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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体系》读后感精选

《物体系》读后感精选

《物体系》是一本由[法]让·鲍德里亚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5,页数:26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物体系》精选点评:

●翻译挺垃圾但译后记给这本书的定位挺不错的。说起来他好喜欢用拉康的理论啊前面半部分完全没看明白,但是后面关于符号的中介,模范和系列真是鞭辟入里。新致富方法get:每日背诵鲍德里亚。

●再版了,可惜不是精装。

●172

●终于再版了。

●鲍德里亚企图在本书回答:人类究竟通过何种程序和物产生关联,以及由此而来的人的行为和人际关系系统等问题。他将符号引入物分析之中,(这和罗兰巴特的《流行体系》有着很大的相似性),承接其导师列斐伏尔的《日常生活批判》路径,认为传统意义的物已经不存在,现今社会的物还具有另一种形式的关系:即物与符号之间的转换,而且其很大程度上已经逐渐成为物的主导身份(这在鲍德里亚的后续作品《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有所体现),其中“消费”则是承载二者之间的中介,并作为一种新型社会关系而存在(这与马克思的“商品”形式下的抽象统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消费”,在其下一部作品《消费社会》中被重点分析。

●重读 翻译还是那么销魂 短评里的人真的刷过鲍德里亚?

●第四部分

●除了字体差评以外其他八九十分 为什么不能像冷记忆那样印刷呢

●前面对家装、气氛、汽车等的论述太精彩了

●我爱鲍德里亚,胜过我爱任何怪老头子(不包括我外公

《物体系》读后感(一):双线发展

作为《消费社会》的前置,或许之后应当展开《文化的解释》与马克思相关的著作阅读。

犹记得最初用的“以人为镜”,那个时候朴素的探寻,在西方的哲学土壤之中,生成诸多体系,也生成了诸多的批判与精进。即便从马克思主义探寻“人与人”,到鲍德里亚的“人与物”。如果我们将思路再行扩充,达尔文的《进化论》,以及“诸子百家”,都是这个世界同向前行的道路。从“重复”中酝酿“差异”,从“差异”中生成“运动”,再由“运动”从形式上固化“可能”。

阅读本书,我时常将“人与人”“物与物”“人与物”互相比照思考,仿佛观念的灵魂进出这三者的身体,带来另一个位面的理解。本书带给我关于“服从”意义的思考,整体或者个体总在“威压下的服从”“操纵下的服从”“现实性主动服从”“预知性主动服从”之间循环,在同一社会剖面,该四种状态亦可能同时出现。

若是以社会作为培养皿,人类自身便是不断出生、突变、死亡。我们用不同的概念去遮蔽或者异化“突变”的过程,只有出生与死亡才能达成一致的共识。

厘清“象征-符号-信号”之间的关系,对于先前阅读又多了一份反思。就像互联网黑话那边,追求效率的过程中,必然对于信息要进行压缩,越简单效率越高。在这层逻辑上,对计算机的技术进步所提出的要求,同样适用于对人类进步所提出的要求。或许语言的“变异”正是科技“进步”所带来的必然要求和结果,亦是社会对效率提升背景下,不自知的呈现。

《物体系》读后感(二):社会学小更新

大型符号与被指涉/不被满足的纯唯心游戏,把生命计划本身肢解成片片段段、并在无止境的物品消费中,一再重新开始又再消解…只能自我超越,或不断地自我重复,以便不改其本色,作为某个存在的阴谋,必须如此,为的是随时填满某个缺席的现实…

