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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想象全球健康读后感摘抄

重新想象全球健康读后感摘抄

《重新想象全球健康》是一本由[美]保罗•法默 金墉 凯博文 马修•巴西利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页数:49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重新想象全球健康》读后感(一):读后感记录

真的是特别好的一本书 把我们惯性认知里面“公共卫生”的概念边界扩展了很多...(坦诚地说我认为这对学习公共卫生/预防医学的同学而言极其重要...)但是由于这本书跨学科的属性真的很强,读起来也会有一点点吃力。不过我认为如果尽力理解下来,收获也会是很大的... 通过这本书你可以了解到一些与医学相关的社会学基本理论、Global health和卫生组织的历史由来、近现代全球健康的进展和问题......里面有很多实例,告诉我们在解决健康问题的时候不能仅仅依靠“技术”,综合性地将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融合进来解决健康问题是不可或缺的 再说一下这本书给我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几个点吧: ①在本书里面,多次谈论到现有政治经济制度其实是加剧和维护了健康不平等。这个现象其实和韦伯的“理性化”概念密不可分,他认为在理性化可以给我们带来积极性(如平等化)的同时,不要忘记它也可以给我们带来“反乌托邦式”的后果,如:碾压常识、 创造性和正直性。具体的例证是对DSM、成本效益分析以及卫生实体组织的批判。因此也不难理解,韦伯认为“理性化的兴起会导致这个世界进入‘冰冷难熬的极地寒夜’”。关于这一点,我觉得是和当下密不可分的。 ②一个健康问题的多视角讨论(非常有意思) 这本书里面讨论到一个激起多学科专家研究的健康问题--疟疾。对于临床医生而言,疟疾是由于疟原虫引起的,用奎宁、青蒿素等药物可以解决问题;对于流行病学/公共卫生专家而言,他们更会倾向于要求进行消除死水、使用药浸蚊帐或者杀虫剂;对于人类学家/社会学家而言,他们会倾向于用民族志或者田野调查,研究、改善土地租赁系统中不公平分配情况并且要求禁止使用杀虫剂。后面和一个学政治学的同学聊到这个话题,他说如果是政治学家,他们可能会去研究房屋租赁/土地资源相关的权力结构,推动社会变革以改善居住情况。 ③这本书的原版其实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出版,当时引起了很大关注。但直到2020年中文版才进入到国内和大家见面,这不禁让我想到这次疫情对全球形势的影响之大,不仅极大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还推动了人们对于全球健康事业、相关知识/学科的重视。因此,以我有限的视角来看,我认为全球健康这门复杂的学科系统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 最后的一些想法: 解决健康问题,并非总是一帆风顺的,我们可能需要去试错并纠错。但不管怎么样,不要忘记“培养批判性自我反省的习惯”,因为它“可以帮助从事这项事业的人积极面对随之到来的个人痛苦和道德危机,而不是深陷犬儒主义和消极悲观”。

《重新想象全球健康》读后感(二):致医生:这本书可能会改变你的职业规划

这是一本来自哈佛—复旦的教材,根植于全球优秀的医生与慈善活动家的从业经历。全书宏大而专业,对非业内读者体验可能不太友好。但若有志行医、愿投身于全人类的平等与健康,那这是一本必读书籍,它可能会影响你的价值观,会改变你的职业规划。

「革命家」是切·格瓦拉为人熟知的身份,这起源于一次摩托车壮游。时值医学本科三年级,切·格瓦拉和朋友骑上摩托车沿着安第斯山脉穿越整个南美洲,途中还在秘鲁的一个麻风病村做了几个月义工。这场经历让他完整地见识到贫穷与困苦,随后切·格瓦拉从医生彻底转变为战士,不断放弃优渥的生活,投身于跨国界的革命理想中。

这本书呈现给读者的是文字,但却有着历史纪录片的恢弘之感。阅读《重新想象全球健康》时,我把自己想象成坐在切·格瓦拉身后的那位流浪的科学家,你也不妨想象着自己走出现代化城市,用极简的交通方式来到了饱受疾痛折磨的非洲。

读者会通过文字描述、统计数据和照片中明白布鲁里溃疡、疟疾、寄生虫、蛇咬伤等具有热带地区特征的疾病以及结核、艾滋、癌症和精神疾病,是如何从健康、经济与政治层面影响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又是如何让他们深陷弱势群体的恶性循环。这本书还会把你带回到哥伦布大航行时代,一窥医学在「健康所系 性命相托」这一高尚语境之外所充当的角色。帝国医学→殖民医学→热带医学→传教医学,在每一个发展阶段,医学都被作为强者掠夺欺压弱者的手段。时至今日,人类文明与道德的发展也不足以让医学仅仅是救死扶伤。全球健康公平问题就像「房间里的大象」,人们不仅避而不谈,还有意无意地将全球贫困者视为共有的资源,并从中取出一部分据为己有。所幸,有很多像切·格瓦拉一样踏上征程的人,我们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学生、医生、慈善家、活动家、政策制定者投身于全球发展和卫生事业,因为他们相信每个生命都是有尊严的。

全球健康被描述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道德运动之一」。对这场运动的调研发现,公共部门是最弱势人群唯一潜在的获取医疗的来源,所以像WHO、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等组织也在大力扶持发展中国家、贫困国家/地区建立当地基层医疗保健体系,这些运动陈述了人类为健康平等做出的努力。

除了展现不平等的全球健康格局,本书还提供了一系列可操作的理论指导和成功案例,从业人员能够更好地理解面对穷富国家这两个极端时必经的挑战。

毕加索的作品《医学生头像》,主人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眼是要看到他人的苦难以及对照顾的需求;而闭眼是要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你也是医生,是否也曾体验过这种分裂的感受?关注全球健康平等并不是医生的应有之义,但本书倡导的价值观可以增强深层的个人信仰,帮助我们把人类状况重新想象得更加美好公正。

