽动人,我也尽心竭力/用古老的崇高方式把你热爱:/那似曾幸福,然而我们已经/像那空洞的残月般心灰意冷”,这凄美无奈的慨叹,道出的则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的绝望。

艾略特赞誉叶芝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1923年,“由于他那以一种高度艺术的形式表现了整个民族的精神、永远富有灵感的诗”,叶芝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无论是在诗歌艺术技巧上所做的探索,还是就诗歌反映生活和情感的广度与深度而言,叶芝都是当之无愧,名至实归。

《叶芝诗集》读后感(四):W·B 叶芝,一个在传统与现代、个人与群体之间来回奔跑的诗人。

威廉·巴特勒·叶芝 William Butler Yeats(1865 6-13~1939 1-28)

从都柏林乘长途公共汽车横穿国境,四个多小时后便到达西海岸的斯来沟镇。那里古风犹存,镇中心矗立着一尊青年时代的叶芝全身铜塑立像,颀长的身体上铸满他的诗句,被风鼓起的衣襟仿佛梦想的翅膀。不远处一幢古旧的红砖建筑是叶芝纪念楼,内设叶芝博物馆,里面陈设有不少关于叶芝的文献和实物资料,包括诺贝尔奖证书和金质奖章。镇东有风景幽美绝伦的吉尔湖,湖中有叶芝向往的人间仙境——因尼斯弗里岛。湖水流经镇中泻入斯来沟海湾,那里有另一处著名的“仙境”罗西斯岬角。

叶芝博物馆门前的诗人雕像

镇北数英里处写有“叶芝之乡”字样的路标指向一座参天大树荫覆的教堂:旁边是那古老的石十字架;对面有诺曼时期的圆塔;近临来自格伦卡瀑布的湍急溪流;远望势如奔马又似卧剑的布尔本山。这就是叶芝的曾祖父曾住持的竺姆克利夫教堂,大门右侧的墓园就是叶芝长眠处。遵照诗人在《布尔本山下》一诗中的遗嘱,他的遗体于1948年从法国运回爱尔兰,归葬于给他的童年以欢乐、给他的诗歌以灵感的这块形胜之地。这似乎是他完满的人生之旅的象征,而他的灵魂仍驾着飞马珀伽索斯,超越生死,驰向永恒。

由上至下依次为:布尔本山,竺姆克利夫教堂,叶芝之墓

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生于爱尔兰都柏林,是一位画家的长子。虽然他的家庭传统上说英语,奉新教,甚至祖先还是英国移民,他本人所受的也是正规的英国教育,但他自小就有很强的民族意识。这也许与他在伦敦上小学时受英国同学歧视和欺负的经历不无关系。作为英裔爱尔兰人,他对宗主国英国的感情是爱恨参半的;他恨英国人造成了他不能用爱尔兰的民族语言盖尔语写作的事实,同时又爱使他得以直接学习莎士比亚等大师并且使他自己的作品得以更广泛流传的英语。正是处于这样一种尴尬地位,才使他在从事文学创作伊始就感到确定身分的迫切需要。

作为使用英语创作的作家,叶芝面临的首要问题是题材。这与十九世纪中叶以来研究和翻译盖尔语文学的学者和翻译家们所面临的问题不尽相同。他既必须背离英国文学的传统,退回到爱尔兰的本土风景中去寻找灵感,又必须把所获纳入英语的包装。1886年,叶芝结识了芬尼亚运动领导人、爱国志士约翰·欧李尔瑞。在他的影响下,叶芝开始接触爱尔兰本土诗人的具有民族意识的作品,他自己的创作也开始从古希腊和印度题材转向爱尔兰民俗和神话题材。1889年出版的第一本诗集《乌辛漫游记及其它》就反映了叶芝早期创作方向的转变和确定。

同年,叶芝结识了狂热的民族主义者茉德·冈。由于她的美貌的吸引,年轻的叶芝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地进一步卷入了争取爱尔兰民族自治的政治运动旋涡之中(甚至一度与激进的爱尔兰共和兄弟会发生联系),就好像他笔下的诗人乌辛被仙女尼娅芙诱引到魔岛上一样。但他毕竟不是政客,而是诗人。他不可能采取任何激烈的实际行动,而只是尽诗人的本分:

叶芝与茱德·冈

知道吧,我愿被视为

一个群体的真兄弟,

为减轻爱尔兰的创痛,

把谣曲和民歌唱诵;

