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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读后感锦集

《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读后感锦集

《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是一本由陆丙甫著作,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软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31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读后感(一):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作者后记

第二版除了对第一版的一些文字和表达错误作了勘正外,对第一版中的某些阐述不够明确的地方作了一些补充,并增加了总结方法论的§10。

此外,为读者方便和减少误会,对一些术语也根据目前的使用规范进行了若干调整,如把“主题”改为现在通行的“话题”;把“附加语”改为“从属语”,因为前者现在往往指非论元的adjunct,而第一版中的“附加语”是adjunct和argument(论元)的统称。但是,第一版的基本体系和结构没有改变。

第一版出版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回头看第一版,虽然书名为《核心推导语法》,但是对于核心在语用分析方面所发挥的坐标原点作用,基本没有涉及,因此是很不全面的。

第一版所讨论的轨层结构,其实基本上只是一个语义空间结构。第一版中除了§6.2中“内小外大”跟处理难度之间的相关性,§7.1.3中关于指称性跟双宾语语序的关系,以及§7.2关于“可知度”跟成分移动的关系,基本上没有说到语用因素对语序的作用。因此许多有关分析是颇为片面的。

为便于读者能更好地用批评的眼光来阅读,了解第一版的不足,本书附录中收进了能弥补第一版的片面性并代表笔者后继研究方向的两篇文章。

陆丙甫

2014年6月

《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读后感(二):为什么无论你多痛恨语法,都值得读一读这本《核心推导语法》

科学往往源自日常生活中的问题,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回答了“苹果为何会从树上掉下来”。这其实是个神奇的现象,如果没有力在拖拽它,苹果应该悬浮在空中才对。很多人学外语时候都很痛恨语法,痛恨程度应该不比数学这门课低。一般的语法理论回答的问题是“句子的结构是怎么样的”,但谁关心句子的结构是什么呢?只要日常对话中能够听懂就好了。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人听懂一句话和说话人说话的过程几乎是同步的,而且能一口气理解一句有10几个单词的句子。比如这句英语:I’m very sure that you’re absolutely clear about what I am talking about right now,我想只要有高中毕业的英语水平就能几乎不费力气地读下来。神经语言学有两个参数叫做N400和P600,分别反映语义加工和句法加工的时间,而这两个数字的单位是“毫秒”,换句话说,我们在听到别人说话一秒以内就能反应出它的意思,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学习了这么多语法术语,主语、宾语、各种从句……但我们在听话过程中完全没有用到他们(至少对本族人来说)。如果我们是一个一个单词去听、去记、去分析它的词性和语法成分,是不是太慢了呢?

从传统语法到结构主义,以前的语法理论向来只研究语言的静态结构。生成语法是最大的“骗子”,它让无数人误以为它在讲“人是如何说话的”。事实上,正如乔姆斯基的成名作《句法结构》的标题所述,它仍然在研究语言结构,而不是语言使用。所谓的“转换”是一个比方,而不是具有心理现实性、占据一定时间的操作。否则要是一句句子中包含很多“转换”,那说一句话岂不是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所以说,尽管生成语法后期想转型,但本质上仍没有跳出对语言结构的研究。

这就是《核心推导语法》的第一个亮点,它不再分析死的句子,而和使用它的人产生了互动,它研究人是如何理解话语的。它是我看到的第一部分析听话人同步理解语言的“语法”。

那么人到底如何听话的呢?

认知科学上有个神奇的数字7,说的就是我们人一般只能记住7(±2)的个单位的东西,拿电脑打比方的话,这是人脑中“内存”处理信息的极限。上文那句英语句子有15个单词,要是你一个个都记在脑子去,再去分析它们的意思,是根本记不住的,记住了后面的就忘记了前面的。那应该怎么办呢?组块。换句话说,人在同步分析句子的时候根本不是一个一个去记单词的,而是切成一块一块,每一块当然不能太长,而这些段的总数一般不超过7±2。就好像给你11位的电话号码,尽管有人喜欢335,有人喜欢344,甚至更怪异的切分法,比如笔者有一个手机号码由于数字规律的原因是22223这样记的,但绝对不可能有人是11个数字分别单独记的!

