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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100字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100字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是一本由傅佩荣著作,东方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13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一):“知止而后有定”

我出生在这个价值观教育缺失的时代,没有了孔孟之道,没有了红色理想。学校方面,一上学就开始接受着90年开始的思想政治教育;家庭方面,父母见证了80年代的改革思潮的兴起与衰落,也在激烈的思索,别说对孩子的价值观教育了。

自己学了十几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到头来发现是一场空。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在说三观如何如何,上大学后我才发现,填鸭式教育之外,我从来没有自己的思考。看到乱世之中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件后,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最后绝望。

人可以浑浑噩噩的活着,随波逐流,但我内心有一种本源的意识抵制这种生活,想找到乱世之中自己的一点坚守,但是又苦思不得其解

于是我决定回过头来,追随古之圣人的脚步,走一遍孔孟之道。探索古之读书人的精神世界,或许能给迷茫的自己带来一缕希望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二):慎独与法制,信任与监督

大学,第一本从头到尾读完的经典,原文虽只有一千余字,却读了半个多月。

君子慎独,诚其意,正其心,修其身。与国人交,止于信。古人之修身治国之道,强调自新、自明、自律,西方则强调法治、监督、制衡。

联想费孝通的观点,中国这种长期的农耕社会,世代耕耘在固定的土地上、与固定的知根知底的人群交往,流通性少,社会关系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由己推开,每个人都是自身社交网络的中心。从而导致传统的交易买卖都是熟人经济,点头即可,无需落笔成契。社会公德的约束由熟人之间的口碑完成,小人在熟人社会将无处可藏,也就为自律修身提供了土壤。这种思想的前提是人(君子)是可信任的,是可以自我约束的。

而西方的法治思想强调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是社会网络的微小的一份子,必须遵守共同的法则,违反者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主要是熟人的唾弃和白眼。三权分立,互相制衡,前提是人是不可信任的,必须要有第三方监督机制。

两种思想,看似差之千里,实则殊途同归。要想治理好自身和国家,人都是需要约束的,中国人的约束是人言,是自律,而西方人的约束是法律,是制度。

一孔之见,斗胆书之。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三):与糟粕无关

中国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而基督教的观点则认为人负有与生俱来的原罪,这种对人的道德本质认识的不同,或许就注定了东方与西方会迈入不同的发展轨道。

儒家的学说理论建立在对人的本质纯良的信任,所以格物致知后才必然导致诚意正心,所以儒家素来强调君子要慎独,君子也可以以及应当慎独。不知道是人治的土壤催生了儒家思想,还是在儒家思想源泉的灌溉下,人治像春草般肆意蔓延,中华民族在历史进程中最终选择与儒家携手并进,不离不弃,人治的思想也早已根深蒂固,且在古代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染了几千年都未改变。然而,历史见证了多少曾经志存高远的儒生最终沦为金钱、权力和美色的奴隶,有几人能以慎独来盖棺定论?朝代的兴衰更迭以及无论兴亡百姓皆苦的事实不断重复,我们却看不到后世朝代对此汲取一点点教训。

那么问题在于,如果慎独的几率极为微小,成为君子难度极大,明君总是少数,且唐宋以来儒生地位不断降低,商业行为讲究投入产出,产出如此低下为何还要继续?以詹姆斯的标准来要求我们这些连三分球都沾不到框的人有意思吗?几千年来的孤注一掷究竟是为了什么?古代几千年的文明进程脚步缓慢,有能力决定速度的往往是金字塔顶尖的那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首先考虑的往往并不是社会进步,而是如何在旧制上朝着有利自身统治的方向改良,金字塔上层的儒生们也始终致力于让儒术成为唯一意识形态,统治者和儒生相互合作或者是相互利用来达到双方之目的,久而久之,这种互相利用最终演化为相互依赖,甚至唇亡齿寒。

另一方面,儒家学说的重精神轻物质、士农工商的三六九等极大限制了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即便是占有资源的上层人士也只是私下里暗爽,敞开门就又露出一副富贵不能淫的样子,高呼朱熹哥哥的存天理灭人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因此滞后的经济发展又反过来掣肘了政治社会思想制度的发展。意识形态和经济之间的这种推推搡搡,前进一步后退两步,导致社会发展始终跳不出这个小圈子。到了明清时期,统治者担忧资产阶级的崛起会影响江山永固,极力打压这一群体,大家都老老实实种地,和土地绑在一起,免生枝节。

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年明月说, 我们从历史上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我们从没从历史上得到任何教训。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国人自古就懂得这个道理,然而韩寒说,懂得很多道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

