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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两千年》的读后感大全

《巴尔干两千年》是一本由[美]罗伯特·D.卡普兰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页数:2018-9-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巴尔干两千年》精选点评:

●“在这里,你可以遇到最好的人,也可以遇到最坏的人。也许布科维纳的修女们的说法是对的:只有在发生了很多恶的地方,才能慢慢出现拯救者。” 【另注:这不是通史,是一本非虚构文学。作者是《黑羊与灰鹰》的粉丝】

●巴尔干半岛地理位置上是幽灵区域,跨越欧亚大陆,有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交融和隔阂,多个民族也非常集中的在这个地区流动,各种各样的复杂因素导致了这个是非之地成了上个世纪两次大战的火药桶。即便是今天翻开书来看,都会为这个地方发生的事件不寒而栗,也会为这里的思想交流造成灾难性的肠堵塞而焦心,说来还都是作者用游记的历程记录下来在巴尔干半岛的诸国的风土人情,所以可读性非常之高还非常有趣,在作者的笔下不知不觉的就回顾巴尔干半岛两千年的历史。

●黑羊与灰隼的1990s版,可惜不是2010版。于游记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但问题是它是部游记。有西方本位的优越感。

●又是一本被翻譯和校對毀掉的好書,惡俗的書名暫且不提,凱末爾翻譯成基馬爾,一會兒是帕特農神廟,一會兒是帕提農神廟,同一個人前面翻譯成總理,後面就翻譯成首相……100塊的書錢,就當全部為內容本身付費好了。

●才知道,现代的希腊是一个巴尔干国家。也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去罗马尼亚的旅游线路。

●被书名骗了的一本书......

●确实一般,编辑不佳。还是一贯认为东方专制主义的视角

●按需。

●关于希腊的部分很有启发

●帕潘德里欧三代又当总理了,哈哈

《巴尔干两千年》读后感(一):阅读随笔

2021031:读序曲的时候一度被劝退,实在是不知所云。索性直接跳到正文开始阅读,渐入佳境。第一卷前南斯拉夫历史多而游记少,第二卷则真的是一本游记。然后回过头来再看序曲中关于前两章的内容,清晰明了很多。读完第三卷和第四卷再来总结。 20211129:如果说第一卷是一个历史学家对一个国家的现状深挖历史根源的论述性文字,那么第二卷就真的是游记,不乏穿插从历史角度思考的游记。所以看完第五章,也就是第二卷罗马尼亚的第一章,我写下了笔记“从这里开始,本书变得好看了,前面听晦涩了”……第二卷让人真的通过作者的所见所闻中理解了作者的思考和悲悯,行文功力尽显(但翻译属实有点没有跟上,让阅读体验乐趣感下降了不少)。前二卷在本书占去了超过三分之二的篇幅,那么剩下的不到十分之一,就是接下来的第三卷保加利亚和第四卷希腊。

《巴尔干两千年》读后感(二):书名把我骗了

由于购书的网站没有简介,我购书的时候是真的以为这是本巴尔干半岛的历史类书籍。

没想到是本游记。

当然也不是一本随意的普通的游记。作者是个“独立作家”(他在书中给自己的定义),“著名地缘学家”(中文编辑给他按的头衔)。一定的水准还是有的。作者的另一本关于印度洋地缘政治的书(现在回想起来也可以归类为游记了)《季风》,给我的印象还挺深刻的。现在感觉主要还是对印度洋的地缘政治了解太浅,所以随便抓一本书过来,都很有收获。

本书就不能给我这样的收获了。一是,上来就有些失望,本来想看历史书,没想到买了本价格还挺贵的游记;二是,自己对巴尔干半岛的历史尽管肤浅,但还是远高于对印度洋的了解,何况自己也去过几个巴尔干半岛的国家,读过几本关于巴尔干半岛历史的书。

作者在本书里对自己的立场和视角暴露得比较彻底,比如认为“西方对南斯拉夫的干预是正当的和及时的,甚至更早些更好”,比如对整个华约体系下的东欧国家整体评价很低,等等。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倒也无可厚非。而且阅读本书,还是会有些小的知识点的收获,比如,萨克森人在罗马尼亚长达几百年的移民历史,这是我之前一无所知的。德国之前有一任绿党的外长名叫约西卡 费舍尔,是从罗马尼亚回归德国的, 当初我看到他这个身份还有些奇怪,现在想来他应该就是定居罗马尼亚人的萨克森人的后代。