这就是《核心推导语法》中另一个亮点,第一次有一位国人语言学家把认知科学的经验原则“这么具体地”用在了语言分析上。

短短一篇小文不足以讲透这部和我年纪一样大的巨作中的奥妙,仅以此文为各位启发一二。现在他再版了,相信漂亮的封面又增添了一个你值得读它的理由。

《核心推导语法(第二版)》读后感(三):转书评:重读《核心推导语法》

出版缘起

汉语语法分析传统上采用“句子成分分析法”(又称“中心词分析法”),后来随着结构主义语言学的传入又出现了“直接成分分析法”(又称“层次分析法”)。

到了20世纪80年代,这两种分析法在运用时的优劣逐渐成为学界所关注的热点,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析句方法”的讨论(相关论文可以参看《汉语析句方法讨论集》,上海教育出版社1984年)。

在这场讨论中,当时还是复旦大学研究生的陆丙甫提出了将两种分析法相结合,并简化分析的层次和步骤的观点(参看陆丙甫《对成分分析法和层次分析法相结合的一些看法》,《中国语文》1981年第4期)。

尽管这一观点提出后并没有引起学界太多的注意,但陆丙甫在赴美留学后仍继续深入思考相关问题,在1991年至1992年间写出了一部系统性的语法理论著作《核心推导语法》(以下简称《核心》)。该书于1993年由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

内容提要

《核心》一书立足于认知心理基础,从听话人解码的角度出发,将语义和 句法相联系,提出了一种兼顾核心词和层次的“向心层次分析法”和由有限多项式构成的“向心轨层”的语法结构观念,基本上解决了80年代讨论中所指出的两种析句方法的弊病。

在此基础上,还对汉语语法分析中的一些传统问题和难点问题作了统一处 理,比如词类划分、语法本位、向心结构、多项定语的语序、主谓谓语句 、主语和话题的区分、作格动词,以及基本句型的确定等等,可谓是“提纲挈领,以一持万”,给当时国内的语法研究提供了崭新的视角。

经典再版

我第一次接触《核心》是在大学一年级,当时要完成一个作业,是比较句子成分分析法和直接成分分析法,而《核心》中正好对二者的得失有很好的分析,可资借鉴。

不过那时我看得并不认真,很多地方都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

今年8月,由作者亲自勘误、补充的《核心》第二版再次在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这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遂重新通读了一遍。

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析句方法”的讨论早已淡出学界的视线,那么时隔二十二年,出版《核心》第二版的意义究竟在哪儿呢?

新版亮点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回到“析句方法”的讨论上来。

当年,有些学者支持句子成分分析法,有些学者支持层次分析法,但无论持哪种观点,都只是偏重于对两种分析法的评价,指出利在哪里,弊在哪里,而鲜有新的见解提出。

同时,学者们所关注的问题也基本上局限于结构的分析,几乎没有涉及对语义和语用的考虑。

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逐渐意识到句法分析并非语法研究的终极目标,更重要的是如何在分析之后作出相关的理论解释。

因此,也没有必要将析句方法规定为哪一种,只要适用于具体的研究对象或研究范围就好。

与此不同的是,《核心》在分析得失的基础上给出了新的解决方案,而且书中提到的轨层结构、语义靠近、内小外大、同步组块等概念不仅能分析句法结构,还能揭示出句法背后的语义因素,同时这些概念也有深厚的认知心理基础,将语法分析和功能解释有机地结合了起来,对当前的语法研究仍有积极的意义。

举个简单的例子,汉语中的双宾句可以说“送了他一本书”,也可以说“送了一本书给他”,但不能说“*送了一本书他”。

这就可以用“内小外大”来解释:在句子结构中,靠近核心的从属语总是较短小的,而较长、较复杂的从属语则置于结构的外层,这样便于听话人对信息的处理,降低心理操作的难度。

