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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恋爱史经典读后感有感

中年妇女恋爱史经典读后感有感

《中年妇女恋爱史》是一本由张楚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3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中年妇女恋爱史》读后感(一):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表达

作品聚焦于社会普通人,从不同于常人的角度,勾画出时代。张楚通过这种平实的表达,流露出久违的气质。不得不说,人物刻画很真实,就像身边发生的过往。每一篇的描写,都那么淡然,初读无味,细读悠长。张楚对短篇小说驾驭自如,已成自己风格,虽仍有很多名家的影子,但植根于大时代背景,已悄然浑为一体,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中年妇女恋爱史》读后感(二):真的还有故事可写么?

国家不幸诗家幸。倒过来也是成立的。国家平稳发展了近四十年。改革春风吹满地那会,八九十年代正当红的作家是幸运的,贾平凹莫言余华王安忆每个人都有一亩三分的根据地,写出来都是新奇的。 到了当下农村都快没人了你写什么?城里倒是人满为患,作家也遍地,但地域性没有了,城市千篇一律鸡零狗碎的事情,你写我写大家写,作家厌不厌倦我不确定,作为读者的我是真的厌倦了。 前段时间重读卡夫卡《变形计》,受到了震撼。那种无力感,多像今天周一起床的上班族呀。如果把主人公改成中国写字楼的白领,一样成立,每天劳心的永远是,迟到,出差,业绩,领导,薪水……今天的故事已经被那些伟大的作家预言了,你们还写个什么劲。

《中年妇女恋爱史》读后感(三):水仙

前面的几个短篇通俗晓畅,却让我产生了些微的不适,能从里面感到炫技的成分,莫名其妙的抒情和下半身描写似乎也多了些,有的情节甚至不知所云。但读到后面,渐渐感到别有洞天。他的文字非常空灵,简短的几句描述就产生深邃的画面感,让人感到夏天淅沥的雨,秋夜微凉的风,星辰浮于河面,暮色催起蝉声。他形容雨后的气味是“蚯蚓味”,非常独特,看到这几个字,那个清新又带着腥气的味道就已经荡漾在鼻腔里了。这种空灵的感觉可以远溯到古诗词里,带着六朝志怪的诡谲之气,很合我的心意。特别是那篇《水仙》。在古希腊神话里,水仙Narcissus与自恋者等义,他是一名英俊无畴的美少年,在水边看到自己的倒影之后爱上了自己,直到憔悴死去。我在高中时第一次从《萌芽》读到这则传说,受到的震撼难以言喻,它成了我一直试图表达的母题,持续散发着惑人的香气。这个故事的内容却与名字的风格不太匹配,它的内核是古典中国式的,在荒凉中生出光怪陆离来,有蒲松龄《聊斋志异》的影子。所不同的是《聊斋》多写穷书生夜半读书,遇到艳鬼或狐妖投怀送抱,而本篇写的是男妖,一只白鲢,它在月光下舞动的那一幕是本篇小说的高潮,那种曼妙妖娆和魔幻,能让人直接感觉到月光的冰凉和直扑眼睛的潮湿和润滑,整个故事也是冰凉、潮湿和润滑的,充满了爱而不得、彼此试探的暧昧,与夜晚的神秘和鲜活在气质上极为匹配。我喜欢它的各种元素。至于后面那篇《听他说》,从另一个角度叙事,反而消解了那种神秘感,气质一变,更像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了。

最后,非常喜欢《后记》中作者引用的麦克白的那段话,摘录如下:

我们所有的昨天,只不过是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人生不过是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上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白痴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中年妇女恋爱史》读后感(四):《中年妇女恋爱史》:俗世与永恒

读张楚的最新小说集《中年妇女恋爱史》,我常有一种超脱时间之感。表面上看,张楚的小说是对俗世一种深入骨髓的描写,从而构成一副可称为“乡镇浮世绘”的画面。而深究起来,其小说中暗藏的关于宇宙与生活的奥秘,是一种超越时间存在的、对于希望与爱的强烈的追求和向往。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曾说:追求一种永恒的东西是引人创造的最根深蒂固的本能之一。西方哲人用诗歌吟咏对真理的热爱,而张楚则选择了这样一种极其贴合生活的方式,表达了对俗世生命的赞美。

