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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的读后感大全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的读后感大全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是一本由残雪 / 邓晓芒著作,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页数:52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读后感(一):《于天上看见深渊》:邓晓芒和残雪、文学与哲学的思想碰撞

大部分人初识残雪,大概是因为2019年她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残雪是作品在国外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中国女作家,她的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作品在美国和日本等国多次被入选世界优秀小说选集。 残雪获得国外多项文学奖提名,并斩获美国第八届最佳翻译图书奖,成为获得这一奖项唯一的中国作家。 在美国、英国和日本等国家的书店里,中国文学栏目下,残雪的作品总摆放在醒目位置。 要说残雪是目前中国最好的作家之一,应该没有什么异议。 而残雪的胞兄邓晓芒,则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评论家,是海内康德翻译及研究的顶尖权威,其哲学史水准与学术声望,被世人交口称誉。 甚至有人曾这样说:邓晓芒到哪里,哪里就是思想重镇! 易中天则评价他是当今中国唯一的哲学家,不是之一。 是什么让这对兄妹获得如此赞誉?越了解,越觉得这一切并非偶然。 “我学哲学决不是为了要成才,而是为了自己的兴趣。” 邓晓芒有着超越常人的理性思维,在他看来,未经反思与理性安排的生活是难以忍受的。 他最乐意干的事情,是在自家书房里看书、做研究、写文章,甚至连办公室都很少光顾,更别说隔三差五出远门了。 邓晓芒认为,一切学习都是自学。 对一个人来说,主要的学习经历不是在学校,而是自学。虽然邓晓芒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曾担任《新湖南报》社长,但是他坦言父亲对他学习哲学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自学,为邓晓芒深涉哲学领域铺上了厚实的路基。 他坚持每天翻译三五百字,不完成任务不睡觉。兴趣的驱动,持久的耐力,信念的坚守,造就了他的一部部经典译著,也让他在哲学之路上日益精进。 “我是用全部生命在搞哲学,或者说,哲学才是我真正的、内在的生命,是我的人格和性格的表现。” 60年代末70年代初,他们的父亲遭到批斗和监禁,母亲也被下放到五七干校。 他们兄弟姐妹五个,有四个人被下放到农村,只有小妹妹残雪,一直赖到有了“身边无人”政策才获准留城。 邓晓芒曾经历过十年的知青生活, 对于他而言,无论是在挑土、搬运,还是在读书、写作,都是真实不虚的生活经历,也都是塑造独立人格的哲学修炼。 即使再苦再累,只要活得充实,让自己的生命经得起反思,那就无怨无悔。 邓晓芒在农村广阔天地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他的妹妹残雪正蜗居在城市里六七平米的杂物间。 他们的生活环境,有着很大的差异,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件事——埋头读书。 有一年,邓晓芒回到长沙,忽然发现这个妹妹已经长大了。残雪和邓晓芒谈了她看的书,大量的是小说,还有哲学,而邓晓芒恰好也正在如饥似渴地搜寻这些书。 于是,他们谈得非常投机。 邓晓芒惊喜地发现,妹妹的一些见解很是独特,是她经过自己深入的思索而得出来的。 他们相约保持通信交流心得,他们经常写长信,动辄就是十几20页,主要讨论哲学问题。 后来,残雪的兴趣由哲学逐渐转向了文学。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兄妹俩养成了互相讨论、交流思想的好习惯。 残雪后来进了一家街道工厂当铣工。整整八年,由于她倔强的性格受尽了底层社会的欺凌,也充分见识了中国人的劣根性。 但由于她天性的善良,也由于文学书读得多,她仍然保持了对这些具有劣根性的国民的形而上的悲悯和温存。 现在想来,那八年时间,对她来说,恐怕即是不堪回首的地狱,但同时也是洋溢着生命之光的天堂。 她后来因结婚生子从街办工厂辞职开始学做裁缝,成为一个老练而世故的生意人。其实骨子里她仍然生活在自己创造的天堂中,一刻也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兴致和目标。 这种感觉自从她第一篇创作小说《黄泥街》以来,就是她几乎一切作品中贯穿的主题。 她的胞兄邓晓芒在1985年读到她修改过的《黄泥街》时,说那种感觉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种怪诞的写法,而且里面透露出来的那种摧枯拉朽的生命力,隐含一种令人恐惧的危险。” 残雪受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影响颇深,尤其是卡夫卡的作品。 为了能够看懂原版外语书籍,她痴迷于自学英语,她曾一边带孩子,一边每天晚上听美国之音的英语900句。 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每天两个小时外语学习的习惯。 这让她看了大量的外语原版书籍,具备了直接与外国朋友交流的语言能力,能够在网上与国外的评论家用英语讨论文学和美学问题。 但她的文学风格绝不是照搬西方现代派或先锋文学,她是用自己在中国大地上体会到的生活去吃透西方现代文学的深邃,进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学理念和文学道路。 她的作品把读者带进了人类精神的一个更加深邃的层次。 近几年,残雪开始对哲学感兴趣起来,她想给自己的文学加入更有力量的哲学表达方式。 因此,她开始研究胞兄邓晓芒的哲学翻译作品。并且和邓晓芒一起,打造了一种新型的文学理论“新经典主义”。 而记载他们思想碰撞的对话被整理成书,于是就有了这本《于天上看见深渊》。 书中的话题涉及中西哲学、美学、文学,以及文学与现实的关系、文学在人类精神生活中和一般生活中的位置与作用等等。 有人评价,残雪是中国目前为止最接近鲁迅的一位作家,而邓晓芒则自称“鲁迅门徒”。多年来的交流和默契,使兄妹俩在各自的领域都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哲学让文学的思想更深刻,文学让哲学的表述更丰富。 邓晓芒和残雪,更像是两棵参天大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都互相致意。” 于深渊仰望云端,相信这部作品会带给我们对人生更深入的思考和感悟。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读后感(二):《于天上看见深渊》:寻找人生理想读毛姆,探索生命意义看残雪