可以作为了解巴尔干半岛的入门读物。只是价格偏贵了些。

《巴尔干两千年》读后感(三):余秋雨应该跟卡普兰学学写历史散文

一本好书不能这样草草错过。

1 这本书不是游记。一,这书之目的不在景点、景致、景观;二,这书的内容不是在写旅行,而是十之八九在写生活在那里的人,与他们的交谈和相处。

2这本书是历史,但不是那种中国人最习惯的编年的事件史,而是口述史。 两种体例各有优点,我是带着开放的心来读,收获远比读一本《巴尔干编年史》有意义的多。我们普通读者,若不是研究者,知道事件年谱也没有什么意义,远不如了解历史在人们心里造成的效果更有意义。

3巴尔干的中心问题在前南地区?这是不对的。如果只看100多年的历史,前南地区战争更多,但拉长到200年呢,希腊为了争取独立,毫无疑问是巴尔干的主角;再拉长到400百年呢,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是反抗土耳其的前沿…… 这本书恰恰让我们看到了巴尔干几个主要国家在千年的历史中,先后在巴尔干扮演的角色。 没有永远的、钦定的中心,毕竟巴尔干山脉在保加利亚,保加利亚航空叫巴尔干航空,你说谁是巴尔干的中心?

没有写波黑,是因为波黑战争发生在这本书写完以后。书有截止的那天,但战争可没有截止日期。

4作者笔锋之犀利精妙是值得欣赏的。 通过对话来呈现历史是不容易的,作者笔下的哲学家、修道院院长、党派活动家、作家,都在作者灵动的笔下,寥寥几页就形神兼备了。作者经过剪裁,保留的对话或许不多,但都非常凝练,富有内涵。

比方说作者在描写他和保加利亚人吉尔列莫的那段,把吉尔列莫的奔放激情直率的性格,以及他对西方人偏见的警惕、对自己派驻中国的得意、对苏联人爱恨交织等很多心理交待的非常细腻。这是浮皮潦草的读法无法体会的。

“对人性缺乏了解”?这话让我想起了,“下士闻道大笑之”,差距太大反而失焦也是常有的事。

5西方观点? 作者是鹰派,是美国白人中偏右的,当然是西方观点。其实白左何尝不是西方观点。

跳出主义的标签,只看实际问题吧。成书之后,前南战争全面爆发,作者的附录里表达了支持干涉的观点。因为五常中有某些国耍流氓老是反对和弃权,联合国对那里发生的种族相互屠杀袖手旁观,你说应不应该有人来制止? 当年日本侵华的时候,国民党不就是期盼国联来干涉的吗?美国当然有战略企图,但首要的问题是制止平民被屠杀,然后才轮到大国之间谈筹码? 所以不能标签式地以什么西方观点来表达轻蔑。

西方价值好不好,谁不知道似的,多少人都以脚投票了,难道你真的眷恋**特色的东方社会主义吗?

说到最后,还是要赞叹作者的文笔。

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风格之所以让人觉得油腻,就是他把所有景观都变成抒发自己历史观的道具了,而且语言没有节制。卡普兰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以简驭繁,乡象征和暗喻的高手。

《巴尔干两千年》读后感(四):请来参加 《巴尔干两千年》的读书会吧

这里曾经是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的半壁江山;

有几个我们父辈最熟悉的国家,那是咱们寥寥可数的“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在没有好莱坞之前,那里的电影在中国火得昏天黑地;

有听上去就很硬气的铁托总理,也有那个叫霍查的人忘恩负义。

当然这都是祖国让我们知道的。

这不仅仅是烈士的热土,或者反法西斯的无产阶级兄弟。

这块土地的故事更为奇幻和惊悚:

