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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精选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精选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是一本由石川啄木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59.80,页数:37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一):その詩の拙つたないことを心ひそかに喜んでいた

去年暑假我在寺山修司的散文裡讀到这首詩:

那回旅行的火車裡的服務員

不料竟是

我在中學時的友人

這樣寥寥幾筆的口白式的詩,很奇妙地吸引住我。火車給我一種高速奔馳的逃離感,讓我幻想起對親人、朋友、身邊一切重擔的逃離,這時卻發現服務員是中學時期的友人,這種歷經時間沖刷帶來的懷念和親切,五味雜陳。

我也不禁回想起從前的友人,想著他們如今都在做些什麼,我又該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他們的生活樣貌呢。

看見他們的詩寫得拙劣,我心裡就暗暗的覺得高興。

有時候我覺得石川啄木就是個為了反抗而反抗的屁孩。當時自然主義文學興起,詩人希望擺脫傳統束縛,追求行文自由,石川啄木卻說:「沒有約束的詩就變成散文了」,他當時發表的文章『食うべき詩 / 可以吃的詩』中還有這樣一段話:

「たまたまそれらの新運動にたずさわっている人々の作を、時おり手にする雑誌の上で読んでは、その詩の拙つたないことを心ひそかに喜んでいた。」

「偶然在雜誌上讀到從事這些新運動的人們的作品,看見他們的詩寫得拙劣,我心裡就暗暗的覺得高興。」

我想石川啄木反對的理由才不是什麼「沒有約束的詩就變成散文了」,畢竟石川啄木自己的詩就非常反傳統。他只是想裝酷而已,『食うべき詩』這篇自白的後段證明了這一點——他從北方流浪歸來的時候發現東京變了,對「新運動」保持不理解態度的人佔據了大多數,這讓他又產生一種叛逆的心態——對自己曾經對「新運動」的反感的反感。之後石川啄木就站在「新運動」這一邊,開始思考何為自然主義文學,並進行各種文藝批評活動。

說到底石川就是一個與世俗抗爭的年輕人。雖然在裝酷,但也確實很酷。

「這是一位新詩人。」別人的好意,從來沒有像這樣使我感到過侮辱。

「石川啄木是我很喜歡的詩人」,如果他聽到我這句話會生氣嗎?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否定所謂詩人這種特殊的人的存在。」「人們稱寫詩的人為詩人無可厚非,但寫詩的人若自稱為詩人,他寫的詩就會墮落。」

石川啄木認為寫詩必須依於生活,必須與現實生活毫無間隔,否則就會淪為空想。這也是早期石川啄木感到空虛的原因,因為他曾經只依靠「空想」來寫詩。

我想石川所說的「詩人身份的消除」其實是將詩人回歸到「人」本身,而且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必須會很普通的經歷每個普通人都會經歷的事物,否則就會毫無責任地脫離現實,淪為空想。這大概就是石川啄木心中的新詩吧。

來到鏡子店的前面

突然的吃驚了

我走路的樣子顯得多麼寒傖啊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二):一代丧萌诗人——石川啄木

继《 事物的味道,我尝得太早了》之后,翻阅的石川的第二本诗集。两本书内容有不少重复,但再次读来,又丧又萌的句子,依然会使人不禁莞尔,轻轻捧起放进内心深处。

极简与哀伤,是石川诗歌的风格。虽是短短三行,读来触感却有三尺深。像个温柔的人,在你对面低声絮絮叨叨,你也不会觉得厌烦。

石川应该是个喜欢玩弄水晶球的大男子吧,想想真是个有趣的爱好。而书中有两处都提到水晶球,让人印象深刻。

对着很大的水晶球诉说心事,寂寞与苦涩的内心。

这一天诗人的心情,应该是柔软愉悦的吧。

说出了所有社恐患者的愿望,害怕社交,想变成透明人,不想引入注目,不需要被在意。

真可爱

细细读完这本书诗集,你一定会承认,石川啄木的丧,是最温柔最可爱的。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三):《石川啄木诗歌集》:你有多好,诗就有多好

《石川啄木诗歌集》:你有多好,诗就有多好

刘强

石川啄木,之前我没听说过。那天在书店挑书,看到他的诗集《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书后印着两行诗,读来非常喜欢,就赶紧买了。

先看第一首:

这是我最喜欢的诗歌类型,纯描述,但是你不敢深想,越想越动人,盯着这三行字,不一会儿就能把你吞噬掉。

“在灯光底下”,这是环境,这是外界,灯光能照亮事物,却不能带给事物温暖,就像知识,就像大人教给你的人生哲理,等等,你只是知道,没用的。

“把冻了的墨水瓶用火烘着”,这是动作,墨水瓶是人的内在,是灵魂,是意识,它本身是死板的,需要火的加热,才能涌动,才能抒发,才能产生记忆,那这个火是什么?是经历、阅历,是快乐,也可以是悲伤,总之是那些触动我们的事物。