终有一天人们富裕了,人反而没有生命力,觉得活得太累,这时的人便会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会再回来看我的小说了。--残雪

残雪,一个既有名又无名的中国先锋派女作家。

有名是因为在2019、2020年均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曾上榜诺奖赔率榜第三位,比村上春树还要高一名。她的作品在国外翻译得多,部分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

无名则是因为她的作品受众窄,很多中文系大学生都不知道残雪为何人。她的作品备受争议,看得懂的人为之震撼,看不懂的人敬而远之。

作家残雪

对于她的作品,她的胞兄,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和批评家邓晓芒评论得最为到位:

她的小说中没有任何赶时髦或模仿的倾向,初看起来你可以说似曾相识,但读进去了,又说不出有哪一点是别人的,实际上是一种现代人和现代艺术的精神气质的相似性,它把读者带进了人类精神的一个更加深邃的层次。

曾经一段时间,残雪负责写,邓晓芒负责解读。这就让一个文学家和一个哲学家的思想开始碰撞,为文学的躯体注入哲学的灵魂,两人竟由此构建出新型文学理论——新经典主义。

近日,残雪和邓晓芒的新书《于天上看见深渊》已经上市。

全书采用的对话录形式,用11场跨界深度对话,总结了残雪几十年来的文学创作经验,探讨哲学、美学、文学等哲学问题,更对西方近现代文学大师作品进行精彩解读。

在人类精神世界不断被物质侵蚀,无暇反思生命意义、生存状态等“大”话题的当下,新经典主义文学坚持向人类精神世界深处不断突进,挖掘人的精神图景里的“真实”,帮助人类逃离庸常的生活——“深渊”,学会凝视“自我”,找回心灵的平静——“天上”。