朱光潜曾在《无言之美》里谈到:“在艺术上部分之和并不等于全体,而且最易引起快感的东西也不一定就美。他们的错误是很显然的。”拿消费来说好了,它是一个虚拟的全体,所有物品/信息由这时起构成一个多少逻辑一致的论述,当消费是一种符号的系统化操控活动时才变得有意义。消费是一种(建立)关系的主动模式(人与物、人/集体与世界),它是一种系统性的纯唯心的活动(大大溢出人和物品的关系和个人间的关系,延展到历史、传播和文化的所有方面),一种全面性的回应,在它之上,建立起人类文化体系的整体。被消费的只是理念,意念的永恒性,即使是最相矛盾的、都可以符号的身份在消费的唯心逻辑中并存。消费物构成符号的唯心语汇里,生命的计划表达于一种飞逝的物质性中。object的自我消费/增值吞噬掉了project…

再贴一张克利弗尔德的“文化—艺术体系”物体系图表以嗣对比:

上个月在PSA的鲍德里亚摄影展没好好看的人来补遗,原来觉得社会学普遍枯燥没料到阅读老爷子的书却是相当享受的…从异化到日常生活批判,欣赏鲍老爷奇诡的逻辑架构,与细致精微到每组现象概念背后本质的分析论述。同类著作可以看看巫鸿的《物尽其用》,还会联想到柳大师“即物”的结构

《物体系》读后感(三):【转】仰海峰:功能化时代的物的意识形态批判——鲍德里亚《物体系》解读

【作者简介】仰海峰,2002年在南京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现为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研究领域为西方马克思主义主义哲学,著作有《走向后马克思:早期鲍德里亚思想的文本学解读》、《符号之镜 : 早期鲍德里亚思想的文本学解读》、《形而上学批判:马克思哲学的理论前提及当代效应》、《实践哲学与霸权:当代语境中的葛兰西哲学》、《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逻辑》等。译有:鲍德里亚《生产之镜》。

《物体系》读后感(四):鲍德里亚:后现代社会的物世界

试想,是否有可能将人类制造的繁多物品进行分类?有如草木虫鱼一般,区别为热带性、冰河性;标识其突变类型,或面临绝种的品种?在都市文明里,一代一代的产品,机器或新奇无用的玩意儿,层层袭来,前仆后继,相互取代的节奏不断加快;相形之下,人反而变成一个特别稳定的种属。细思之下,其实这种增倍繁衍的现象,和自然界无可尽数的种类相比,并不显得特别出奇。然而,自然界的种种生物的鉴别分类,人已经做到了。甚且,在有系统地进行这项工作的时代,人类也通过百科全书的方式,将各种实用物品及其相关技术,进行详尽的分类记载。自此之后,平衡的状态就中断了:日常生活中的物品(这里我们且不提生产机器)不断地繁衍,各种需要也一直增加。制造界不断地加速它们的生死周期,人的语汇便显得不足以应付。有可能对这种朝生暮死的物世界进行分类,进而完成一个描述体系吗?然而,分类标准的数目可能就会和要被分类的物品数目不相上下:大小、功能化程度(物和其自身的客观功能间关系)、与物相关的手势动作(丰富或贫乏,传统与否)、外形、寿命、在一天里出现的时刻(是否间断地出现,以及我们意识到它的存在与否)、它所作用的物质(对于咖啡研磨机,这一点很明显;但如果是镜子、收音机、汽车呢?然而,所有的物品都作用并转化某种东西)、使用时排他性或社会化程度(个人的、家庭的、公众的或是与此无关),等等。事实上,对物这样一个持续突变及扩展的集合而言,以上这些分类法都显得武断琐碎,比选择 abc 字母顺序好不到哪里去。比如《圣艾蒂安市武器制造厂目录》(Catalogue de la Manufacture d’ Armes de Saint-Etienne),虽然在结构上有问题,却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次分类的可能,然而这份目录只是针对可以用功能区分的物品进行分类:每一件物品代表一种功能,其分类常是微细而不规则的、毫无建构意义系统的企图。 在一个比较高级的层次,可以发现西格弗里德·基第翁(Siegfried Giedion,Mechanization takes command,1948)的作品同时是物品功能性、形式及结构性的历史演变分析,也是一篇技术物品的史诗,并且能标明和技术沿革相应的社会结构变化,然而却不回应人对物的真实生活体验问题,及物如何回应功能性需求以外的其他需求的问题,最后它也不能分析和[物的]功能相牵绊又相抵触的究竟是何种心智结构,也就是不能圆满回答我们对物的日常生活经验究竟是建立在何种文化的、亚文化的或超文化的系统上(système culturel, infra-ou transculturel)。以上便是我们这本书所要提出的问题。我们分析的对象不是只以功能决定的物品,也不是为分析之便而进行分类之物,而是人类究竟通过何种程序和物产生关联,以及由此而来的人的行为及人际关系系统。