这里有人自称是罗马人的后裔,

这里有个公爵变成了吸血鬼,

有人把少数民族当商品卖给邻国。

在这里,每个国家都喜欢用自己历史上最巅峰的版图来要求领土。

在这里,几个民族都声称最先创造了文艺复兴。

在这里,有人认为世界文明有三个主要的源头是:法国、中国和他们自己。

在这里,有的国家强迫另一个国家改名字,

有的地方,相互比赛生孩子。

这里人曾经常常相互为敌,

唯一的共同的敌人,是海那边的土耳其。

土耳其闯进欧洲的后门,在这里用暴虐统治了基督徒500年。

几乎每个民族都有一个反抗土耳其的全民英雄。

在这里,今天还在一个教堂里礼拜,明天就在一个教堂里相互杀戮。

在这里,一个民族的圣人,同时是另一个民族口中的人渣。

在这里,希特勒学会了虐杀犹太人,

在这里,诞生了世界上最初的恐怖主义,

一次暗杀的花费是20美元。

这里曾经发生过种族灭绝,万人坑依旧清晰。

如今,这里又成了难民通道。

《巴尔干两千年》是一本具有文学水准的口述史。

久负盛名的地缘学家、著名新闻人罗伯特·卡普兰沉浸于巴尔干的历史与现实,寻访那些深藏着记忆的人。

上至总理,下至妓女……

还有神父、修女、商人、哲学家、记者、大学生、酒鬼谈话。用极为细腻震撼的笔调讲述了这里每一个国家的不幸,揭示了这里为什么是欧洲的火药桶,为什么在20世纪初和20世纪末爆发了两次改变世界政治格局的大战,为什么这里会成为纳粹和恐怖主义的故乡、犹太人大屠杀的起源地,为什么这里开创了种族灭绝最血腥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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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两千年》读后感(五):克罗地亚vs塞尔维亚:同根相煎 ——拆解巴尔干谜团之一

1克罗地亚:夹在西方与东方之间

南斯拉夫在20世纪90年代的内战,首先要追溯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两个民族漫长的纠葛。

塞尔维亚人和克罗地亚人原本是一个民族,斯拉夫民族。

克罗地亚民族主义思想中认为自身在文化上比塞尔维亚人优越,在所有那些公元六七世纪定居于巴尔干半岛西部的斯拉夫部落中,克罗地亚人最早(公元924年)摆脱了拜占庭的统治,并建立起自己的王国。

1089年,从托米斯拉夫传承下来的最后一位国王克雷什米尔(Kresmir)去世,但他没有继承人,因而克罗地亚(以及濒临亚得里亚海的达尔马提亚地区)就落入了匈牙利国王拉迪斯拉斯一世的控制之下。由于受到了威尼斯的威胁,而威尼斯又与克罗地亚人忌恨的拜占庭是同盟,所以,克罗地亚和达尔马提亚实际上欢迎匈牙利的这种保护。他们也不在意来自梵蒂冈的干预,因为梵蒂冈是对抗拜占庭的堡垒,可以发挥屏障的作用。 1278-1282年哈布斯堡阿尔卑斯领地的建立,1526—1527年哈布斯堡涵盖匈牙利和克罗地亚的扩张,都使得这一心理模式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对于君士坦丁堡——不论是拜占庭的还是土耳其的——所彰显的东方的恐惧,使得克罗地亚人望风而逃,主动投入天主教教皇、匈牙利国王和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帝的怀抱之中。

在16、17世纪,土耳其人占领了克罗地亚。土耳其人从平原上溃败并撤退的时候,他们只是撤退到邻近的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地区,因而苏丹的军队在那里又驻扎了两百年。一个西方的天主教的民族,若要在巴尔干这样一个先由东正教的基督徒后由穆斯林主宰的半岛上存活下来,它就必须使自己的内心足够坚硬,从而使自己的盔甲之内不留下任何柔软的地方。

卡拉·昆紫-西泽尔基是约翰·斯坦贝克小说的克罗地亚语译者,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自豪告诉我:“我感觉离维也纳而不是贝尔格莱德更近。萨格勒布仍然是欧洲。我记得,在上一次战争结束后,曾在贝尔格莱德的英国使馆工作的英国记者劳伦斯·德雷尔,每个周末都会开一辆吉普车跋涉几个小时来这里,一路上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仍消磨不掉他的兴奋之情,他说:‘卡拉,感谢上帝,我又身在西方了。’”

不论哈布斯堡王朝的奥地利人如何盘剥他们,也不论克罗地亚人多么渴望从他们那里得到自由,在克罗地亚,维也纳所散发出的光芒,始终是西方和天主教的一种象征,而由于这一原因,克罗地亚人原谅了哈布斯堡王朝所有的罪恶。

