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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生活读后感100字

我害怕生活读后感100字

《我害怕生活》是一本由李静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8.00元,页数:146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害怕生活》读后感(一):20年前,那个在高中早自习时朗诵这些文字的少年,当时能为自己的喜欢做的最大的努力是以三倍的价格从图书馆把这本书买出来,没想到会认识作者,还加了微信,时不时能聊上几句,好像体验到了追星的感觉

应该@徐晓

20年前,那个在高中早自习时朗诵这些文字的少年,当时能为自己的喜欢做的最大的努力是以三倍的价格从图书馆把这本书买出来。

记得那套书叫野火文丛,之前我给豆瓣添加了这个条目,安徽文艺出版社,沈小兰编,其他三位作者是,旷新年《沉默的声音》,余世存《重建生活》,胡文辉《最是文人》,他们中间李静的《受伤者》让我最感亲切。

08年在大理见到了余世存,后来通过微博添加了李静的微信,时不时还能聊几句,很开心啊,体验到了追星的心情。

《我害怕生活》读后感(二):我害怕生活。

二十年前,剧作家、文学评论家李静曾经这样写道:

他说他最大的恐惧就是成为世界的旁观者,为此他不停地说话和行动,不停地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不停地交游、争吵和背叛,不停地犯下无数过错。他说他此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穷尽人生的无限可能,而现在则有些心灰意冷,因为人生的可能也就不过如此。

她曾经和他有着同样的愿望,但她并没有行动过,洁身自好的习惯最终让她选择了冷眼旁观。在防止不幸和杜绝过错的岁月中,她感到自己没有成长地衰老了。她没想过这会是她最大的不幸与过错。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经历着相似的困惑。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文学有什么用?人到底应积极生活,还是消极默观?而我们总说自己是小人物,也许只是为了方便推卸责任罢了?

单读新书017《我害怕生活》(全 5 册),收录了剧作家、文学评论家李静在 1995—2022 年间的文学评论与创作,合计七十余万字,既是走进中国当代文学的绝佳路径,亦是一个写作者的成长史。这五册书涵盖了文学评论、戏剧、小说、诗歌、随笔,让我们从一个文学评论家的直言不讳中,重新锚定“批评”的价值,从一个剧作家的创作历险中,感受戏剧艺术的魅力,更重要的是,从一个虔诚的写作者身上,看到写作就是他/她的行动——“有一个人,在生活中经历了漫长的贫乏与胆怯,却在断断续续挣扎不休的写作里,看见了一丝亮光”。

以下是李静写在《我害怕生活》前面的话。

我害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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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 / 2022 / 上海文艺出版社

《我害怕生活》总序

中年来临,做过一个梦:人头攒动一望无际的考场里,考官给每人发卷子,边发边说:“每个人的题都不一样哈,好好答,不许错,错一道就罚你!”“罚”字刚落,就有滚雷的声音。我恐惧,开做第一题。总觉做不对,就重做,还觉不对,又重做,如是往复,永无休止——做不完的第一题。忽听考官说:“还有最后三分钟,抓紧时间哈!”往下一看,卷子无限长,不知还剩多少题没答。反正已经来不及,我就不再动笔,坐以待毙。铃声大作,卷子收走。惩罚的结局已经注定。滚雷的声音再度响起。脚下土地震颤,裂开口子,我坠落,向无底深渊坠落,挣扎,呼喊,却喊不出,也不能阻止这坠落,于是惊醒。仔细回味这梦,感到主题过于直露的尴尬。

此即你手中这五本书的由来——来自我总也做不完的“第一题”。在契诃夫剧作《没有父亲的人》里,主人公普拉东诺夫对他的邻居们说:“哈姆雷特害怕做梦,我害怕生活。”我呢,我因害怕生活而害怕做梦——害怕了大半生,直到只剩最后三分钟的时候,猛然惊醒。

因此,这几本小册实在是煎熬的碎屑与逃离的祈祷。之所以还敢示人,乃是由于作者被这一理由所说服:它们或可成为某种镜子与安慰——有一个人,在生活中经历了漫长的贫乏与胆怯,却在断断续续挣扎不休的写作里,看见了一丝亮光,保住了一点真心。至于这真心能否安慰你,我也说不准。我自己,倒是愿意听从古人,那人说:“不可使慈爱、诚实离开你,要系在你颈项上,刻在你心版上。”(箴言 3:3)