《致未来的爱尔兰》

1891年,叶芝与伦敦的一些年轻诗人组成了“诗人俱乐部”,并加入了当地一些爱尔兰作家和学者组织的“爱尔兰文学会”,开始从事整理和宣传爱尔兰文学的活动。但他自己的笔一刻也没有停歇,接连出版了写爱尔兰题材的散文作品《凯尔特的曙光》(1893)、《隐秘的玫瑰》(1894)和戏剧作品《心愿之乡》等。

叶芝始终对戏剧有着浓厚兴趣。十八岁时,他就为初恋的情人劳拉·阿姆斯特朗写过一部诗剧《费雯与时光》。诗剧《女伯爵凯瑟琳》(1892)则是他特意为茉德·冈写的。1896年结识格雷戈里夫人和约翰·辛格后,叶芝开始与他们共同筹建爱尔兰民族剧院。这标志着爱尔兰文学复兴运动的开端。叶芝本想借戏剧的形式教育群众,在现代人中间恢复一种高尚的民族精神,但他以爱尔兰神话为题材的风格崇高的象征主义诗剧不像格雷戈里夫人和辛格的现实主义剧作那样受欢迎。而且,小市民的庸俗反应常常令他失望和愤怒。

《the wind among the reeds》 (诗集《苇间风》)

1899年,诗集《苇间风》问世,获当年最佳诗集“学院”奖,确立了叶芝作为第一流爱尔兰诗人的地位。有论者认为这部诗集标志着现代主义诗歌的开端,犹如一百年前华兹华斯和柯尔律治合著的《抒情歌谣集》标志着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开端。

但是,1916年复活节抗英起义震惊了对政治和现实失望的诗人。叶芝想不到从他平素看不起的城市平民中产生了他理想中古爱尔兰的库胡林式的悲剧英雄,他看到了一种崇高精神的爆发:

一切都变了,彻底变了

一个可怕的美诞生了

《一九一六年复活节》

此后,他似乎又恢复了对现象世界冷眼旁观的态度,不辍地在变化中寻求永恒。然而他对社会现实的敏感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深刻了。中晚期的组诗《内战期间的沉思》和长诗《一九一九年》反映了他在内战的背景前对人类文明和心理的沉思。他更关心的是人类文明的创造,因而谴责任何形式的破坏。

叶芝又是个自传性很强的诗人。他主张写自己主观的切身体验,而非对外界的客观观察。他在《拙作总序》(1937)一文中开宗明义地说:“一个诗人总是写他的私生活,在他的最精致的作品中写生活的悲剧,无论那是什么,悔恨也好,失恋也好,或者仅仅是孤独;他从不直话直说,不像与人共进早餐时那样,而总是有一种幻觉效果。”这决定了他的诗是象征主义的,而非写实主义的。他认为,他的一生是一种生活实验,后来人有权利知道。抒情诗人的生活应当被人了解,这样他的诗就不至于被当做无根之花,而是被当做一个人的话语来理解。

他的诗以大量的篇幅和坦诚的笔触记录了他个人的经验和情感,尤其是他对友谊和爱情的珍重。女性在他的生活和艺术中都占据了显要地位。在《朋友》一诗中,他写到了三位对他一生影响重大的女友,她们是:

这说的是奥古斯塔·格雷戈里夫人(1852-1932)。叶芝认为她使他得以专注于文学。她不仅在精神上给他以理解和支持,而且在物质上为他提供理想的写作条件,照顾他的起居。他在她的库勒庄园度过许多夏天,在那里写出了《在那七片树林里》、《库勒的野天鹅》、《库勒庄园,1929》等大量诗作。她还与他一起搜集民间传说,从事戏剧活动,在爱尔兰文学复兴运动中起到了骨干作用。

这说的是奥莉维娅·莎士比亚(1867-1938)。她是叶芝诗友莱奥内尔·约翰生的表妹,是一位小说家。1894年当叶芝正陷于对茉德·冈的无望恋情的旋涡里无法自拔时,约翰生把奥莉维娅介绍给了他。她聪慧而善解人意,与叶芝相处的很融洽。他们曾考虑结婚,只因她丈夫不同意离婚而未果。他们同居了近一年,直到叶芝再遇茉德·冈时,奥莉维娅发现他对她仍不能忘情,遂离开了他。