生活就是一场操练

瑞典学院院士马悦然称残雪为“中国的卡夫卡”。

与卡夫卡不同的是,卡夫卡的坚强主要表现在对罪恶和痛苦的承担上,就像他的座右铭说的:每一个障碍都粉碎了我。而残雪却表现为主动出击,每一个障碍都能使人达到更高的境界。

我们在她的作品中看到了一些“神经质”的人:虚汝华即使听到芦杆在自己的肚子里燃烧并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她也不会惊慌,她会喝下一杯水浇灭它。皮普准在讽刺、羞辱和百般扭曲的事实面前依旧保持好的心态……

这些作品,无独有偶,都有她的影子、邓晓芒的影子、无数低微且倔强的小人物的影子。

根据邓晓芒回忆,他们家曾经历了57年反右以来的第二次大难,父亲挨批斗、遭到监禁和毒打,母亲被下放零陵“五七干校”折磨得九死一生,兄弟姐妹五个已有四人下放农村,只有小妹妹残雪一直赖到有了“身边无人”政策(即父母年老身边无人照顾者可留一个子女不下农村),才获准留城。

本图选自《永州旧事》前排左二为残雪,前排左三为其兄、著名哲学家邓晓芒

杨绛说:当你身居高位,看到的都是浮华春梦;当你身处卑微,才有机缘看到世态真相。

两个人在不同艰苦条件下,不约而同地几乎同时开始埋头于读书。

成年后,残雪进了一家街道工厂当铣工,整整八年。用邓晓芒的话说,那八年时间对她来说恐怕是不堪回首的地狱。

在那个期间,残雪不断阅读中西方作品,甚至开始学英语。身在远处的邓晓芒则在努力地学习哲学和德语。

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最难坚持。

邓晓芒说:人真正认识自己的时候,不是在无所作为凝视着蓝天的时候,不是在他满怀希望地迎接“美好的明天”的时候,而是他直面死亡、万念俱灰还又不甘心的时候。唯一鞭策着人去认识自我的、寻求自我的,不是道德理想,不是文化教养,不是历史使命感,而是强大的生命力,是“活”的冲动。

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和批评家邓晓芒

残雪说,从事艺术类的人,必须深深地介入世俗生活,不断操练,不断体验来重构自我。

正是在生活中不断地操练,让邓晓芒的思想和残雪的作品有如此深度。

好的文学一定要有哲学的境界

残雪认为传统文学热衷再现现实,缺乏内心斗争、自我反省的精神。

为此,她希望对自己为之献身的艺术进行一种哲学把握,希望借助西方哲学来深化自我认识的过程中不断发展的理性。

邓晓芒也认为“顶尖的作家一定要搞哲学”。

他说“艺术家要具备哲学家的气质,艺术家必须证实自己,他怎样证实自己呢?就是要始终处于那个机制的控制之下,那就叫证实自己。那里面就有哲学。”

在《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中,两人探讨了文学作品中常常涉及且普通人也十分感兴趣的哲学命题,诸如感性与理性、自我意识、客观与主观、存在与灵魂、艺术与哲学,美、死亡等。

关于自我意识的解释是:

只有当你自我感觉一塌糊涂,一团糟了,你才能真正享受到自我意识的欢乐。这就是自我批判,在批判中才能立起来,才能把自己真正的人格独立性、自尊树立起来。一个人如果他从来没有批判过自己,他的这个自尊是假的,是虚伪的。

关于死亡,两人的观点是:

想要如何超越死亡,实际上就是使自己的生活,每一点都发挥它最大的能量。不要浪费了生命,要让生命的每一部分都起作用,起最大的作用。一种很有生气的生活方式。

……

同时书中还分别辩证地解读了柏拉图、赫拉克利特、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康德、尼采、叔本华、海德格尔、伯格森、弗洛伊德等十几位西方重量级哲学和心理大师有关这些命题的观点。

比如:

