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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行读后感精选

东方之行读后感精选

《东方之行》是一本由赫尔曼·黑塞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20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东方之行》读后感(一):德国人与东方文化

东方之行这本书虽然中心在于亚洲,印度和中国的文学、文化、绘画、宗教,但却是从一名德国文学家的角度出发。并不是说这是坏事,反而赫尔曼·黑塞描述的东方异常之美妙,让我至今都不敢相信那是我所认识的东方。

赫尔曼·黑塞对于我们东方的文化有着独特的理解,令他灵魂与之共鸣。在他眼里中国的文化程度是欧洲等国家所赶不上的,虽然可能西方国家的科技要高于中国,但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可不是虚无的。中国拥有庞大的文化地基,上万甚至上亿篇文章,出过多少名出色的文学家、作家、哲学家,诗人、儒家、法家。老子、孔子,李白、杜甫、鲁迅、朱自清等等等等好多出色的人们。我并不是说西方界的艺术家们要弱于东方,但是中国拥有好几位艺术家的作品与支撑,这不是西方所拥有的。

赫尔曼对于印度有着特殊的向往,他甚至在文中特别厘清佛教、婆罗门教与印度教复杂的关系。我个人对于印度的文化程度是不太清楚的。也没有赫尔曼的那份特殊感情,但是我所能感受的到他那对于文化的向往。文化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一个国家的支柱。文化使每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凑,也使国家与国家之间有着差异。如果我们没有了文化,那我们就会变成一个个没有不一样的野蛮人。

赫尔曼所探索的是自我的追求,我们每一个人心中最终的目的地。

《东方之行》读后感(二):东方之行-书摘

67 印度教没有体系,没有特定的概念基础,也没有教义典籍,经历数千年却并没有消失或瓦解,而是无数次结合充满创造性、赋有转化力的成分,不断发现新的形态,用无限的康概和宽容吸纳外来元素。

格拉泽纳普

72 崇敬、冥想、虔诚才可能接近神性。

真理是永恒的,它既不存在这类形态中,也不存在于那些最精美、最高贵的形态中,真理远远超出了这一切。因此,婆罗门可能从事神职,感性的人可能喜爱鬼师,头脑简单的人可能崇拜占着牛粪的石像面孔,这就是神的面相前万物归一,它只呈现表面上的多样性,只是表面上的对立。

80 教会我最多、让我最为钦佩的两个“有色”民族是印度人和中国人。这两个民族创造了一种精神和艺术文化,他们的文化比我们要悠久,并且在内涵和精美程度上不输于我们。

81 我们要祝愿,中华民族在经历了这段混乱迷惘的时期以后仍然能保留美好的特质和天赋。

85 他们教导他,通过斋戒来完成自我的圣化,来使自己的血液中的狂飙屈服于自己的意志,这样可以使自己的思想通往我理解唯一的神的道路。

88 他大概意识到,种种言谈和各种研究仅围绕着真理打转,却并未触及它,而没有一人能够进入通往真理的内核。

因为他纯粹地、赤条条地面对自己,他越来越在自身中找到了满足和光亮,他越是往自己的内心深处走,面前的光也越是明亮,就像是一个在洞穴中游历的人,在一步步走向光芒四射的洞口那样。

95 少女美好的白日梦

157 他是一只渺小、肮脏的动物,他到此为止的人生都在一个茂密森林中的一个昏暗的洞穴中度过,畏惧而阴暗,听命于不入流的角落中的神袛。但是这里是世界,他的最高神是太阳,他的森林生活的长久的可鄙的梦靥已经过去,现在已经在他的灵魂中消失,就像那个死去的祭司的苍白的图像。

162 实际上这整个世界也许也仅仅是一种无关紧要的游戏和表象,也只不过是从不可知的深处吹来的一阵微风,深水表层的些许波澜,这种感觉并不是以一种思想,而是以一种切实的身体战栗和些许眩晕从这位正在凝视着的牧童小王子身上略过,这是一种对恐惧和危险的感觉,而同时又伴随着一种强烈的渴望。因为他切实觉得眼前的瑜伽行者已经突破了世界的表层,已经越过表象世界下到了一切存在的基础,探入了万事万物的内在奥秘之中。

193 行动和痛苦不断产生,是一种命运,必须承担和忍受。……一个人究竟能在多大的程度上忍受生命的空虚和了无乐趣,能够多么迅速地习惯担忧和了无兴致。

《东方之行》读后感(三):黑塞的“东方脑袋”

