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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僧》读后感锦集

《醉花僧》读后感锦集

《醉花僧》是一本由苏忠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1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醉花僧》读后感(一):情感激荡涌诗意——读《醉花僧》 作者:刘波

在今天,诗歌回到了常态,而写诗就是人生积存的语言实现。苏忠钟情于分行文字,或许就是在追求这种语言梦想的实现。他写诗作文,皆出于性情,让那微妙的人生体验、感受和领悟得以释放。苏忠的早期诗作大都观照现实,但从未拘泥于现实,而是带着超越感,将诗歌从世俗的现场推至精神的高度。从专注于商场拼杀,到撤退于幕后的一方宁静,无功利之意,皆性情使然,苏忠不仅仅是在写现实之诗、想象之诗,更是在写人生之诗、命运之诗。

读诗集《醉花僧》(四川文艺出版社2014年7月出版),发现苏忠写诗越来越简洁、轻淡,简到了一种禅意的氛围中,轻到了一种古典的境界里。这可能与诗人的年岁增长、修为加深有关。很多人在面临年龄困境时,退出或放弃成了理所当然的选择,以诗歌“黯淡的前景”观之,好像没有必要再走下去了。可苏忠仍然坚守了下来,从散文到诗歌,他写得越发有韧性,一种生气和力量贯注其中。有人介入时代,有人拥抱先锋,有人走向远方,有人退回内心,都是在面对现实。苏忠的现实可能就是天边一朵云,地上一枝花,心中一菩提。《禅箭录》云:“时间是弓弦/人们只是箭/被命运往后扯/还以为是向前//倒着走的今生今世//有一天光阴松手/回光返照的一生/来路纷纷苏醒/谁都正中靶心。”这样的诗是需要用心参悟的,否则就可能浮于表层,难觅真义。这种道理,看似诗人间接所得,其实他也是将自我和日常所思置于其中,在发酵和沉淀后,终至成为一种常态、一份信念。

以其性情和气质来看,苏忠不是那种慌乱之中左冲右突的人,他低调、自然。冥想是否是他的常态?这不是什么道德和伦理的担当,它就是生活本身。或许现在所匮乏的,正是一种静下来冥思的习惯。言有尽而意无穷,是我在苏忠的文字中领略的美感。诗是苏忠人生合力的结晶,就像程光炜先生所言,有“空灵”之风,空灵的字里行间透着优雅和从容。

苏忠看似优雅的写作,还是源于他对人生的困惑。当困惑和疑难在现世中无法解决时,诗人以一种持守通向了爱。虽然人生处处有矛盾,时时皆冲突,唯有虔诚地去爱,方可化解悲剧和无常。“有时我相信爱是自由/有时相信爱是宿命/因为魂灵扛不动这一切/所以连肩膀都成了上帝的石头//不负责任的爱我如此自责/针芒涨成了一把寒刃/我左冲右突从南到北/却发现它一直如影随形悬着//她利剑她天使/说相爱她是寒刃/说不爱她是天使/宿命和自由它反复无常”(《无常》)。这人生的无常,皆在这自由与宿命之间徘徊,谁也不敢说自己就真的参透了人生,完全理解了爱。爱是理想,它也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无法言说和传达的某种情感,只有在具体的爱之实践中,才能获得对其切身的感悟和认知。

苏忠的诗有时就是呈现一种此在的状态,有辩证,有冲突,但更多的则是不可言传的深意和韵致。“许多年以后我依然没有弄清/我是在鸟鸣中看见了春雨/还是在春雨中听到了鸟鸣”(《雨中》),这看似感觉的错位,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境界呢?时空感在这里通过生命体验得以展开,它是联结某种命运复杂性的纽带。诗人所书写的命运主题都落实在对自然的感悟里,这才是诗意所需要的空间,淡定、悠然,于变化中见巧妙灵动,而又于不变中显出美的永恒。

苏忠的写作是一种人生情感激荡的映射。在众多的自我束缚和戒律禁锢中,诗人有着对自由之境的理解和向往。只有将这些至上的理念诉诸精彩的表达,才可获得其生动和哲思韵味。当那美意顺着心灵的苏醒慢慢恢复,会让诗获得精神和美学上的信任感。苏忠的写作,一向比较节制,但他的文字不时又有着暖意流淌。这是诗人远离喧嚣追求沉潜人生的体现。

原载于:《 光明日报 》文化评论周刊·文学评论专版( 2014年09月29日 第13版)

作者:刘波 (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

《醉花僧》读后感(二):灵魂的最高处没有刺客——苏忠和他的《醉花僧》(俞昌雄)