柏拉图晚年在描述这个自然界的时候,他提出一个概念叫“德穆革”,我们翻译成造物主,他不是神,而是自然本身。造物主它不是神,后来的基督教把它改造成了神,上帝。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是这样分的,技术,科学,实践智慧,哲学智慧,努斯。努斯是最高的,努斯是直接跟上帝打交道的,因为上帝是自由意志,上帝是创造性。

关于自我意识:

黑格尔把它归结为这样两句话,“我就是我们,我们就是我”。就是意识到我跟我们是一回事,别人也是我,另外一个我,我也可能把自己看成另外一个我,我可以把自己看成一个社会性的存在。

……

《于天上看见深渊》书中还展示出两人对西方现代主要文学流派的思想精髓的解读,对现代主义文学奠基人卡夫卡、后现代主义文学代表人物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等人的创作理念和作品的品评。

对于想了解西方哲学但又不知如何下手的读者来说,《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不啻是一堂生动的西方哲学通识课、哲学思维训练课。

一场灵魂之旅

新教育的推动者朱永新曾经说过: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的精神发育史。

在《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中,你能零距离理解残雪创作心路,还能感受哲学家邓晓芒的精神原乡。

本书装帧精美,采用小32开,裸背双封,双色印刷。残雪老师执黑,晓芒老师执蓝。令对话泾渭分明、观点一目了然。

这本书是一本精致的口袋书。年轻读者们可随时随地跟随它来一场思维的冒险之旅。

残雪老师认为,新一代的年轻人才是中国文学和哲学的希望:当更多年轻人愿意拿起她的书,有耐心听听她的心声、读读她的“新实验”,那么“新经典主义”的“实验”才堪称“实验”,而这场“灵魂之旅”才将有可能意义非凡。

翻开此书,与残雪和邓晓芒一起开始一场思维的冒险之旅吧!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读后感(三):为何人们宁愿关心蹩脚演员的鸡毛蒜皮,也不愿去了解自己的内心?

人受个体的局限,受肉体的局限,把他的精神捆住了。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说,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

这话放在现在也很真实,甚至比那时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所以会有这种现象,除了个人喜好以外,归其根本是因为很多人的心中无追求,审美无标准。

一个内心丰满有理想的人又怎么舍得把时间分配给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叔本华说,凡夫俗子只关心如何去打发时间,而略具才华的人却考虑如何应用时间。

哲学家邓晓芒是以初中生的身份考取研究生的,在那个年代极其不简单。他白天搬砖,晚上学习,学哲学,学德语,甚至在挑粪的时候还要回忆刚学的单词,这才给了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的妹妹残雪是国内先锋派女作家,年轻时白天做裁缝、当工人,晚上伏案写作学英语。坚持了几十年后,她终获诺奖提名。

越是有成就的人,就越知道自己的时间应该在哪里,自己应该做什么。而这些人都有一个特性:懂一些哲学,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要懂得这些,除了看一些哲学书外,看名家交流也是一种方式。

最近,文学家残雪和哲学家邓晓芒兄妹共著的书《于天上看见深渊》上市了,这本书非常适合残雪的忠实读者看一看,因为书中全盘总结了残雪十几年的写作历程,创作理念,对于理解她的作品很有帮助。

而喜欢邓晓芒老师讲哲学的朋友,也可翻看此书,书中涉及到文学和哲学知识,如感性与理性、自我意识等哲学、文学命题等,就像邓晓芒老师亲自在讲述一般,抽丝剥茧、深入浅出,即使是对文学和哲学涉猎不深的读者,也可以轻松领略其中奥妙。

本书的内容是11场对话,之所以会有这种对话,残雪在《于天上看见深渊》解释说:晓芒在哲学和美学方面取得的成就使得我们兄妹有了进行这样一场共同突破的机会。我们的讨论像是拓荒,拓荒者最大的兴奋莫过于在艰苦的挖掘中听到自然的回声。