这些文体驳杂的字写于 1995 年到 2022 年。有的作品因为一些缘故没有收进来,但大部分也就在这里了。时间跨度如此之长,规模厚度却如此有限,这是我写作之初没有预料到的——我没有预料到,写作竟如此之难。但我也没预料到,写作竟如此意义重大——它是一条道路,借着一束光,将一个困在囚笼里的灵魂,引向自由与爱之地。诚然,写作本身并不是光。但写作只要是诚实不虚的,必会遇见光。光在人之外、人之上,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光引领我们实现生命的突破。 这五本小书,按照文体和内容辑成,分别说明如下:

《必须冒犯观众》是一本批评随笔集,收入了一些关于戏剧、影像、文学、泛文化现象的散碎议论和自己的创作谈。它曾于 2014 年出版,此次再版,篇目做了大幅调整和增删,并按论域重新编排。

《捕风记》是一本文艺专论集,收入了对若干位戏剧家、小说家和批评家的集中论述。它曾于 2011 年出版,此次再版,篇目亦做了较大调整,所论者是:契诃夫,彼得·汉德克,林兆华,过士行,朱西甯,木心,莫言,王小妮,止庵,林白,王安忆,贾平凹,林贤治,郭宏安。

《王小波的遗产》是关于作家王小波的回忆与评论文章的结集,断断续续写于 1995 至 2022 年。总成一书,表明一个受他深刻影响的写作者的记念。

《致你》是一本私人创作集,写于 1996 年到 2021 年。之所以用“私人”二字,是因为它们不成规模,自剖心迹,与其说是作品,不如说是一些写给知己的信,最能表明“业余写作”的性质。尤其诗歌,从未发表,完全是自我排遣的产物,以之示人,诚为冒险之举。写小说曾是我的人生理想,但至今畏手畏脚,留下一两个短篇在此,微微给自己提个醒儿。一些散文,是某种境况中的叹息;还有些散文,被写者已经作古,使我的心,如同一座墓园。《致你》是本书里写作最晚的文章,表明我如今的精神光景。近日搜百度,才知 2016 年已有一首同名流行歌。奈何我不能改。这里的“你”,来自马丁·布伯《我与你》之“你”,是永恒之“你”,充溢穹苍、超越万有之“你”。这是我写给“你”的信,此对话将一直延续在我未来的旅程中。

《戎夷之衣》是完成于 2021 年的话剧剧本,借《吕氏春秋》里的一个故事,叩问人心中的光与暗。戏剧创作是 2009 年以后我所致力的事。虽收获不多,至今完成的只有《大先生》《秦国喜剧》《精卫填海》《戎夷之衣》四部剧,且每一部的构思都极缓慢,上演亦很艰难,但写作过程却极喜乐——那种负重而舞的喜乐,是其他体裁的写作所无法给予的。何故?因戏剧是一种最有攻击性也最能凝聚爱的灵魂对话。这么说,不完全由于戏剧是对话体,更由于这种艺术天然地蕴含一种可能性,将一个时代最本质、最疼痛的问题,化作象征性形象之间直接的精神冲突,抛却末节而切中要害地,袭击并拥抱读者/观众的心。戏剧写作是我中年的礼物,使我得以“菜鸟”身份返归青春。这真是奇妙的事。 整理这套书稿,即是整理二十多年麦子与稗子拥挤共生的时光。由于自我的更新变化,从前的有些观点,如今亦已发生变化。但既然已经写下,已经发生,就仍抱着客观的态度,放在这里。 因此,这套小册绝非一个写作者的“成就”之总结,而仅仅是另一探索的萌芽与开始。此生或许只余剩“最后三分钟”,但仍可卸下惧怕,满怀盼望地写作,如此,才能彻底从噩梦中醒来,去就近光。

李静

2022 年 6 月 1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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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生活》读后感(三):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抚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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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现实中,或在杜撰的文艺作品里,总是会出现这样的道德悖论:“道德者只能以自我牺牲去保存‘弱道德’‘非道德’和‘不道德’者,并任由后者自发完成道德的转化或不转化;道德者若致力于自我保存,必走向自己的反面。”

《吕氏春秋·恃君览第八》里戎夷的故事深刻地展现了这一悖论,戎夷与弟子寒冬一起宿于城外,只有一人把衣服让于他人,其中一个人才能活下来。最后戎夷解衣于弟子,死于寒夜,弟子存活。李静为其中的戏剧性所吸引,由此创作了戏剧《戎夷之衣》,而她想一探究竟的是解衣之后,戎夷这粒麦子落在盐碱地能如何?受棉衣之人会如何度过余生?