与苏忠见过一面,可辨其脸却难见其心,半年后,得其新著《醉花僧》 ,这才看见他心中盘桓已久的那一个江湖。僧者,修禅避尘,而江湖不论大小,时刻都充满敌意和杀气。苏忠说“灵魂的最高处没有刺客” ,这让我看到了属于他的灵与肉的两个侧面,一边是作为诗人所拥有的万物寄存我心的至善情怀,一边是身为职场高管那似强者无惧天下的冲天豪气。

对于苏忠在商道上的一举一动,我知之甚少,可对于他的诗歌作品,从读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暗自惊叹。福建出过很多有影响的诗人:已逝的蔡其矫先生所具有的自由豪放的精神令人敬仰;而在舒婷那儿,她以薄弱的身躯为世人展示了一个被捆绑的世界所能承受的爱的光华;随后出场的吕德安,他接近于隐者,大智若愚,从不显迹于高堂,在民间却有着不可替代的声誉;到了汤养宗这儿,世事已被看穿,一个虚拟的大王正把一夜江山摁在那泛红的晨曦里。更为年轻的一代,你追我赶,在那没有归途的进程中疲于奔命。同样作为诗人,苏忠却显得如此清醒,他已走得很远,形同醉花僧,沿途的风景瞬间扭转,而心中的江湖从未失色。

“逐渐冰封的无声的湖面/被野鸭掌心轻轻拍打/泛起的虚蓝之光/把梅花和梅花的心此起彼伏地模糊/许多年过去,梅花也渐渐老了/他在镜子里看到,留在季节的人/只是摆渡回来的星宿与波澜/原地数梅的人早葬于大雪纷飞” 。这是苏忠作品《数梅的心》的最后一节文字。诗人苏忠仅仅是做了一次指认,在梅花和数梅人之间,他看到了那被众生所忽略的生命的叠转。“在这正午/万物接近原形/我站在原地/看见了明亮的窗门” (见《正午》 ) 。佛家说,倘若没有慧眼,万物形同浮尘。苏忠虽为凡夫俗子,但他属于那种善于发现替身的人,接受指引,也为他者唤来光明。在《醉花僧》这本集子里,随手一翻就能读到那些修心养气的句子,例如“溪水渐描渐淡/花也瓣瓣剥落,由来残垣断壁/我也会成为脚下的某块泥土/有人会踩过,我看见了/如是黄昏,因无风而美好/花在燃,我也在燃/我看见时光在火中吱吱地叫/而山冈如此的淡,鸟儿如此的一去不返” (见《山冈上》 ) 。与我读到的很多写过“山冈”的诗人对比,苏忠要显得更为冷峻,更为决绝,他不属于那种寄情于山水的人,在他这儿,山水有各自的肤色,有相似于自身的命运的符咒。苏忠为我们揭示了一座山冈从不被更改的底色,好一句“鸟儿如此的一去不返” !权且当作最痛的割舍?抑或视为不见心迹的遗弃?苏忠为我们呈现的仅是那飘渺的一瞬,可就是那样的一个瞬间,我们却得到了意外的念想:世间万物来去匆匆,是否有过开始,是否已被言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只有时间才能给予存在的刻度。

阅读苏忠的《醉花僧》时,我注意到了诗集封底来自首都师范大学王光明教授的一行点评文字,他说“苏忠的这些诗,真是离尘脱俗,恍若隔世,好像梦中来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陶渊明是孤独的,而苏忠有着乐享天成的一面。更准确地说,苏忠为我们复制了一个有着更高行为模式的世界,在那儿,他时时给出指令,于无限处又得到了回声。

苏忠是一个委身自然并受其恩惠的诗人,一个透过事物的投影就能摸到其潜在归宿的诗人,一个在文字里突然死去又能顷刻复活的诗人。这本《醉花僧》里的很多作品让我看到了一个诗人所持有的深刻的洞察力,你可以视其为语言的某种觉醒,但在我看来,它是更高的一种悟。

僧者言, “幽径长奇果,歧途生孽缘” 。悟,从不分大小,小悟使人明理不至于犯错,大悟通灵,能净身能辟邪,接天地而不受世相侵扰。我不敢说,苏忠是那种大悟之人,他也同为肉身,长私欲,可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是平和的,他是豁达的,哪怕他有伤:“想来一切都是好了/一半阳光,一半幸存者/世界如此惺惺相怜/空旷的海平面啊,云层之下/吹过来吹过去的风都凉凉的” (见《比如风》 ) ;哪怕他伸手触摸的那个世界依旧不紧不慢:“风景也将褪去/日月只是一副镜片/大地微微躬起/麦浪披风//正在飞起,正要飞起/远方里没有什么可着急的” (见《麦浪》 ) 。是啊,有什么可着急的呢?时间在流逝,凡人终将老去,麦浪一阵覆一阵,而肉身皆以磨损。可以说,作为诗人的苏忠,他骨子里并无恐惧,在他看来,能与世间万物互融且不被任何一个物件所占据。

