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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精选

《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精选

《金庸年谱简编》是一本由严晓星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2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一):金庸年谱简编

《金庸年谱简编》,严晓星著,四川文艺出版社,2021年9月第1版。今年读完的第一本。如果一个人身后有三种著作,就算相当成功了:一是传记,二是年谱,三是全集。金庸传记出了几种,但似乎没有他本人很认可的;金庸全集出了几版,但没有查良镛全集;年谱是最大空白,这本虽是简编,好歹算补上了。可能囿于资料不足,能看出详略不均,如“明窗小札”结集成书的几年,年谱就详细些,其它则简单得多。除了金老文章外,其实更希望看到他的生活一面,这些还不太够。不管怎么说,作为金迷,买一本存着还是必要和应有的敬意。

(公号:行云楼)

《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二):金庸:8岁看大,武侠梦从此起飞

文学大家钱钟书先生曾说“现在,许多青年读者看了我的小说《围城》,一定要看一看我是什么模样的。其实,你吃了鸡蛋,何必一定要看鸡呢?”

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么一个好奇心,那就是如果对一个人的作品感兴趣,那么就一定想去了解一下这个人,也算是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结。

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陪伴了很多人的青春,他的生平也是众人的焦点,了解这个问题,笔者推荐学者、媒体人严晓星的《金庸年谱简编》《金庸识小录》,从中可以认识到金庸的很多点滴。

金庸先生1924年出生在浙江海宁的一个大家族 ,家里有三千多亩地,还有很多仆人,过得很幸福。

1931年,7岁的金庸在家乡入学,很喜欢看书,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一年后金庸读了第一本武侠小说《荒江女侠》,从此喜欢上了这一类题材,也为后来的创作打下了基础。

1937年,日军侵袭浙江,13岁的金庸跟随学校师生南下,家乡海宁也在年底沦陷,家族产业被毁。

1939年,因和同学有弟妹要考初中,初中生金庸和同学合编了《献给投考初中者》一书,此后再版多次,是金庸出版的第一本书。

1940年和1944年,金庸因反对学校中的乱象,被开除一次退学一次,从中也能看出金庸的侠气。

1946年,金庸回到家乡,在杭州《东南日报》担任外勤记者,开始报业生涯;两年后前往刚复刊的香港《大公报》工作,同年与杜冶芬结婚。

1953年,因长期离多聚少,金庸与杜冶芬离婚,同年第一次使用“金庸”这个笔名。

1954年,香港白鹤派掌门陈克夫和太极派掌门吴公仪在澳门设擂比武,虽然只是王八拳比试,却引发轰动,金庸同事陈文统以“梁羽生”为笔名创作《龙虎斗京华》;一年后,金庸开始创作自己的首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

在《书剑恩仇录》中,金庸参考了《红楼梦》《水浒传》等古典小说,而且还误用了“喜心翻倒”这个词语,但港台作家多有误用,严晓星先生都“不忍苛责”。

1956年,金庸开始创作《碧血剑》,同年与朱玫结婚;三年后创办《明报》,逐步推出一系列报刊杂志。

1972年,金庸宣布封笔,此时已经创作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等经典武侠作品,奠定了一代宗师地位。

金庸学贯中西,在写作中也不自觉流露出来,严晓星先生在《床上之剑》一文中,就举了《碧血剑》的例子:

“阿九嗯了一声,闻到他身上男子的气息,不觉一股喜意,直甜入心中,轻轻往他身边靠去,蓦地左臂与左腿上碰到一件冰凉之物,吃了一惊,伸手摸去,竟是一柄脱鞘的宝剑横放在两人之间,忙低声问道:‘这是甚么?’

袁承志道:‘我说了你别见怪。’阿九道:‘谁来怪你?’袁承志道:‘我无意中闯进你的寝宫,又被逼得同衾合枕,实是为势所迫,我可不是轻薄无礼之人。’阿九道:‘谁怪你了呀!把剑拿开,别割着我。’袁承志道:‘我虽以礼自持,可是跟你这样的美貌姑娘同卧一床,只怕把持不住……’阿九低声笑道:‘因此你用剑隔在中间……傻……傻大哥!’”