今天的文章是《戎夷之衣》的创作谈,收录于《我害怕生活》(全 5 册)。除了交代这部戏的创作缘起,李静还分享了两则现实事件带给她的刺激,江歌案和刘慈欣与江晓原的辩论,对人性的思考促使她再去构思了石辛——受棉衣之人的人物特质。我们大多数人其实都是受棉衣之人,这部戏剧或许能让我们对如今的道德现实有所警醒。

《戎夷之衣》创作谈

撰文:李静

2017 年底,偶然翻读钱穆先生的《墨子·惠施·公孙龙》,被他引用的一个故事吸引 :

戎夷违齐如鲁,天大寒而后门,与弟子一人宿于郭外。寒愈甚,谓其弟子曰:“子与我衣,我活也;我与子衣,子活也。我国士也,为天下惜死 ; 子不肖人也,不足爱也。子与我子之衣!”弟子曰:“夫不肖人也,又恶能与国士衣哉?”戎夷太息叹曰:“嗟乎!道其不济夫!”解衣与弟子,夜半而死。弟子遂活。

这是《吕氏春秋·恃君览第八》里的故事,我记不起钱先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大意是:这故事表明兼爱舍己之墨家的道德窘境——能救人,却不能救自己。 对此解读我有未搔到痒处之感,但震惊于如此简短的故事却隐含如此深刻的悖论:对舍己为人的道德之持守, 反成就了一场“道德的逆淘汰”——死去的是义士,活下来的却是“不肖人”,一如历史现实时常上演的剧情。

但问题在于:也只能如此。若义士因受衣而存活,“不肖人”因让衣而冻死,那义士还是义士吗?他岂不成了打着义士旗号的伪善者,比“不肖人”更坏?此即道德的悖论———道德者只能以自我牺牲去保存“弱道德”“非道德”和“不道德”者,并任由后者自发完成道德的转化或不转化;道德者若致力于自我保存,必走向自己的反面。“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翰福音》12 :24)

电影《乡愁》

问题在于:麦粒若落在盐碱地里怎么办?它还会结子粒吗?若会,那是怎样的子粒?若不会,那么我该如何看待“麦粒白白死在盐碱地”这件事?这看法隐含着人当如何行事为人,如何承受信与疑,如何看待罪与义。这不是一个小问题。

将这疑问融于“戎夷解衣”的故事,我要探究:戎夷这粒麦子,在“不肖的弟子”这块盐碱地上,结出了另一粒戎夷吗?这弟子活下来后,他的余生将怎样度过?他将怎样回应戎夷舍命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棉衣?

一个人的棉衣和另一个人的余生,就这样紧紧地焊接在一起。此间的戏剧性,真是莫测。我被它吸引。

故事只有两个当事人:戎夷和弟子。戎夷死了,故事被流传下来。只有一种可能:它是被那弟子传开的。这弟子是在什么场合、什么心境下,讲述这故事?

无论弟子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最后,他还是以公开传扬戎夷的义举,来安放自己的良心。戎夷的牺牲终于没有被辜负。麦粒结出了更多的麦子。

真是个抚慰人心的好故事。暗淡的现实需要这故事。

于是,我打算这么写:敷演那弟子——我给他取名石辛——充满不义的一生,在受到逼迫的最后时刻,戎夷之衣奇妙地照亮了他,使他以最终的义举和故事的讲述,回报戎夷的牺牲,完成自我的救赎。一个好莱坞式的光明结尾。

电视剧《权力的游戏(第六季)》

人们常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但事实多半是:“抱薪者”已“冻毙于风雪”。

遇见“戎夷解衣”的故事前,我也会这样慷慨激动一番。遇见这故事之后,模型就很简单,亦无可辩驳:我们都是石辛——穿着为我而死的戎夷们的棉衣,或无可奈何,或理直气壮地,原样苟活。还是忘掉那个人和那棉衣吧,否则,我们如何能问心无愧地生存。