对于这个物的结构语义系统(système“ parlé”)的研究,也就是对物所安设的一套或多或少合理一致的意义构成系统的研究,必须假设在物的结构语义系统之外,有一个可与其分离的层次。此层次的结构更为严谨,甚至将超越物的功能性描述范围,这个层次便是科技层次。

这里定义的科技层次是抽象产物:在日常生活里,我们对物的科技现实可谓毫无意识。然而此一抽象性却是基本的现实:科技主导着环境的重大变革。甚至这样说都不会显得奇怪:物品最具体的一面便是科技,因为科技演进和物的结构变化实为一体。严格地说,物的科技层次变化是本质的(essentiel),而物在其需求及实用的心理或社会学层面的变化则是非本质的(inessentiel)。对于物的心理或社会论述都会不断回推到一个更紧密一致,并且与个人或集体论述皆无关的层次,也就是说,物的科技语言结构(langue)。我们必须要从技术模型紧密一致的结构层次出发,才能理解为何物会被生产及消费、被拥有及被个性化(personnalisés)。

因此,在研究之初,界定物的理性层次,也就是物的客观科技结构化过程,这个工作是十分要紧的。我们可以拿吉尔伯特·西蒙东(Gilbert Simondon,Du mode d’existence des objets techniques,1958)所讨论的汽油引擎作例子:

目前技术条件下的汽油引擎里,由于在能量交换的过程中,每一重要零件都和其他零件紧紧相扣,使得每一零件都显得无可取代……比如汽缸盖以其形式及金属材质,和其他爆炸循环的元素相互作用关系,制造出火花塞电极所需要的温度;而反过来,这个产生出来的温度,又作用到点火及整个爆炸过程。

现今的汽油引擎是具体的,老式的汽油引擎则是抽象的。老式的汽油引擎里,每一个单元只在爆炸循环的某一段落里作用,之后便[退隐一边]不再作用于其他零件;老式的汽油引擎里的零件就像轮班上阵的工人,彼此并不认识……如此技术物可说有一种原始形式——即抽象形式——其中每一个理论或物质单位都被当作一个绝对本位来处理,其功能也因此必须是在封闭系统里完成。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整合便产生了一系列有待解决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一些特殊的结构,我们可将之称为每一个组合零件的防御结构:比如内燃机的汽缸盖上布满了散热板。这些散热板便似由外部强加在汽缸及理论的汽缸盖上,而且仅具有一个功能,即帮助冷却。近来的汽缸便不同了,其中的散热板除了机械上的功能外,还可以像一排加强肋一样,保护汽缸盖不受瓦斯的冲撞变形……两个功能已经变得难分难解:结构是一个整体,不是各部分的折中,而是各部分的相伴相随及合同协力:加了肋条的汽缸盖可以因此修薄,其厚度的减少又可加速冷却;于是这个散热板 / 肋条的双重结构,便可以用令人满意的综合方式来同时完成过去相分离的两个功能:它用超越的方式来进行整合……我们认为这样的结构比它前一代结构更为具体,同时符合技术物品的客观进步:因为真正的技术问题,其意义为不同功能在同一元件中的整合,而不是在相冲突的要求中寻找妥协。甚至,在这个由抽象迈向具体的步骤中,技术物可说是倾向于发展一个完全一致而且完全统一的系统。(第 25—26 页)