说张楚贴合生活,是因为他丰富的生活阅历以及对人极其细微详尽的观察,可以看出,张楚对于生活有种极度的热爱,所以他十分愿意俯下身、将自己真正嵌入生活的肌理中,耐心巡察每一位普通人的闪光点与伤痕。在该小说集中,张楚描写了很多饱满多彩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多数都有明显的性格缺陷,她们世故、世俗、愚昧、无知,而另一方面,她们又真诚、真实、多情、柔软。这是张楚典型的关于女性的书写,他喜欢将标准道德观中的“好”与“坏”、“善”与“恶”杂糅在一起,使其混沌一片,而从这团模糊的雾气中提取那一束可称之为美好的光。该小说集中,有两个女性形象独特深刻。同名短篇小说《中年妇女恋爱史》中,漂亮又无知的茉莉是犹如“风中花香”一般的女孩,她飘忽,不定,思维有极大的局限性,对于命运恍惚而懵懂。《直到宇宙尽头》中张楚书写了一个极具典型性的中国女性复仇形象,女性的仇恨通常与爱有关,《直到宇宙尽头》的女主人公虽然在普世价值中是一位心思阴暗的女子,张楚却书写出了她的忠诚与执着,她心理的扭曲似乎也出于一种无奈,这种无奈与整个人类相关,而张楚认为,每一位做为个体的女性都值得被原谅和尊重。关注女性似乎是做为小说家的张楚永恒的话题,而悲悯女性则是他小心翼翼暗藏在心底的终身事业。

有人说张楚的文笔细腻,颇像一位女作家。我认为他在写作中虽有类似女性情感的那种多情与体贴,但他的细腻与幽暗还是趋于表面化,并没有深入骨髓。他更像是一位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他柔美中带点冷静的语言特点可以说为一种克制。如果非要定义,我想更适合张楚的是“无性别写作”。该小说集中,除了令人怜爱的女性形象,其实男性形象也很有趣。《人人都应该有一口漂亮的牙齿》结构独特,比起其中几个有关牙齿的小故事,我更关注男1男2的性格特点和性格形成原因。《金风玉露》颇有争议性,“渣男”小潘也被张楚描写的活灵活现,让人讨厌不来。在张楚的写作中,我看不到性格的偏见,我想这是因为张楚在写作时完全摒除了性格给他带来的影响,从而进入了一种无关道德、无关性别、无关阶层的对于俗世生活与永恒情感的探寻之路中。

在《野草在歌唱》中,我看到了永恒,这是一种超越时间、超越爱、超越信念的存在。《野草在唱歌》诉说了友情、孤独、命运、梦想……也诉说了作者对文学永远的爱,和对人类永远的悲悯。短篇小说集《中年妇女恋爱史》中,张楚描写了如蒲公英般美好的女性,也描写了如星辰般美好的男性,但通读完整本书,又会觉得,张楚其实什么都没写。他没有写女人,没有写男人,没有写爱情,没有写命运……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美好或丑恶,一切都将化为一。一切渺小的都将流入俗世当中,而一切美好都将在永恒中闪耀。

《中年妇女恋爱史》读后感(五):虚无与沉默(小说集后记)

虚无与沉默

张楚

1

2007年,初读安妮·普鲁的《近距离:怀俄明故事》。这位美国老太太的短篇粗粝彪悍、凛冽短促又蛮横,像把卷了刃的宰牛刀割拉着你的心脏。《工作史》可能是这部小说集里最短的,它不带任何情绪,只有客观叙述而没有细节描写。这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人的一生,也是我们任何一个普通人的一生:一辈子都在为吃饭奔波,从来没有放弃,也从来没有收获,从失败中来,再到失败中去。当时读完就想,我也要写一篇这样的小说。

1997年元旦,我到街上买衣物。从商场出来时飘起了雪花,特别大,像被风吹碎的芦苇穗。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回头间恍惚晃到个女人,正想是谁,她已被拥挤的人流卷走。我隐约觉得,她应该是我的一个初中女同学。声音很像,可我真的能清晰地记起多年之前的声音吗?那天,穿着一双我母亲刚从军人劳保用品商店给我买的军勾鞋在漫天雪色中回家。那条路很长,我也走了很久。我在大雪中想起了很多女同学,有的面庞清澈忘了名字,有的记得名字却忘了长相。在我的理解中,她们都那么美好,犹如春天里在夜风中摇曳的蒲公英。我记得当时有些感伤,哪天我会把她们写进小说的,我想,这样她们就不会丢失了。

2017年夏天,我开始写这篇叫《中年妇女恋爱史》的小说,我也想把它写成短短的一篇,像《工作室》那么短,那么漠然。不过,我有点后悔将它构思为短篇,如果是中篇的话写起来会很舒服,小说的长度与时光的长度也会匹配一些。

每章后面的大事记,我也写了点外星球的轶事,它们与茉莉无关,与爱无关,与衰老也无关,遗憾的是,它们跟时间有关。

2

大概是2015年深秋,我们几个哥们常去西门串吧吃宵夜。我们都是小说家。我们的酒量都不错。我们都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有种倦怠感。