但我们或可退而求其次:以谴责自己的软弱,获得良心的代偿,进而取得些许道德优越感——毕竟,还有人不懂得自责嘛。

我们最多能做到如此。我们无法做得更多。我们无非都是,罪与死的奴仆。

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写完那个“抚慰人心的好故事”。

电影《乡愁》

刺激我重新构思“戎夷之衣”的,有两件事。

一是江歌案。2016 年 11 月 3 日凌晨,留日女学生江歌被同学、好友、室友刘鑫(现已改名刘暖曦)的前男友陈世峰杀害在自己的寓所门前。此案的“罪魁”,是江歌的善良。她本独自租房安然居住,因同情刘鑫不堪前男友骚扰,慨然收留她同住了两个月。又因同情,她在 11 月 3 日凌晨陪刘鑫从地铁站走回自己的寓所——此时刘鑫已接到陈世峰的恐吓微信,但她并未将此危险告知江歌。二人在公寓楼道与持刀的陈世峰相遇,刘鑫走在前面,迅速躲进屋内并锁住房门,致使身后为她劝阻陈世峰的江歌无法进门逃生,反被陈堵在门前,砍中颈部十几刀。陈世峰逃走。江歌流血过多而死。案发后,刘鑫不与江歌母亲江秋莲见面,不满足后者想要从她处了解女儿死因的愿望。相反,她恼怒于自己姓名出现在新闻中,威胁江歌母亲若再有她的新闻,她将不配合警方调查。在江歌去世后的时日里,刘鑫从未表达感恩与愧疚之意,相反,她在微博中不时咒骂揶揄江歌母亲。2019 年,刘鑫改名刘暖曦,继续兴致勃勃、攻击江母的网红生涯。(2022 年 1 月 10 日上午,江歌案一审判决:被告刘暖曦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 赔偿原告江秋莲各项经济损失 496000 元及精神损害抚慰金 200000 元,并承担全部案件受理费。刘暖曦不服,提起上诉。2 月 16 日,青岛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刘暖曦应诉,认为自己没有过错,不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此案经过 4 小时审理,宣布休庭,将择期宣判。——2022 年 4 月 21 日,作者补记。)

一是科幻作家刘慈欣和科学史学者江晓原关于“吃人”问题的辩论。2007 年,在成都白夜酒吧,刘慈欣向江晓原提出一个假设:如果世界末日,只剩下他俩和现场的一位主持人美女,“我们三人携带着人类文明的一切,而我们必须吃了她才能够生存下去,你吃吗?”江晓原说,他肯定不会吃。刘慈欣说,可是全部文明都集中在我们手上,“莎士比亚、爱因斯坦、歌德...... 不吃的话,这些文明就要随着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举动完全湮灭了。要知道宇宙是很冷酷的,如果我们都消失了,一片黑暗,这当中没有人性不人性。只有现在选择不人性,将来人性才有可能得到机会重新萌发”。江晓原回应道:“如果我们吃了她,就丢失了人性,一个丢失了人性的人类,就已经自绝于莎士比亚、爱因斯坦、歌德 ...... 还有什么拯救的必要?”刘慈欣的设问,则可用他小说里的一句话概括:“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所有。”当我知道这场争论的时候,已是 2019 年。 刘暖曦(刘鑫)所行和刘慈欣所言,使我重新思考石辛这个人物的道德特质,以及戎夷这个人物的行动边界。立此存照。

电影《流浪地球》

留心观察周遭的现实,时常感到一种令人惊异的单面性。我们所目睹的恶,往往是毫不犹豫、首尾一贯、简捷高效的。绝无良心的纠结。所有决定,皆明确无误地出发于自利自保自我膜拜之心。木心诗《剑桥怀波赫士》有云:“一从没有反面的正面来/另一来自没有正面的反面”。这种简捷高效毫无挣扎的恶,或可以“没有正面的反面”名之。

在如此恶者身上,休想看到刚刚完成谋杀的麦克白式的内心争战:“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喊着,‘不要再睡了!麦克白已经杀害了睡眠’,那清白的睡眠 ......”“这是什么手!嘿!它们要挖出我的眼睛。大洋里所有的水,能够洗净我手上的血迹吗?不,恐怕我这一手的血,倒要把一碧无垠的海水染成一片殷红呢。”

自我审判的麦克白,只能产于被耶稣基督十字架上的救赎之血浇透的土地。逃避“拯救”而一味“逍遥”的传统,只会为“恶”提供无尽的借口。

我们需要对脚下的土质,有清醒的认知。

勿以如此立体的良心自谴,美化一往无前的恶者。

勿以恶者遍布地面,而不信天上有不灭的光。

也许这是我在《戎夷之衣》里唯一能做的事。

2022 年 1 月 10 日写毕 2022 年 4 月 21 日改定

「我害怕生活」帆布包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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