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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阶梯》读后感精选

《爱的阶梯》读后感精选

《爱的阶梯》是一本由[美] 阿兰·布鲁姆(Allan Bloom)著作,华夏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017-3-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爱的阶梯》读后感(一):爱欲面面观

斐德若说,爱欲让人勇敢,让人拥有种种种种美好的品质,实质是把爱欲工具化、道德化。泡萨尼奥斯说,有属天的爱神和属民的爱神,提倡人们用身体交换智慧以提升美德,为恋童正名,仍是把爱欲当作交换的工具。厄里克西马库斯用医学的眼光来看待爱,认为爱就是和谐,认为应当用技术限制爱欲,计算化爱欲、理性化爱欲,爱欲在此处堕落为科学享乐主义。这位大哥像是从美丽新世界走回来的……阿里斯托芬看到了人类对整全的渴望,看到了爱欲的激情,却对真正的“治愈”不抱太大希望。阿伽通以被爱之人的口吻赞美爱神,他的爱神和他自身形象的相似让人看到他的颂词之中自恋的影子。苏格拉底认为爱位于贫乏和富足的中间位置,人们追寻美好之物,并且希望永远的拥有美好之物,于是有了生育。类比到哲学家的活动,爱欲是哲学家的精神,教育是最高的爱的形式。苏格拉底是孤独的,他的孤独源于他对不完美的超脱和对整全的渴望;苏格拉底也是自私的,他以爱他的人为爱的阶梯,从他们那里汲取美、汲取爱欲以攀登,也给予他们灵魂的提升。但他唯独给不了他们倾己的爱。为了哲学,他必须有所保留。而阿尔喀比亚德像一朵娇嫩的玫瑰,他美丽、充满激情、含苞待放,苏格拉底的爱浇灌了他、唤醒了他。当他为他绽放后,他却发现,苏格拉底不是他的爱人,他只是一位辛勤的园丁。阿尔喀比亚德嫉妒他,也因为嫉妒更加爱他。

《爱的阶梯》读后感(二):这啥b翻译,还是北大的

秦露,北大博士,硕导

这本的翻译应该就是她。

这本书的英文版理解起来应该不难,翻译成中文后,加大了许多难度,翻译连语序都不变一下,很多地方就是明显的外文语序。

比如这页,第5排,“…但他前面的论证还是隐含着这样的假设…”,翻译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这句翻译一定低于正常水平,和机翻无差。另在这页下面我画圈的地方,“保存”人类?我真的会笑。医生保存人类。可能这样翻译是有理由的,但我相信,翻译成“保存”这一定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原文或许是conservation?)

《爱的阶梯》读后感(三):爱欲的现代回响

尽管是译本,也难掩Bloom“文体两开花”式的阐释能力。 在柏拉图看来,爱欲的化身和表现就是追求哲学的苏格拉底,哲学家处于丰盈和匮乏的中间地带,因此渴望和追求着“整全”。僭主有着和哲人一样大的野心,所以也暗示着爱欲走向危险的可能。僭主的爱欲向外开拓和占有(参考《希庇帕库斯》)。

阿里斯托芬的讲辞所赞美的肉体之爱,与苏格拉底的爱欲并不矛盾,而是伴随着继承,这正是“爱的阶梯”的第一级。所以,本篇隐藏着苏格拉底面对“诗哲之争”时为哲学的辩护。在《申辩》中他承认那个诗人批判的苏格拉底是前期沉迷自然科学的苏格拉底,准确说是一个没有焕发爱欲之人,但是《会饮》中苏格拉底的讲辞乃至写下对话的柏拉图已经证明,哲学家是充满爱欲之人,他满足于自足,内醒,对智慧的爱欲,这种追求虽然由肉体之爱开启,但随着超越,肉体之爱便成为边缘(P137)。这一点来看,苏格拉底转述的女祭司的话就证明压过了诗人。尽管在后面诗人想要补充,但被闯进来的阿尔喀比亚德打断。这个政治家的打断意味深长。但总之以哲人的胜利告一段落。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批评苏格拉底是西方理性主义那种肤浅的乐观精神和冷漠无双的始作俑者。他认为苏格拉底的“科学乐观主义”世界观是导致现代文化危机的重要根源,认为苏格拉底是其始祖和原型。柏拉图的对话中确实如此,过度发达的逻辑和理性压抑了尼采意义上的“生命的本质”、“酒神与日神的二元冲动”。

尼采的批评要比阿里斯托芬的批评更为尖锐和深刻,毕竟诗人所见的哲人只是那个追求自然科学的前期苏格拉底,是片面的形象。在本次会饮中以哲人更懂得爱欲和拥有爱欲而告终可以说明问题。那回到尼采,难道是尼采没有发现这个充满爱欲的苏格拉底,才片面强调他那理性主义的一面吗?