是的,这是一场文学家和哲学家的知识拓荒。

在残雪和邓晓芒探讨艺术中的矛盾时,残雪说,讲作品中的人物是理性人物,美国人就很吃惊。但是不晓得用什么词来描述这个“理性”。

邓晓芒便说:用努斯。

于是两人便针对逻各斯和努斯进行了一番讨论。

逻各斯和努斯的概念出自于古希腊哲学。

在《于天上看见深渊》中邓晓芒老师解释说,努斯代表一种能动性,一种生命力,凡是自动的东西都是努斯。逻各斯它是追求,这个追求是对自己的,含有一种努斯冲动在里面,但是它本身意思,是一种普遍性。逻辑这个词就是从“逻各斯”变来的。努斯跟生命、跟自由意志、自动性、自发性天才、灵感这些东西更接近。但是在古希腊这两个东西是根本不能分开的。

从邓晓芒老师的这番话中,我们便能联想到残雪作品中的那些“努斯”。残雪的作品,一大闪光点就是多是小人物,她不仅写了小人物的嬉笑怒骂,小人物的荒唐奇葩也在其中,而且她笔下的小人物,更有生命力。

在一次访谈中,残雪曾解释了自己笔下的小人物。她说:身上潜能、可塑性更大,往往是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人物,努斯发动起来之后,每个角色各有各的功能,身上逻各斯成份大的那些发出暗示性指令,小人物奋力突破,直至突破到那个临界点,而最高逻各斯也通过小人物实现了更新。

其实不用这些哲学词汇也能很好地解释残雪笔下的人物和她的作品,可她依然坚持将文学和哲学相关联,这是因为她和哥哥邓晓芒都认为:好的文学作品一定要有哲学的境界。

其实,我们知道的很多文学大家都对哲学有着很深厚的兴趣。

比如毛姆,他在16岁时外出求学,学会德语后便开始学习哲学,很多哲学理论都给了他极大的启发。还有卡夫卡,他对尼采的思想很感兴趣,尼采的“永恒循环”论“权力意志”论“价值重估”论等都对他产生过影响...

那些流传千百年的作品除了精彩的故事,也一定能给人予启发和指导。

残雪追求的便是如此。

在《于天上看见深渊》中两人说,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讲,将自己的作品变得更深刻,更有意义,是很重要的事情,尤其当你感觉创作枯竭的时候,去挖掘一些事情背后更深一层的含义,多方积累能让你的思路源源不断。

这也是残雪一直想做的:为文学的躯体注入哲学的灵魂,构建新型文学理论——新经典主义。

虽然很多读者喜欢读一些不动脑的口水书,但他们收藏的一定是那些流传长久、历经考验,让人过目不忘的书,只有这类书才能促人成长。

所以,残雪也一直将自己的作品注入哲学的基因,这样才能将作品变得更有厚度。

对于创作者来讲,如何避免江郎才尽呢,那就一定要有挖掘深层次意义的能力。

在《于天上看见深渊》书中说:文学中的深层结构,文学的发展方向,文学最终的最高的追求肯定是形而上学。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你搞到一定的时候,就江郎才尽。江郎才尽以后你想突破的话,就会搞怪。

人是不可能没有精神的。浅薄化、娱乐化、颓废和一味物质享乐主义,都是死路一条。

因此,对于创作者来讲还是要懂一些哲学,多看一些哲学大家的理论对于创作很有帮助。如果对于哲学涉猎不深的,便可看《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书中虽然是两人的讨论对话,但是从方向比重来看,探讨文学的内容残雪说得多,关于哲学类的内容邓晓芒说得多。

虽然是交流,但对于读者来讲,不吝于是一位文学家和一位哲学家分别给你上课,而这堂课就像聊天一样,让你更能接受。

对于审美,很多人都不陌生。我们常把审美停留在事物的表面,而忽略了审美有“审”也有“美”,“审”是个动作,只有你的动作有更深层次的时候,这个“美”才能看得更深入。

残雪在《于天上看见深渊》中说,审美是人最高级的本能,没有任何一种认识是比对于美的认识更为能动,更为激发生命力的了。我们可以说,它就是自我意识本身,它的规律就是服从理性统觉原理的、最高的规律。