《重新想象全球健康》读后感(三):重新想象社会医学教育

有几件事情一直想做的但还没做起来,比如给学生们(尤其是医学生们)设计一门哈佛医学院社会医学导论那种风格的课,国内当然公共卫生学院都有专门的社会医学方向,但开给临床医学生的还是太少,至少在我念医学院时候我觉得自己没有在课堂上接触到太多社会医学的东西,国内临床医学和公共卫生的裂痕之深,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也体现在了医学教育上,虽然公共卫生学院的老师也在努力想给医学生开更多的公共卫生的课,但能给到他们的学时还是很有限,而且我当时都是到大五才学到,我觉得太晚了,而且我们当时只有一门预防医学和卫生统计,没有专门的社会医学还是非常可惜,如果没有社会医学,我们怎么去跟学生谈生物-心理-社会模式呢?到头来,学生还是只学到医学的生物面向,却对于社会面向所知甚少(心理当然也很少,就一门医学心理学,就不在这里谈了)。

当然,哈佛医学院的社会医学和公共卫生学院的社会医学还是有很大不同,我当时在哈佛公卫读那里的社会行为科学就能感受到,虽然只隔了几百米,但两个学院的社会医学系还是很不同,这个在Paul Farmer对哈佛医学院社会医学系的回顾中已经说到了,但在我自己看到,最显著的特点还是:(1)哈佛医学院的社会医学非常人类学,虽然都是在研究疾病和健康的社会动因,但公卫大多数都是量性,HMS的就人类学很质性,所以后者就更加脉络化,而且对于许多无法量化的问题,如殖民历史、新自由主义、种族主义等等,可以有更加深刻且更加宏观的洞察;(2)公卫做社会医学很大程度上是围绕人群层面的社会决定因素及其干预,这是由公卫的研究工具和行动层次(宏观层次)所决定的,但其实社会医学本身的范畴更大,包括文化谦逊、疾痛叙事、疾痛体验、医患关系、职业化、生命伦理等等,这些可能传统都是落在医学社会学、医学人类学、医学哲学、医学伦理学的范畴了,但其实这些话题有时候跟医生的临床更近,所以HMS里大部分是医生,就会谈论很多这些跟临床贴得非常近的问题,毋宁说这些问题是直接从临床里来的,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又是直接服务于临床的,而且由于是问题导向,所以才会在方法论上取折中,什么问题,用什么方法研究合适,就用什么方法研究,无论它量性质性;(3)预防与治疗并举,微观与宏观并举,医生这个行业比较实用主义,所以会倾向于折中,所以虽然看到社会动因,要预防,要宏观干预,但微观层面的个体治疗也不能放弃,这个倒和国内的想法很一致——防治结合,国外公卫(或者至少是美国的公卫)有时就会通过贬低临床治疗的价值来抬高预防的价值了(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公允)。

所以,如果要重新给国内医学生设计一门社会医学的课,我觉得:

(1)问题意识一定要广,学科视角一定要多元,像是前面讲的,除了健康社会决定因素之外,医学社会学、医学人类学、医学哲学、医学伦理学、医学人文的内容也都要去讲,比如文化和疾病、病痛叙事和体验、医患关系、生命伦理、职业化、医学文化等等,可以参考杜克大学的两卷本《The Social Medicine Reader》的内容编排,当然,从国内教育的不足来看,特别要加强医学人类学的成分,强调再脉络化,再社会化,将视野拉到更宏观的那些社会动因上去;

(2)一定要接地气,一定要贴近临床,国内因为学科划分,临床和公卫、人类学、社会学等等其他学科的接触还是少,社会人文学科和临床接触也少,导致其他学科老师去给临床同学讲社会医学,有时还是容易不接地气,临床学生听了觉得跟自己工作没什么关系,所以就不听,没兴趣,包括有时候给临床学生讲预防也是同样的问题,医学生觉得预防跟自己无关,于是临床和公卫、治疗与预防的鸿沟就越来越宽,所以这个方面在设计课程内容、包括讲课的时候一定要多学科合作,至少也要有更多的multi-disciplinary panel,尤其要拉上临床的医生一起参与,共同讨论一个问题,临床视角少不了,从临床出发,然后加上其他学科对临床问题的批判性思考,这样才能引起临床学生的重视和兴趣;

(3)研究+行动,管这个叫vitality of praxis,不光是研究社会动因,还要加上社会实践,从实践中汲取研究的养分,又通过研究来反哺并促进行动实践,要重视地方社区,除了didactic teaching之外,要更多的社区活动,机构参观、社区调查、健康促进项目等等,学生自己去做一个小项目,然后在实践中去反思,所以为了增加学生的行动力,也可以多请一些行动层面的老师来做guest speaker,比如社工,政策,公益,甚至艺术介入健康的,等等。

当然,医学院给不给开那么多的社会医学学时,也是个问题,但如果必修做不到,选修做做尝试也是很好的,如果选修做不到,课外活动做做也是很好的,但最好能系统一些。复旦人类学去年给本科生做了医学人类学的学程项目,像是国外很多大学的track,很赞,我后悔早生了若干年,但如果能更加聚焦医学生,着力吸引更多医学生参与,甚至开在枫林校区,就更好了。

另外,如果学校暂时还开不出来,那么有想法的学生应该主动,这方面的社团、读书小组、兴趣小组、实践小组,都可以去做。有时候,感觉国内学生对健康问题的关注还太少,尤其对地方性的健康问题也缺乏深入的探讨,其实学校也是个社区,也存在许多社区卫生的问题,也是很好的社会医学行动场,更别说学校外的许多社区和人群了,所以不光是全球健康,地方健康也要重新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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