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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哲学史(上下)》读后感1000字

《企鹅哲学史(上下)》读后感1000字

《企鹅哲学史(上下)》是一本由[英]A.C.格雷林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0,页数:7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企鹅哲学史(上下)》读后感(一):【译】《企鹅哲学史》书评:还会令人困惑的观念

作者:迈克尔·麦克吉尔(Michael McGirr),墨尔本圣凯文学院(St. Kevin College)院长

来源:《悉尼晨锋报》(The Sydney Morning Herald),2019年9月27日

你只能佩服A. C. 格雷林创作这部里程碑式哲学概论的毅力雄心。他的这部巨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很重要。相较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康德等形形色色人物的典型粗略指南,这本书更加细致入微,也更加详细。这并不令人意外。格雷林把一生都献给了哲学这门学科,对他来说,哲学是一门学科,而不是一种消遣。

若要从格雷林一长串著作列表中只选两本,熟悉他的《笛卡尔传》(2005)或《天才时代》(2016)的读者,就会欣赏格雷林探寻论点缝隙的能力。这本新书是写给那些喜欢娱乐思想而不是被思想娱乐的人的。它不适合那些可能被“哲学史是一系列思想泡沫”这个信念诱惑的人。

格雷林非常尊重他的素材,当人类思维遇到一些奇妙困境时——无论这是真实还是想象的——他耐心地带领我们了解其运作方式。这本书非常值得认真投入时间。它严肃且审慎。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局限性。其中一个局限隐藏在标题中。在哲学这个几乎不可能有确切界定的领域,把任何一本书称为哲学史都是一个大胆的主张。事实上,历史这个观念本身就是一个备受争议的哲学领域。但公平地说,格雷林试图做到全面。因此,尽管强调自己是一位身处学界的西方哲学家,他也几乎为自己对中国、印度、非洲和伊斯兰世界的哲学的简略论述而道歉。他从未声称这些哲学不重要。他只是觉得自己不是特别有资格写很多关于他们的东西。

《企鹅哲学史》呈现出如下姿态:它是自伯特兰·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以来第一部单卷论述这一主题的作品。《西方哲学史》已经出版了70年,现在可能正躺在你家里书架的某个位置上喘着气呢。

格雷林是罗素的公开崇拜者,并且不遗余力地阐释着罗素作为主要先驱之一的分析哲学。格雷林有时很风趣,但他没有罗素一贯的机智。

这本书的上述主张忽略了其他重要的著作,如安东尼·肯尼的《新西方哲学史》(A New 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 2007)。事实上,因为安东尼·戈特利布非凡的哲学史是多卷本(现在已经出版到了休谟)而将之排除在外是很奇怪的。格雷林也忘记了罗素的辩论搭档弗雷德里克·科普斯顿(Frederic Copleston)撰写的多卷本哲学史。

任何历史,即使是如此沉重的哲学史,都必须做出妥协;不过格雷林的作品仍有可能是不均衡的。他在全书开头就宣布,他已经决定排除所有的宗教哲学,并且很不婉转地解释说,如果你相信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你真的不必为自己的人性而烦恼。

他经常重申自己对宗教思想的厌恶,但事实却是他所写的大量历史人物都很关注宗教思想。他令人难以置信地说,“宗教学说与哲学反思水土不服”。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完全排除了克尔凯郭尔。列维纳斯只留有四五句居高临下的判词。没有太多关于汉娜·阿伦特和西蒙娜·韦尔的论述。

格雷林以不厌其烦的细节讲述了分析哲学,讨论了自己一些同事的职业生涯,这些同事曾在精英学术氛围中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服役而中断了自己的学术生涯,但这种生活经历似乎很少进入他们的哲学。这个贫瘠的哲学角落就是他们劳作的地方。公平地说,格雷林在称赞维特根斯坦时有所保留,他这样做可能是对的。他肯定能拿出超过五页的篇幅来阐述女性主义哲学。

有一些澳大利亚人进入了本书的视野,约翰·麦基(John Mackie)就是其中之一。很高兴看到弗兰克·杰克逊(Frank Jackson)的思想实验得到认可,这些实验有助于反驳物理主义理论。

《企鹅哲学史》总结说,哲学有两个大问题需要回答。第一个问题是“存在着什么?”。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是重要的?”。伟大的思想家在这两方面都纠缠不清,格雷林对他们的困境表示同情。他总结说,有关这种困惑的历史远未结束。他对该历史的进展的论述让你想再过一千年后来看看这些问题会把我们带向何方。