所以,感恩自己出生在一个全新的好时代。

《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读后感(四):全生与全归

前不久看钱宾四先生的《宋明理学概述》,在王塘南部分,钱先生节选了这么一段对话:

问:“人之死也,形即朽灭,神亦飘散,故舜、跖同归于必朽,所仅存者,惟留善恶之名于后世耳。”予曰:“不然。”又问:“君子之修身力学,义当然也,非为生死而为也。傥为生死而为善,则是有所为而为矣。”予亦曰:“不然。夫学以全生全归为准的。既云全归,安得谓与形而俱朽乎?全归者,天地合德,日月合明,至诚之所以悠久而无疆也。孰谓舜、跖之同朽乎?以全归为学,安得谓有为而为乎?”曰:“天地合德,日月合明,悠久无疆,特言其理耳!岂真有精神灵爽长存而不泯乎?是反为沉滞不化之物矣。”予曰:“理果有乎?有即沉滞矣。理果无乎?无即断灭矣。沉滞则非德,非明,非至诚也。断灭则无合,无悠久也。此等见解,一切透过,乃可以语知生之学。”

今试译于此:

有人问:「人死了以后,形体随之腐朽灭亡,精神也逐渐飘散殆尽,所以大舜和盗跖会一起归于衰朽,所仅存的只剩下由后世之人评定的善恶之名。」 我说:「不是这样的。」 那人又问:「君子的修身和力学,只是义上的理所应当,并不是为了满足某种关于生死的念头才去做。如果是为了满足某种关于生死的念头才去做善的事,那就仍然是有所条件才去做。(义上的理所应当是无条件的做事)」 我仍然说:「不是这样的。学,是以保全自己这自大始以来的生命、无一丝亏辱地归于大终作为准则。既然说是无一丝亏辱地归于大终,又怎能称它与形体一起归于衰朽呢?所谓无一丝亏辱地归于大终,就是说,其德能与天地一样化育万物,其明能与日月一样光照人间,以至于极致地过完自己生命的大始大终,化育、光照的功用从来不曾停止,而到了打破限制的地步,谁能说大舜和盗跖一起归于了衰朽?为了无一丝亏辱地归于大终而学,怎么能说这样的学是有条件的呢?」 问者说:「所谓的德与天地一样化育万物、明与日月一样光照人间,这只是专门说圣人行事所依据的那个天理罢了,岂是真的说这世上存在永恒而不泯灭的精神和魂灵?如果这么说,就反而变成凝滞固着、顽固不化的东西了。」 我说:「真的有天理吗?若说天理是个有,则必凝滞固着;真的没有天理吗?若说天理是个没有,则必沦为断灭。一凝滞固着,就不是德、不是明、不是至诚(过完自己生命的大始终);一沦为断灭,就不能有无限的功用。像这样的见解,把一切都穿透,(因而能知晓本质),才可以说是知道生命的学问。」

如果有人问,儒学到底是什么?《论语》里的不亦说乎之学、《大学》里的明明德之学、《中庸》里的率性修道之学、《孟子》里的知性知天之学到底是什么?若一言以蔽之,其实就是王塘南所说的「全生」与「全归」之学。程明道说:「观雏鸡可以识仁。」正因为要全尽那股自然之生意,故而才有意上的为善去恶,才有心上的恻隐不安,才有性上的满街皆是圣人。人人皆可以为尧舜,不论是顺从本性里的成圣种子而发,还是从现实的物交物引之漩涡中反身而诚,最后都能回归那生命的本来面目——圣人既是生命的大始,也是生命的大终。

引语到此为止,现在聊聊傅子此书的正文,先从《大学》部分说起。傅子所用的《大学》版本是古本,且字句里处处带着对朱熹的不满和否定。但尽管如此,还是在文末附录了朱熹的章句集注供读者参考(阳明的大学问也附录了)。总而言之,《大学》义理,就是一个明德贯彻始终。所谓大学,即大人之学,也是明德之学,而明德即是修身—— 修身的目标:养就廓然大公之心体,「心广体胖」。 修身的必要工夫:慎独。傅子解为在独处时保持谨慎,我以为不够妥当。独,应是独立、单独之意。因此,慎独的君子一直会防止自己脱离群众,必须时刻处于社会圈之中。因此,齐其家在修其身。 明德无关智术,因此肯定不能应用于具体的治国措施,但却能提供一个基本的为政理念,也即「絜矩之道」——一言以蔽之,为政不能双标,而且应以身作则。得到民众支持就有合法的执政权,得不到民众支持就应下台。此即「治国平天下」与「修身齐家」的关系。

