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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书辨音》读后感摘抄

《观书辨音》读后感摘抄

《观书辨音》是一本由徐冲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8,页数:33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观书辨音》读后感(一):近年来读到的最朴素又抓心的后记片段:

“内子静怡是本书多数篇章的第一读者。事实上,若没有她在文章构思阶段的耐心倾听,这些研究的面貌恐怕将会大有不同。而我关于日本史的一点微薄知识,大半来自她给学生上课前的认真演习。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是相濡以沫的伴侣。我也是近年才体会到,在弹丸之地营造的家之风景,可以比自然更深邃。”

《观书辨音》读后感(二):再論苻堅“璽已送晉,不可得也”

我曾撰一小文(《苻堅“璽已送晉,不可得也”再議——兼與徐冲先生商榷》 ),指出《晉書·苻堅載記》中“璽已送晉,不可得也”指的是此時傳國璽早已送回東晉朝廷,苻堅手上並無,自然無從將其交給姚萇,徐沖老師將這句解讀為書寫東晉正統性的結果當是有所偏差的。其實《晉書·與服志》早已交代清楚:“及懷帝沒胡,傳國璽沒於劉聰,後又沒於石勒。及石季龍死,胡亂,穆帝世乃還江南。”傳國璽歸於東晉乃是永和八年(352年),事在姚萇逼迫苻堅求璽(384年)三十多年前,此後再未流落北方,因而苻堅此語確實不是表示他自己已經派人將傳國璽送到東晉,這一記載確實不足以反映苻堅對東晉正統性的認可。 但是,想要將傳國璽歸還東晉這樣的說法卻並非毫無根據,《通鑒》晉紀十二太興元年(318年)條有“準自號大將軍、漢天王,稱制,置百官。謂安定胡嵩曰:“自古無胡人爲天子者,今以傳國璽付汝,還如晉家。”劉聰亂政,權臣靳準殺死劉粲,自號大將軍、漢天王,稱制,置百官,但是卻認為自古以來並無胡人為天子之事,想要將傳國璽交還給東晉朝廷,他認為自己可以為王,但斷然不足以當皇帝、天子。 兩晉時期,“夷狄不足為君”“無胡人為天子”這樣的說法非常流行,對胡人政權的建立者有一定影響。中國自古以來都有鮮明華夷之分,若胡人真的稱帝,其實面臨著士大夫階層的激烈反對,難得民心,可能會導致各路人馬的攻訐,曹操當年不面臨民族問題,但依然認為不當慕虛名而處實禍,實際上此時胡人政權的大多數領導者也是這樣的想法,當一個王就可以享受幾近於天子的地位,也不用面臨這麼大的輿論壓力,不如上書稱臣於晉,或許還能擁有在相當廣大區域內專斷之權的合法性,何樂而不為呢,靳準想要送還傳國璽回東晉,其實是一種轉嫁矛盾的避禍之法。 那麼,苻堅所謂“璽已送晉”事,很可能是後世歷史書寫者為了強調東晉正統性,而將此事附於苻堅身上,乃至全然不顧苻堅並無傳國璽的基本事實。但,即便苻堅真的有傳國璽,也真的把傳國璽送到了東晉,大概也應當是類似於靳準那樣的心思。傳國璽並不一定意味著正統性,只有被天下公認的人獲得它才能作為合法性的依據,而未被公認的人貿然依其發號施令,實際上是遭致禍端的危險品。

《观书辨音》读后感(三):关于书写的一点想法

五胡这个肯定没有定论【废话,有定论作者绝对会写出来】,暂时也没有实锤。

杂七杂八的观点里,有拿张祚那条来说明五胡仅是刘石五主,这个就比较好玩。

胡,羯,氐,羌,胡因为和后面三个分开表述,所以不是慕容氏,姚氏等等,却可以是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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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作者本人似乎也,被这种思路牵引了。

五胡次序,无汝羌名。到底指什么,我无意复读,讲书写的书,我们就看看书写。

基本上所有解释这个的学者,对连带的传国玺和后面的记载几乎都没有引起重视,也就根本无法联系不到这段书写原本可能的指向。

很明显这个东西,它就是一开始称帝的“胡”们,捏造的一个天命,亦即解释权在这些称帝的胡手里。他们的依凭是什么呢?正是传国玺。

冉闵灭石氏,姚弋仲绝望,慕容儁封奉玺君,称历运在己,这已经很能说明“五胡次序”与传国玺的某种关联。

所以姚苌先求传国玺,旨在复现慕容儁故事,而苻坚才以“无汝羌名”“玺已送晋”回答,是为了绝姚苌之望。【有冉闵慕容永的例子,东晋结盟前秦顺个玺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的书写,再有尹纬说禅让之事。这段记载,与前求传国玺为一体,正是书写者的原意。

