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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的读后感大全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的读后感大全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是一本由[法]让·鲍德里亚 / [法]菲利普·帕蒂著作,拜德雅丨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2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读后感(一):拨弄思维的迷雾

当哲学渗入社会各领域,成为讨论的主要语言时,所有的观点会变得深沉,所有的视角会倍觉奇特,一种深奥而费解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如果想体验此种读“天书”的感觉,《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一书,便是读者很好的选择。当然,一本书读不懂,除了作者的观点高深外,也因读者认知的“道行”太浅。如果读者本身具备一定的哲学理论基础,并且热衷于关注世界历史,那么这本书则可以带其登上高远的思想 “云端”,并通过表达的弯弯“曲径”中,感受“玄之又玄”的深邃思维。

这本书以访谈录的形式呈现,法国记者菲利普·帕蒂与当代著名思想家让·鲍德里亚用对话,鞭辟入 里地对世界方方面面加以剖析,为读者亮出一道高深的哲思法门,并以跳脱的思维形式,阐述各种形而上学的观念和看法。这些观点,涉及政治、历史、宗教、伦理、道德等,当谈及对写作的理解时,鲍德里亚觉得“写作从未是一种互动。它不仅是对实时的抵抗,而且还是另外的东西:一个奇点。”“写作更具有某种冒犯性,它在一个不再有任何事件的世界里构造事件,因为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已处于按部就班的状态。写作不是一种抵抗行为,而是一种不可简化为循规蹈矩的状态。”这段对于写作的描述直击读者内心的,应当是“否定互动”。的确,写作是寂寞而孤独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反刍”行为,所有作家都是一种“反刍动物”,在与自我较量的过程中,将人生见闻掺和着心绪搅拌并咀嚼后,吐出有回声的文字。

如果说,作家的文字是思想的呈现,那么思想家的文字呢,可以说是一种蒙着面纱的意识形态,钻之弥深。让·鲍德里亚作为当代哲学与文学批评领域的法国思想家,用文字作为桥梁,让读者走近他的思想高地,尽管有评论称其写得太过抽象、模糊,缺乏严谨及细致的分析,但综观历史,不论是外国的启蒙运动,还是中国的百家争鸣,历朝历代的思想家们皆以特有的视角,竭尽全力对繁复的社会万象抽丝剥茧,为寻找终极答案作出了不懈努力。寻找的过程才是可贵的,值得被关注,哪怕往后证明所言的荒谬之处,可追寻真理的执着依然不容否定。特别是读出一些惊世骇俗之语,或是遇见耳目一新的观点时,原本平静的内心会被打乱秩序,掀起涟漪,这也是阅读的一种趣味。例如,书中所言“这场底层群众谋求掌握权力的革命,让位给了政府自身从上到下的放弃权利的分权。这是民主的伎俩还是历史的诡计?”,又比如“过去的谈话都是与自由、解放相关,都是与宿命如何尽可能转化为自由相关。而今,非常明显的是,伟大的解放浪潮仅仅是一种给奴隶提供虚假的权利和自由的最好方式。”当书中一句句激荡着思想之光的言语撞击心灵时,是一种对认知的重构,也是一次对思维的洗牌,不去深究对错,单是刷新原有意识的过程,便令人沉醉而难忘。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读后感(二):鲍德里亚 论 摄影与艺术

在文明的世界里,如果你想开启某种自由的思考,那么你必须做出极大的努力。你会立即发现自己无法逾越差异和文化之墙,而在那里,我可能会消失在世界的冷漠中。”——鲍德里亚《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

在此就不啰嗦解释何为“临界”。这本《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彰显的是,鲍德里亚让人深感佩服的一面。他是如此理性,可以超脱现实,作为一个客观的观察者,去观察和思考这个世界。以至于不熟悉相关理论与见解的读者,可能会误读鲍德里亚的观点,进而对他个人产生误解。所以,这本书,有一定的门槛。首先要熟悉鲍德里亚的著书,其次他的经历,总之……他的一切(这里有点夸张了)。话又说回来,著书展现的是著者某个完整的观点或某种系统性的思想,但它们到底是经过精心剪裁,想要进一步了解著者的观点或思想,需要进一步讨论,访谈录,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关于《临界》,拜德雅此前出过一篇推文对它进行专门的介绍,它能补充此文不会说明的许多详细信息。(传送门:新书丨鲍德里亚 论 “躺平”)不过我想说的是,这篇推文给了我启发,即不完全剧透所有内容,而是针对鲍德里亚的某个观点进行延展。因而我试图在鲍德里亚这本书中延续上一本书关于摄影艺术的讨论。迫不及待要进入这本访谈录,我较为草草地结束上一本书(仍在持续修改)。这肯定不符合常规书评的标准(我好像从来就没符合过),我还是抽取了他对摄影,对图像的一些观察、思考与讨论。