那时,一切都是诚恳的、明亮的,有种乡村居民的愚拙,或者说,散发着雨后蚯蚓的腥气。通常喝着喝着会有人哭起来。有人哭泣是好的,这让我觉得暖和、心安。我还记得某天宵夜归来,异样地冷,硕大的杨树叶片簌簌地砍在车上,竟裹着霜与雪。我们在夜风中踉跄着走,谁也不肯说话。就是那天,在满场飞舞的酒令声中,我们每人讲了一个关于牙齿的故事。他们到底讲了什么我已全然忘却,不过,我还记得他们的牙齿被烟雾缭绕的样子。我怀念那年的深秋,我怀念那年的情谊——单纯总是让我们将它与美德粘连在一起,变成日后对庸俗生活最直接的质疑。《人人都应该有一口漂亮的牙齿》,算是我对那段日子的虚构与怀想吧?

反正,虚构对于小说家而言是种本能,而怀想对于小说家而言,则是种本能的羞怯。

3

也是2015年,初冬,从宜昌上船,开始了为期四天的三峡之游。在行将抵达重庆的晚宴上,勒·克莱齐奥倡议在座的中国作家每人写篇关于“水”的小说。我恍惚想起故乡的那条河流,那条差点在夏天干涸的河流。在水中生活了数千载的神,如果河流消失,他们何去何从?是在等待中消亡还是迁徙至水草丰美之地?在众神衰落的时代,在神话消解的时代,人类的贪婪为何仍得到造物之神的青睐?水的死亡比人的死亡更让人沉思。我陆续写下了《盛夏夜,或盛夏夜忆旧》、《水仙》、《听他说》。当然,《金风玉露》与《伊丽莎白的礼帽》里也有那条叫做“涑河”的河流。

在《听他说》中,我构建了臆想中的神的日常生活。作为一个对宇宙充满了敬畏的男人,我猜度那些神也不知晓自己的来历,也会在对未来的惶恐中怀疑造物之神的存在。当然,我让河神喜欢阅读,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维特根斯坦,纯粹是一厢情愿。

4

《风中事》,我只是想谈谈年轻人的爱情。在我有限的阅读史中,似乎只有十九世纪的欧洲小说里,男人娶女人或女人与男人谈恋爱才拿金钱做量器。《包法利夫人》中,包法利先生之所以头婚娶了四十五岁的老寡妇,是因为老寡妇一年有一千二百法郎收入;《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米嘉为了三千卢布深陷炼狱;而简·奥斯汀和巴尔扎克的小说就更不用细说了。一战之后的欧美小说中似乎就很少出现如此赤裸裸的用金钱来衡量的恋人关系。而在中国当代生活中,爱情正模拟着欧洲小说里的金钱标杆,它如此醒目、如此自得又如此旁若无人,仿佛只有如此,它才像动物的性器官一般存在并散发出谁也说不出但却心知肚明的气味。爱情在金钱和利益、财产和家庭的综合角力中,显现出一种暧昧、复杂,跟浪漫主义没有一丝关联的面目,到底是人类情感立体化、多元化的探索,还是人类情感扁窄化、简单化的难堪呈现?

我不知道是否说出了想说的话。我总是词不达意。我是个反应迟钝的小说家。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5

我其实是个挺悲观的人,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个不彻底的虚无主义者。当然,大多时候,我努力地热爱这个世界,热爱他人,甚至热爱我们本应该憎恶的。只不过,随着时光的重叠与消逝,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沉默,越来越觉得一切都无需阐释。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热爱”的一种?

麦克白知道自己的夫人死去后曾感叹:“我们所有的昨天,只不过是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人生不过是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上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白痴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莎士比亚说得没错(他特别擅长用伤感华美的的比喻句来替主人公们抒发他们对人生的质疑)。福克纳也在《喧哗与骚动》的结尾(这是一句只有主语和谓语、没有任何修饰成份的简单句)面无表情地说:“他们在苦熬”(They endured)。他们在苦熬,毫无疑问,我们是“他们”,银河系是“他们”,宇宙是“他们”,没准,连“时间”也是“他们”。

然而,我更喜欢物理学家劳伦斯·克劳斯的那句话:

“你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来自一颗爆炸了的恒星。形成你左手的原子可能和形成你右手的来自不同的恒星。这是我所知的关于物理的最诗意的事情:你们都是星辰。”

没错,我们就是星辰,我们,也是时光本身。所有诞生并存在过的,都会在沉默中等待着与时光融为一体。这一切,无比美妙却浑不自知。

2018年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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