最后一句最妙,“眼泪流下来了”,直观的感觉是诗人的眼泪流下来了,可以这么理解,诗人从眼前火烘墨水瓶的一幕,想到人只有经历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才能读懂人生,不禁有些难过。但是,读诗,试探的是你的想象力,如果你通过前两行诗构建出这个诗意的世界,你就会发现,流眼泪的并不仅仅是诗人,还有那个墨水瓶,在火的烘烤下,水汽会凝结其上,一行行地流下来。能想到这里,这首诗就没办法分析了,一张照片都言说不尽,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一幕。对我来说,读诗最大的快感就在这里,仅仅三行,就能感受到一个世界。

需要说的废话是,对前两行的分析,也只是我自己的角度,如果你正需要爱,那灯光就是生活,火就是爱情,整首诗就又是另外的意思了。这就是顶尖艺术品实现的真实世界般的全息性,它可以无限解读,却不会令人感到迷茫。

再看第二首:

交换、接吻、分别,三个词,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心情呢,“深夜的街上”,孤寂,阴冷,这“远远的失了火”,可能是真的火,那更凸显出深夜街上的寒意与落寞,更可能是内心的火,被接吻点燃,两个人越分越开,却越烧越旺,“远远的”,三个字,包含着对越走越远的那个人,多少挂念与不舍!看,纯描述,没有一丝心理活动,但写的全是心理活动,打通了外在与内在的边界,内外整个融为一体,用三行诗,让你同时感受诗人的内心与身处的世界。

读完全书,我最喜欢的是二百二十五页编号为“五一一”的下面这首:

前六个字,一下把诗人推到了道德的边境,怎么能觊觎朋友妻呢?别急,往下看,“湿润的眼睛”,为什么,因为含着泪水,说明她过得并不幸福,眼睛底下的黑痣,是命运,是泪水的烙印,是悲苦的过往、现在和将来。“只有”眼睛和黑痣,没有她的容颜、身材,诗人只关心她的命运,“老是引人注意”。诗人想要做什么呢?他没有写,因为第一句已经预示了这个沉默——“友人的妻子啊”!

三行,胜过多少小说电影,石川啄木的每一首诗都能经得起这样的细读。

他,只活了二十六岁。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四):是短歌啊,更是生活

在一个深夜开始读石川啄木,另一个深夜读完。

他的诗适合每个无眠的夜、独自一人的傍晚、阴雨绵绵的所有季节。

忧思和欢喜都变得简单,简单的背后是一个人的一生:对温暖的眷念,对压力的排解,以及无数个不可对人言却一定得表达出来的小念头。

三句短短的话放在一起/就成了连通心灵的桥/砰 烟花开了

几乎是在看到的瞬间就掉了泪,像听刺猬的歌一样。

年轻时就开始记忆力下降是件很难讲好坏的事情。反正悲欢离合都会过去得很快,而眨眼忘事这样的本领成了逃避一些什么的天然屏障。但随着一起丢的,多多少少也有那些欢乐。

况且,这样的说辞大部分时候也是无奈之下的自慰之语,苦笑是有的。

“哄”地一下血冲上脸,连耳朵尖都红起来的样子,是刚恋爱时止不住的情感外泄。石川啄木的三句话,一下子将人拉回到那时那刻,这样子的举动彷佛重新回到少女时候,连说话都会害羞,不像现在,对无来由的殷勤充满戒备,也懒于再费心去经营一段什么。

充盈的幸福感,一想起来,羡慕曾经的自己。

敏感的人更易受伤,同时也更容易体会细微的美好。

诸如上面这样的诗句在诗集里很多。我初读完时的评价是:情绪低落时五星,日常服用三星。就是因为那些看起来不值得一记的小念头,却往往在落入深坑时化作可以攀援的藤蔓,重要的紧。

用已经不太流行的词汇,这些小念头就是人生中的小确幸,需日常收集,以备不时之需。

石川啄木更流行的诗句,诸如“ 玩耍着背起了母亲,觉得太轻哭了起来,没有走上三步 ”,“ 说是悲哀也可以说吧,事物的味道,我尝得太早了 ”这样的句子,当然是很有人生况味的。而他止于二十六岁的生命,更教人值得叹息。

少年成名,却一生困窘。

出生于1886年的他,19岁发表第一部诗集《憧憬》,被誉为少年诗人。

同时,因为家境贫穷,中学没读完就退学了,当代课老师、记者,写评论……三入东京想实现文学梦想,却因不会打理财务,债务越积越多。

儿子夭折,妻女、母亲相继患病,这些痛苦和压力成为短歌的书写对象,最终流传于世。

我有时候分辨不清,是时势造就了一些人物,还是因为注定要有他们的出现,所以安排了这些命运。

无论哪一种,天地真是无情啊。

石川啄木的短歌,不是要膜拜恭读的,是能够抱在怀里汲取温暖的。

再不济,是可以同病相怜的。

他的生活融在了短歌里,所以看的时候务必要看注释。

每一首都像是抽出了他此生的一个瞬间,所有的连在一起,望过这二十余年。

比起诗人,他更像同龄人。

“为这点事就死去吗?”

“为这点事就活着吗?”