这样的分析是本质性的:它展现给我们看的是从来不存于具体生活经验、从来不可能在实践中认知的一致性元素。科技向我们诉说物的一部严谨历史,其中,功能的冲突在更广阔的结构中得到辩证性的解决。每一系统演变朝向一个更好的整合,每一结构完成的系统,其中位置的变化,及每个功能整合的过程,都会产生新的意义,也就是说,独立于改造系统者的一种客观效力:要知道,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一个类似于语言结构的抽象层次(langue),因此我们可以类比语言学中的音素(phonèmes),将这些简单的技术元素称为“技术元”(technèmes)——以有别于真正的物——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技术演化便是在它们的排列变化的基础上进行。我们可以在这个层次上设想技术的结构研究,探讨“技术元”如何具体地组成高复杂度的技术物,也可以在简单的技术集合——有别于真正的物——研究其相互组合的句法(syntaxe),也可以研究种种物品和组合间的意义。

然而,严格地说,这样的学问只适用于有限的领域:实验室的研究及高科技的进展,比如航空工程、太空科技、航海科技、运输大卡车及其他高度发展的机器等。在这些领域里,技术发展的急迫需要深刻地凸显结构要求,而其集体的、非个人化的特性也使流行的影响力降到最低。比如汽车的状况是把变化改进的精力完全消耗在玩弄外形的游戏上,但仍然保留低程度的技术地位(水冷却、内燃机动力等),航空工业就相反,因为它被迫必须发展最具体的技术,以符合功能上的考虑(安全、速度、效率)。在这类情况中,技术发展依循的是一条几乎纯洁无瑕、不受干扰的道路。可是我们很清楚,要了解日常生活中的物体系,这一类技术结构分析将是破绽百出、效力薄弱的。

我们可以梦想,对技术元和它们之间的意义关系,进行一种无遗漏的描述,便足以完全说尽真实物品构成的世界:然而,这只是一种梦想。因此,这种对待技术元的方式就像真正的天文学家对待星星那样。诚如柏拉图所说:“如果我们试图通过真正的天文学研究来使灵魂的聪明才智真正发挥作用的话,那么我们必须通过问题来研究,就像我们在几何学研究中所做的那样,不要去管布满繁星的天空了。” (La République, Ⅰ, Ⅶ)不幸的是,这种做法会马上在物品真实生活中的心理学和社会学现实上遇到困难,这个现实在物品的感官物质性之外,形成了一个有约束性的整体,并使得科技体系的合理一致性持续受到改变和干扰。我们在此感兴趣的,便是这种干扰:物品的合理性和需要的不合理性如何大起争执,而这个矛盾又如何引出一个前来解决它的意义构成体系,而不是科技模型,即使这些模型的基本真理提供了我们对物体的直接体验不断涌现的基础。

我们的实用物品都与一到数个结构性元素有关,但它们也都同时持续地逃离技术的结构性,走向一个二次度的意义构成,逃离技术体系,走向文化体系。在很大程度上,日常生活的环境仍是一个“抽象的”体系:普遍来说,许多物品都在它们各自的功能里相互隔离,是人依他的需要,使它们共存在一个功能化的环境里,这样的体系,经济性低、一致性也不高,就好比汽油引擎的古老结构:局部的、有时互不相干的或相互掣肘的功能的组合。同时,当前的倾向是完全不再解决此一不谐调状态,而是用新的物品来回应接续而来的需要。如此便造成以下的结果:每一个被加在别的物品之上的事物,可以完成它自己的功能,但对全体则是一种阻碍,有时候呢,它既帮助又阻碍它自己的功能。

更有甚者,形式和技术的引申义(connotation)还会增加功能上的不和谐,也就是整个需要的体系——社会化或潜意识的需要、文化或实用的需要——整个生活体验的非本质(inessentiel)体系反过来影响技术的本质(essentiel)体系,并损害了物品的客观身份。

