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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林荫小径读后感100字

幽暗的林荫小径读后感100字

《幽暗的林荫小径》是一本由[俄]蒲宁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48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幽暗的林荫小径》读后感(一):幽暗林荫深处的守望

我喜欢俄罗斯作家的理由,大概是由于他们身上总有股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白痴”气,一种纯粹的纯真气质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伟大冲动。在他们那种许多现代人不屑一顾的“幼稚想法”中,我却往往被他们忧伤但洁净的灵魂深深的打动,我听见过许多人说,屠格涅夫或托尔斯泰肤浅的可笑,我想那大概是大学或中学里文学教材以及“灵魂值几个钱”的现代社会的杰作,2005年初春的一天,我走在了一个无人的旷野中,忽然想起了蒲宁,那一刻我甚至有在走向他那间我想象中的幽暗的树林深处的小屋的错觉,当微风徐来,我想起他的《在庄园中》,伴着暮霭和陨落的星星关于我究竟去哪里的沉思,还有,对远方的一首伟大歌谣的呼唤。我知道,那时,我就在离他的那盏深夜里的灯火不远的地方。

在《这一代人的怕与爱》中,刘小枫提到了“故园”,在一个迷人的寒夜里,蒲宁与拉赫玛尼诺夫促膝长谈,那是被蒲宁称为“只有在赫尔岑和屠格涅夫青年时期的浪漫岁月里才会有”的动人情景,“那时,人们往往彻夜不眠的谈论着美,永恒与崇高的艺术。”但在拉赫玛尼诺夫去了美国许多年之后,蒲宁含蓄的说到,拉赫玛尼诺夫变得“拘谨”了。也许,蒲宁意识到那盏记忆里向往永恒的灯火以及一个他们曾经共同守望天空的土地上,只有他还在“故园”里等待,而拉赫玛尼诺夫和其它许多人一样,渐渐远去,不再回来。

这本《幽暗的林荫小径》折射出的也许就是蒲宁永远在“故园”中守望的眼神,短短的几篇小说不断的使诺瓦利斯“永远回家”的教诲不停的闪烁在我夜晚的阅读时光里,晨曦,雾霭,晚霞,星空,教堂,还有走在山间里孤独的人影,在轻盈中死亡的少女,交织在欲望与纯粹中开枪自杀的少年,在干涸的河流中回忆爱情的老者,一起诠释着蒲宁的守望神话,蒲宁与他笔下的人物一起见证我们所有人存在的焦虑与失落,感伤与迷惘。

面对什么是存在的意义和什么是幸福的问题,幽暗深处的蒲宁该如何回答?老实说,我们并不会在他的笔下发现答案,也许并没有答案。蒲宁坚守在岁月的流逝中可能就是一种答案,在一个小山村的黄昏里,蒲宁告诉我们挚爱,忧愁和柔情的真理,“耶利华的玫瑰”只有在“心田的干涸”中才会“被埋进遗忘的死灰。”在一位迷人少女的墓前,蒲宁告诉我们美丽的低鸣,飘散和幻觉,那个轻轻的呼吸的少女必将消散在春天寒冷的风中是我们必须承担的惆怅,而在一个青春的容颜永不再来的初恋情人那里,蒲宁告诉我们,现实的荒诞和无法想象的遭到背叛的往昔时光,没有什么能抵挡苍老的忧伤。最终,在米佳一声绝望的枪声中,我们终于也得以瞥见一种古典气质的终结。在这一切的结局中,蒲宁依然沉默的走在那幽暗的林荫深处,我想,他早已在静谧的守候中接纳了这一切,而我们也应该从中得到了启示,纯真和灵魂的抚慰就在那条冗长但幸福的路上,追寻幸福本身就是幸福的。

蒲宁已逝,他纯真的守望也似乎不可避免被人遗落在身后,十九世纪末俄罗斯广袤大地上闪烁的星星还会闪烁在现今的夜空中吗?我们都曾遗憾的亲眼目睹了答案,难怪刘小枫会说,二十世纪末远没有十九世纪末纯净得让人感动。