“一本书”比“他”复杂,所以只能是“他”更靠近动词核心“送了”,如果一定要突出“他”,将其置于句末信息焦点的位置,那就采取再加一个动词“给”的补救措施,构成一个连动结构。当然,双宾句的语序还与宾语的有定、无定有关,此处不再详述,详见《核心》7.1.3节。

可见,析句方法的讨论虽然已经远去,但在此背景下产生的《核心》一书并没有过时。

如果翻看近几年发表的语言学论文,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积极运用《核心》中相关理论的案例。 这里值得一提的还有前不久“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作者声称发现了一种新的“语言共性”,即“所有语言都以这样一种方式自动组织:句子中相关的概念尽可能保持近距离,以降低理解句子含义的难度”,并提出了“从属长度最小化”(dependency-length minimization)的假设(网页链接http://m.pnas.org/content/112/33/10336)。 这一观点实际上与《核心》中所说的“内小外大”和“语义靠近原理”不谋而合,可以作为《核心》一书理论前瞻性的一个佐证。

指导意义另外,《核心》这部书不仅对研究者来说是有用的,对语法方向的研究生也很有指导意义。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知识上的指导

现今的“现代汉语”教科书大多是以层次分析法为主,并附带介绍句子成分分析法。

就我个人的学习经历而言,老师在课上只是侧重教学生应该怎么切分结构,并给予正误判断,至于切分背后的理据,则不得而知,从而使得语法分析变成了一种机械式的练习,不少学生对此感到枯燥乏味。

读了《核心》之后,你会明白为什么“认真/研究汉语”要比“认真研究/汉语”的切分更合理,主语、宾语、定语、状语等语法成分在句子中又是根据什么而确立的,等等。

再举个例子,“漂亮女孩”这个短语的内部结构是什么,可以说“定中”“定名”“形名”“形中”等,似乎都不错,但这实际上体现的是四种不同基准的描写方法,这些在书中都有说明。

方法上的指导

语法研究该怎么做?这恐怕也是很多学生感到困惑的问题。

《核心》中强调语言能力和人类的其他认知能力没有差别,而语法研究也和其他的科学研究没有差别。

因此,书中最后一章(第二版新增)指出语法推导的初始点是两个一致性,即“语言结构跟人类信息处理能力的一致性”以及“语法形式与交际功能的一致性”,而语法研究的目标就是从这两个最基本的一致性出发去发现更多被隐藏的具体一致性。

同时,书中第一章还对描写和解释、形式主义和功能主义、语言的共性和个性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作者的观点客观而温和,没有偏废一端的激进表现,这正是语法研究所需的正确态度。

讨论与延伸

当然,《核心》中也有一些值得进一步讨论的地方。

比如,我们一般都说“新编葡萄牙语-汉语词典”,而不说“葡萄牙语-汉语新编词典”。

根据“内小外大”,应该优先采用后者,因为“葡萄牙语-汉语”的组块大于“新编”的组块,但这却和语言事实相矛盾。

相反,根据“语义靠近”,又应该优先采用前者,因为对于核心名词“词典”而言,语种的属性要比编写的新旧更能反映其本质(任何一部词典相比较之前编写的都是“新编词典”),所以也更靠近核心,这又与语言事实相吻合。

也就是说,就这个例子而言,“语义靠近”比“内小外大”的作用更大。

那么,其他情况下是否也是这样?

从更深层的角度来看,当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于某个结构形式并产生矛盾时,优先发挥作用的因素背后是否也存在着某些规律或倾向,这些问题《核心》中并没有谈到,是我们今后努力的一个方向。

原文见第1656号、1657号《语言文字周报》,转载请注明出处和微信ID号。

书评特约作者:丁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博士后研究人员, 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语法、语言类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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