举一个例子吧:在一个咖啡研磨机中,“本质必要的”和结构性的部分,因此也就是最具体客观的部分,是它的电动引擎,是发电厂提供的能量,是能量生产和转换的律则——但因为与特定个人的需要相联而成为比较不客观的部分,正好是它作为咖啡研磨机的本身——一点也不客观,因此非属本质必要的部分,在于它是绿色长方形,或是粉红色梯形。一个同样的结构,比如电动引擎,可分化成为各种功能:功能的差异化本身已经是二次度的[层次]了[也就是在这里,它堕落于趣味发明(gadget)的不一致性之中]。同一个功能—物(objet-fonction)本身又可以分化为不同的形式,这时我们是在“个性化”(personnalisation)和形式引申意义(connotation formelle)的领域里,也就是在非本质必要者的领域里。然而,工业产品和手工艺品之所以不同的地方,便在于非本质必要的部分,不再留给偶然或个人的执行来处理,而是由生产体制来进行系统化的处理,而生产体制便是通过这一点(以及时尚的普遍排列组合)来维持它自己的目的性。

也就是因为这种错综盘缠的复杂过程,使得技术领域自主化的条件,也就是说对物的领域进行结构分析的可能性和语言领域有所不同。如果我们排除纯粹的技术物品(因为作为主体,我们和它们从无关联),我们便可观察到两个层次的存在,那便是客观本义(dénotation)和引申意义(connotation)层次(通过后者,物品被心理能量所投注,被商业化、个性化,进入使用,也进入了文化体系);这两个层次,在目前的生产和消费的状况中,并不像语言学中的语言结构(langue)和言语使用(parole)一样,可以截然划分。 科技层次并没有结构自主性,就好像“言语事实”(les faits de parole)[在这里是作为使用言语的物品(objet“ parlé”)]在一个物分析中,并没有比它们在语言事实分析中那么大的重要性。如果说,发出卷舌或浓浊的 r 音,在语言结构分析中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也就是说,如果引申意义不会干扰本义的结构,物品的引申义义则会明显地加重和改变技术的结构。和语言结构不同的是,科技并不构成一个稳定的系统。与字元(monèmes)和音素(phonèmes)相反,技术元处于持续的演变状态。然而,由于科技体系,通过它的不断革命,便是如此地融入于“说出”它的实用物品的时间之中(语言结构也是如此,但程度小得多了)——由于此一体系的目的在于宰制世界和满足欲望,与以沟通为目的的语言相比,它比较具体、比较难以脱离实践——最后,由于科技严格地依赖科技研究的社会条件,因此也就依赖生产和消费的全面体制,而语言结构一点也没有受到这种外在约束的影响——所有这些因素都导致物的体系和语言结构的体系相反,如果要科学地去描述它,只有,在同一个行动中,把它当作一种由实践体系持续干扰技术体系的结果。唯一能够说明其真相的,并非技术的合理一致的体系,而是实践对技术的影响模式,或者更精确地说,是技术被实践卡住(enrayage)的模式。一言道尽,物的体系的描述,一定要伴随着体系实践的意识形态批评。在科技的层次,并没有矛盾,有的只是意义。但人文科学只能是意义和反意义的科学:一个合理一致的科技体系如何扩散于一个不一致的实践体系之中,物品的“语言结构”如何被“说出”,以至于使得此一“言语使用”(或说是语言体系和言语使用的中间物)的体系足以阻塞语言结构?最后,要问的不是物的体系的抽象一致性,而是它被实际体验到的矛盾,究竟位于何处?