诚然,很多读过《醉花僧》这本诗歌集子的人,都认为收入其中的作品就是禅诗。我认为,这种理解方式显得较为粗浅而宽泛,并不能一针见血地为我们指出苏忠的个人写作意向。就我读到的这些作品而言,虽然处处彰显佛心禅意,我更深信它们隶属于另一种智慧的言说,好比清晨的广播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又开始下雨了” ,然而人们还在看,在简单的事物中乐而忘返。

在结束这篇文章前,我想请大家读一读苏忠写下的一首题为《天涯》的诗:“我就是天涯/白桦闪闪是剑拔弩张/念我三千的人啊/盘桓的苍鹰是信使//钟声响时你就抓住翅膀/别在意风声如瀑/灵魂的最高处没有刺客/虚无的蓝里谁都金盆洗手//这天空清洗过/这蓝色没有折叠过/并驾齐驱的马蹄声里/万物皆无尘”。

我不想有多余的话,人在江湖,天涯与天无关,浮尘并非尘。

原载于:《中国艺术报 》( 2014年11月12日 第3版)

作者:俞昌雄 (诗人)

《醉花僧》读后感(三):一生快意便为禅 ——读《醉花僧》 王光明

一生快意便为禅——读《醉花僧》 王光明

苏忠的诗,真的是越写越好、起来越有自己的特点了。只要你打开这部诗集,诸如“飞鸟的点点姿势 / 让白云淡远”、“云往后退 / 鹰在前行”、“废墟里的脚印层层叠叠 / 显然会增加夜的重量”之类的佳句,俯拾皆是。不光是诗句令人难忘,还有不少简洁隽永、让人反复回味的诗篇,譬如《梦游者》,表现的是“梦游者”对夜的感觉和想像,其中作为诗中说话者的等待对象“你”所指是什么?来了没有?给人无边遐想,而诗的意境与氛围,更是令人难忘。

诗集取名为《醉花僧》,或许体现了作者一如既往的对于佛心禅意的欣赏。但即使同样写佛门净土,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这本诗集比之以往多了几分心境上的冲淡平和,以及感情表现的节制凝定。《空空》是写僧人的生活还是表现自然的意趣?《散步》中将阳光与菩萨等同,认同佛心还是认同天律?《空空》结尾云:“这晴空太空 / 需要几片云 / 几个和尚”,而《散步》的结尾则说:“清晨百步走 / 活到九十九 / 菩萨她每天都散步”,不是对人与自然,以及万物的动静和谐关系作了出色的暗示?

实际上,《醉花僧》中最令人难忘的,正是对自然的沉醉。而真正能为自然所醉倒、有自然慧根的,只能是僧(佛僧?诗僧?)而不是政客或商贾。在我们这个被城市化、世俗化,满目珠光宝气的时代,苏忠的这些诗,真是离尘脱俗、恍若隔世,好像梦中来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你看看《画青山》中的飞鸟白云、流水轻舟,《梦游者》中的野花山峦、虫鸣晨露,以及《麦浪》像骏马一样驭风而行的麦浪,我们的诗人带给我们的是遥远的记忆,还是前世今生的梦境?

时代在商业与科技的双轮驱动下呼啸前行,有几个诗人能停下脚步,凝神留驻,关心与抚摸心灵深处的记忆和梦想?苏忠写诗不随波逐流,全然听从心灵的召唤,是否正是他精神价值和艺术趣味的独立性的体现?诗集中的《正午》也许值得留意,这首诗开头写道:

想来落叶纷纷

也是路上行人

诗中说话者并不自外于“路上行人”,然而这个出入于又孤独于滚滚红尘的荒凉世界的“行人”,在这“万物接近原形”的正午——

站在原地

看见了明亮的窗门

我相信,对于苏忠来说,一扇窗门已经看见,一扇窗门已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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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明,著名诗歌评论家,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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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相关评论:

苏忠的诗,有一笔到底的深刻和睿智,同时预留着很大的阅读空间。

——著名诗歌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程光炜

我喜欢的新诗是那种能看出时代痕迹的文字。一个真正伟大的诗人,绝不可能回避他所处的时光,他的愤怒与哀伤。仅仅号称玩味语言的诗人,也许可能优秀,但绝不可能伟大。苏忠的诗歌,正是在躬行这样的实践——他没有回避他的时代,他与时俱伤,他和他的世界一起疼痛,并敏感地分担着这样的痛楚……

——著名作家 野夫

苏忠的诗是日常生活中的游目骋怀,内心世界中的寻微探幽,见其所见,发乎真心,所以淡远却亲和,令人感动。

——著名新闻人、《人物》杂志主编 李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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