这说的是茉德·冈(1866-1953)。叶芝初见她时。当时他们都二十三岁。他立即被她的美貌征服了。她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民族主义者,为了争取爱尔兰独立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叶芝追随她参加了一系列革命活动,千方百计追求她。而她一直保持着距离,终于1898年向他透露了她与一位法国政客的同居关系。他们的关系一度降温,但给叶芝以毁灭性打击的是1903年茉德·冈与约翰·麦克布莱德结婚的消息。此后,加之剧院事务的烦扰,叶芝的心情很坏,诗风也随之大变。

叶芝多次向茉德·冈求婚,都遭到了拒绝。不得回报的爱升华成了一篇篇感情复杂、思想深邃、风格高尚的诗,它们贯穿于叶芝的第二本到最后一本诗集中。在这些诗里,毛德·冈成了玫瑰、特洛伊的海伦、胡里汉的凯瑟琳、帕拉斯·雅典娜、黛尔德等。有论者称这些诗作是现代英语诗歌中最美丽的爱情诗,认为还不曾有过哪位诗人像叶芝这样把一个女人赞美到如此程度。茉德·冈曾写信给叶芝说:诗人永远不该结婚;他可以从他所谓的不幸中作出美丽的诗来;世人会因为她不嫁给他而感谢她。

1917年,叶芝与乔吉·海德-李斯结婚。妻子为改善他当时的忧郁心境,在蜜月里投合他对神秘事物的爱好,尝试起扶乩降神活动来。据她说,这是“为你的诗提供隐喻”。这果然引起了叶芝的兴趣。他运用所阅读的新柏拉图主义及东方神秘主义等哲学对妻子“自动书写”的那些下意识的玄秘“作品”的“散碎句子”加以整理、分析、诠释,终于1925年完成了一部奇书《异象》。这标志着叶芝信仰体系的完成。书的内容涉及用几何图形解释历史变化的历史循环说、用东方月相学解释人类个性的个性类型说以及灵魂转世说。通过想象和逻辑,来自各种文化的神秘象征被秩序化了,形成了一个自圆其说的骨架。

《A Vision》(诗集《异象》)

1887-1891年在伦敦居住期间,叶芝参加了风靡一时的 “异教运动”,钻研起东、西方各种秘术,冀图通过实验寻求永恒世界的证明,与未知世界建立直接联系。他认为,来自科学或其它世俗知识的“灰色真理”和基督教的“上帝之道”都无法令人满意地解释人类灵魂的奥秘,所以他鄙弃关于物的“客观真理”而追求关于人的“主观真理”

叶芝最初是通过研读传统英诗(斯宾塞、布雷克、雪莱等)和从事神秘主义活动而自发地发展出自己的象征主义的。但他也在批评家阿瑟·赛蒙斯的影响下接受了注重作品本身的法国象征主义的基本理论。在艺术实践中,他不断提出问题,对那些理论重新加以解释,批判的吸收过来,以改进自己的诗艺。他把诗视为一种由意象、节奏和声音构成的复杂的“音乐关系”;这些成分按一定方式结合,产生情感经验的象征,而这种象征非单纯用文字所能表现。他认为,正是建筑在主题之上的象征赋予诗以最终的形式。

然而,叶芝所注重的形式与先锋派所追求的形式不同。他几乎从不做技巧上的实验创新,不用自由体写诗(可能只尝试过一次,即《美丽高尚的事物》一诗),而是“强迫自己接受那些与英语语言同时发展起来的传统格律”。此外,他还采用诗剧和民歌谣曲的体裁,以求某种复调或吟唱的戏剧或叙事效果。他对借自民谣的副歌叠句的运用则达到了类似魔咒的效果。这些做法是为了避免个人化,而只有非个人的东西才会不朽。

“我必须选择一种传统的诗节,甚至我所做的改动也必须看起来像是传统诗节。……我是一群人,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我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叶芝,一个在传统与现代、个人与群体之间来回奔跑的诗人。诚如一位论者所说,他 “在现代作家中最具现代感,而无须是现代主义者” 。

不管怎样,叶芝一生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我丝毫未偏离,/使某种东西达到了完美”(《又怎样》),以至于在临终时能够对自己的灵魂骄傲地喊出:“冷眼一瞥/看生,看死。/骑者,去也!”

(完)

文章摘自《叶芝诗集》(2018年上海译文版)译者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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