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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哲学经典读后感有感

童年哲学经典读后感有感

《童年哲学》是一本由加雷斯·B·马修斯 著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21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童年哲学》读后感(一):从清新创意走向训练有素和严谨缜密:儿童哲学的功能不可小觑

本书是作者对“童年哲学”这门学科可能涵盖的内容的进行的一些提议,他为“童年哲学”可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进行了全面和持续的论证,他的学术信念非常之坚定。哲学分支何其多,能够以自身力量呼吁一门学科的建立,其中艰难可想而知,但只要是正确的为孩子利益而进行之事,最终不乏拥护者。

仅仅为了更好的和自己孩子交谈的父母,我自认为没有必要多么系统的去了解这个学科,但看一下马修斯对儿童哲学可能涵盖的领域,对可以引导孩子进行哪些方面的探讨也有所裨益。

童年观是一个很多儿童相关的学科,如教育学,儿童心理学,发展心理学等都非常乐于提到的一个概念,作者强调让我们不要完全信服发展心理学仅仅以年龄和认知来划分儿童发展层次的理论,也要看到哲学无法量化和评估,不能建立一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标准,所以被发展心理学家所忽视。

作者的这个观点也值得一定商榷,每门学科都有自己要研究的主题,按照作者的推论,发展心理学家也确实很难评估幼童的哲学思考能力,那么马修斯对发展心理学的批判也需要客观看待,因为发现问题和思考问题的能力的确不像语言和运动能力等很好评估,但却是养育一个健康孩子的基础。

父母们也希望在健康基础上来提升孩子的心智,这样一套发展心理学的标准也是非常之有用的。在此之外,在有余力的情况下,提升自己发现孩子哲学思考的能力,“不要让所谓儿童发展的模型限制我们愿意承认儿童是人类成员的种种可能性”也才能实现。

作者的其他一些观点,“哲学是认知发展外围的事物”,以及在“道德”和“儿童权利”两章里提到的关于道德发展阶段理论的局限性和儿童亲权和自主权的冲突方面的观点更加凸显了作者对儿童权益的尊重。

作为法律从业者,格利高里对自己亲生母亲的起诉一案令我深思,众所周知,美国对儿童的权利重视有加,譬如有些州规定不能把12岁以下的孩子单独留在家里,否则会触犯法律;不能随意打骂孩子,孩子有权投诉和报警等。这些儿童权利的确会给大人管教孩子带来一定的障碍,儿童任何一项权利的获得都是经过长期的讨论和争议,亲权和自主权的争议带来了家长权威向理性权威的改变,如果国内对儿童权利可以更加重视,也许很多虐童的家长会更早收敛自己的行为。

“童年与死亡”一章作者细心的关注了危重症孩童,如何和孩子讲述死亡是我们大部分家长都比较忌讳和回避的问题,除非家里有类似事例,否则这些不吉利的事情最好不要提及。但是现在媒体资讯如此发达,看电影看新闻经常会有一些战争场面,会有流血死亡事件,也会有更多的捐款事件,一味逃避总不是办法。

如何智慧而平静的和孩子讨论死亡?这不是一件可以永远逃避的事情,该做的功课总是要完成。

“清新和创意并不是做好哲学工作的唯一标准;训练有素和严谨缜密也很重要”,清新和创意是起点,而训练有素和严谨缜密是我们期望的过程。

《童年哲学》读后感(二):听马修斯先生谈“童年哲学”

今天想和大家聊一聊美国儿童哲学教育家加雷斯.B.马修斯的《童年哲学》 。 这些年爱丁岛邀请台湾陈鸿铭老师给家长们和孩子们开展儿童哲学课程,三年的学习过程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儿童哲学在我曾经接触到的各种教育理念和教育实践书中都涉及不多,而美国在三十多年前对儿童哲学的实践,让我们发现了儿童成长的更多可能性。