《幽暗的林荫小径》读后感(二):最后一朵玫瑰的守护者

俄罗斯这片土地,从很早的时候起,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动人的存在:一个从来都不缺少暴政,专制,长夜,寒冬的国度,居然能产出如许多伟大的艺术家,托尔斯泰,巴别尔,普希金……这一个个名字,蕴含的不仅是超人的才华,杰出的成就,更重要的是一种带有穿透力的孤勇。因为这份选择,他们或要面对精神的孤立无援,或要面对肉体的煎熬,亦或是经受双重的考验。为何是俄罗斯孕育了他们?也许,作为受过纯粹的希腊文化影响,信奉东正教的民族,和同样源出希腊,但早已是半个罗马人的西欧人相比,他们身上有着更深重的理想主义情结。当然,这种说法有待考证。希腊人的魂魄是湛蓝清透的,俄罗斯人却少了一份阳光,一如他们国度独特的气候。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只继承希腊人的一半内容,剩下的那一半的源头,我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那份固执我们都看得到。黄昏的星这么开门见山地表示——我喜欢俄罗斯作家的理由,大概是由于他们身上总有股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白痴”气,一种纯粹的纯真气质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伟大冲动。

对此我深表同意。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蒲宁就是其中一位。

他首先是天才的美的发现者。一眼望去,他的文字漂亮,轻盈,灵气十足,离世俗似乎很近,又若离若即。他把美好的原材料巧妙剪辑,盛在了晶莹剔透的容器里,散发着馥郁的气息,让人看了心生向往。在他手中,笔变得神奇,不仅可以写字,还可以画画,甚至可以是一件乐器。

传统的西方作家下笔总是沉甸甸的.庄严,恢弘,一切都沐浴着精神的太阳灿烂的光辉,譬如雨果,歌德。即使通俗如莫泊桑,笔下批量产出了一个又一个能给人带来感官刺激的“俊男美女”,大理石的雕像一般,线条坚硬明朗。但蒲宁不同,他绕过了太阳。或是借着月光,描绘出那一抹柔和幽美;或晕染出那如同俄罗斯的漫漫长夜般的,阴郁而深沉到了一种极端,反而让人感到璀璨的美。

他发现美,却为美的归宿而不知所措。

蒲宁出身于没落的贵族家庭。由于家庭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蒲宁很早就开始在外工作,当过校对员、统计员、图书管理员、记者,历经了生活的各种考验,却仍然没有被磨灭诗意的因子和对生活的热情。真正的考验是在十月革命之后,冷血的政权碾碎一个诗人的心。他没有经受住,只好远走他乡。

最初接触蒲宁时,他给我一种受害者的错觉:他的环境无法容忍一个不愿服从体制的人的存在,他对此忧伤并选择隐忍,同时不愿放弃自己坚持热爱的一切,最终遭遇流放。也曾经以为,因为个人的经历,孤独、彷徨和忧伤是他作品中永恒的主题。但后来才知他性格浪漫敏感却不脆弱,所以他可以诗意地感受生活却没有被生活粗粝的一面打倒。他并不具有许多文人的悲剧性的性格和因此而引发的悲剧性的命运。所以,虽然后来在我心中,他还是赤子,但那不是孩童的浅薄天真无知,而是更深沉的水晶之心。借此,他才跨越了世俗的羁绊,对人类有了更多的贡献——世界,因有了伟大而包容的心的萃取,才变得洗练明净。

幸福和彷徨,在蒲宁眼中是双生共存的。人不应该停止对幸福的追寻和对美好生活的体验。但是我们无法逃避美好的另一面,如同死亡就是生命 的另一面。蒲宁曾经说过,生命是一场永恒的等待——何其怅惘,何其无奈。我们在等待什么?等待未来的幸福,或者未来的审判?可是为什么要等待呢?在这种等待中,任由时光如倾倒而出的水从手中流逝,同时为了未知的结局如坐针毡。这是一种怎样的双重的折磨。然而人类的天性让我们充满了希望也无法失去希望,所以不得不经历这一切。蒲宁也在等待,即使知道不会有答案。国内的政治事件只是表象,真正让人无奈的是整个时代的变动,甚至,即使没有那场大变革,出于自然和社会自身的规律,一些事物的流逝是无可避免的,不过是速度不同罢了。