对于现代克罗地亚人来说,哈布斯堡标志着中欧历史上纳粹主义和铁托政权这段可怕的弯路之前最后一个正常而稳定的时代。

为应对周期性的反叛,哈布斯堡王朝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用大规模处决的方式抑制骚动,甚至为了煽动克罗地亚人对塞尔维亚人的仇恨,奸诈地给予生活在克罗地亚的塞族人某些特权。尽管现代的克罗地亚人可能不以为然,但是他们的祖先却曾憧憬建立一个独立于奥匈帝国的、与塞尔维亚人联合的“南部斯拉夫”联盟。1878年,这一情感再度变得强烈起来,因为在柏林会议上,哈布斯堡王朝攫取了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刚刚摆脱了土耳其人的统治)的领土,并很快暴露出其与土耳其人并无二致的残暴本质。1908年,哈布斯堡王朝正式吞并了波斯尼亚,后者的人民包括信仰伊斯兰教的斯拉夫人、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刺杀哈布斯堡皇储弗朗茨·费迪南大公(Franz Ferdinand)的加夫里洛·普林西普(Gavrilo Princip),就是波斯尼亚的塞尔维亚人。

然而,到20世纪30年代,克罗地亚人已经把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哈布斯堡长达数个世纪的统治也有助于让克罗地亚人相信,他们在文化上要比塞尔维亚人优越。于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新成立的南斯拉夫国,当塞尔维亚的卡拉乔治维奇王朝被授予管辖克罗地亚人的权力时,在克罗地亚出乎意料地激起了强烈的同仇敌忾的情绪。克罗地亚的乌斯塔沙刺杀塞尔维亚国王亚历山大·卡拉乔治维奇(Alexander Karageogevitch)。

梵蒂冈也负有难以推卸的罪责。在克罗地亚,反塞尔维亚情绪的最大的怂恿总是来自于罗马天主教会,因为它特别希望信仰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人能够由同是天主教徒的奥地利人和匈牙利人来统治,而不是在一个由信仰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控制的国家内处于数量上的劣势,因为由于历史-宗教的原因,塞尔维亚人在心理上与布尔什维主义的俄罗斯人是结盟关系。

2 一个世纪的争吵:大屠杀的人数

到了1930年代,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的人民已被自身的分裂——即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人与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之间的对峙——弄得筋疲力尽,以至于在纳粹到达之前,就已成为了鬼魂。

纳粹的占领只是引爆了原有的矛盾。就其赤裸的残暴程度而言,在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以及邻近的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所发生的对于塞尔维亚人的大屠杀,丝毫也不亚于德国占领欧洲时期所发生的任何事件。在铁托(Tito)长达55年的统治下,贫困已经呈现体制化,因而对于伤口的愈合没有任何帮助。

我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个塞族人对我说:“克罗地亚的法西斯主义分子在詹森诺瓦(Jesenovac)并没有建造毒气室。他们直接用刀、锤和棍棒对塞尔维亚人进行大规模屠杀。屠杀是混乱不堪的,竟然没有人肯费心去清点数目。于是,在这里我们就这样了,比波兰落后数几十年。当年,犹太人和天主教徒为意义而战。在这里,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却在为数目而争吵不休。”

在萨格勒布,数字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例如,如果你要说克罗地亚的乌斯塔沙(反叛分子)在詹森诺瓦(二战时期设在萨格勒布东南部65英里处的一个死亡集中营)屠杀了70万塞尔维亚人,那么,你就会被当作是一个既蔑视克罗地亚人又蔑视阿尔巴尼亚人的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一个把克罗地亚红衣主教、萨格勒布大主教安洛基捷·斯蒂匹纳茨(Alojzije Stepinac)判定为“纳粹战争罪犯”的人,一个支持塞尔维亚的领导人、民族主义者、乌合之众的煽动者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Slobodan Milosevic)的人。但是,如果你要说克罗地亚的法西斯恐怖分子只屠杀了60万塞尔维亚人,那么,你就会被划分为一个克罗地亚民族主义者,一个把斯蒂匹纳茨红衣主教当作圣人,一个蔑视塞尔维亚人及其领导人米洛舍维奇的人。