马修斯(Gareth B. Matthews, 1929年7月8日至2011年4月17日),在儿童哲学领域是有着世界影响力的大学者,近期三联出版社最新引进出版了他的三部关于儿童哲学的著作《哲学与幼童》(1980年)、《与儿童对话》(1984年)和《童年哲学》(1994年)。这三部著作可以说是为我们展现了马修斯先生作为一位儿童哲学研究学者对儿童哲学研究和实践的成果,让我们从一个新的角度去看待儿童,看待童年。

《与儿童对话》台版的名字是《与小孩对谈》,这本书是马修斯在苏格兰圣玛丽音乐学校带领8-11岁孩子上儿童哲学的真实案例,把孩子们的对话过程一一记录下来,并分不同主题进行编辑成书,同时马修斯把自己对孩子的观察和对儿童哲学的研究观点都在书中进行论述。2013年-2014年我们一班妈妈同学跟着陈鸿铭老师学习,以读书会的形式来共读这本书,记得当时每位参加读书会的妈妈的感触都是非常深刻的。

《与儿童对话》这本书因为早看过台版,所以这次这套中文简体版新书寄到我手中时,我首先读的是《童年哲学》,这也是马修斯三部著作中最后写的一本。我们曾经看过很多教育类的书,主体大都是儿童或教育方法,但极少有主体是童年的(我记得我只在一本华德福的书中看到这样的话“尊重孩子,尊重童年”,把童年本身的地位放到了它应有的位置。而正是这句话对我的教育观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当我拿到这本《童年哲学》,看到马修斯以一位哲学家的视角对童年本身的观察和思考,为我们清晰的呈现了一位哲学家的童年观。这是一本有些专业的书,总体阅读起来不算很难,但对我来说还是有几章读起来会觉得“头疼”,特别是童年理论与模型以及对皮亚杰理论的质疑那几章,我基本上是很粗略的看过去,明白了作者从他的童年哲学角度对皮亚杰的儿童发展心理学中的一些实验的推翻性的观点。我对皮亚杰的理论看书也不多,希望学习儿童心理学的老师们可以看看这本《童年哲学》 , 看自己是否认同马修斯的观点。

接下来马修斯就儿童道德发展、儿童权利、儿童健忘症、童年与死亡、儿童文学与儿童艺术等多个主题分别进行论述,一章一章看过去,真心为近些年中国大陆的各类畅销家教图书感到汗颜。这些章节因为是从真实案例出发,所以读起来不会觉得上头,反倒是常常有酣畅淋漓的感觉。整本书需要慢慢看,不太可能在这样一篇分享中进行深入探讨,下面只从我在阅读当时感触最深的几个章节进行部分摘引。

我对儿童文学作品比较熟悉,而马修斯本人也是阅读了大量的儿童文学作品,并从儿童故事和小说中看到了儿童哲学的很多可能性。所以在看到他在几本书中都提到很多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时自己也感到很高兴。《公主的月亮》、《夏洛的网》、《青蛙和蟾蜍》、《不老泉》、《黄木偶和粉木偶》等绘本或小说在几本书中先后出现过。马修斯在“儿童文学”一章中专门探讨成人与儿童之间有没有可能发生联系。他列举专家“杰奎琳.罗斯”的观点,那可能也是很多成人(或专家)都秉持的观点,罗斯认为“儿童小说之不可能,不是说不能写儿童小说(这种观点很荒谬),而是说儿童小说勾连于一种不可能......这是成人与儿童之间不可能发生的联系”, 她认为,使成人与儿童在儿童文学里不可能发生的联系的那种东西,是成人与儿童之间所存在的“鸿沟”。 然后马修斯又引用了W.H.奥登的评论“有些书是很好的,但只适合成人阅读,因为要理解这些书必须以成人的经验为前提。可是,专门为儿童所写的书里是没有好书的。”然后马修斯从奥登的这段话引发出来好的儿童文学作品是如何消解儿童与成人中的“鸿沟”的。马修斯给我们讲了两个故事,洛贝尔的《青蛙和蟾蜍》,史塔克的《黄木偶和粉木偶》,让我们看到,两位作者都没有诓骗人糊弄人,也没有捉弄人。“两篇故事以伟大诗篇般的简明性所提出的问题——包括迷人的哲学问题——是值得读者(无论儿童还是成人)深思的。” 马修斯也在本章中提到,如果本着“诓骗读者”或者只为儿童来写的儿童文学作品都不可能是好书。(目前在中国校园里流行的很多儿童小说作品,从这个角度来看,都是属于糊弄诓骗孩子的,我个人认为,不是说作者故意而为,而是作者自身对生命的认识和思考深度不够,写不出更好的作品来,只能假说是为孩子而写作。我看过很多国外优秀的作品,作家们都称自己在创作时不是只为孩子而作。)