《企鹅哲学史(上下)》读后感(二):一部写给普通读者的哲学史

哲学是有一定门槛的,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更是困难重重。自古至今,哲学历经千年发展历程,涌现出无数伟大的哲人,他们的思想与观点对世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即使到今日,我们仍然可以听到几千年前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伟人的名字。

然而,对于一般人来说,哲学并不简单,尤其是现代哲学的术语就让人吃不消,大多数人也因此望而却步。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直到最近读了英国哲学家、“新人文学院”院长A.C.格雷林所著《企鹅哲学史》,我才发现自己对哲学有很深的误解。其实,哲学最初是为所有人写作的,不是仅仅为了某一专业内受过训练的研修者。

格雷林也在本书中提到,这是一套面向对哲学感兴趣的普通读者的书籍。它梳理了自古希腊至现代哲学的脉络,并续写了自杜威以降、20世纪下半叶直到今天的哲学版图与前沿思考。跟随作者的讲述,我们可以很好地了解哲学的发展历程,以及各个时期的不同学派、思想,也能对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有更深入的了解。

平时我们提到哲学,首先想到的是哲学家们,但在“哲学”的大部分历史中,它都笼统地指“理性的研究”,直到19世纪,“哲学”才特指我们所说的“科学”。

在古代哲学这部分,格雷林就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做了详细的论述,它并不是说这些哲学家都在苏格拉底之前,而是因为他们与苏格拉底的旨趣有显著不同。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们关心的是世界的本质和起源,而苏格拉底全心研究伦理学。

众所周知,柏拉图的哲学是一个体系,他所提出的根本问题之间有次序之分,从这个次序中,我们可以知道想要回答伦理学的重大问题,就必须回答关于世界的本质以及人的本质问题。其实,柏拉图提出的这些问题,也整个哲学需要处理的问题,难怪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与伯特兰·罗素合著《数学原理》中说:“哲学就是对柏拉图的注脚。”

中世纪,哲学几乎完全从属于神学,不过在本书中,格雷林所关注的仍然是在哲学上最重要的那些中世纪思想,比如奥古斯都关于恶的观点,罗杰·培根对于“自然哲学”(光学、历法、火药、星相学、炼金术等)的研究,邓斯·司各脱对“存在”的解释等。

16世纪宗教改革后,现代思想兴起,无数哲学家涌现,现代哲学出现。这一时期许多哲学家的名字及思想为我们所熟知,比如笛卡尔的“怀疑法”,斯宾诺莎的“神即自然”,莱布尼茨发现并完善了二进制等。

20世纪,主要有两股哲学思潮涌现,分别为“分析哲学”和“欧陆哲学”。其中“分析哲学”的代表人物罗素,他的《数学原理》被视为逻辑学领域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三部重要著作之一,他和怀特海所发展的符号标记系统使得逻辑学作为一种工具在很大程度上更加有效和便利,并揭示了逻辑学更多的可能性和用途。

“欧陆哲学”包括现象学、存在主义、解释学、批判理论、精神分析、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马克思主义、概念考古学以及运用先前思潮中不同资源来处理科学、心灵、生命以及女性主义议题的理论进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也为现代人所熟知,海德格尔、萨特、德勒兹、福柯等。

值得一提的是,本书在后面部分涉及到印度、中国、阿拉伯-波斯以及非洲哲学。在中国哲学这部分,我们可以发现,作者提到我国哲学思想中的主要流派:儒家、墨家、道家和法家。当然,他对于孔子、孟子、荀子、墨子、老子、庄子等著作及其思想进行了一一讲述。这里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司马迁,他在《史记》中的观点对确立中国思想的传统分类,特别是儒家思想在之后中国历史中的地位,居功甚伟。

当然,《企鹅哲学史》作为一部通史,它是对哲学史的梳理,无法做到对每一位伟大哲人著作的详细解读。但它对于非专业读者来说十分必要,因为通过这本书,我对哲学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也对整个哲学史的划分有了了解,对许多伟大哲人的思想有了初步了解。在此基础上,如果阅读哲学专业书籍,会更容易接受,而且,对于感兴趣的部分内容,也知道如何查找相关书籍阅读了。

总之,这本书对于普通读者,或想入门哲学的人来说很友好。

《企鹅哲学史(上下)》读后感(三):【译】《企鹅哲学史》书评:穿越时代的思考

作者:尼古拉斯·斯唐,多伦多大学哲学系副教授

来源:载于《威士忌日报》(WSJ)2019年11月15日

哲学是一项极具反思性的活动。它往往会吸收掉任何有关其自身的问题,并将之转化为更多的哲学思考。其他学科则与此不同。物理学史并不等于物理学。你无法通过确定谁是第一位化学家而荣获诺贝尔化学奖。书评也鲜有达到文学作品的程度。