严晓星先生认为,这个细节对应的其实是西方的习俗,《格林童话》中的《两兄弟》和《意大利童话》中的《七个头的龙》,都有类似情节。

金庸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大陆访问,并参与了香港基本法的起草、制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金庸晚年多次回到大陆,捐资文化事业,被多个高校聘为教授,发挥余热。

2018年,94岁的金庸在香港去世,一代传奇落幕。

《金庸年谱简编》没有作者个人情绪掺杂,不注出处,不作考订,只限于最扼要地交代谱主的言行和创造,在体裁上是更纯粹的年谱。《金庸识小录》更让我们对金庸作品有了更多的认识,值得细细品读。

《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三):金庸武侠小说与红楼水浒的渊源和创新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喜欢金庸先生武侠作品的人,对这句话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将金庸先生的作品完美概括了起来。

很多人看金庸先生的武侠作品,觉得很古意,很过瘾,但其中的来历、典故,其实了解不多。最近有幸看了学者、媒体人严晓星所著《金庸识小录》《金庸年谱简编》,深感对金庸先生及其作品了解有限,仅仅还浮于表面。

很多人看金庸作品,首先会被它蕴含的历史文化吸引,遣词造句都有古意,但实际上,金庸先生在写作过程中,确实也参考了著名古典小说《红楼梦》《水浒传》等。

比如,《书剑恩仇录》中,武当派大侠“绵里针”陆菲青眼中的回疆奇女子“翠羽黄衫”霍青桐是这样的“那女郎……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而在《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中,贾宝玉眼中的警幻仙姑又是这样的:“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可以明显看出金庸先生在创作上对《红楼梦》的借鉴,属于金庸先生自己口中“抄得不好”的例子。

再如,《天龙八部》中,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的世子段誉曾当面夸赞阿碧和阿朱:“我只觉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姊姊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一下子使得干干净净了。哪知又能另造一位阿朱姊姊。两个儿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

而这也可以在《红楼梦》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 脂粉香娃割腥啖膻”,贾宝玉在怡红院向袭人,麝月,晴雯等人说的话看出影子:“更奇在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更有大嫂嫂这两个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人上之人来!可知我井底之蛙,成日家自说现在的这几个人是有一无二的,谁知不必远寻,就是本地风光,一个赛似一个,如今我又长了一层学问了。除了这几个,难道还有几个不成?”

金庸先生曾说,《书剑恩仇录》的写作是学的《水浒传》,不仅红花会群雄可以看出梁山好汉的影子,细节处也有参考,比如:

“霍青桐见众人杀敌甚多,但不论冲向何处,敌兵必定跟着围上,抬头西望,果见鼓楼屋顶上站着十多人,内中四人手提红灯分站西方,群雄杀奔西方,西方那人高举红灯,杀奔东方,东方便有红灯举起。霍青桐对陈家洛道:‘打灭那几盏红灯便好办了!’赵半山听了,从地下捡起一张弓,拾了几枝箭,弓弦响处,四灯熄灭。

群雄喝一声彩。清兵不见了灯号,登时乱将起来。”

这段情节可以在《水浒传》第四十八回“一丈青单捉王矮虎 宋公明两打祝家庄”找到渊源:

“宋江去约走过五六里路,只见前面人马越添得多了。宋江疑忌,便唤石秀问道:‘兄弟,怎么前面贼兵众广?’石秀道:‘他有烛灯为号,且寻烛灯便走。’花荣在马上看见,把手指与宋江道:‘哥哥,你看见那树影里这碗烛灯么?只看我等投东,他便把那烛灯望东扯;若是我们投西,他便把那烛灯望西扯。只那些儿想来便是号令。’宋江道:‘怎地奈何的他那碗灯?’花荣道:‘有何难哉!’便拈弓搭箭,纵马向前,望着影中只一箭,不端不正,恰好把那碗红灯射将下来。四下里埋伏军兵,不见了那碗红灯,便都自乱撺起来。”

这里的模仿就太过明显,以致忘却使用江湖人士的神功绝技。

不过,如果查看年谱,我们就会发现,金庸先生七岁入学,就特别爱看书,尤其是课外书,而《红楼梦》《水浒传》等古典小说和当时流传的各种武侠小说、外国小说等,都是他汲取养分的所在,这也是我们看金庸作品感觉非常驳杂的原因。

《金庸识小录》写金庸,小处着手,循旧有体例,就金庸著作进行解读,数百至千余字一篇,道出金庸小说中种种人物的原型、情节的蓝本及典故出处。《金庸年谱简编》则可以看出金庸先生的成长轨迹,与作品对照,令人受益不浅。

《金庸年谱简编》读后感(四):闲临碧涧共观澜——从《金庸年谱简编》看金庸武侠小说创作的本道术效

如果把金庸的武侠小说仅仅作为娱乐消遣来读,那沉浸在小说本身的世界里就已足够;但如果要探寻作品更深层次的意味,就脱离不了对作者的研究。与单纯的享受小说相比,这固然是一个更加枯燥的过程,但获得的乐趣也更加隽永。

本:价值取向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作品总会体现出作者的价值观。金庸自1955年2月8日在《新晚报》连载《书剑恩仇录》(本书133页),至1972年9月23日在《明报》连载《鹿鼎记》结束(本书286页),跨度约17年半。这个过程中作者的价值观是一个不断变化又逐渐稳定的过程,也能在作品中看出端倪。同有满汉争端元素,《书剑恩仇录》中还是比较简单的民族矛盾与融合的价值观,《鹿鼎记》中已经逐渐脱离朴素狭隘的民族主义,呈现出政治上的主权在民与个体上的人本主义价值观。其间的变化,当然脱离不了这十七年间风云变幻和国际形势。