再说另外一章“童年与死亡”,这章是从E.B怀特的小说《夏洛的网》和巴比特的《不老泉》(书中译为《塔克一家长生不老》 )谈起的。学校的老师和图书管理员都会有相关报告来记录孩子们阅读这些书的感受,它们大受欢迎。而《夏洛的网》一书,不仅在那些未经历过疾病和死亡威胁的儿童中间大受欢迎,而在那些濒于死亡而与疾病做斗争的儿童生活里,该书也享有特殊的位置。 米拉.布鲁邦德朗格在其研究白血病儿童的开拓性著作《林中儿童的私密世界》中提到了《夏洛的网》在白血病儿童中很受欢迎的现象, 而另外两位哲学家就为什么《夏洛的网》会在临终白血病儿童中如此流行进行了专门论述。马修斯从这些事情慢慢论述,最后以这样一段话结束本章:

“即便有诸如《塔克一家长生不老》或《夏洛的网》这样的故事相助,依然要求我们不仅要有开放的胸怀面对儿童,而且还要有开放的胸怀面对那些我们成人也极难驾驭的死亡之思。家里有受到致命创伤或患有绝症的儿童,对父母的自负与虚荣是极大的威胁。如果我们能学会真诚应对这种威胁,学会以尊重和爱的心态应对这样的儿童,那么在自身成熟度的发展上,我们将会迈出一大步。”

关于成人对儿童的尊重态度,马修斯在“儿童艺术”一章中就儿童的物品是否具有成人物品同等的价值的问题进行了很长篇幅的论述。他说,“儿童是人,完全值得拥有人在道德和智识两方面应当享有的尊重。他们现在是什么,将来会成为什么,均应得到尊重。其实,我们应当向儿童学习,让儿童丰润我们的生命。对儿童的眼光和儿童的感受形式敞开胸怀的父母和老师有福了,他们得到的是成人生命所匮乏的天赐厚礼。”

马修斯书中还有很多精彩的观点,今天的分享中就不做过多摘录,希望朋友们有机会一定看看原著,更完整更系统的去了解儿童哲学与童年哲学对于对于儿童成长的特殊意义。

我相信,如果我们以更加尊重的态度对待孩子,以更加尊重的态度对待童年,好的教育才会真的开始。

陈科慧写于2015年12月28日

《童年哲学》读后感(三):向孩子学活着

一开始当是一本哲学书,这段时间看育儿书多了,顺便拿回看。看到中间,突然发现这本书的思想闪光,作者对孩子的微观发现,透露出天机。灵动的孩子的言谈心思,其实和最伟大的智者不相上下,有时甚至完全一体。无论在智能道德还是记忆等等一切哲学问题上,孩子都有最具直观洞察力的认识水平。

本书中后部对孩子艺术,儿童文学,孩子应有的社会地位,成人应当向孩子学习,一系列睿智见解,不止让人恍然大悟,更让人心生感动,不止为了对孩子这些只知道快乐的精灵们的疼惜,而且对成人自己的自大傲慢,僵化死板,一味执拗,不知生命快乐真谛的羞愧。

