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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还是出发读后感1000字

回归,还是出发读后感1000字

《回归,还是出发》是一本由高尔泰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元,页数:2021-1-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回归,还是出发》读后感(一):史文化与巫文化 史文化与巫文化——从楚辞说起

文学研究要回归文本,我想这对于屈原研究来说尤为重要,很多批评家一边主张“拿作品说话”,一方面又热衷于造星运动,对于久已邈远的历史人物极尽考古之能事,诚然,对于历史进行考古是无可厚非的,但与其让批评家来做这件事情,不如让文学的归于文学家,考古的归于考古学家吧,回到文本和审美虽然并不具备终极与绝对的价值,然而在当下浮躁的学风下,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这也适用于屈原批评,与其一再去考证屈原忠君与否,是不是同性恋,倒不如去分析他作品的审美与艺术价值,如高尔泰在此书中所说的“作品,这是思想与情感的化石,联系到它所出土的地层,即当时宏观的历史社会背景,我们也许有可能可以找到某种了解屈原的途径。”

有意思的是,高尔泰进一步联系历史背景,引出了中国文化的两种形态——史文化与巫文化。华夏族的祖先炎黄族的文化是由史官来把控和拿捏,故华夏文化基本上属于史官文化,这种文化的特点是用理性的史学语言与思维来解释一切文学与文化现象,将属于诗与神话的内容也纳入史的范围,故而也将神秘与心灵的内容排斥在外,这也是华夏文明与文化长期缺少超验的一面的原因,“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文章变成了经国之大业,文学为政治与伦理服务。而另一脉巫文化,此即楚文化则宏扬感性与性灵,这也是屈原的文章汪洋滋肆、神秘浪漫的原因所在。本人尤喜爱作者所说:“巫*以鬼神使者的身份掌管文化,文化就具有许多神秘和浪漫的色彩。纷红骇绿的神话传说,交织着仿佛来自史前时期深渊的各种原始意象,加上潇湘水国遥岑远波引起的凄婉渺茫的遐想和雨雾深锁的幽谷峻岭引起的惶惑与恐惧,便构成了一种斑斓万翠、闪烁明灭的文化心理现象:神话美丽,民歌多情、宗教仪式有声有色,民间风俗丰富多彩。哲学思想更是杳冥深远,汪洋恣肆而不受控捉。“

中国其实自屈原起,就不缺乏超验之思,比如屈原的《天问》,比如庄子的作品,都不囿于现实与可见的世界,正是未被理性所束缚,所以也就有了无限的感官所带来的开放性与包容性。但华夏理性文化仍然是伟大的,它是历史的丰硕成果,而楚文化则与生命息息相关,它是超越历史与现实的,而历史的运动归根结底是生命的运动。如果把对楚辞的研究回归到原始生命力上来,破除理性结构的束缚,想必对于诗歌写作与审美性想象是一种注定会带来收益的事情。如果把屈原看成是一个卓绝的孤独者,而不仅仅是一个忠于君王的臣相,也许对于理解他诗作对人心的震撼更为有利,如高尔泰所说:“《离骚》是矛盾的交响乐,它的整个结构,是力和阻力互相斗争所形成的动态结构。“

《回归,还是出发》读后感(二):文艺评论不能忽略社会学的角度

高尔泰最新版本的自编文集中,和《艺术的觉醒》以及《美是自由的象征》的哲学思考不同,《回归,还是出发》是一本文学评论集。这本文学评论集不仅涉及20世纪80年代爆发性的文学潮,也涵盖了当下的一些作品。从1984年从维熙的《雪落黄河静无声》、张贤亮的《绿化树》到获得诺贝尔奖的莫言作品。

从维熙的《雪落黄河静无声》中描写女主人公陶莹莹被划为右派后,曾经越境潜逃被投入监狱。 而男主人公范汉儒则认为,这是一种叛国行为,无法原谅。所以两个人的爱情也无疾而终。高尔泰说出了至今仍有很多人不明白的话:祖国和zhengquan不是同一个概念。祖国是土地、文化、人民和个人经验的总体,它不仅是地理概念,也是价值体系。

在《绿化树印象》中,高尔泰继续这个话题。祖国是母亲吗?还是zhengquan是母亲?那些“平反”后感激涕零,说母亲打儿子,是对儿子好,即使打错了,也还是要爱母亲。他毫不客气的指出,有些人在纳粹集中营关久了,会模仿纳粹言行。绿化树即塑料树,张贤亮所写并非真实,而是假的。

《愿将忧国泪,来演丽人行》发表于1985年,颇耐人寻味的是,几年后,高尔泰也走上了陶莹莹的路,从此旅居美国。

对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诺言,高尔泰不吝赞美之词,称其有庄子万籁笙竽气象;他也好不避讳对莫言的不喜爱,说其是“商用酷刑欣赏,加爱国主义”。故事好看,精彩纷呈,血腥暴力,但是高尔泰给出了最致命的评价——“没有人文精神素养”,批评莫言对于中国社会中的真实魔幻视若无睹,三缄其口。