本文摘选自《物体系》,作者:[法] 让·鲍德里亚,译者:林志明,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1月版

《物体系》读后感(五):《物体系》摘录

总序:

物遭遇的两个危机:物品过时秩序加速和功能性寻求中非理性力量的扭曲

研究路径:物所处的结构体系以及它的功能、物体的客观本义和引申义(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影响)

物的本质——技术;非本质——需要;后者影响前者甚至损害其功能

“物的体系的描述,一定要伴随着体系实践的意识形态批评。”p9

第一部分 功能性系统或客观论述

从家具看物的变迁:

1. 充分利用空间(家具随时可以延展消失、变成可折叠的)、取消时间(钟表消失)

但这种物的功能化演变只是摆脱束缚而不是真正的解放,“因为这只代表解放了物的功能,而不是物的自身。”16

“空间才是物的真正自由,而功能只是它形式上的自由。”

2. 空间的去中心化(照明取代光线、减少名画和镜子)

3. 物和人的关系简单化

“物体是以一种拟人的方式存在。”p29

4.只要物还只是在功能中被解放,相对的,人的解放也只停留在作为物的使用者的阶段。

P140 我们可以区别[文明]演进中,三个相互竞争的层次:

——物品的技术结构层次:功能的会集、整合、具体化、经济化;

——世界和自然的平行结构层次:征服空间、控制能量、动员物质。一个信息越来越流通和相互关系越来越紧密的世界;

——人类实践的结构层次,不论是个人或集体,都迈向更高的“相对性”和更大的动态、开放的整合,和最先进的技术产品类似的社会“经济”原则;

我们可以观察到,虽然每一个层面各自不同的动力造成了一些差距,但实际上演进在这三个层面上同时放慢或甚至停顿。技术产品,一旦停顿于既有的成果(第二层面:就汽车的个案而言,对空间的片面胜利),便自甘于表达此一冻结结构的引申义,而在其上,各式各样的主观动机都可发挥它的影响力(第三层面上的退化)。这时物品,仍以汽车为例,失去了它作为技术产品的演变动力(第一层面上的退化),并且进入和屋宅相互补的固定关系中:屋宅和汽车构成一个封闭的体系,贯注了一般规范的人性意义,而这时汽车,不再是关系和交换的因素,成为一个纯粹的消费品。“不仅只是古老的技术形式曾经阻碍了新技术的发展动力,即使新的发明也经常被用来保持、更新、稳定旧有制度的结构。”(芒福德,前引书,第236页)汽车不再去除人和人之间的障碍,相反地,人们在它身上投注的是使他们分离之物。被征服的空间本身,变成了比待征服的障碍更严重的一个障碍。

同样地,我们也可以认为电影和电视也没有掌握它们足以“改变生活”巨大的具体机会。艾迦·莫翰(Edgar Morin)曾说:“没有人曾为此惊讶,电影放映机自从诞生之后,便被人彻底地由它立即可见的、技术的、科学的目的移转开来,被景观(spectacle)目的抓住,而成为电影……‘电影’的发展活力窒息了它一些原来似乎是自然的发展方向。”[《电影或形象人》(Le Cinéma ou l’Homme imaginaire),第15页]而且他指出电影技术发明更新的缓慢(声音、颜色、立体感),与消费式电影的开发是如何的相关。

气氛:“这个系统化的文化性” /49

气氛=热力+距离

物的形式不再需要适应身体

劳力转向操控

“技术不只是总结过去所有的手势,它发明了新的操作,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分割操作场域,将它分割为完全不同的功能或功能集合。面对(技术)物品,人的抽象化过程,或者说,它的“全景观式异化……是来自功能化的分割。”/52-53

传统工具,是物质和人的实作中介,“我们由一个垂直的、有深度的场域进入了一个水平的、横向扩延的场域。”