想起了林语堂陪孩子玩的情景,真正的明白智者,应该会像个孩子一样,和孩子们玩得起来。笨蛋愚蠢的人才只会发号施令,从来不知道也走不进孩子的心灵。

向马修斯先生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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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儿童,六岁后放弃了对父母的部分依赖。他把事业家庭乱的世界中为自己的失误,他严肃地对待游戏规则,他也许正在重演人类历史的那个阶段,那是我们的野蛮走向,发现组成更大的群落比游走于森林中的独立家庭更好。 2.【摘】在一篇题为婴儿语言学习的认知基础的论文中,约翰麦克拉玛丽提出证据婴儿学习语言首先是不依赖语言,而且挺严肃着打算传递给他们的羽翼,然后估计与易于听到的语言表达之间的关系。因而能够这样做肯定也在神经系统内建了一种心灵语言。心语。

3.【摘】将我们社会中的权威理解为理性权威。即便人们现时由于血缘关系而没有权威的位置,也要请他们对自己说实在的权威进行合理性的解释。一旦儿童能对自己的权利义务作理性判断,父母便应当当面向自己的孩子做合理的解释。

4.【摘】既然这位老将军记不得自己男孩时代已经脱轨而被打的插曲,那么这位老将军鱼那个小男孩便不是同一个人。辛洛克学派解释理论说这位老将军记得自己是年轻军官时被授勋这件事,并且那位年轻军官记得自己是男还是被打这件事,那么至于新的联系标准就能得出这一结论。那位老将军与被打的小男孩是同一个人。

按:这是相当奇妙的一件事,假如把这个链条再往回推,一个五岁孩子记得自己三岁时的运动方式,还会记得自己20岁的任务,二岁孩子感觉自己刚出生时的样子,刚出生时的孩子记得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样子,还是记得自己以前的样子。那么,一个老人和那个妈妈肚子里的胎儿是同一个人。在往回开。那个受精卵应该对自己作为精子和卵子事有感觉有印象,那么这便是人格分裂开始。

5.人的记忆里存在有趣的心理上的裂纹。整体而言,我们没有理由以我们的童年疏远。

6.儿童死亡看着揪心。

7.儿童小说之不可能,不是说不能写儿童小说,而是说儿童小说构建了一种不可能,这是成人与儿童之间不可能发生的联系,是成人与儿童之间所存在的鸿沟。儿童小说家儿童定位为游戏创作过程的旁观者,其目的在于应用儿童上当而毫无愧怍。

按:的确。tfboys所唱的青春飞扬的歌并不是并不是青春少年本身的思想心理,而只是某些成人是作者所幻想的青少年所应该具有的儿童心理,这里就存在一种悖论。即虽然形式上是青少年,在唱歌等内容上却是成年人的心理内容,但由于其形式的蛊惑,导致许多青少年的谁创过程中就沾染了成人的思想内容,从而产生了自己在思想上的游离。也就是通过唱歌变成我不是我。另一方面,成人听孩子唱歌,以为这是孩子的心理,但其实只是欺骗。