按照Bloom的说法确实如此,尼采的看法称不上错误但谈不上全面。他放大了苏格拉底理性主义的影响而忽略了哲人爱欲的一面。尼采的正确是在这个事实的意义上的,即后世被苏格拉底科学主义一面所“毒害”,爱欲的一面没有得到伸张。Bloom发现了苏格拉底对灵魂的关照和“什么是人”这个斯芬克司之谜的执着,简直与尼采的关切有近乎一致的地方。这些正是尼采所批判的形而上学教条和科学的要害所在(P168),这错误也正是《会饮》中“像大多数专家”一样的医生厄里克希马库斯所犯都错误(P63),也是早期苏格拉底所犯的错误,同样也是Bloom所处的时代,我们所处的时代,需要以古为鉴的地方。

Bloom正是在这个维度发现了苏格拉底和尼采多关照的一致性,那就是权力意志和爱欲的相似之处(P168)。

《爱的阶梯》读后感(四):ἔρος和φιλοσοφία

的确不是学院派的写作,我感觉是很存在主义的解读了。随手记些笔记,我总是太啰嗦。

《会饮》中最为人所知的阴阳人被劈开后寻求自己的另一半的理论是阿里斯托芬提出的,斐多对ἔρος的实用主义的解释当然不是完满的爱,ἔρος不可能是属神的东西,否则神就是不完满的,ἔρος也不是一位神,而只能是介于神和人之间的东西。ἔρος是否败坏νόμος?一方面来看,斯巴达的由爱侣组成的军队是最强大的,ἔρος似乎有利于城邦,另一方面看,ἔρος使人倾向于自然而反对家庭和城邦的νόμος。阿里斯托芬试图调和ἔρος和νόμος,阿伽通则赞美作为技艺的诗中包含的ἔρος。

而苏格拉底则对νόμος背叛得更为彻底。借助第俄提玛这个人物之口,苏格拉底指出,ἔρος具有三个阶段:生育、技艺和立法,但它们都终将朽坏。 ἔρος是πενία(penia,贫乏)和 Πόρος(poros,资源)所生, ἔρος永远贫乏因而永远渴求,它不过是位δαίμων,是人神之间的中介物罢了。 ἔρος和φιλοσοφία具有共同点:从低处始(对身体之美的渴求/对个体智慧的关注),引领人们向往永恒(完满的爱//真理),它们都交替与死亡与不朽之间。苏格拉底本人并不服从于ἔρος,在申辩篇中,苏格拉底遭受的众多指控有如赞美——他对年轻男孩的吸引力过分巨大,他本人却在哲学的自满中已无所求,他是一个孤独者。他拥有智慧灵魂的一切美好,但唯独缺乏正义:他在自身中得到智慧的满足而不关心他人。第俄提玛企图中和灵魂和身体的ἔρος的冲突,而苏格拉底对阿尔喀比亚德的拒绝却显明了灵魂所包含之物比身体更美——他重新建立起了事物的价值秩序。苏格拉底的这种独特的爱欲当然是对城邦的威胁,他的ἔρος超越了νόμος。

完全可以理解尼采猛烈抨击苏格拉底的理由:他的这种ἔρος败坏了自然,毁灭了悲剧,苏格拉底总是教育人们哲学生活是最好的生活,他要求人们走出洞穴,脱离原生视域,而尼采却说只有洞穴没有太阳,人们需要不断寻找新的视域但永远都在视域之中(这是一个解释学的问题)。苏格拉底的孤独在于他的ἔρος要求达到知者的共同体,尼采的孤独更为可怕: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不存在互相理解的可能。

苏格拉底的最优秀的学生柏拉图相信哲学是爱欲最特别的表现形式。对爱欲的考察就是对我们灵魂的考察,爱欲的渴求提醒我们自身的不完整。

布鲁姆说他对柏拉图的解读总是被批评带有太多爱欲,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看看最后那段:海德格尔说人向死而生,苏格拉底却说人向永恒而生——最好的人就是爱欲,这是一回事。《美国精神的封闭》标了许多年却没看,有空可以补一下了。

《爱的阶梯》读后感(五):追求不朽的危险诱惑

—— 读布鲁姆《爱的阶梯》笔记

尽管如今人们依然使用“柏拉图之恋”来形容纯粹的“精神”之爱。实际上古典“爱欲”在今天已然“堕落”,布鲁姆《爱欲三部曲》的第一部意欲通过对“爱欲”的伟大经典——柏拉图《会饮》的解读,试图为现代人重新找回能够使爱欲重新上升的“阶梯”。他首先指出,希腊精神和基督教思想是爱欲两种对立思想的源泉,实际上贬低肉体之爱成为“罪”并高扬精神之爱其实是后来的基督教影响所致。如果我们跟随布鲁姆回归希腊古典,就会发现《会饮》其实讨论的是这样一种可能,即从最初人与人之间普通的性吸引而生发的肉体之爱,最终如何能够上升到灵魂的顶峰体验和追求到不朽的美好。

《会饮》展示了一场精彩的聚会,记录了一群希腊时代最精彩的心灵关于对爱欲的探讨。尽管讨论的情境不脱离城邦政治生活中男人与男孩之间的爱欲,但经典之所以伟大,就在于穿越时空依然可以引发我们对于人类亲密关系的永恒思考。