在我看来,金庸创作的转折点在1964年。1963年9月3日《天龙八部》开始在《明报》连载,1964年1月12日《素心剑》(《连城诀》前身)也开始在《东南亚周刊》连载。此时,金庸已经完成了脍炙人口的《射雕三部曲》连载,但《天龙八部》和《素心剑》明显开始了对人性更深层次的探求,体现出了比先前作品更加深刻的价值取向。如果读者有兴趣,仔细看看本书中从1955年到1964年这近10年间查良镛先生在主业报论上选题的取向变化,再联系一些历史知识,不难体会他在小说创作中的价值观是怎样逐渐深刻的。

道:定位谋划

虽有言“本立而道生”,但对于查良镛先生而言,最初以金庸身份创作武侠小说的时候,未必有着要用武侠小说来承载价值观的想法,坊间更是流传他当初写武侠小说不过是为了扩大报纸销量。不论如何,武侠小说最开始对查良镛先生不过是一个副业。而这个副业真正成为“文以载道”的定位,大概是在1970年3月,金庸开始修订自己的小说。(本书281页)此时《笑傲江湖》和《越女剑》已经连载完成,但《鹿鼎记》还在连载之中。

作家修订自己的作品,一定是对作品有了更高的自我要求。否则以金庸此时的名气和成就,仅仅为了“炒冷饭”的话并无必要修订作品,更何况在IP大热之后还一修再修。关于连载版、三联版、新修版的对比解读,网上有不少好文,本文就不献丑。但1970年正是大陆动荡之时,居于港岛的金庸不再“开新坑”,却开始着手修订,无疑是明确地不满足于“成人童话”的定位,试图获得更高的艺术成就。六神磊磊读金庸有一文《金庸的关键一跃》详细论述了这个观点,将本书的史料作为参照,更能体会到这种心态变化的背景与微妙之处。

术:创作技法

1966年,梁羽生以“佟硕之”的笔名在《海光文艺》发表《金庸梁羽生合论》,说到梁羽生作品的缺点先是“写作手法也比较平淡朴实,大体上是中国旧传统小说的写法,一个故事告一个段落再接另一故事,虽有伏笔,论到变化的曲折离奇,则是显然较弱了”,又说“在反派人物的描写上,金庸的长处恰恰是梁羽生的短处,梁羽生无论怎样著意刻画,他笔下的反派人物,给人的感觉也只是不过尔尔,并不感觉得怎么邪恶”。《合论》其它部分姑且不谈,这两点真是梁羽生小说的大短板。读惯了金庸古龙的读者,读起梁羽生作品真容易有味同嚼蜡之感,若论影响轻重,人物形象刻板恐怕还要比情节不够曲折更甚。

金庸的创作技法为什么高出一筹,从本书也可略窥一二。查良镛先生自1951年以“姚馥兰”为笔名开始撰写影评始至1958年期间,发表了大量影评或艺术评论,不能不说这段积累为他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而陈文统先生(梁羽生)自1950年与查良镛先生成为同事(本书72页),到1954年1月开始连载《龙虎斗京华》(本书113页)期间,在“茶座文谈”专栏[i]和“李夫人信箱”专栏[ii]呈现的作品,似乎确无同样高密度的艺术输入积累,可能对二人的技法差距造成了一定影响。

效:目的实现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金庸武侠小说已经成为几代全球华人的共同记忆,在文化史上的烙印将不断流传。至于在文学史上的最终价值如何,还需要更长时间去验证,但对我们这样的爱好者而言就有些太遥远。本书提供了很多线索,让我们能够在阅读中发散联想,至于能不能联想到“第一历史”的本来面貌,就自由心证吧。

一个另人回味的细节是,查良镛先生少年时第一次和武侠有关的创作应当是15岁时的《虬髯客传的考证和欣赏》(本书21页),而他最终“开坑即弃坑”的《卅三剑客图》只完成了首篇“赵处女”(即《越女剑》),在本该第二顺位的《虬髯客》戛然而止。不知道先生最终决定搁笔不续之时,是否想起了当年那个乱世中青春意气的自己,而几十年兜兜转转又到虬髯客,心情又是怎样的一种轮回呢?传说虬髯客远漂海外,而于同年开始修订的《碧血剑》主人公袁承志最终也是远漂海外,又是不是一种宿命般的巧合呢?

PS:阅读中参考一下文章,列出供诸君查阅。

[i]香港《新晚报》“茶座文谈”明细(1952~53年),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43dc70100p8x7.html

[ii] “李夫人信箱”之情况概要,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43dc70100ok9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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