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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读后感100字

《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读后感100字

《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是一本由[明] 许仲琳 / 孙智正著作,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14.00元,页数:2021-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读后感(一):《封神演义》“研究”

1.天数

在《封神演义》里,多次提到天数,天数比人大也比神仙大,我还没翻写完,不知道天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宿命什么的,我不信。如果说这个东西指的是,比如我的性格、智力、身高、容貌都是先天决定的,这我信。我也不能控制后天的遭遇,这我也信。我相信,天数就是各个因素的综合,天数就是各个因素展现在人前的结果,人们自身的所作所为就是天数的呈现。天数的数据太大了,天数就是天大的数据,人们的算力不够、算不过来了,所以就感叹一句这是“天数”啊,这是人们面对数据发出的最早的浩叹。但这不是说,人类就躺着等待天数的降临,你要呈现天数你就是天数的一部分,你是人类的最新成果,“尽人事”,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你的“责任”。你接不接受这样的观点,这是天数决定的。我说出这样的观点,也是天数。2020.1.5

2.《封神演义》,可以把套在上面令人厌烦君君臣臣剥离掉,呈现出里面各种各样的生物体,一个天上地下的生态圈。

3.《封神演义》比《西游记》复杂,但没《西游记》好,《西游记》除了残暴、愚蠢,一直有股民间的诙谐气、孩子气,保留了几分人的真气。《封神演义》看起来一个个都不像人,像野兽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隔着这么久看去,人物的行事、说话,都有股荒诞的滑稽,但同时又挺吓人的,《封神演义》的时代还没有过去。

4.《封神榜演义》越来越复杂,但不怕,因为我头脑简单,可能可以把它翻写得仍旧很简单:)。

5.《封神演义》里的人物,几乎每个都值得嘲笑

《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读后感(二):卷一读后:翻写即是再创作

小时候看陈浩民主演的《封神榜》,后来我把原著也看了,觉得拍的电视剧更好看。孙智正这种捋出来的故事情节也像影像一样,每一个小题目就是一个片段是一个镜头,最后合成一部电视剧,让有点庞杂的原著读起来更轻松了,的确适合小朋友看,小小朋友也适合。但我个人认为这套书不仅是“写给孩子”的。(我已经写过了想再写一遍)我小时候看过一本被翻译过的《西游记》,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本书的翻译太烂了,小说翻译如同好诗一样需要好的译者。 文中的神仙跟我想象中的差别还是很大。读过《西游记》原著的都知道唐僧在小说中是一个慈悲且小心眼的人,经常埋怨孙悟空,而且在开始的江流儿为父报仇的一回中把杀父仇人干掉了,心肝挖了出来。《封神演义》里的神仙也是一样,我之前看某本小说写到的女娲,跟《封》里面的女娲像是两个人,《封》里面的女娲度量未免太小了哈哈。但在纣王的“英明领导”下,商的气数的确已经尽了…… 在《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里,孙智正依然调皮了哈哈哈。比如第15回,他的题目是这样写的:子牙下山做生意,一桩一桩又一桩。读过原著的人就会知道这样写姜子牙很滑稽。这还不够,孙智正又在小标题里写 3.卖笊篱 4.卖面粉 5.开饭店 。希望看到我写的这段话的人能get到我的点(插入:我想起了《给孩子的西游记》里,孙智正用的谐音梗,稀柿巷和陈到底)。 在电视剧里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是观世音菩萨给的,护住生命的法儿也是观世音给的。在小说中,法儿则是姜子牙教的。。最有意思的是碰到卖空心菜的妇人,要问人无心会怎样。这句话在小说出现太有震慑力了,这个问题一出来就预示着比干会死,也说出了商朝必定会灭亡。

2021.9.10

《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全3册)》读后感(三):《封神演义》中的恶与天数

我们的文学史大概会如此形容这样一部小说。它在文学性上难以与四大名著相比,没有像《水浒传》、《红楼梦》一样使用纯熟的白话,运用文言与诗词时也没有《三国演义》、《西游记》的文采。摆在我们眼前的这部书与《封神演义》相近却绝不相同。《写给孩子的封神演义》(以下简称《封神榜》)脱胎自《封神演义》,调性却与原版《封神演义》完全不同。它不仅仅是用白话文翻写了原书,剪去一些笨拙滞重的语言与情节上的枝枝蔓蔓,轻装上阵,让我们得以集中精力在书的主要情节上,得以看到《封神演义》在文学之外的价值,即它综合了各种原型叙事,修葺了中国传统神话原本松散的体系,它同时也表示出古人文化潜意识中的许许多多悖论:它对统治者仁德的想象往往暴露出一种对政治惊人的无知,对其暴虐的描绘也失之于漫画化,僻如纣王,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马基雅维利式的君王,狡猾如狐狸,凶猛如狮子;不是莎士比亚笔下的暴君,多疑而嗜杀;他也不是尼禄或卡利古拉,与他们纯粹的施虐倾向相比,纣王更像是一个没有构建起自己主体性的空心人。

