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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真的》读后感精选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精选

《竟然是真的》是一本由刘天昭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152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021-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一):像诗人那样记录生活

这是本极轻松愉快的小诗集。快的话,一小时内就能读完,慢的话也可以花几天细细品。

之前并未读过刘天昭的诗,读罢发现很接地气,仿佛在描绘自己经历过的种种。

《咖啡厅里》的热闹比不上一个人的独处,想要说服和取悦最终还要靠自己。

秋天寂静的晌午,那只嗡嗡的《苍蝇》是否能体会到人类拼命想弄死它的疯狂?

冬天里,像大雪般涌起的《母爱》说的不就是我的超能力吗?这项能力就是如此磅礴。

书的末尾还不忘提醒我,岁月可短可长,但我已不再年轻。看得懂生活,不过是中年人的常态罢了。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二):春夏的路口

书店里有一本侧放的《无中生有》

我每次把它调到同一个角度

下一次看到有人曾翻动

就觉得一下风掀起了窗纱

漏进来几束光

投出几块狭长的影子

我曾偷偷摘取《毫无必要的热情》里的

那些像拍立得里静物的句子

作为小小的自欺

与短暂的虚荣

有时也作为暗号

和未熟识的朋友接头

有时也像边境的人

用辞典买卖马刀与骆驼

春夏的路口有个垃圾箱

它边上的幼儿园外面有大簇蔷薇

早晨和晚上男男女女都要走这一遭

认真小心有时忐忑

不管是谁

政治学教授

还是建筑师

蔷薇花下人人完整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三):人生的勇气来自独处 和持续供给的虚荣

刘昭天的书《毫无必要的热情》被朋友推荐了多次可仍未拿起来看完,今日在书店偶遇新书《竟然是真的》,还是本诗集,凭着“遇到了就是种缘分”的心态看了起来,似乎更能理解“毫无必要的热情”的这个状态了。 生活中总会有偶尔的灵光一闪,似乎周身都变轻了,眼睛模糊了,声音遥远了,光反而清晰了,那种持续的瞬间好像脱离了现实的生活而飘荡到了另一层状态。而这本诗集读下来很多时候给我的感觉都是来自于那些偶然的灵光,轻飘透明,又不易靠近。 这本书里似乎提到的最多的是生活、扔垃圾和无意义,又或者这真是生活的常态,接受了那些无意义反而能更坦然的的去面对生活,像个安静的观察者,而内心偶尔的喜悦却更想自己保留。 生来的孤独感怎样都没法消灭,从脱离母体后,每个人便都是独立的存在,群居的喜悦是假象,而长久的孤独才是人生常态。就像手术室里侧身独自等待麻药的患者,“在没有眼睛的地方,人的孤独是多么的自然”。 感动于对血亲的想念,那些传递下去的血肉之躯好像时间的车轮,来不及好好认识一番,便一代又一代的推进而去。“我在人生的中途想起我奶奶,也许不同的命运试图告诉我们的是同样的东西,也许我们,我和奶奶,可以在对自由的理解中相遇”。 小小的一本书里对于“丧”和“热爱”都会有体现,是一本很诚实的书,诚实的面对作者自己,直面自己的每一份感触,分享自己的每一丝波动。书的末尾,后记里,作者说这是35岁到43岁之间的诗,这些诗也是突然间跳跃着出现,被作者抓住而出现在了眼前,又或许正是那些看似无足轻重的时刻波动了那瞬间的心弦。 这本诗集中可以找到很多生活中的影子,好像对着阳光发呆的那个人也是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的温度,照在眼皮上的色彩似乎都是相通的。 看完这本书,吹着初秋的晚风,耳机里突然传来低苦艾的《红与黑》,似乎和这样一个读完诗的夜晚特别相称。“可现在我只想紧握你的双手,和你的苦难在一起。” “不再有虚度的压力,也就是不再有野心,不再自以为值得精打细算,不再有一个虚拟的目标隔阂,不再有一个世界挡在我和生命之间,挡在我和死亡之间,也许那时候的沉默里才有最勇敢的文学,最浩荡的诗。”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四):我们总不能让日常的乐趣和晴光,悄悄溜走

