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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上》读后感100字

《永远在上》读后感100字

《永远在上》是一本由[美]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2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永远在上》读后感(一):今天所有的敬意都是给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又是一个以一己之力承担全人类精神责任的人

他似乎对人类有某种普遍的关怀: 他写作,是因为他觉得配置典型“美国梦”的人——相信有了X、Y、Z之后人生会越来越好的人,在娱乐、消遣之余,说不定可以通过他的作品来缓解那种若有似无的“虚无”,或是感受到穿透娱乐之后的“快乐”。 这种普遍性的人文关怀,使我对他以及他的作品,产生了某种“敬畏之心”。 他的“成功”,是用彻底的孤独和痛苦换来的。 在《旅行终点》里,采访过他的《滚石》杂志社记者(也是一名作家)在他去世后出版了当时未曾发出来的采访报道。

他说:华莱士认为书能让人不再孤独,但我想说,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告诉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生活,而不是从生活中得到解脱。所以我得告诉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感觉没有那么孤单了。

这样的理念在华莱士那篇传播很广的《This is water》以及这本书里他一直想传达的信念是吻合的。

他希望年轻人,能从日复一日里,用他所受过的教育,打开想象力,看到可能性,不是用来“精致利己”,而是对日常接触到的人和事,保有善意和关怀,这才是真正的受教育的意义。

他太好了

《永远在上》读后感(二):《永远在上》书评

《永远在上》是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华莱士九篇风格多样、精彩绝伦的短篇小说,其中包括备受赞誉的《永远在上》,小说将一个少年从登上高台到跳入水中的过程及其心境变化写得丝丝入扣,村上春树称其为“一篇将冷酷与温情溶于一炉的神奇佳作”。之外还收录有2002年获得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的《美好的昔日霓虹》,以及《受难频道》《另一个先锋》《遗忘》等名篇。整个短篇集是华莱士关于“现实性,梦想,心灵伤害以及意识动态”的深入探索,体现了华莱士惊人的心灵洞察力和天才的文学禀赋。 这一代的美国作家当中,华莱士是被坊间议论最多的人。他属于后现代新生代。他在托马斯·品钦和唐·德里罗德影响下开始写小说,以其不无挑战意味的文体和内容持续搅动文学界。老实说,他的作品并非美文,有时甚至让人觉得“难以卒读”,却又不是故作晦涩。文体本身严谨工致得令人吃惊,词语同词语有机地融为一体——到底原来专门学过数学——因此,你一旦摸到门路(如果你想的话),最初的违和感很快就会消失。(度娘) DFW的小说真的有点晦涩难读,甚至有的时候让你放弃读下去:我是不是太蠢,读不懂,太难了,一点娱乐性也没有。当你安下心来仔细读下去,你会找到与你的共鸣点:原来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很喜欢《受难频道》这一篇,是所有故事里面最长的一篇,原来20多年前的DFW,就预言了网络时代流量为王;一切只要有包装,有流量,都可以成为资本追逐的对象:包括直播人的拉屎。小说里的一切,当你回头看这互联网的时代,你只能感叹:天才永远是天才。DFW就是天才。 《美好的昔日霓虹》主人公是DFW的一位校友(学长),一个平时开朗乐观的球手,却选择了自杀。在我看来,主人公是学长与DFW的合体。主人公说自己是个骗子,一直生活在欺骗别人的生活中,一个完美的骗子,一个可以操控心理医生的骗子。这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呢:我们活在这个世上的是我们吗?是真实的我们吗?是我们内心的我们吗?想到有网友说小红书上年薪不到百万,家产不过亿都不好意思?这样的是我们吗?是真实的我们吗? 天才总因为看的思考的太多而感到痛苦,这是DFW选择自杀的理由吧:这世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净土,有太多的虚伪需要去面对(受难频道:实习生们的交流;黏糊糊先生里面对人性的观察),DFW离开,是去了他心中的理想世界吧:因为不论烟,酒,DP,SEX都拯救不了他自由的灵魂。 译者说他增加了《永远在上》,期待大家永远不要忘记DFW。会忘记的就会忘记,不会忘记的直到死亡也不会忘记。

《永远在上》读后感(三):意识是自然的梦魇

华莱士的小说与他的学识一样庞杂而精巧,细节处无数跳跃的复杂结构和思辨诞生出交响乐式的叙事魔鬼,不同事件的并置与括弧交织缠绕,一边推进一边补充回忆,仿佛世界的一切同时砸进脑海。

如后记所言,全书的钥匙在于“意识是自然的梦魇”,而最切合此句的篇目——也是全书最佳——是《美好的昔日霓虹》。此篇的情节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为,“我”无法忍受自己自欺欺人,一切行为皆为表演给他人观看,内心空虚而没有活力,最终选择撞车自杀,在死前的一刻感受到“无限的”现在。

所谓“自然”是外部世界直达内心的体现,二者构成长久的和谐整体,行为是情感的天然流露,草木鸟兽亦是内心的倒影,诗经中“泛彼柏舟,亦泛其流”,堂吉诃德与风车对战,虽相距甚远,内心皆与外部琴瑟和鸣。行至现代,“自然”退却,机械般运转的文明世界成为心灵的牢笼,破碎的个人感到孤独而痛苦,略带无知的天真在文明理性的世故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但这压力来自格格不入的外部,如卡夫卡作品中的荒诞世界,穆齐尔笔下世俗成就中的虚伪“个性”,塞林格故事中纯真而破碎的少年。仿佛良善淳朴之人卷入不知所措的漩涡之中,扭捏对抗着周遭的快速变化,在节节败退中感到无可适从。