(刊于《长江日报》2017年3月14日,发表时有删节)

文/俞耕耘

赫尔曼·黑塞,如果不写小说,不得诺贝尔文学奖。无疑会是思想家,而且还是个“东方学家”。这当然与他研习哲学,加之德国基因自带的思辩玄想,密不可分。细翻西方文化思想界,对东方称得上“有些了解”的,少得可怜。掰着手指就能数出一些:如孟德斯鸠、伏尔泰、歌德、黑格尔、叔本华、雅思贝尔斯等。至于海外“东方学”研究,汉学兴起,也不过是近百余年的事。

说这些是想反思一个问题:东西方的“交流”停留在什么层面?直到如今,也只是限于技艺层面的肤浅学习,吸收引入(如语言、科技、物产等)。这离精神意识,文化智慧还差得太远。有趣的是,自西学东渐以来,中国倒出了大批学贯中西的学者,中国作家更对西方作品如数家珍。换言之,我们对他们的世界研究备至;他们对我们却只有想象,不过是蹩脚说出一些可怜的“文化符号”。

我不清楚,到底是西方应该“羞愧”,还是我们应当警醒。西方对东方的“无知”,源于不屑:一副哪有老师向学生讨教的姿态。我们对西方的“博学”,基于迷信媚外:外国的和尚会念经。所以,你见过一堆精通多国语言的中国“高材生”,却很难找出几个真正懂中国的“汉学家”。

这也正是黑塞的难得处。他的《东方之行》,足以让印度人、中国人钦佩。这是一本表述“文化多极,平等对话”的“醒世之作”。20世纪,很多西方作家都有他们的“东方之行”:如东南亚的毛姆、印度的奥威尔、西贡的杜拉斯。但不同的是,他们来东方与帝国“殖民”,撇不清关系,总有一丝勉强陷落的意味。即使博学的博尔赫斯,对中国的理解也不过是在小说里镶嵌些“中国元素”,借了点儿东方“摆件”而已。黑塞就不同了,他来东方是“朝圣”思想的。单论这个态度和情感,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西方作家。

《东方之行》打眼看不过是本游记,让你有种读了德国“文化苦旅”的错觉。其实,游记的背后却是“思想自述”。说得直白些,作家描绘了如何被东方吸引、陷落与征服,走向朝圣追寻的“精神传记”。所以,我更愿拿尼采《瞧,这个人》来类比此书对黑塞的意义。在我看,要想习得他国之思想,语言虽是“门栓”,却并非“锁芯”。黑塞虽不懂东方语言,却通过经典的“德译本”,勘破了东方智慧内核,这源于他有一个“东方脑袋”。

怎样才能有“东方脑袋”?黑塞向我们展示了他的秘笈。首先,要有遗传积淀,家庭氛围。外祖父和父母长期生活在印度,家里有印度的器物,喜欢印度的语言与灵魂。天生的“气质”,后天的“浸淫”形成了他对东方的原初认知。因而,27岁的黑塞接触到印度思想,简直类似柏拉图的“回想”、“重逢”。黑塞又像个优秀的“博导”,列出了东方典籍的“长书单”,示范做起了“研究综述”,不断修正自己的思想。修正方法则是参较中国的智慧。

黑塞把“中国化”视为东方思想的“转折”与“归结”――他从顺应天命的印度“苦行”转向接近生活、“肯定式的”中国思想。在这个“东方脑袋”里,中国就是核心的“脑仁”。你很难想到,黑塞完全玩转了“两分法”与“调和论”。他也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理念,认为中国需要学习的仅是器物文明。“我们应当感到欣慰,在地球的另外一个半球上存在着如此坚固和如此值得尊敬的相反一极。”黑塞用中国式“多极共在”的交往论,驳斥了一切文明冲突论和文化中心主义,或许最为可贵。