君主并非恶的主体,引发一切恶政的原因完全外在于君主本身,一种超出于君主之上的妖术引诱着他,而他被诱惑而肆意杀戮宗室与宫女时,新的专制技术也由此诞生,这种专制技术其实很难出现在上古时代,它更像出自于作者生活的时代。明以前,中国的政治制度更接近官僚政治,皇权以天命为基础,始终与作为官僚权力顶点的相权彼此争斗。但在胡惟庸案引发的血雨腥风之后,有明一朝,丞相的职位便也被取消了。纣王的丞相商容退隐与死节后,书中一直没有提到继任的新丞相,亚相比干担起了丞相之任。但比干也被纣王很随意地处死了,仅仅是为了用比干的心脏治病而已。在这段情节中,纣王似乎失去了常识:他认为自己只是借比干的一瓣心,比干并不会因此死去。我们似乎可以把这情节当成一个隐喻:相权失落的朝廷仿佛被剜出心脏的比干骑在马上,并不流血,甚至在心脏被剜出的一瞬我们也只是看到仿佛拉开拉链般寻常的情景,他还活着,却已死去,只要有人——僻如一个卖菜的老太太——揭穿真相,缝住他伤口的黑暗便会喷涌而出,覆盖住我们。

专制技术的要点还在于官僚们不再拥有直言的权力,甚至直言本身都成为了对君主的冒犯,纣王以炮烙专门对付直谏之臣,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朱元璋对言官的屠杀。而在专制的治理结构中,最能迎合君主的臣子会获得巨大的成功,在《封神演义》中,其代表为费仲、尤浑,他们被称为奸臣,但他们很少会有主观的施恶倾向,专制的吊诡之处就在于,专制的恶果无处不在,但处在这一系统中的人,没有一个拥有足够的主体性以承担这种恶。纣王之恶源自“妲己”(她的躯壳被千年狐狸精夺取,所以我们应该把她的名字放在这几粒引号里),“妲己”之恶又出自女娲的授意。一切的原点,似乎只是君主在自我治理上的一次失误:纣王不恰当的欲望导致了女娲的愤怒。但女娲也不能擅自惩罚纣王,因为在她之上还有天数,冥冥中她的愤怒也被织入了天数之中。

这里,我们可以把哪吒与纣王对比。哪吒闹海的经典故事在《封神榜》中得到了更流畅的呈现。与原本对比,《封神榜》的文体更接近现代。原本中像和好的面粉般抱在一起的对话被拆成一个个面团,阅读体感有时甚至接近戏剧。《封神榜》的对话语言是干脆的,绝少形容词,也尽量省略对话中经常出现的“某某说”的“说”字,只留下姓名。

现代对哪吒故事的改编往往会将哪吒的行为合理化,敷衍出龙王一家的恶行,甚至强化龙王作为上位者的阶级属性。我们倾向于把哪吒理解为一个觉醒的叛逆者,愤而反抗龙王一家横行乡里的压迫行为。在1979年的《哪吒闹海》中,东海龙王故意让民众陷入干旱以要求童男童女的献祭,夜叉李艮作为其抢夺童男童女的急先锋而被见义勇为的哪吒打死,三太子敖丙前来增援,亦被杀死。但在《封神演义》中,这一著名事件的起因完全只是哪吒在河中沐浴时,混天绫晃动了龙王居住的水晶宫。夜叉也只是奉龙王之命出宫查看情况,便遭遇无妄之灾。我们不能用现代道德的逻辑去代入哪吒的行为,也不能认为哪吒代表了底层民众对上位者的反抗。因为虽然龙王在天庭的官僚系统中有一定的地位,但哪吒的行为却是由天数所决定的,一种至高无上的必然性将他的行为合理化了。

我们可以在哪吒的故事中看到不少原型叙事:神迹般的降生、犯罪、赎罪(死亡)、复活。似乎他的存在也是一种“道成肉身”,他与父母的联系只在于父母赋予了他一个暂时居住的肉体,母亲的肉体所孕育出的肉体远非终极的肉体,哪吒要最终完成自己的神性,便应交出这具肉体,用观念——即民众对他的信仰——来重铸一具新的肉体。而犯下前述的罪行的也只是这具旧的肉体,所以当哪吒褪去了它,他的一切罪以及他与父母的联系都被中断。故而他可以任由自己在复活后陷入对父亲的愤怒之中去,这里的文本也没有因为哪吒的寻仇行为有违忠孝而变得扭结。相反,在忠臣黄飞虎叛逃西歧时,文本的叙事却显露出相当复杂、暖昧的态度。

哪吒的罪行也并非其主观意识所能决定,它更接近一种诅咒,对自身力量的无知导致的灾祸。哪吒是那无序的纯粹破坏性力量的化身,它被具象化为一个儿童的形象,也正是因为儿童缺乏一种主体性,不可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也是他与纣王相似的地方:他们都沉迷于展示自己的力量,也都是天数所选择的器皿。

《封神演义》的真正主角便是天数,在书中,它以封神榜的形式存在。我们看到了一个残酷的上古时代,但我们是通过一个明代人的眼睛去想象,所以在道教的表层逻辑下,依旧是儒家的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忠诚是其中的最核心,也最纠结的部分。常人无法知晓天数的存在,对天数的忠诚被泛化为对拥有天数的天子的忠诚。这便是我们——无论成人、儿童——阅读这套书时必须警惕的一点:我们绝不能让天数中止我们对正义的思考,比之忠诚于大他者,我们更应该忠诚于我们赤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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