1941年4月10日,紧跟着德国和意大利的侵略之后,法西斯主义的乌斯塔沙(Ustashe)就宣告成立“独立的克罗地亚国”。当时克罗地亚的民族领袖之一斯蒂匹纳茨大主教的反应是“愉快的”,因为他觉得,在克罗地亚首次与罗马教会建立联系第13个百年之际创立一个“自由的”克罗地亚是上帝的恩宠。4月16日,他正式拜访了乌斯塔沙领导人安特·帕甫里奇(Ante Pavelic)。

1945年以后,铁托建立了统一的社会主义的南斯拉夫。

3 被宗教撕开的民族

1915年,英国的巴尔干问题专家内维尔·福布斯说:“就种族与语言而言,塞尔维亚人和克罗地亚人原本是一个民族,这两个名字仅仅具有地理上的指称意义。”他们都是斯拉夫人,说同一种语言,人名也一样,如果最初不是由于宗教的原因,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之间的仇恨几乎就没有什么基础。”

在这种情况下,宗教就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因为天主教兴起于西方,东正教兴起于东方,所以它们之间的差异,就大于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差异,甚至也大于天主教与犹太教(尽管有大流散,犹太教也是在西方兴起的)之间的差异。

几百年下来,这样的差异就导致了相互冲突的对待日常生活的态度。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大教堂街对面的一个咖啡馆里,一个天主教的朋友解释说:“我加入南斯拉夫军队的时候,生平第一次遇到塞尔维亚人。他们告诉我说,传统的塞尔维亚婚礼要持续四天。四天都是祈祷和宴会。谁需要那个?一天就足够了。之后你就该安心去工作了。塞尔维亚人给我的感觉是奇怪的、非理性的,就像是吉普赛人。他们竟然喜欢军队的生活。怎么竟然有人会喜欢军队的生活!我就讨厌这种生活。对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否则,我们就可以在外边赚钱。谁愿意去贝尔格莱德(Belgrade)?贝尔格莱德是第三世界。我觉得离维也纳更近。”

4 暴力泛滥的波斯尼亚

1908年,哈布斯堡王朝正式吞并了波斯尼亚,后者的人民包括信仰伊斯兰教的斯拉夫人、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哈布斯堡王朝臭名昭著的统治激起了波斯尼亚的塞尔维亚人的反抗,于是加夫里洛·普林西普(Gavrilo Princip)刺杀了哈布斯堡皇储弗朗茨·费迪南大公(Franz Ferdinand),哈布斯堡国王屠杀了几百名塞尔维亚农民作为报复。这个事件就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

波斯尼亚在后来也依然是暴力热衷的地方。

1940年代,波斯尼亚的克罗地亚人强迫当地的塞尔维亚人改信天主教,甚至在屠杀他们之前让克罗地亚的牧师强行为其进行临终祈祷,并劝其皈依天主教。

对于这一事件,克罗地亚大主教斯蒂匹纳茨绝对没有办法约束那里的神职人员。但依然被铁托政府视为斯蒂匹纳茨的罪状。

从地图上看,波斯尼亚紧邻克罗地亚,而从远处看,特别是在南斯拉夫还是一个国家的那几十年里,这两个地区在一个外国人眼中则可能是很难区分的。但波斯尼亚始终与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有着天壤之别。萨格勒布是平原上一个彬彬有礼的、民族单一的社群,而波斯尼亚是山区里一个处于困境的、民族杂居的、由村庄构成的区域。波斯尼亚地处相互隔绝封闭的乡村,充满了怀疑和仇恨,这里人们的生活状况是生活在萨格勒布的那些精致的克罗地亚人难以想象的。波斯尼亚代表着塞尔维亚-克罗地亚争端的深化与复杂化。

波斯尼亚的确拥有一个成熟的城市中心,即萨拉热窝(Sarajevo),在那里,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穆斯林和犹太人一直以来还算相当和谐地共同生活在一起。但是周边的乡村则充满了破坏力极大的仇恨,而贫穷和酗酒又使得仇恨进一步发酵。不论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还是在20世纪90年代,最为恐怖的暴力都发生在波斯尼亚这个事实,并非是偶然的。1991年末,当克罗地亚战火烧得炽热,而波斯尼亚却令人奇怪地保持平静的时候,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都对等待着他们的悲剧不存在任何幻想。当时流行的笑话是:为什么在波斯尼亚没有战斗?因为波斯尼亚直接到达决战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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