《东方之行》读后感(四):轮回

黑塞日记摘选。1921年2月15日。

有一天,心儿,你将安宁

你将最终屈从于最后的死神

你将走向寂静,

滑入无梦的安眠。

他常常从金色的幽暗之处向你招手,

你常常渴望他走近。

遥远的港湾,当你的小舟,

被一个又一个风暴追逐,飘零在海上。

而你的血液摇晃着你

在红色的波涛中通过行动和梦想,

心儿,你仍在燃烧生命的激情与热焰。

果实和蛇以甜美的胁迫从世界之树中诱引出你,

引向愿望和饥饿,罪感和欢愉,

千百个声部游戏着那绚丽彩虹,在你的胸中。

爱的游戏邀请你进入情欲的原始森林,进入快乐的痉挛,

那里陶醉的客人,那里动物和神同在,

激动,疲乏,抽搐着,毫无目标。

艺术,那安静的魔法女郎,引导你

进入她的殿堂,以极乐的幻术,

将色彩的面纱,笼罩在死亡和困苦之上,

将苦痛变成快乐,混乱变成和谐。

精神引导你迈向最高的游戏,

它将你置于星辰的对面,

使你成为世界的中心,

在你的周围安排宇宙齐唱;

从动物和污泥一直上升至你

它指出丰富的先人痕迹的缘由,

将你变为自然的最终一点,

然后它打开幽暗的大门,

它指向神,指向精神和欲望,

展示,感官世界如何自它舒展,

无限如何一再重新建构,

它嬉笑中将世界变为泡沫,使你重新

喜欢这个世界,

因为你正是,那个梦见世界神和宇宙的人。

也从那阴暗的过道通过,

那里鲜血和欲望上演着恐怖一幕;

也有一条小路通向那

恐惧中产生陶醉、爱中衍生谋杀之处

犯罪在喧腾,疯狂在喧嚣,

在梦与行动之间没有界碑,

所有这许多路,你都将行走,

所有这些游戏,你都在经历,

你放眼望去,每一个人

都走着一条新路,很诱人的路。

财产和钱是多么美好!

蔑视财产和钱是多么美好!

向上走向神,向下回到动物,

到处都在因快乐而战栗,

走这,走那,成为人,成为动物,成为树!

色彩斑斓的梦是无限的,

一扇一扇向你打开的门是无限的,

从每一扇门都奔腾出生命的大合唱,

每一扇门都在诱惑,都在呼唤

一个一闪而过的幸福,一直转瞬即逝的芳香。

恐慌擒住你,进行断念,施行德行

攀上最高的塔顶,将自己抛下!

但你知道,你在各处都是过客。

是情欲、痛苦的过客。也是坟墓的过客——

你还没歇息够,坟墓将你吐出,

吐到永恒的降生洪流中。

在上千条路中有一条,

难以找寻,易于感知,

它以一个步骤来衡量三界的循环,

它不再迷误,达到了最终目标。

在这条道路上,认识向你绽放:

你最内在的自我,任何死神无法摧毁,

只属于你自己。

不属于世界,世界只屈从于各种名号。

歧途是你的漫长的朝圣之旅,

歧途受囿于无名的错误,

你如何能如此长久地昏了头脑,

这些巫术又怎能如此对你起作用,

以至于你的眼睛一直没有找到这条路?!

现在终结巫术之力,

你清醒了,

听到了遥远的齐声合唱,

在失误和感官的山谷

你淡然地从外界转身,

转向你自己,转向你的内心

然后你得到安宁,

你将安然地接近最终死亡

走向寂静

走向无梦的深眠。

《东方之行》读后感(五):歧途是你漫长的朝圣之旅

黑塞的世界观里,全世界民族一分为三:以欧洲为代表的西方,以印度和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剩下的都属于原始民族。他在精神追寻的路上,向着东方越走越远,“我们这些西方老态的子女,不可能再回到原始民族的最原初的人性和天堂般纯净的状况,但在东方精神那里,返乡和有益的创新在向我们招手。”

黑塞出生在笃信的传教士家庭,其父母和外祖父母都曾长期在印度传教,基督教和印度文化如基因般铭刻在他的成长过程中。27岁左右,黑塞开始研习叔本华,远古印度精神经由叔本华,强烈地作用到了黑塞身上。当然,这是在他发现老子和孔子之前。

“我把整个佛教理解成顺应天命和苦行,理解成遁入空门,无欲无求,这种观念持续多年。”后来开始接触老子,黑塞读遍了《道德经》的所有德语译本,“虽然我的人生经历越来越沉重,并且带给我巨大的痛苦,但是顺应天命却越来越远离我的思想,我自己有时也把这一思想转折称为从印度到中国的转折,也就是说,从苦行的印度思想转向接近生活的、肯定式的中国思想。”