我们谁也不知道在这条追寻的道路上,蒲宁是因为可能的未来或者追寻的过程而感到幸福,还是因为它的可望不可即而感到痛苦。无论如何,他更看重的是内心的感受,而非一个具体的答案。无论如何,他都可以算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后的精神贵族。他软弱,却从来不愧于承认这一点,即使因此而受人批判。他认真思考上帝留给人类的难题,不愿轻易跳过这个过程,轻易如多数人一样草率得出一个结论然后心安理得地过完一生,即使这个过程意味着痛苦。他尽心体会上帝留给人类的美的遗产,即使知道它如夏日最后的玫瑰,终将要逝去。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伊甸园,但不代表从来不可能有折翼的天使。

《幽暗的林荫小径》读后感(三):诠释真正美的天使 --------我眼中的蒲宁

先从我读的他的第一篇小说苏霍多尔说起。

充满了宗教般的神秘情愫,一种人类的辛酸的泪水,这就是我对《苏霍多尔》的体会。

文中用了很大篇幅写苏霍多尔的土地与景观。蒲宁用了很不一般的叙述与描写,尤其是比喻。“那天入暮前……微微泛紫的乌云黑压压地向西北方涌去,威严地把余下的半壁天空占据一尽。在漫天乌云的映衬下,绿油油的庄稼地显得平坦如镜,轮廓分明,泛出死灰色;大道上水淋淋的小草则分外苍翠欲滴……那是一种阴暗的,神秘的油画涂料般的感觉:一大片灰色迅速涂在亚麻布粗糙的表面上,以让人看不见的速度蔓延……突然,黑暗中出现一片金光。”文章还有很多别的地方都做了类似这样的描写。又如:“那天的黄昏晦冥昏暗。在树木已被砍光的果园后面,在墙壁半已倾圮的禾捆干燥棚后面,在银晃晃的白杨树后面,闪电的反光不时劈开满天的乌云,于一瞬间照亮了雾霭缭绕的泛着金光的玫瑰红的山峦……吹来的湿润的和风,拂过林荫道上残存下来的白桦的树梢,拂过凉台周围没膝的荨麻、杂草和灌木丛,送来的橡树温暖的气息是干爽的,羼杂着花草的芳香……”第一遍读过,我什么都没有懂,尽管如此,脑中仍记得这些意象:墓地,花园,苏霍多尔的土地,人们的信仰,对宗教的狂热……而这,便是《苏霍多尔》的基调。