8.全部或者大部分儿童故事作者的写作动机比其他类型的小说作者更复杂或更值得怀疑,儿童小说可能是成人对理想化的儿童之病态迷恋的触动下创作出来的。

按:这个论述相当深刻。由此可见,给孩子读绘本时或者儿童文学书其实有时候是并不适当的。更合适的方法可能是与孩子对话,对于孩子对话的过程中聆听孩子的心声,有孩子自己建构起自己的心里来,可能更加符合儿童的心理成长过程。最好的儿童文学创作方法应该是首先做出倾听儿童的心声,按照孩童的心理原理来创作孩子的故事。再者,当孩子习惯于听故事的时候,它的思辨能力减弱。不再善于去主动获取或质疑某个问题,而是满足于从他获得的某些知识上去获得一别人的成见。他得到了知识,丧失的却是心智能力。或者我们对每一次获得的知识,都必须用十倍充分的力量把它解构,千万不要带着别人的生的知识进入自己的心智,蒙蔽自己的心灵。怀疑,一切才能真的获得一切。相信一切,就是禁锢自己的心灵,欺骗自己,成为别人的思想奴隶。心智或许就像,一个小小的婴儿,他睁大眼睛眺望世界,但当他被责备过多的时候,他就闭上了眼睛,垂头丧气。他好奇的童蒙的心思也像一团火焰,当被浇了冷水以后,我就洗脸了。知识是毒药,是冷水,是责备,是枷锁。

9.儿童画的画可以归为哪个博物馆的那边原始艺术现代艺术都不合适,只能另行开辟一个新类称为儿童艺术作品。赫胥黎称50%的儿童室内树林的小天才,但长大成人后比例降至百万分之一。儿童画画,是一种天真状态。有的,博物馆馆长不同意在博物馆内分设儿童画画的类别,这就像原始艺术一开始用语气捡漏行而不被承认,然后经过历史的发展,又重新被承认一样。四五岁儿童的艺术作品,在美学上最为令人愉悦,最激动人心。儿童是人,完全值得拥有人在道德和智识方面应当享有的尊重。我们应当向儿童学习障碍,儿童丰盛,我们的生命。对儿童的眼光和儿童的感受形式敞开胸怀的父母和老师有福了,他们得到的是常人生命做匮乏的天赐厚礼。

按:严重支持这一点。

10.一个孩子说宇宙是一些事物和一切地方的开始,他说昨天的如果有一个巨大的爆炸或其他东西,那么这种巨大的爆炸药作用在什么地方呢?这个孩子的问题也是久久困扰我的问题。我听过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和宇宙情缘专家关于宇宙起源大爆炸理论的许多讲座都没有解决,这个孩子在这里直截了当表达出来的困惑。另一个孩子说我有两只眼睛,为什么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一个你呢?。另一个孩子说我们的头是怎样军区确定把一个很大的门缩小到恰当的尺寸让我们看到的呢?

按:很多年前也看过类似的问题,宇宙有边界吗?如果有这样一个偏见,让我跑这边街上向外射出一千,这个箭会射到哪里的?如果我的问题是不恰当的呢?那是否存在一个没有边界的边界呢?

11.他是一个大学哲学教授,他经常去当地的一首音乐学校,每周去上一堂哲学课,但生孩子的年龄8岁半到11岁。成人眼球的所谓坚持不懈的截图解决人类认知能力和道德能力所遇到的挑战,而这些挑战绝大部分出现在幼儿儿童的思考里。

12.本书作者马修斯儿童哲学领域是有世界影响的大学者。1929-2011。不能说青少年或成人比幼童有处理哲学问题有更适当的成熟水平。幼童的哲学评论和提问,其为其清新和创意,甚至最有想象力的成人也难与匹比。相伴成熟而带来的却是僵化呆滞和缺乏创意。不只是儿童的社会存在被忽视了,而且儿童在文化中的位置也被剥夺了。儿童的生活儿童的作品中所体现的自然天性受到的排挤与压迫昭然若揭。在极端的情况下,这种排气和丫头会是艺术的源头乃至文化的本源濒临枯竭。无论在中国还是在西方都存在这样的文化弊病,那就是忽视了童年在人生中的价值,忽视了儿童是目的这一命题。童年是人生的黄金时期,丰子恺。孟子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耶稣认为那进入天国的都是像小孩子那样的人。

按:应该学习孩子似的哭,孩子气的笑,孩子式的说话和行为方式。

《童年哲学》读后感(四):别说孩子你不懂“哲学”,聊两块钱看看,他是不是比你理解得更多?