之前没听过这个女诗人,更没有读过她的作品——请恕我有些孤陋寡闻。

这本新出的薄薄的诗集,原以为出自一位新生代的年轻诗人,看了简介,没想到在写诗之前,人家已经出版了好几部散文、小说了。是个写作多面手。

作者的这本诗集《竟然是真的》,貌似应该是她出版的诗歌处女座。

单向空间在出版方面,向来独出机杼,在诗集方面也是如此,仅仅从封面设计看:整体以素面白色为基调,正中书名上面,一扇青色窗户形的底框内,散乱地飘着几种小小的自然元素——日、月、风、云、雪花,5种形状和色彩,刻画着这扇“窗户”的风景。简净而素洁,不花哨,不沉闷。

诗集不厚,不到百首,几乎涉及了生活的不少旮旯。每首诗的篇幅大都很短,长的也不过二三十行,短的寥寥五六行。所以从阅读体验上,比较轻松,不会花费一个人日常阅读过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每一部优秀精彩的诗集,让人反复消化的时间,远远超过一部大部头消遣性小说。

刘天昭老师这部诗集的内容很实在,基本很少看到有写虚的,或写一些抽象的东西,从写作风格上看,无疑属于现实主义。主题上,不过衣食住行,以及琐碎的庸凡之物——花布,雪花牛肉,小菜刀,厨房,棒棒糖,明信片,感冒,戒指、咖啡馆;要么跟日子有关——礼拜天,夏至,七月下旬,八月下旬,十月,圣诞(几乎每个月都写了个遍);还有些是有关亲友的——姐姐,我的奶奶,曾老师,老头子,母亲;甚至还写到苍蝇,等等,这些统统都是格外普通的日常活动或感受,而这些文字,都是作者对日常生活的关照。

这是女性特有的细碎和日常感触。许多诗人的写作,要么偏于形而上的反省或抽象思考,要么偏于有些掺水的过度抒情,难免让一些人读不下去。这本诗集,几乎让人很轻易地走进去。

她写对夏天留恋的感受:

语言风格直白而平淡,近乎口语风格,没有生僻的词汇,通过日常的镜头叙述,娓娓道出一个生活片段或感受。一首诗,犹如一段简练的白话,但没有唠叨的废话。同样,她还将“感冒”作为主题,写进短短的文字里:

文字很简洁,寥寥数行,却极为含蓄而冷静地讲述了感冒这件小事,其中并裹挟了自己童年的记忆,某些难忘的记忆片段。因为写法含蓄,像是一个让人去猜测的谜语。如果作者没有加这个题目,估计很少有人能想到这是写感冒。每个人的感冒的体验都会不同,除了那些近似的症状。症状是生理性的,而诗是要写心理的东西,于是作者写出了迥然不同的面貌和感受,耳目一新。

诗集的封底,应该是编辑特意录了作者的一首诗片段,来自《摇晃》,翻览全书,的确称得上是这部诗集的代表作,值得反复玩味和品咂:

这首诗很别致,这也是诗人所领略的一次日常印象和感受。它有朦胧诗的味道,夹杂了一些对生活的思考和感悟,整个画面似远而近,读来令人轻松,却有些迷离,读罢又令人愉悦。阅读中,仿佛作者在牵着我们,在一片半阴半晴的天气中,一路蹦跳着在家乡的河边散步,让人全身心感受到简单生活的美好。这种阅读,让人忘掉城市文明中给人们投撒下来的烦恼。我不是评论家,不能用理性的解剖刀去细细剖析每个字句,而只能去简单直观的感受。这样的诗,这样的体验,这样的感悟,以及这样的表达,完全可成为一个优秀诗人的“标志”。

当然,诗集中还有其他优秀的作品和不少精彩的诗句,不能一一枚举。读刘天昭的诗,总会让我们在一些日常细节的共鸣中,读出一丝惊奇,从我们每个人那些林林总总的惯性和有些迟钝的生活中,发现出细微的趣味,并让你良久回味。

《竟然是真的》读后感(五):唯有明亮与柔软,才能穿过这茫茫人生

诗,现代诗,我一向是畏惧的。毋宁说,对于人的思想之繁复、符号构筑的独异世界,我是畏惧的。那更像是故意横亘在理解之外、经久不衰的漩涡、难题、只关乎自我的语言迷宫,一面展示着神秘,一面引你坠入无解。

刘天昭的诗,是个例外。

不是评论家,不是诗人,对诗歌唯有敬畏、不敢造次,照理没有资格评述,因而权且当做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读者,和书页另一端的那人说说话。

翻开诗集,卷首的《主妇》,是北方才能生出的诗。没有炫技,没有遣词造句的痕迹,都是些简简单单的词句,副词也不惹人厌烦。神奇的是,温度、光、影、感受、气息,通通都对了。