苻坚对五胡次序的解释,以及姚苌退而求次的要求禅让。都说明,通过对前燕所存“传国玺”的继承,苻坚本人【或者说此时的前秦政权】是在五胡次序里的。

五胡次序出现之时,慕容儁苻坚未必存世,这个是以结果论,恰好是一种后见之明。

所以,当晋宋之际,旧时诸胡纷纷退场谢幕之时,这种“天命”为敌对方所用,反而宣称其命数将终,也就不足为怪了。

一点浅见

《观书辨音》读后感(四):书写的历史也需“辨”

昨日读完《观书辨音:历史书写与魏晋精英的政治文化》,徐冲 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10月1版1印,16开平装318页,定价78元。本书为“博雅史学论丛”系列丛书之一。

所谓“观书辨音”者,“书”为史书,即史料。中国是历史源远流长的大国,史料纷繁,古人也以作史为好,以求青史留名。这对后来者既是好事,可免史料不足之苦,也是苦事,史料众多,同一事件同段时间说法不一而足,不同史书不同作者,受限于史家之个人史观,同时史家作为社会人,不能在社会真空中写作,尚需叠加是时之官方史观,以及情势下内外力量之博弈,才造就了一卷史册所展示出来的“书的史观”。所谓“辨音”者,就是需要后人进行史料的综合分析、判断,方能辨识出史家通过史书所发出的独有的“声音”。正如本书作者所言,“在研究......历史时,将...佚文作为史料库,视自身研究需要加以援引或辩驳,......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其结论的准确性。”(p4) 这个论断,对于许多史学研究来说,可谓是一针见血之论,也是后来者需时刻警惕之事了。

本书分为三大部分,《“献帝三书”》篇、《续汉书.百官志》篇和《劝伐河北》篇。主要集中在对历史书写进行讨论,与所读的前一本《叙述观点与历史建构——两晋史家的“三国”前期想象》可谓是选取了不同阶段的历史文本进行解读,方法论也较为相近,不过优势在于考据更为精当,若说不足,则由于文本跨度较大,内容较散,本来也是作者集不同时期的论文所作而成。于政治史而言,作者把荀彧当作汉魏转换时期的核心人物看待,认为荀彧使命的开始和终结,标志着汉魏时代的转换,这虽然不是新论,但是依然是解读很多汉魏史的不可违阙的一点。其实,从袁、曹两阵营对待流亡的献帝的策略可以看出,双方都有重要人物看出献帝的重要性。袁营中沮授、曹营中荀彧都提出过迎献帝的主张,不管是“奉天子以讨不臣”还是实际操作中“挟天子以令诸侯”,正统问题始终是汉末群雄所不能回避的,也就是说要解决“我是谁”的问题。但是袁氏阵营中迎接献帝的策略当受到质疑后(以后怎么对待皇帝:远之则怨,臣之则不愿),作为主要主张者的沮授也拿不出具体的应对方案,而荀彧作为心怀汉室的曹营核心人物,则只需要“奉天子”就足够了,至于未来权力如何更替,在当下可能无人思考那么复杂悠远。历史就是这么曲折蜿蜒,谁也不能一下子看到一个清晰的未来。所以袁营之人未能想出全盘计划而不行动,曹营却是先行动再筹划后续步奏,棋差一着,就满盘皆输了。当然,这是与本书主题无关的一点余论了。

本书正文之外,尚有三条附录,其中《“禅让”与魏晋王权的历史特质》一文甚有启发,尤其是对陈寿《三国志》中出现的一个特别的板块“开国群雄传”进行了精辟的解读,认为这是“通过标示新王权的“驱除”之所在,来最大化创业之主相对于旧王权的“功臣”身份,以正当化“自臣而君”的身份转换过程”。这一论断可谓卓识。稍显遗憾的是,似乎本文未曾关注卫广来先生的《汉魏晋皇权嬗代》一书,稍显遗憾。

最后有趣的是徐冲老师的后记,除了常规的致谢导师、家人以外,也把研究汉魏晋隋唐的大部分专家都鸣谢了一遍,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名人济济一堂,难怪有朋友说这就是徐老师的朋友圈了。哈哈哈。

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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