最近和朋友聊起“如何和孩子谈死亡”这个话题,让我想起《童年哲学》这本书,其中一些观点给我不少触动和启发,所以虽然很小众,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向很多朋友推荐。

童年和哲学有什么关系?是否因为孩子年幼,就无法理解“哲学”这一概念或哲学问题?回忆起来,当我们是孩子时,是否或多或少地都思考过很多哲学问题?我们来自何处,去向何方……可以说一旦有了自我认知,这些问题就隐隐地伴随着我们。

1.儿童具有天然的哲学直觉

《童年哲学》的作者加雷斯.B.马修斯博士(现已离世)从小就是爱思考的好孩子,也可能是这种特质,让他最终走向了研究哲学的道路。

他在书中提到,儿童时期,他曾为世界的开端苦恼过,问妈妈这个问题,结果妈反而被问晕了。后来他就安慰妈妈:

“别担心,妈妈,我认为这就像人画的一个完整的圆圈,画的时候你在那里,你会知道起点在哪里。可你现在看这个圆圈,你就说不出哪里是起点了。这正像一个完整的圆圈,起点和终点是彼此相连难以看出的。”

脑补那个场面,大人的失措和孩子的镇定,一定形成了好笑的对比,想到马修斯的妈妈的哑然,就觉得更好笑,也会陷入深思——生活中的我也常常被孩子安慰,不过话题多为科学领域,当我表示已经不太明白他和我谈论的科学话题时,他也会安慰我:没事,妈妈你慢慢学。的确,孩子的理解力或思维成熟度和年龄并不必要形成正比。

7岁的时候,马修斯又开始思考:我怎么知道自己的记忆时可信的呢?所以他自行设计了一个试验——他不断地把记忆往前推,推到最后,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怎么确定记忆里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现在这个人呢?这个问题直到他长大,渐渐地走上了哲学研究之路后,才慢慢地理解。

马修斯的人生经历是非常丰富的,这个爱思考的好孩子长大后成为美国海军派驻国外的情报人员……虽然他完全有机会成为007一样的奇男子或美国式的英雄主义者,但最终,对哲学的深深迷恋还是将他导向截然不同的人生方向:考取哈佛大学哲学系,修得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然后变成了富有声名的哲学学者。

其实马修斯小时候的问题,很多孩子一样思考过,只是当时找不出答案,也就慢慢地遗忘,再无下文了吧。如果遇到不耐烦的家长,这种问题更被拦腰斩断,渐渐地,孩子们就把好奇之心收藏起来了,这种结局挺令人遗憾的。

生与死、存在与时间、世界的本源……不知发行了多少万册的《十万个为什么》系列丛书里,孩子们可以获得很多科学问题的答案,时下更涌现出一股“科普热潮”,出现了很多专业的科学社团为孩子们进行科普教育;但是,作为“一切科学的基础”的哲学问题,却鲜有可以让孩子们明白的回答。

在《童年哲学》中,马修斯提到一个案例:

他朋友的女儿克莉丝汀告诉爸爸:

“世界是颜色构成的。”

爸爸就问:“那玻璃怎么算?”

她想了想,说:“世界是由颜色和玻璃构成的。”

马修斯以一个学者的敏锐看到克莉丝汀的厉害,她己get到哲学家最古老的思考方式之一,也即,当你提出一种“学说”(世界是颜色构成的),但是被反例举证(世界上也有玻璃,而玻璃没有颜色)时,你只需要把反例合并到假说中(世界是由颜色和玻璃构成的)。

这个爱思考的克莉丝汀还有另一个故事:

有一天她高兴地告诉爸爸:“我真高兴我们有字母。”

爸爸问:“为什么?”