这句话刚好印证了文章开头的那句话,如果审美的眼光提升了,那么就不会对蹩脚演员的鸡毛蒜皮感兴趣了,因为具备审美的双眼能够发现更重要,更值得关注的事情。同时审美也能将自己的思想提升一个层次。

就像残雪所说,人要冲破肉体(感性直观)的限制,向自我的深层本质(通过知性直观来意识到的)突进,内部的那种机制就在这种不断重复进行的自由运动中启动了。

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提升自己的审美能力。当你的审美能力提升了,那么你筛选信息的门槛就高了,眼光也就高了,看待事物也能更透彻了。

就像朱光潜所说:美不仅在物,亦不仅在心,而在于心与物的关系上面。

《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中有大量让人振聋发聩的金句:

比如:

人受个体的局限,受肉体的局限,把他的精神捆住了。--邓晓芒

天才是靠不住的,要靠自己的操练,练得越多,后劲就越足。--残雪

写作时能感到自己是在代自然说话,有那种客观的感觉。所以我们这种写作有人称之为“自动写作”。--残雪

想要如何超越死亡,实际上就是使自己的生活,每一点都发挥它最大的能量,我是这个理想。不要浪费了生命,要让生命的 每一部分都起作用,起最大的作用。一种很有生气的生活方式。--邓晓芒

只有当你自我感觉一塌糊涂,一团糟了,你才能真正享受到自我意识的欢乐。--邓晓芒

除此之外,书中的哲学和文学议题也多种多样,所以读《于天上看见深渊》这本书是需要门槛的,如果信息与两位作者不同步,那么就很难在他们的“谈话”中插进话。

那么该如何深度阅读此书呢?小编在阅读后总结了一些经验,供您参考。

1、看序言、看目录

在序言《审美与自然》中,残雪阐述了为什么会有这次对话,书中的主题都是由何而来。所以看懂了序,就像是拿到了一张全书的地图,为你的阅读指明方向。懂得了对话的意义自然就更能深入其中了。

而看目录是因为书中的11场对话有联系,但也可以分开看。目录有详细的讲解,你可以先从自己喜欢的议题开始看,循序渐进找到看本书的节奏。

这也是遵守《如何阅读一本书》中目录阅读法的方式。

2、一定要做笔记

无论看什么书,做笔记都是很好的习惯。

谈话类的书籍就像是两人聊天一样,有时会出现议论的问题比较散的情况,这时就需要读者自行归纳总结,而对于有亮点的内容进行记录不仅能将书吃透,还能在来回翻阅的时候节省时间。

通篇笔记做完,你就能从自己的笔记中看到收获。

3、转变视角

我们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很容易有代入感,觉得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在看这本书时,不妨也把自己当做一位参与讨论的人,而不是旁观者,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有更深的感悟,也能引发自己更深刻的思考。

最后,谨以此书献给被庸常的生活包围却不忘追寻“真实自我”的你。

于天上看见深渊 : 新经典主义文学对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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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 邓晓芒 / 2021 / 陕西人民出版社

残雪 邓晓芒/著 高高国际/出品

作者简介:

残雪,本名邓小华,出生于1953年。在全球范围内的当代中国作家中,残雪有“三多”:作品被翻译得多,作品入选外国高校教材多,研究其作品的专门研究机构多。曾获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2021年再次入选布克国际文学奖长名单,是入选的中国作家。近年来,残雪通过对卡夫卡、卡尔维诺等西方作家,康德、黑格尔等西方哲学家作品的再阅读,力图用哲学来拓展文学精神世界的深度与广度。

邓晓芒,残雪的胞兄,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批评家,康德“三大批判”中译版主要译者,德国古典主义哲学研究专家,著有《德国古典哲学讲演录》《新批判主义》《灵之舞》《人之镜》《灵魂之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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