物体的功能是被符号化地整合进系统

功能化丝毫不代表适应一个目的,而是代表适应一个体制或一个系统:功能性的真义是能被整合于一个整体中的能力。/67

第二部分 非功能性系统或主观论述

古物:怀念起源和迷恋真确性

手表占有时间 悼念自己的死亡

边缘体系:收藏

“拥有,永远是拥有一样从功能中被抽象而出的事物,如此它才能与主体相关。”93

物体的功能-运用和拥有;拥有-生存经验的抽象化

“形式的完成使得人成为他的力量的纯粹观照者。”58

“物品要帮助人们消解的,便是这个由出生迈向死亡、无法逆转的进程。”/105

“以物品所组成的不连续性的防卫机制,永远会遭到质疑,因为,世界和人都是不连续性的。”105

逃避到一个封闭的共时性结构。

“人在物身上找到的,不是死后余生的保证,而是不停地在每一个现在,以一种循环和控制的模式来持续体验他的存在程序,如此便能以操纵符号的方式来超越他真实的存在,因为在那之中,无法逆转的实践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106

“物品便是我们用来悼亡自我的手段”

第五章边缘体系:收藏

又再出现,并由此来轮替母亲的缺席和出现一[他口中喊着]forda, fort-dalli-用球一再出现的无限定循环,来回应因为母亲的不在所产生的焦虑。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游戏是如何以符号运作的方式被包含在系列之中,而且我们也可以总结出:物品便是我们用来悼亡自我的手段一一在这个意义上,它扮演了我们自己的死亡,但因为我们拥有了它,这个死亡便(以符号运作的方式)被超越了,也就是说因为下列的事实而被超越:将它吸收( Introjetant)于个悼亡的运作( ravail de deuil)中,也就是说整合于一个系列里,而在此系列中,“运作”的是它的缺席及它在其他地方的重新出现,两者所形成的循环持续上演,也就是如此,人们得以消解与缺席和真实的死亡相伴生的焦虑。在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当下,我们通过物品进行对自我的悼亡运作,如此我们能活着,当然那是以心理退化的方式进行,但那仍然是活着。收藏者已死,但他又在其收藏中不折不扣地存活下来,因为收藏便是由今生今世开始,把他无限地在死亡之外( au-dela de la mort)反复着,而其方法,便是把死亡本身整合到系列和循环之中。这里,我们可以重提收藏和梦的相似性:如果说,每一物品,以其(实用、文化、社会)功能,可称为愿望(voeu)的中介物,作为以上所描述的,系统反复游戏中的一项,它也是欲望( desir)108的陈列者。因为后者推动在无限的能指链锁上流动的、经过死亡和它的超越的、对自我所进行的反复和取代程序。如果说梦的功能是保障睡眠的持续,那么物品便是要保证生命的在续,而它们是通过有点类似的妥协过程来起作用的。107-108

第三部分 元功能及功能失调体系: 新奇的小发明和机器人 技术层面的引申意义:自动化主义 /121

“”自动化是一种功能上的封闭性和重复。123

“功能化”的超越性 /122

功能错乱:无意义的小发明 /125 伪功能性:玩意儿 /127 元功能性:机器人 /132

第四部分 物品及消费的社会 意识形态体系

模范/系列的对立

“正是通过一个模糊而共享的理念,才能使每个人感觉到自己的绝对独特……个性化和整合奇迹完全可以携手同行。这便是体系的奇迹。”159

“系列相对于模范,不只是代表独特性、风格、韵味、历史真确性的丧失,它也代表了时间的真实向度的丧失——它属于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空洞变量、负面向度,只是由模范的过时来机械地填充”167

“我们体验物品的模式,便是这种事先受到强制、抵押出去的时间性。”173——信用贷款 消费比生产先行;以形式自由为代价的强迫购买。

“物品的目的一点也不是为了被人拥有和使用,而只是为了被人生产及购买178” “产品是以被观看、被操纵的方式呈现:它被情欲化了187 ”

结语

消费的定义“一种符号的系统化操纵活动。213……要成为消费的对象,物品必须成为符号……消费的是差异”

“消费之所以无法克制,其最终原因,便在于它是建立在欠缺之上。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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