她回答:“因为如果没有字母,就不会有声音,如果没有声音,就不会有单词……如果没有单词,我们就不能思考……如果我们不能思考,就不会有这个世界……”

她的这种推理能力实在惊人,和哲学史上了不起的巴门尼德提出的“只有被想到,才存在”的学说不谋而合。

这,就是一个儿童的直觉,也可以说是一种天然的哲学能力吧。很多家长其实也会被孩子问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只不过很多时候由于大人的傲慢,或经验主义,我们会认为孩子们是在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所以就一笑了之了。也有些不幸的孩子会遇到刚愎的父母,他们呵斥孩子不要乱说,甚至试图用“理性”的分析去阻挠孩子天马行空的思考。

小克莉丝汀是幸运的孩子,因为她的爸爸和爸爸的朋友马修斯都是从事哲学研究的,他们能够高屋建瓴地思考,并认同她的思考方式的可贵。

2. 儿童眼里的死亡

马修斯用一整章讲述“哲学与死亡”,这正是人类几乎穷尽一辈子在思考和面对的问题。

在他的案例中,一个妈妈带着四岁的儿子去看生命垂危的外公,孩子发现外公极其痛苦(一个礼拜后外公就死了。)儿子在回家的路上问妈妈:“人病得快死了,像我外公这样,为什么我们不用枪打死他?”妈妈倒抽了一口冷气,紧张地回答:“不,警察是不允许这样做的。”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他们只能用药让他快点死掉。”

马修斯并不认为这个孩子冷血或不谙世事,反而认同他对死亡最本质的思考:如何才能体面地告别世界?如何才能不痛苦地离去?这个问题直指至今从伦理上依然有很大争议的“安乐死”。我们对安乐死的讨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看看那部分赞同“安乐死”的人们,为了免除亲人痛苦,就要在两难之下做出选择:主动放手,主动告别,而不要因为不舍和不甘,让奄奄一息的亲人遭受更大的痛苦。

几个月前,我的一个密友正面临这个严峻的考验。她的父亲被送进ICU病房后很多天,不仅没有好转,反而生命气息日渐衰弱。因为衰弱,便要防止外来病菌感染的可能,所以她和家人只能隔着病房探视;父亲一直陷入深沉的昏迷状态,同时并发症不断,他的四肢逐渐枯萎。医生早已对老人下了定论,不建议她再投入治疗,而是理智地拔掉管子,让老人避免生物意义的被折磨。但她一直两难,很痛苦。她和家人舍不得就这样让父亲告别人世,更不忍看着父亲的身体一点点腐败,一点点逝去。

这样的告别每天都在我们的世界发生,也时时将我们和亲人推入不得不的抉择:到底要不要选择安乐死?这正是马修斯的案例中,这个四岁儿童想要去解决的问题。

他无意贬低伦理学或蔑视“安乐死”,而是做出一种结论:人类文化中,大多数实际的安乐死案例,正是由这位四岁儿童完全理解的理由来设想和实施的。成人医生和哲学家被难倒了,而孩子的设想倒更简洁明快。

不可否认,我们在育儿过程中经常会被孩子“冒犯”,就像我那位和孩子聊死亡的朋友,后来出现的小插曲是:孩子说“我不要想,我还没玩够呢。”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个性,根据我和自己孩子相处的经验,当他拒绝沟通此类问题时,或许是因为他们天生的哲学马达开启了安全阀,所以摁下让自己不用面临人生“无常”和“虚无”的暂停键。那么就暂停吧。朋友也说,自己随时等待,如果孩子需要,再谈。

她是睿智的母亲,没有犯很多大人常犯的自大病。我们要么不假思索“噢,孩子懂什么?”,因而小觑了儿童的思考能力;要么矫枉过正“不行,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孩子出现精神危机怎么办?”