虽然高尔泰认为莫言的作品商业化气息太浓,也不够有独立的思想价值,但他并不反对文学作品也是一件商品。他对于文学作品的期待,不仅仅是消费品,而是能不断激发出新的精神的作品,如此才能不朽。从上个世纪过来的人,因为自身曾经的遭遇,见过太多假大空的话语,懂得这些看似真诚的文字的危害,对于文学最基本的要求是“真实”。这当然不是说作家必须写真人真事,而是一种现实主义精神。这也不同于西方现实主义,而应该是中国历史、中国当代现实和中国作家的智慧、激情和灵感的共同产物。对于这一产物的文艺评论,不能忽略社会学的角度。

高尔泰的有句话很值得人思考:网络时代云革命带来的虚拟自由,丝毫也不能缓和现实中奴役与自由的真是冲突。(当然这并不仅仅指中国,还包括了全球各国。)

共勉。

《回归,还是出发》读后感(三):人文精神是艺术家的第二生命

《回归,还是出发》是高尔泰修订再版的文学与艺术评论文集,收录了二十一篇文艺作品评论、人文和艺术问题探讨等文章,文中充满了高先生对现实问题的深切关注以及对文学创作、文学的价值和意义的深刻见解。

高尔泰注重人文精神的价值,强调文学作品对人的关怀。他在书中多次提及,文学是人学,文学的对象是人,是人类心灵的产物。因此,创作者首先应该深入理解人和人的现实处境,如实反映自己以及民众的切身体验和具体感受。

书中提到一种说法,认为作家群体是社会肌体最敏感的部分。这个观点对现代主义作家尤其适用。他们不仅要善于运用语言,更重要的是要具有自我意识、道义感和同情心,充分理解社会中最深刻、最尖锐的矛盾所在,敏锐地捕捉到现实中的苦难和荒谬,并勇于发声,将这些感受传递给更多人。在作品中能够以自己灵魂的力量,去摇撼别人的灵魂,这是文学创造的价值所在。

简言之,诚挚深厚的人文关怀是文学作品不可缺少的价值内核,人文精神是艺术家的第二生命。

在《<绿化树>印象》一文中,高尔泰认为《绿化树》这部作品可能是“装饰武器的鲜花之中”“最鲜艳的一朵”,虽然细节很好,但各部分之间缺少整体上的内在联系,尤其是没有客观描写当时的真实。

在《“看客”的文学》一文中,高尔泰批评“看客文学”冷漠、麻木,或对现实问题冷眼旁观,或对敢于反抗的人群起而攻,总是本能地站在强者一边而对弱者不利。他把这类“看客文学”比喻为“装饰着镣铐的花朵”,是“文学的死胡同”。

同样,在《我怎么看文学——从敦煌经变说起》一文中,高尔泰评价莫言的作品,认为他的创作方式的确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但因缺少了很重要的东西,即“道义感和同情心的阙如,也就是人文精神的阙如”,损害了其文学价值。

不难看出,以上批判皆出于相同的原因,即高尔泰认为这些作品缺少人文精神,没有达到他希望作品实现的文学价值。

在作品文学价值的追求和衡量上,高尔泰对人对己一视同仁。他在《文盲的悲哀》中谈到自己的英文版作品出版所经历的周折。出版方首选了有名气的译者,也制定了隆重的宣传方案,成功指日可待。但因第一份译稿阉割了反应社会问题的多处细节,仅保留了“趣味”故事,伤害了原作品的现实意义和人文价值,他放弃即将获得的潜在收益,选择坚决拒绝。对他而言,作品的人文精神内核才是最重要的。

高尔泰在《文学的当代意义》中明确提出,“文学的当代意义是启蒙”,是要唤醒民众的自我意识,让民众建立主体意识,开拓精神维度,培养美感、崇高感和羞耻心,以及转换民众文化心理结构。这是一份责任重大且有意义的历史任务,而创作者们理应自觉担负起这份历史使命。

现实中有一些艺术作品,不但没有展现美、实现启蒙民众的目的,反而跟风、猎奇、过度追求商品化,没有任何价值。像《黑方块》那样的极端作品,故作高深莫测,专家、媒体们曾争相从各种角度给出不同的深度解读。当真相揭开、证明该作品除了种族歧视毫无任何深意时,整个过程像皇帝的新衣一样荒诞可笑。过度追捧这些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作品,是人文失落的典型现象。文学创作中同样如此。

针对这种现象,高尔泰提倡要“回归文学本体”,也就是向人回归,保持独立的自我意识,富有道义感和悲悯情怀,用心创作,反映社会现实和人的命运,展现真实心声和情感体会,追求美,同时也要抵抗功利的影响。

这样诚意创作出的作品才能感人至深,以强烈的感染力直抵心灵,激发读者的共鸣,达到摇撼他人灵魂的效果。或许这就是高尔泰通过《回归,还是出发》所传递出的艺术追求。他希望文学创作能摈弃过度商业化和脱离现实的趋势,回归到文学本体、回归到人,以饱满的人文精神再出发,用情感和价值的力量,追寻启蒙大众的现实意义和远大目标。

2021.02.27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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