傅子说,如果《大学》是大学本科的教科书,那么《中庸》则是研究生的学术论文。这个比喻很形象,也很恰当。和牟先生一样,我对《中庸》的观感比《大学》好的多,对《中庸》生发的灵感也比《大学》多的多。而且这些灵感都围绕着「诚」。只不过对「诚」的详细讲论,是在二十一章以后才开始的。二十一章之前的内容则集中于「君子之中庸」。 「中庸」到底是什么?「中庸」首先是「高明」的反义词。「高明」象征难以言喻的纯德,「中庸」则是纯德在现实中的实践。因此「极高明而道中庸」。 依傅子的解法,「中庸」就是择善固执。天赋予给人向善的本性,人首先应该明白自己内在的善,再顺循善性的指引去走出人生的正路,并以择善固执的方法保持自己不偏离这条路。 「善」就是我与别人之间适当关系之实现,其发用就是「中」,也即不偏不倚、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中」的用途在于「五达道」,也即五伦(五种人际关系),是全人类最日用平常的生活轨迹,因此称为「中庸」。至于智仁勇「三达德」,则是择善固执的德性表现。择是智之事,善是仁之属,固执是勇之行。《中庸》第九章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此段前三句分别指智、仁、勇,而智、仁、勇合起来则是「中庸」。 《中庸》从二十一章开始详细描述「诚」,每章都有颇多之感受,但也许是因为先看过牟宗三先生对诚体的讲演,导致我对傅子的注解不怎么认同。以「自诚明,谓之性」、「不诚无物」、「惟天下至诚为能化」等句而论,诚显然不只是真诚无妄的品行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力量、一种妙运,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造化的神通。正因如此,「诚」才能「形、著、明、动、变、化」,使万物由「始」达到「终」。 「诚」的神通后发于天地。天地是自然界,其化育了万物的现象存在,但万物的存在价值(或谓发展轨迹)则不来自于天地,而是「诚」的功劳。因此「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自诚明就是天命,自明诚则是修道。所谓圣人知天命,就是说圣人从本性里开发出了这种能力,并以这种能力参赞化育。普通人则在受教后也获得了这种能力。 这种能力,其实就是实现人格的内在超越,也即「尽性」,达成自身的天赋潜能。《中庸》第二十二章提到了一个层层递进的「尽性」次序:至诚(尽己之性)→尽人之性→尽物之性→赞天地之化育→与天地参。这个次序与孟子的「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颇为相似。当一个人不仅过完自己的始终,还要帮助万物都完成其始终的时候,他确实与天地「同功同用」了。所谓的「与天地参」,就是爱物的极致。当然,也只是属于理想中的人格,不可能实现于现实。 从二十一章到二十八章,是由诚体谈到圣人之道的於穆不已,从二十九章开始,开始转入外王领域的礼乐制度。第二十九章的文字表露出一种意识:圣人是受命于天的立法者,礼乐、制度、文化皆来自圣人。傅子认为最后几章的某些思想与荀子不谋而合,我也同有此意。 《中庸》第二十五章:「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试译:诚,就是成就自我的天赋潜能。有志于诚,生命就会为自己开通一个发展的方向,也即「道」。道路显然是有始终的,因此诚的体现就是有始有终。万物也都是有始有终的。没有这一特征(诚)的,不能称之为物。所以,君子以成就自己的天赋潜能为要事,也即「诚之为贵」。但诚不仅要求君子完成自己的始终,也要求君子帮助万事万物完成它们的始终(赞天地之化育)。从完成自己的始终这一过程中所彰显的,是仁。从完成万事万物的始终这一过程中所彰显的,是智。仁与智,都是由天赋的潜能本性所发挥出来的达德,前者表现为表里如一的生命方向,后者表现为因时制宜的处世态度。 感想:此段所谓「始终」,当然不是简单的生死,而是一个由种子长成大树的过程。比如一颗橡树种子,作为种子时当然是它的「始」,长成一棵参天的橡树则是它的「终」。如果它在长成橡树前不幸被摧毁了,则只能称为「夭折」,而不能称为「终」。应用于人类也一样。对人类来说,即使生命到了耄耋之年,只要没有尽心尽性、成己(仁)成物(智),则不能称之为「终」。只要成为仁者、智者,那么尽管只活到十五岁,也可以称为「终」。 《中庸》第十章:「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自由民主新外王,就是我心中的「国有道」,也是我之所志。吾国一日不能有道,吾就至死不变此志。纵使吾国能有此道,吾亦终生不变塞此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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