接下来是内容,是人物的塑造,与景物描写一样奇异:父辈们年轻时无能轻率,而仆人却专横凶恶。还有奇异的爱:女仆爱上了少爷,以致偷了他日常使用的镜子;小姐爱上了军官,于是她终生未婚。两人都在向自己的梦偏执地奔跑。可这给她们带来了什么?单是生理上及旁人的眼光来看,是无限的痛苦而已。但至少女仆娜达利亚始终认为这是青春最美好的回忆。看看蒲宁是怎么描写这位陷入挚情单恋中的小女仆的:“她每晚躺下去睡觉时,总是祈求上帝,让黑夜快快过去,让清晨早早到来,因为自从少爷回来后,宅第中洋溢着一派节日的氛围,古老的宅第仿佛起死回生了,到处充满某种新奇的东西……即使在娜达莉娅睡觉的穿堂里也是一派节日的氛围,每天刚刚拂晓,她就从大木箱上一跃而起,立刻想起世界上有件快乐的事要她去做,那就是在房门口有双精致轻盈的皮靴正等着她去擦亮,这样的靴子只有王子才配穿……”与后面少爷的无情形成鲜明对比。这则童话的结局是彼得•彼得罗维奇吩咐将她的头发剪光,把她糟蹋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由人的描写而感受到蒲宁对小说中人性的塑造。那是一种麻木,渺小,就仿佛他笔下苏霍多尔这块土地,没有风和日丽,没有春光明媚,只有一种刀割过心口的疼痛。简单来说,他把人写得有一种动物性,又不是纯粹的自然主义。这样一种人性,心境,就仿佛生活在魔鬼般的地狱里一样,但任何人都可以住进去,都可以承受,而且能活很长时间。就像苏霍多尔这个地方,如此阴暗与压抑,但却有“格外苍翠的草”,“花的芳香”,尽管它们被放置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是多么光怪陆离的场景。而且,它们是柔弱的。如同人性美好的闪光,在小说中渺小得向雷雨前空气中的尘埃。也许这就是蒲宁对生活的态度。很多小说都会有一个心理支持点,即一些善良的稍露闪光的人,由他们压倒庸常。但《苏霍多尔》没有,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活着,不会迫害别人,更不会帮助别人,他们占了压倒性的胜利,统领了全篇。娜达利亚是他们中的一个。不过,她至少年轻过,那时的她就像鲜嫩的野果。当她被流放时何其痛苦,而这是一种年轻的闪光,因为她还会痛苦。可后来,她是平了的纸,所流出来的是岁月在她身上压过后的让人心酸的汁水。这就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自始至终,蒲宁没有发表任何鲜明的意见。他把一个世界放到了我们面前。向来文学和绘画是相通的。文学是黑白的画,画是彩色的文学。往往人们有一种偏见。看画,偏重于它的记录功能,看文学,偏重于它的传情。人们总喜欢为文字冠名,蒲宁亦未能幸免。人们太喜欢把作家定型了,看百度上怎么描述他的:“反映了作者对俄罗斯命运的概括性思考,也流露出对已逝去的时代的留恋与惋惜,对现实生活的冷漠……主要描写中文贵族庄园生活,批判贵族阶级精神上的贫困、堕落,又为其没落挽歌……”文学创作不能盲目,但太目标化是不会让读者喜欢的。而《苏霍多尔》更倾向于画,这便跳出了一般人心中小说的定义。它描绘了一种生活,溶进了蒲宁主观的忧郁,但它不是怜悯与同情,只是一种情感基调,情感色彩。蒲宁也没有对人物的不幸表示出自己的无能为力,一种“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又能做什么”的意思在文中是没有的,在蒲宁看来,他仍然是主宰他的作品的上帝,但对里面的人,他表现出了一种“我不能去打扰他们”的态度,不像巴尔扎克这种家长式的作家,只因为作品是他的孩子,就主观定型他笔下的人物。在我眼中,蒲宁一直是一个天才,他的文字离世俗似乎很近,其实很远,散发着馥郁的艺术气息,这绝对不像中国的骈文,工于辞藻,华而不实其实是一种机械化,蒲宁的文字是一种纯粹的艺术性的文字,而非应用式、工具式的。在他手中,笔变得神奇,不仅可以写字,还可以画画,甚至可以是一件乐器,这在他的散文《静》中得到体现(音律美与文字融合)。所以他的作品,似文字而非文字。蒲宁让我知道,文学真的只是艺术的一种形式,它不是孤立的,无论是音乐,美术,文学……不管什么形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表现出艺术的美来。蒲宁的作品常被人诟病为消沉,无现实意义。其实,一个普通人,他的身上往往有很强的社会属性,如果他成为一个作家,他的文字就很容易受这种社会属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它削弱了文字本身的美。蒲宁不同。原谅我对蒲宁毫不掩饰的赞美,但我的观点是,一个天才,哪怕能力超群,在一群普通人面前,仍然是弱者。一个真谛无法压倒庸常。无论在苏霍多尔还是在现实,都是如此。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何他的文字总有一种忧郁。

如果说音乐有莫扎特,文学就应该有蒲宁。他真正把文学所能有的美发掘到了极致。如果上帝不让蒲宁降临到这个世上,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许至今以为文学就是歌颂什么,批判什么,感叹什么。一个小学生也能抒写的东西,不能传递文学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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