尽管我无法证明中平卓马是否受到鲍德里亚等人的影响(这里不仅指《消费社会》),但在《临界》中,确实证明了鲍德里亚与中平卓马对摄影,对世界图像呈现的观点近乎一致(这样的解读会让鲍德里亚感到十分生气吧)。不过,相较之下,中平卓马可能还会对摄影保留些许感情,而鲍德里亚在谈论摄影时,反而因为他脱身于摄影而显得完全冷漠,这样冷漠的姿态又让他把摄影、图像与世界景观谈论得更透彻些,或者说,批评得更为激进一些。

先说相同之处,总而言之,世界是存在的客体,摄影作为技术,呈现客体本身/表示客体存在。但是,摄影被人类艺术化、审美化以后,技术不再是单纯的技术,它被有意地运用,构建出非客观存在的另一个世界景观。这种景观被观者解读为“诗意”的,或者“艺术化”了的。不管是技术操作者还是观者,或者图像利用者,都用力地对摄影对图像进行过度加工(解读、情感投射、渲染、制造),使图像不断脱离现实本身。而中平卓马与鲍德里亚都反对这种行为。更激进地,鲍德里亚认为摄影审美化是摄影实践的退化。

不同的是,身为局外人的鲍德里亚,提出客体反噬主体的可能性。在这里,客体与主体之间存在着权力的博弈。主体本意图通过摄影对客体进行二次构建,创造一个表象是客体实际却是主体理想中的景象,但是,客体在参与的过程中,因其不可轻易改变的客观现实条件,促使主体不得不做出让步。有意思的是,这种让步久而久之让主体在不知不觉中向客体妥协,一旦妥协,客体就控制了主体。如何理解?鲍德里亚在书中举了一个例子,死亡。通俗地说,主体试图通过摄影表达死亡的意象或者气息,但死亡是虚无的,它是一种状态,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为了能在摄影中呈现死亡的真实感/现实感,主体需要寻找与死亡相关的客体,因而主体不断寻找与死亡相关的场景(坟墓、废墟),“大量的摄影报道和画廊充斥着目击者的描述、审美或煽情的感动、刻板的印象”。但这些都与死亡本身毫不相关,且反而更凸显死亡的虚无。然而此时,主体们(为了表达死亡)已被客体所控制,主体们不得不持续性围绕着客体去表达主观上的“死亡",无法停止。鲍德里亚再进一步指出主体输于这场博弈背后的更深层原因:“我们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意志和表象的机制,但是真实的故事发生在别处。”

到此不得不戛然而止。再说下去,艺术评论家们可能都因此而失色。鲍德里亚扮演着爆料者的角色,把大家装模作样的面具撕了下来。不只是摄影艺术的构造世界,在这本《临界》中,他还提到恶与善的虚伪与真实。尤其,当善被用以道德来强调时,它很大程度是被构造的,捍卫这样的善正好在帮助某种利益既得者维护他们的利益,反而离真相更远,而这样的善,难道不正是恶吗?

至此,与其说这本书“新颖地澄清了他晚期的思想立场,引人入胜”,不如说,它于读者而言,是一本自省之书。纷纷攘攘的当下,我们何其需要一位冷静且清醒的旁观者给我们当头棒喝。哪怕,他早已离我们而去,所幸,他的思想仍在。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

8.9

[法]让·鲍德里亚 [法]菲利普·帕蒂 / 2021 / 拜德雅丨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临界:鲍德里亚访谈录》读后感(三):临界时刻

临界不是终结的那一刻,而是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已无话可说之前的那一刻。它是“新的情感秩序”即不满、忏悔和“受害者社会”的秩序,是一场意义危机的延伸,这场危机始于19世纪,伴随着工业革命和殖民化的余波,一直延续到漫长的20世纪。近30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它的最后阶段——即倒数第二个阶段,也即临界阶段。临界时刻。

所谓“新的世界秩序”不再与历史有关。它是一个横向场域,每个人都必须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标记,即使不愿,他们也被迫去做。“新的世界秩序”是一个原教旨主义概念。它是虚空的原教旨主义,但更为激进。今天根本性的断层贯穿了伊斯兰世界,而这种根本性的断层带也影响到每一个所谓的文明、民主的国家——我们每个人都在劫难逃。

政治经济学正在我们眼前自行消失,变成一种投机的超经济学,它嘲弄自身的逻辑(价值规律、市场法则、生产、剩余价值、资本),从而发展成一种漂浮不定、规则随意的游戏,一场灾难。投机不再是剩余价值,而是价值的迷狂,与生产或其真实条件无关。它变成了一种纯粹而空洞的形式,一种价值删除的形式。

重估一切价值。所有价值在退化和贬值。

真实在比真更真、太真非真的拟真统治中抵消自身。

今天我们正试图逐一修复所有这些价值,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如何重构由其矛盾产生的能量。个体价值也是如此:我们不是在社会的辩证张力中修复它们,而是在社会一致的基础上修复它们——作为一件濒危的杰作。