从上大学离开家到今天,已十年有余。自那以后,每一次返乡,故乡只有秋冬,没有春夏。以至于快要忘记,北方春日下午那清冷掺杂着暖意的阳光——仿佛是从高远无界的天地间洒下来的,质地像揉碎的一颗颗金子,比黎明和正午都要明亮、清畅。少年的我会踮起脚,打开半米见方的木制气窗,让青草味、泥土香和春风一道注满整个房间。院子里荡起磨剪子戗菜刀的吆喝声,靠在窗台边的旧床头读几本闲书,想象未来自己会去向更远的远方。

加州的阳光和北方最像,尤其是春秋。金灿灿的,没有攻击力,密度恰好,又不吝惜,晒在身上是暖的,风则是清凉,每个毛孔都舒爽。这十年间,足迹从江浙遍布东南沿海,而今又到华北平原定居下来,没有哪里的阳光比北方春日傍晚降临前的阳光更让我怀念。

离乡后再也没能成功复制的记忆,还有凛冬的清晨。

我经历过很多地点、很多国家的冬。也曾尝试在不同语言的诗句里找寻体感的贴切。譬如德国作家马蒂亚斯·波利蒂基写德国的冬:“屋里如此静谧,如此静谧。窗外一棵树,在雪花飞落中/变得苍白而沉寂——它的耳语热烈无声,在冬日最后的享受后窸窸窣窣/这将要燃尽的火焰……”(《四月,四月!》)德国的冬日大概和英国的冬日一样低沉多变。在曼彻斯特,从教学楼走回宿舍就要经历一场雨雪,有时要靠雨伞才不会浑身淋湿。波利蒂基所写的苍白沉寂、热烈无声、火焰燃尽是独属于欧洲的诗。

“清冷的月亮,高悬在清冷的田野之上!冬原的上空——是何等的寂静!噢,晦暗的月亮,眨着不祥的眼睛……周围是广袤无边的寂静。光秃、干燥、瘦骨伶仃的芦苇/向大地俯首默哀……”(《冬天的夜晚》)梅列日科夫斯基写的冬更孤绝,生命绝迹,万物俱寂,酝酿自决心杀死一切的极寒之地。

“在淡雪中浮现的/三千大千世界/而在那之中/又有细雪降落”(良宽)日本的雪,好像非要细细淡淡,浩渺中有禅意才好,才值得入诗入画。

在东北,冬日的清晨是深蓝色的,确如天昭所写:“那黑暗非常蓝,可能有点像海”。学生时代,从温暖的被窝里艰难爬起去上学,天将亮未亮,路灯比睡眼朦胧,又像是刺进苍穹的遥远之物,怎么都看不分明。“风又沉又硬”,身躯受着自然力的挤压,而羽绒服是风和雪的缓冲。走路需要技巧,尤其当积雪结了冰,上下坡时需绷紧小腿和脚趾,碎步前进。偶尔也会被刀子般的劲风恐吓,只好背过身站一会儿,等这阵风过去再继续走路。

那时,所有人都用身体的经验谙熟在冬季走路的技巧,只承受寒冷,不多谈论。以为寒冷不过如此,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去南方读大学,十几度的室温,门窗漏风,没有暖气,寒冷入骨,无力驱散,终日怏怏不乐地抱怨,除了瑟缩毫无办法。所以若干年后,在选择定居地时,直接将长江以南刨除在外。而今在北京,冬天的冷是干涩而温吞的,不比钱塘一带阴冷,也不及东北凛冽。只是再回乡,那刺骨的寒意反而是陌生的,无论如何也唤不醒与之对抗的本能。

读到这里我几乎惊叫起来,再没有比这一行诗更符合我童年和少年的心境了!日复一日一个人走进未知的寒冬清晨,抵抗着困顿和寒冷,不断和自己说话、打气。羽绒服底下、蒙上白霜的围巾后面,藏着的滚烫的小小身体,曾天真地渴望过一个不灭的灵魂、一种无限远的将来。

天昭的诗是开阔的,不仅在于她的书写几近完美地传达了某种共同性的经验,敞开时空的维度,把若干个体的生命体验包容进来、连接起来;还在于她尤其擅长跳脱出此时此地的局限,将目光放远,去整体性地感受和永恒相关的事物,譬如时间,譬如美善。

《绿萝》就是一首关于时间的诗,读了直叫人想掉眼泪:

有多少个瞬间,人会不自觉地想到老,想到死。那瞬间的降临毫无征兆,也没有预警,也许是在替一盆花浇水,也许只是把坏掉的剩菜倒掉,也许是春天极致灿烂的午后、人声鼎沸的公园,就那么不经意地,想到死。想到肉身泯灭后一切如常,是多么残忍又正常的事。一闪念过后,返回生活,依旧做该做的事,走该走的路,不仅不记得曾经的犹疑,连之后重整旗鼓的热切也一并忘却。

而《绿萝》告诉我们要记得,在年岁荒芜时记得,在欲求淡漠时记得,在哀哀戚戚找路问路时记得,记得那份毫无必要的热情。记得代表着了不起的复原力,不是为了延续热情,而是为了浇灭失望。这境界像极了辛波斯卡的那句:“‘我将不会全然地死去’——过早的忧虑。但我是不是全然活着,而且这样够吗?过去不够,现在更是不够……”(《巨大的数目》)

真是奇妙啊,人偏偏会记得某个无足轻重的时刻。天昭的诗就是这些时刻在时间里结成的果。她会记下一只九十年代的发卡,记下那把母亲嫁人时就有的小菜刀,记下父母房间抽屉里的一对按扣,一块香皂,一枚戒指,记下自己悬挂一盆绿萝。她似乎尤其痴迷穿越时间的静物、生活角落里不被人察觉的物件。

物件之上,流淌着时间。人和这些物件一样,均在时间之流中相处。不同人的时间有时刚好重叠,有时碰巧错开,有时交错,略过的部分也许将永远略过,比如看上去有点粗俗的爸爸,实则有过旁人无可想象的人生:

人难道不孤独吗?不理解的,将永无可能理解了。可是人会怀念啊,承担且只承担有限度的怀念。我们不间断地遇见一个个人,不间断地道别,怀抱着还会再见的期待。可分开只是分开。分开的人和你的缘分,仅仅停留在你们分开的那一刻:

相逢在黑夜的海上,恰如临睡前关灯过后的静夜,“翻一个身/像是翻进荒野”(《约会》)。是不是在你我存在的局促时空之外,还静候着另一个时空,像无尽的海,空旷的荒野,自我的反面,未知的,混沌的,召唤着我们潜入,探索。

除了追溯时间的绵延,天昭还贪恋于让时间悬置的游戏。

《多余的镜头》里,韩剧中的爸爸下班回家,家中无人,抬头之前,开口之前,有两秒的寂静,“像是跳针了/像是弄错了/忽然就是真的/忽然就是我对文学的期待——在没有眼睛的地方/人的孤单是多么自然”。《花火》则表达了对时间悬置的渴念,这种渴念即不必迎合,不必屈就,只将身心安置在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不想结识一个陌生人/不想体会他的用心/惊叹他的美好/暂时还不想/暂时我只想待在/好不容易整理好/可以持续一段的/干净房间里”。《10秒》更是将这悬置的游戏进行到顽皮的地步,早餐包用微波炉加热10秒刚好,“这10秒做什么都不够/只够一个清楚的念头”。10秒,那样短暂,又那样确实,够得上一场盛大的自我欢庆,却又如微风拂走灰尘般轻巧。

工作的这些年,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一件容器,不停灌注、不停填满。上下班走在城市的街道,身边的人也是满的,世界是满的,不留任何一点缝隙,透不过一丝风。人们恨不能将自己肢解,三头六臂,所向披靡。生活被忘却了,时间再也不能静止。春日的阳光、凛冬的清晨、少年的心境通通不可企及。

Jim Holland作品

而阅读天昭的这些小诗,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起Jim Holland的画,午后的阳光印在墙角,无人的房间摊开一本未读完的书,光影交错于小镇蜿蜒的小径,平静的海面停泊着桅船。它们会将你吸入时间的流动与静止,让你不自觉地忽略现代诗的技巧,语言的诡辩,难解的词义,干干净净地摘除缠绕在你身上的谜团。此刻,你和写下它们的人一样,安静,幸福,明亮,柔软。

天昭在后记里写:“这些诗太细小、太清楚、太偶然,只是它们跳脱出来的瞬间,是昏昏中的恍然,又像是醒来又像是迷幻,我觉得是宝贵的幸福。”是啊,如果不是这稀缺的安静的幸福,不是这昏昏中的恍然时分,不是这反复睡去又醒来的意志,不是这份明亮和柔软,我们怎么才能赤手空拳、徒步穿行晦涩坚硬的茫茫人生呢?

(原载于《单读》,原标题为“人偏偏会记得某个无足轻重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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