住了,住了,不要再问答了。

《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读后感(五):想起你来,平安的心忽然就乱了

想起你来,平安的心忽然就乱了

文 | 钟立风

四月底从南方回到北方的家里,看到一堆在我离开期间寄来的各种快递,其中有一件很特别,是一封长信——《一封谁见了都会怀念我的长信:石川啄木诗歌集》。

石川啄木在我的想象里,是能在一段孤寂的旅途中邂逅的人,你熟悉这样的感觉:即使相对无语,在各自的眼神里也能荡漾开无声的话语……孤寂者,充盈也。

所以哪怕旅途漫长,相知的人并未如愿出现,你也会在内心虚构出来一个情投意合者,来与你经历一段幻觉般却真切、性感的时光。只是当结束旅途,一切照旧,你却发现,天哪!刚刚逝去的那些光景并非是自己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存在,你站在镜子前看到的自己俨然成为了别的某个人,几个迷路的音符竟然奇迹般地走到一块,各就各位形成了韵律。

27岁,最多情、迷人的年岁,石川啄木去世了。少一岁不可,多一岁不行,这样的境遇,本身就像一首和歌。我记得也是27岁那年,在夏天已过但秋天却还未到的时节,突然心情郁闷,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在一个鸽哨声响起的傍晚,我奔向了火车站,随意买了一张火车票,抵达那个北方城市需要睡一夜。

我记得一个情节,我随身带着的一本茨威格的小说(多年之后另一个当事人回忆起时坚持说是里尔克的)在半夜我梦中翻身时掉了下去(我在中铺)。晨起下床去盥洗室,看到下铺的女子靠窗坐着正捧着这本书在读,她不动声色地说,夜里你的书把我砸醒了。

就是这段旅途,一个奇妙的缘分,我读到了石川啄木。一下子就感觉拥抱了一个奇特而能共鸣的灵魂,其中有一句短歌看得我一阵悲凉却又笑了出来,因为它为我的这趟旅程做了一个十分准确的注脚——

不知怎的想坐火车了,/ 下了火车 / 却没有去处。

石川啄木短歌里的调性,弥漫着的感伤与苦涩令人无法拒绝。对,无法拒绝。因为在这些“难过”的情绪里面又包含了无数的生命的滋味,像一条条在暗夜里交错流淌的水流,不知不觉在你心底之河形成漩涡又激荡起爱欲和激情——

到了郊外 / 不知怎的,/ 好像是给初恋的人上坟似的。

怎么搞的,这个奇怪的石川啄木,看,又是一个“不知怎的”!可是细想一下,人之一生就是无数个“不知怎的”所组成,直到最后“不知怎的”就成了一个这样的自己,在某个自我怀疑的日子里唱起一首歌:“你是不是别的某个人,/ 摊开掌心你看见,/ 一只黑鸟,急速地穿过了两三个女人。”

除了这些伤感、颓废和莫名的情绪,这位短命天才的生命细胞里也不乏某种理智和幽默。人生有两样最不可或缺的因素:健康和幽默,石川啄木无法兼而有之。看诗人的生平故事,他短暂的人生之旅,令人唏嘘,于是在他这些幽默的表达里也散发出一丝哀伤——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 学会了假装 / 胡须也是在那时候留的吧。

不瞒你说,因为这一则,我曾几番跟留有胡子的朋友恶作剧。在朋友们聚会的场合,我极其严肃地跟胡子朋友说:怎么搞的,我们都觉得你近来有点装啊,是不是留胡子的时候就开始了?!朋友一开始完全被我蒙住,真以为自己最近有什么问题,甚至开始自责。后来知道我是在恶搞,于是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无数欢乐的碎片。正如在黑暗里储藏着数不胜数的光明,日常中也潜伏着难以计数的诗歌。石川啄木干脆说,诗是可以吃的。这也是他的诗歌理念,生前专门撰文一篇《可以吃的诗》。

石川啄木之所以说“吃诗”,是因为他认为诗歌即日常,是“两脚立定在地面而歌唱的诗。”并非山珍海味,而是像我们日常吃的小菜,对我们是“必要”,是每天都要吃的。这种 “诗”的感受和现实生活毫无间隔。啄木强调,诗人,何谓诗人?他必须具有“凡是普通人所有的一切的那样的人。”诗人孤独而清醒地品尝着人性的隐秘和真实。

所有寻常的事物都有其隐藏的深意和奥妙,诗人以某种他擅长的方式解开这些奥妙,但又没说出更多,反而还有意无意地掩藏了一些,可就在那一刻,平淡无奇的生活里竟然闪现出一道奇迹(神迹)。

想起石川啄木,脑海里偶尔也会闪现他的一位同胞诗人讲过的一句妙语,这短短一句却也贯穿很多类似命运、性格的人的一生:情欲之长人生之短。石川啄木以他的节奏唱腔将这句同胞的喟叹接了下去——

有时候 / 想起你来 /平安的心忽然的乱了,可悲啊。

钟立风,中国内地民谣男歌手、作家。音乐代表作品《欲爱歌》、《像艳遇一样忧伤》、《在路旁》等。著有文字作品集《在各种悲喜交集处》、《没有过去的男人》、 《书旅人》等。

原文刊载于新京报书评周刊 2018-5-4,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搜索ibookreview,关注新京报书评周刊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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