华莱士小说中的梦魇显然更进一步,这种痛苦来自于分裂的内心,叠架起递归式的恐惧,甚至自己的每一反思都失去意义。内心并非被污染,这些污染早已是内心的一部分,不再有任何可避世的乌托邦,逃无可逃。《美好的昔日霓虹》中“我”宣称自己一生都是骗子,所做的事情大都为在别人心里建立起某种印象,希望受人爱戴,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对“我”的看法,从四岁的一次撒谎开始便越发清晰的意识到这点。当“我”将此看法告诉精神分析师时,也不过是一个诱饵,表明自己某种清醒的优越与坦诚。任何人际关系中都会伪装,甚至孤独与坚韧也是表演给他人的一种姿态。而一切的失落在于,“我”几乎无法感受到其他人所宣称的超越肉体知觉的一切感受,没有一个真正的内在自我,越是想要真诚,内心越发空虚虚伪。当“我”将内心的症状归结为无法真正去爱,仿佛有所顿悟时,几天后,又从电视访谈中忽然意识到,“无力去爱”的概念多么老套而浮夸,这不过是又一次自我欺骗的伎俩。于是这种将“我”抽离世界的意识,留下的是全然的空虚,如同只有层叠表皮的洋葱,成为自然(不意识到某种状态的发生)的永恒梦魇。

这种以自我审视来感受世界的方式显然与二十世纪后半页的影像技术相关。正如华莱士在采访中提到,这一代人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是,消费与媒体已经是某种近乎自然的景观,电视、电影、广告等已经作为我们建构情感,思考世界的一部分而内在于脑海。我们能辩证的思考其内容,但不会排斥这一方式本身,我们藉此获得海量的经验与想象世界的坐标。因此华莱士作品中,反复使用镜头感的描述方式,不仅直接提及,还在文本中拟镜头地框定、跳跃、自我审视。这也是我们正经历的一切,即感受世界的方式离不开一种镜头式的想象,对于直接的经验缺乏完全的信任,而需要用拍摄的方式重新咀嚼消化,常常用自己观看自己的方式去构想自我形象。另一可怕之处在于,我们从影像中得到某种对于感受的承诺,类似广告中快感,而在实际的体验中却感到陌生甚至乏味。这一感受上的裂隙所造成的失落,正是意识的虚空,产生无法摆脱的梦魇。

这种自我身体上我性与他性共存的梦魇遭遇,并不能够由某种简单的突破得以超越,比如坚持自己的价值云云。异质性根植于自我而无法摆脱,想要脱离此境维持某种独特同样是一种自我欺骗的结果。《美好的昔日霓虹》中不断强调“我”在诸多环境下的决定如同匹配一块拼图,在四岁第一次撒谎时“感到自己就像这块拼图一样,与某种更大的,更完整的拼图连接在一起了”,而在其它作品中则常用装置、系统表达相似想法,即某种情境中不由自主的行为,去补完这块拼图,完成这个系统的冲动根植内心,几乎无法撼动。满足他人的期待会造就一个“更好”的我,而在清晰的意识中,自我肉体上的我他二重性的鸿沟却也不断加剧。正如阿甘本在《什么是当代人》中提到,“当代性就一个人是与自身时代的一种独特关系,它既依附于时代,同时又与时代保持距离。那些与时代太过于一致的人,那些在每一个方面都完美地附着于时代的人,不是当代的人;这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法目睹时代;他们无法坚守自身对时代的凝视。当代的人不仅是一个感知现时之黑暗,领会一种注定无法抵达之光明的人;当代的人同样是一个划分并篡改时代的人,他能够改变时代并将它投入到与其他时代的关系当中。”

故事最为重要的结尾则颇有海德格尔的味道,从“沉沦”状态到“本真”状态转变的决断—“向死而生”,时间也转变成此在本身的一种生存结构。《美好的昔日霓虹》中,人称由第一人称变为第二人称,“在这个或那个时间段里,仿佛你的内心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边装满了几乎整个宇宙的所有,然而唯一能出去的部分,却必须以某种方式从那些老旧门上的小小钥匙孔中挤出去。”体内的宇宙,展现独属于自己而无法向他人展示的无限性,每一个“现在”都是无限的,总向未来展开,也在背后创造越来越多的过去。在这种无限扩大了“我”面前,“我”仍是那个骗子,却又远远不止于此,骗子不过是一个小部分,其余部分则有着开放的自由,此刻将永远持续下去,《永远在上》中的瞬间也是如此,而永恒是没有时间的。

于是,我是我,我也是另一个,温柔的是我,暴烈的也是,卑劣的是我,高尚的亦是。分享一首最近看到的辛波斯卡的《自切》作结。

自切

在危险中, 那海参把自己分割成两半: 它让一个自己被世界吞噬, 第二个自己逃逸。

死得哈到好处,不过界。 从获拯救的残余再生长。

它暴烈地把自己分成一个末日和一个拯救, 分成一个处罚和一个奖赏,分成曾经是和将是。

我们,也懂得如何分割自己但只是分成肉体和碎语, 分成肉体和一个碎语, 分成肉体和诗歌

一边是喉咙,一边是笑声, 轻微,很快就消失。

这里是一颗沉重的心,那里是【不完全死】, 三个字,像光的三片小羽毛。

我们不是被一个豁口分成两半。 是一个豁口包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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