关于爱欲的第一种代表性观点的是斐德若,他认为对于年轻人的而言,最好的事物是拥有一位高尚的爱人,这种爱欲甚至可以引导爱人走向自我牺牲。事实上直到今天,我爱你可以牺牲一切之类的誓言,依然是人类苍白表白的常用语句。不过斐德若的看法被布鲁姆视作是一种极为平庸的观点,认为是一个没有经历和体验过真正爱欲的人的想象。因为爱欲本身就拥有最高价值,如果还需要用自我牺牲指向来证成,实际上斐德若有把爱欲本身这一美好事物变得“工具化”的倾向。而在城邦政治的语境中,为爱欲而敢于牺牲似乎只是为了符合社会的美德和善。也许不恰当的类比,如中国古代的守节(包括士大夫和妇女)似乎也可以理解这一类(符合“义”而非“爱”)。

第二位出场的是泡萨尼阿斯,他声称爱欲之神有两个,分别是“属天的”和“属民的”,也即灵魂和肉体的区分。后者作为凡俗的爱神,爱肉体胜过灵魂,行事只想着满足实现肉体欲望。前者是高贵的“属天的”爱神,把原始的欲望转化为对性欲的自我控制和疏导,她喜欢的是“持久的事物”,但问题是持久的事物是否能够从一而终?也就是说,当爱人在美色褪去之时是否依旧能够不离不弃?而大多数情况下,这种爱欲会随着美的消失而激情减退,最终只能依靠法律和秩序、乃至依靠保持某种利益的交换来维系。当然,在城邦政治的情境下,用身体交换智慧以提升品德,似乎是值得赞扬的。

接着发言的是一个医生,名叫厄里克希马库斯。在布鲁姆的解读中,对这种完全不懂爱欲的“专家”极尽嘲讽,而这在当代的代表就是编写性学报告而声名大噪的金赛。专家只会把爱欲狭隘地看作是一个医学问题,讲性与爱分离,并通过“性科学”的论证,确立性欲带来快乐的优先合法化地位。性欲的放纵必须得到“科学”地技术控制,以免损害身体的健康。爱的目标在于通过“爱欲技术”带来的身体满足,只有这种“科学享乐主义”指导下爱神带来的快乐体验才是理性的,他把爱欲的美好降格为“物理性”的身体标准,却丝毫没有给予灵魂应有的位置。这根本就是缺乏爱欲的表现。

随后是喜剧诗人阿里斯托芬的发言,他夹杂着饱嗝讲了一个的“圆球人”故事。人原本是圆球,后来被宙斯切割成两半,于是人从此不断渴望完整,渴望得到与失去的本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结合。而宙斯又将“半球人”的生殖器官从后面移到前边,让人可以相互交合,以弥补人的伤痛。这是人与人结合的内在需求,但爱欲又并不等同于性满足。因为如果只是鱼水之欢的满足,在这一种短暂的忘却之后,常常会让人失望的发现,无法确定是否就是自己的之前那个相互配对的“真正的另一半”,于是很难虚假地继续保持对另一半的忠诚。因此,在这个看似戏谑的故事之后,阿里斯托芬关于爱欲的深层教诲似乎是,既要承认人性对整全的需求,但对“治愈”的可能性不抱希望,毕竟人也许永远找不到这样一位伴侣。

悲剧诗人阿伽通对爱若斯神的描述则集中在“爱欲之美”,这种观点似乎与后来的浪漫主义的虚构神话有相同之处。而苏格拉底在对美少年阿伽通的反诘之后,又进一步中借助第俄提玛之口道出,爱欲是一种对永恒和不朽的美好之物的渴望和占有,但这对于有朽的人类肉身而言却又是不可能的。因此,爱欲其实是一件痛苦和欠缺的事情。第俄提玛描绘了一幅“爱欲的阶梯”,在最初的阶段,凡人之间的性吸引只是通过生育延续后代的功能体现合理性,这只是动物之爱。在此后的爬升阶段中,对于渴望永恒体验,构成了爱欲不同于性的地方。爱欲最终引导从身体经由外在并最终转向对灵魂的关注,从而又提升了身体的吸引,最终看见并成就灵魂之美,经过爱欲洗礼的灵魂及其所包含之物比终将朽坏的身体更美。

人类两两相悦,始于处于低位的身体,终于高蹈的灵魂。宽广而深邃的灵魂爱欲如果希望从身体爱欲中获得的力量和热望不至于消亡,于是总是倾向于吸纳精神的渴求,它能抵御人的凡俗之躯在反复短暂快感之后的厌倦和恶心,以及在时间独裁下美丽肉体终将丑陋和朽坏的必然循环,最终缠绕成为一种真正的无以伦比的张力,让爱欲在希望肉体的永相厮守中走向时刻保持着一种精神无限敞开的可能。尽管沉迷于这种比最初吸引我们的身体快乐更加真实、也更具快感的灵魂巅峰体验,让少数个体瞥见了一眼那永恒之美,从而激发出了灵魂深处更加深切的激情,也充满了更加危险的诱惑,但也只有这种在爱欲阶梯的艰难攀登和探险中,才有实现不断朝向永恒上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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