其实,只要淡然地,把孩子当成独立的人格去对待和相处就好了。马修斯认为,人类拥有一个自然背景,在这个背景下,大多凡人,无论四岁,还是四十岁,都在尽力解决生和死两难的问题。而无论是这个问题,还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向度都是哲学式的。

我六岁时痛失关系亲密的大舅舅,我的母亲也曾在六岁左右失去了她的另一个哥哥。在我青春期时,我们聊到逝去的舅舅们,妈妈突然热泪盈眶。她说:“我就趴他的床边,叫‘二哥,二哥,你快醒了嘛,我们出去玩。’”而我回想起六岁那年突如其来的葬礼,一个词形容就是“一夜长大”。

在童年时期经历了死别,我也开始思考,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思考生的鲜活,和死亡带给家人的痛苦和空虚。我问自己:大舅舅会去哪里呢?是否像大家传言的那样,变成了鬼?死会痛吗?死后会复生吗?这些问题充斥着我的童年,会在我欢笑的时候冷不丁跳出来敲击我,也成为我主动阅读和寻求答案的动力。当我看到马修斯这个案例时,突然醍醐灌顶:这个四岁男孩思考的是生的痛苦,那么与之相对的解决方案,自然是结束痛苦,而结束痛苦的答案就是:死亡。

死亡,是生命的结局,也是和生相对的一个命题,两者是互证的关系。孩子的直觉往往更准确。

所以我特别欣赏马修斯由此得出的观点:

不能说青少年或成人拥有比儿童更成熟的处理哲学问题的水准;就像那个密歇根男孩一样,他无意中触及到了“安乐死”的本质。

3. 儿童的哲学提问更具创意

马修斯认为:幼童的哲学提问更清新、更充满创意,是很多成年人难以匹敌的。

他曾在自己开办的哲学选修课上,让学生们进行宇宙来历的推演,其中的很多思考方式值得借鉴,非常可贵。

马修斯的研究提及儿童与艺术的问题,哲学和艺术很难是完全分开的。他曾和开画廊朋友讨论儿童画是否值得收藏。最后的结论是,孩子们下意识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有着自己的思想,但是,这种“不成熟”的艺术创作恰恰“有助于我们欣赏成人艺术,乃至一般艺术的本性和意蕴”。

我的一个画家朋友“木朵爸爸”特别赞赏孩子的这种“不成熟”,他认为孩子是自己最好的老师,因为她的思维是天然的,而大人是趋于理性的,技法的。我们可以模仿孩子的想像力,但正是孩子下意识流露出的那部分天真和直觉,是大人无法模仿,只能相肖几分。

当我把他的结论和儿童的哲学直觉结合起来时,深感有理。说不定,每个喜欢画画的孩子,都是一个隐藏的哲学家呢,而绘画,就是他们烂漫而直观的表达。

4. 儿童更容易抵达世界的本质

在马修斯看来,成人难以抛弃成见,儿童对问题的成见就少很多。

笛卡尔曾说过:“重新开始”,也即返老还童可以让成人更好地研究专业领域,更拥有赤子之心,能更好地抵达世界的本质,包括哲学,包括艺术,也包括文学。

孩子通常被认为就是一张“白纸”。因为他们的生命是全新的,也就拥有一个全新的视角,没有成人的“历史负担”和“偶像包袱”,容易直指本质。

这个观点,其实对我们大人也有启发:当我们像孩子一样抛却偏见时,是否感觉神清气爽,有种单纯的、可贵的思绪,如清流般涤荡,带我们入清明之境呢?那种时候,我们是不是也避免了捂着人生的良心呻吟“痛痛痛”呢?确认了初心还一直在,我们是不是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呢?

不同的人,对世界有着不同的理解,甚至在不同的眼睛看来,世界的本质也有所不同。当我们拥有一个能屡屡提出问题,还不断对你进行挑战的孩子时,是否也应该欣喜大于不耐烦,更珍视和保护他们的这种特质呢?于我们父母,耐心温柔地陪伴孩子去探寻世界的本质,即使过程和结局可能是痛苦的、虚无的,何尝不是一种大勇之智呢?

P.S

马修斯推荐的几本具有哲思的儿童书值得一读:《彼得·潘》《塔克一家长生不老》《夏洛的网》《青蛙和蟾蜍——好伙伴》《黄与粉》,若有机会可以寻来,可作不错的哲学启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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