马来西亚之行给黑塞留下的最强烈印象不是被他视为原始民族的马来人,而是华人。“我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一个民族究竟意味着什么,许许多多的人怎样通过种族、信仰、灵魂上的脉络相通性、生活理念的共同性形成一个整体。在这个整体中,每个个体只是有限的,只作为一个细胞存活着,就犹如在一个蜂窝中的每一只蜜蜂那样。”“在华人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民族本质的统一性如此绝对地决定一切,以至于所有的个别现象完完全全地泯灭了。”

民族性为什么会如此吸引黑塞?联想到在伯林的书里提到,最早播撒下民族主义观点的也是德国学人。赫尔德最早使用了“民族”这个概念,他提出把语言作为民族纽带,隶属于同一群体的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更直接地影响了他们存在的状态,而不同地域的人之间的共同点就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赫尔德是德国浪漫主义的先驱,而黑塞被誉为浪漫主义的最后一位骑士,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推想黑塞受到过赫尔德理论的影响也不足为奇。记得黑塞在《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里,写歌尔德蒙学雕刻的时候,明显是全盘接受赫尔德表白主义的主张,认为艺术即表达,歌尔德蒙所雕刻的艺术品完完全全是在表白歌尔德蒙德本性。

黑塞对宗教的理解角度总是让我如蒙棒喝,早前是《悉达多》里对于个体体验的强调,而这次是在他的日记里将佛教视为古印度婆罗门教的一种新教改革,与基督教的清教徒新教改革相对应。

“佛教的快速传播在我看来与欧洲的宗教改革非常相近。二者都始于精神化和内在化,个体的良知称为最重要的准绳,都旨在铲除对外在事物的崇拜、铲除可以买卖的恩惠、铲除巫术与献祭,祭司阶层的影响力在丧失,以个体的思考和良知来抵御古老的权威。而在此期间,被攻击而受到动摇的旧宗教(婆罗门教/天主教)在其内部进行了改革和更新,而新的学说却已飞快地被过度使用殆尽并且作为教会和大众宗教再次降级,但古老而纯真的宗教表现为更有持续力的宗教,而且带有新的理论屹立不倒。”

在黑塞看来,新教(佛教/路德教派)固然更加纯粹、更加崇尚精神,但恰恰正因为此,它们根本不具备创造的能力,最终只能成为哲学、科学和辩证法。而古老的神祇崇拜(婆罗门教/天主教)领先于新教之处,不仅仅在于美学、直观性和崇拜物的多种形式,而且首先是思想的弹性和可塑性以及大得多的适应能力。新教要求自我奉献,而古老的宗教只需要你奉上祭品、膜拜、曲膝,样子做到即可,随时都能进行,当然更容易存活。

佛教徒是禁止探讨涅槃的。黑塞日记里这样写:“就我的理解,涅槃意味着个体对一种尚未割裂开的整体的回归,是迈向个体原则之后的拯救的一步,用宗教语言来说,就是个体灵魂回归到整体灵魂,回归到神。”

之所以把涅槃单独挑出来说,是觉得黑塞的这种理解,居然跟H.P.洛夫卡拉夫特的小说设定互为映射。

在H.P.洛夫卡拉夫特的幻梦境系列里,穿过终极之门的卡特分裂成了无数个卡特,存在于不同时空,他感知到有一个存在在以某种思维浪潮的方式告知:有限维度中的每个生物以及其个体成长过程中的所有阶段,全都是一个存在于超越了维度的空间中的永生原型的投影。

奇幻故事是逆向讲整体(神)分裂成无数个个体,而黑塞的问题是:一个人是否应当走佛陀的路,即让个体灵魂回归到整体灵魂之中?如果神将我抛入这个世界,让我作为个体生存,那么我的任务是否是尽快再回到一统中,或者我更应该将神的不断地分裂于每个个体、尽享每个个体的这种意图,与神一起忏赎?

没有答案,黑塞也只是放出了一首他写过的诗,诗里说在上千条路中有一条,难以找寻,易于感知,仅仅属于你自己,不属于屈从于各种名号的世界。 这种观点在他的小说《德米安》里也反复强调:“觉醒的人只有一项义务,找到自我,固守自我,沿着自己的路向前走,不管它通向哪里。 ”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通向自我的征途。当然,当然,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找寻,歧途是你漫长的朝圣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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