一种普遍的价值斜视。

当假攫取真的全部能量时——或相反——艺术就产生了,或幻觉就产生了。当真吸收所有非真的能量时,虚构就出现了。

一旦真失去了相反的能量,也就是想象的能量,拟真便不请自来,这是最低程度的幻觉。一旦善失去恶的能量,最低限度的道德便会莅临登场。

临界也是在后现代下的一个阶段时刻,一种具有超物质性、超越性、没有明确界限和分类的无界限无限制状态。在这种状态里,价值失去了它的参照体系,包括所有系统都失去了参照和超出自身的目的。

全球化不可逆转,普遍性也在逐渐消失。全球化小让所有的差异性消失,普遍性也无差异性中失去了自身。就连战争与和平也被折叠在一起,它们两者之间的界限在今天已变得模糊不清。

每一个共同体开始为例外和独特性而战。不再为提升身份而战,而是为独立自主而战,为“我存在,我是某某某,我存在”而战。

在「”在世界的过剩”」章节里,对话是以鲍德里亚的书《恶的透明性》展开的。善存在于善与恶之间明显的对立中,而恶则存在于两者之间的区分的却是当中。任何对自身的被诅咒的部分的清楚都是在给自身签发死亡令。被诅咒的部分的能量和暴力,是恶的原则的表达。同时也提到了巴塔耶《被诅咒的部分》与他的被诅咒的部分的区分,他更倾向于认为,被诅咒的部分对于恶的反常是至关重要的。与巴塔耶论述的被诅咒的部分其实差异性并不大。

他说到,思想只存活在人道的边缘,存在于渐进人道的极限,与此相对,不人道讽刺性的透过人道向外窥探,如同客体讽刺性地透过主体性向外窥探一样。恶是透明的。

同时他说到实时是我们今天的毁灭模式。它是一种使一切得以瞬间呈现的可能。这是一种种即时实现、全球传播、远距离行动的时间。它废除了任何现在—过去—将来的序列以及由此引发的结果。实时是第四维度,其中所有其他的维度都被废除了。将来被吸收了,因为它已经在实时里发生过了。所以它不再需要发生的时间。原因和结果之间的关系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发生了逆转。一切都遭到了解构。

每个人都是传播链条上的一个中间点,或者处于新闻和消息的莫比乌斯带上。所有的东西都进入了一个剥夺了真实感觉的屏幕和网络的空间。这是无意中网络式的发硬,从一点到另一点,无法停下来,就像病毒一样。你既无法“冻结“图像,又无法”冻结“责任。一切都在循环中,想要透过行为识别演员是不可能的。但越是绝望,越是离不开伦理机制。

在「伟大的游戏」章节里,对话是从鲍德里亚的另外一本书——《象征交换与死亡》开始的。同样是围绕着去现存的这个伟大的停不下来的网络游戏去展开提问和回应,比如在这场命运的游戏里,命运的衰微和命运的缺失成为了我们最大的问题。

整个现代性的运动里,它的消极的命运在于一个这样的事实:即所有的想象、梦幻、理想和乌托邦的秩序都被转换成了技术的可操作的现实。这种彻底的背离,是所有欲望的物化,是所有可能性的超实现化。个体最终变成了自我同一。 主体成了网络的人质。优先权属于网络,而不是网络用户。

身份归属于网络,不再归属于个体。系统中的个体是多余之物,奇点是构成个体的一个事件。这个奇点不是个体,也不是集体。因为集体已成网络全球化,个体仅为网络中的微粒。它可能来自一个人、一个群体、一次系统本身的事故。它是一种反常,在模糊的系统集合中获得力量。奇点具有对抗的意义。它拥有完全的自主权。显现和消失都是命运的形式。

在「当前事态」的章节里,对话中谈到每个人都处于分裂的两极,不再有一条标明冲突或力量对比的分界线,有的只是一条对合线,一条与事态同美的、不正常的关系线。这一系统已经变成了一条莫比乌斯带,这里的每个人都既是受害者又是罪犯。每个人都既是投资人有时撤资人,就像旋转舞台或零和变量几何一样。

所有被解放的东西眼下正在被清算。所有已获得的自由都在逐步被终止或“翻修“,市场自由弥补了其他所有自由的缺失。人们似乎已经摆脱了消费和花销的自由。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陷进。一场新的储蓄活动正在以各种形式的收回和撤资中展开,并且它已经改变了意义。消费罢工了,后一种对强制的自由流通的最后反抗。撤资,取消部分需求。

现代性的终结是一个攸关时刻,一个所有进步、成长和自由的努力都变得喜忧参半的时刻。系统临界质的到来就是巴塔耶在被诅咒的部分里提到的,系统对于自身的反动。

我们处于一种分形的真实中。真和假之间的空间不再是一个关系空间,而是一个随机分布的空间。唯有恶是确定的,善从未确定过。唯有假是确定的,真从未确定过。在价值的模棱两可中,最终胜出的总是假。这是我们对抗非确定性、对抗真理标准消失的唯一手段。

当我们谈论真实时,虚假已经真正胜出了。当我们谈论(产品等事物的“真实“时)道德时,非道德已经真正胜出了。当我们谈论人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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