不过与这些其他领域不同,哲学史就是哲学自身的一部分。思考一下任何历史学家都必须处理的这个最为根本的问题:你从哪里入手?我们称为“哲学”的活动最初是在何时何地展开的?要回答这些问题,你就需要了解什么是哲学,不仅要了解它与宗教和文学(这两者要更为古老)的区别,还要了解它与科学(科学至少就我们所了解的形态而言,要更为年轻)的不同。“什么是哲学?”这个问题如同任何哲学问题一样始终萦绕于人心间,也与任何深刻的哲学问题(我应当如何生活?我们能够知道什么?什么事物存在?)一样,有多少位哲学家就几乎有多少种解答方式。

在《企鹅哲学史》(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中,英国哲学家A. C. 格雷林(A. C. Grayling)谦逊地限定了自己的主题。他没有从一个涵盖一切的定义入手,而是界定了我们现在称为“哲学”的事物的核心关切——诸如认识论,即对于知识的研究;伦理学,即有关我们应当如何生活的研究;形而上学,即有关什么事物存在的研究——并追溯了它们的历史前辈。这个策略很睿智,因为正如格雷林先生一再提醒我们的,哲学在其大部分历史中仅仅指的是一般意义上的理性研究。如果我们仅仅关注先前时代中被称为“哲学”的事物,我们得到的就不是一部有关哲学的历史,而是一部有关早期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以及天文学的历史。

但是这种进路也有自身的难题。认识论、伦理学以及形而上学除了未能像物理学和心理学那样凭借自身能力成为独立学科之外,它们有何共同之处呢?难道哲学仅仅是未能成为科学的学科的“落选者沙龙”?格雷林先生的答案是“并非如此”,但他并未充分阐明理由。展望性地表述这个问题:在几百年(或几千年)后,当一切被人们视为哲学所独有的问题都被交付给新学科后,哲学为什么不会消失呢?一个自然而然的答案是,哲学问题是永恒的,人类总是要回到这些问题中。可恰恰是格雷林先生如此精妙的论述表明这个诱人答案是错误的。“哲学”最初意味着爱(philia)智慧(sophia,与“sophistry”[诡辩]同词根),但并不是一切智慧都是哲学,也并非一切热爱智慧的人都是哲学家。每种文化都曾有智者(wise people),他们的智慧都曾流传下来,在一些情形中是口传心授,在另一些情形中则是手写笔记。在格雷林先生的论述中,至少在希腊,哲学起源于泰勒斯(Thales)这样的前苏格拉底思想家基于“观察和理性”而非神话或宗·教活动尝试为自然现象提供理性或科学的解释。当苏格拉底将自己的关注点从自然现象转变为有关如何生活的伦理学问题并开始“辩证地”解答这些问题时,希腊哲学便诞生了。典型的苏格拉底对话录,开始于苏格拉底提出有关某个伦理词汇(“什么是正义?”)的问题,这激发了他的对话者提出一个答案(“正义就是给予他人其所应得的事物”),苏格拉底进而对此答案提出一个显然具有毁灭性的反例(“如果这种情况可怎么办:你欠你精神错乱的邻居的,正是他会用来杀死其家人的那把剑?”)。对话者接着回修正或放弃自己先前的答案,提出一个新的回答,上述过程便又重新开始。

以上对于苏格拉底方法的简短描述旨在表明,如果哲学被理解为以提问、回答、反驳和回应等为形式的理性研究,认为哲学具有普遍性这种假设是多么值得怀疑。苏格拉底的同时代人当然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开天辟地的:他们宣判苏格拉底要因此而被判处死刑。这在今天亦复如是:对上述问题展开理性研究,绝非学生自然而然可以掌握的,而是一种必须经过讲授的技能。这就要求有老师,而且老师自己必须已经得到他人的讲授。因此,哲学需要一种历史传统,据此上述技能和知识能够代代相传。这样我们就回到了起点,即哲学与其历史的关系。

格雷林先生在他非常流畅的叙述中——这涵盖了整个西方哲学史,从前苏格拉底的哲学家到纽约城市大学尚在世的索尔·克里普克(克里普克已于2022年去世——译者注),并辅以对于一些非西方(主要是印度和中国)哲学家的简要描述——明智而审慎地处理了这些方法论问题,尽可能地采用了没有争议的立场。这有利有弊。对于一部涵盖100多位思想家且跨越2,500年历史的著作来说,本书的细节与准确性程度是令人敬佩的。领域专家会有所抱怨,但对一般读者来说,格雷林先生常常是生动活泼的论述(“围绕着‘弗里德里希·尼采’这个名字,上演着一幕幕天才与疯狂的传奇……他既是一位思想戏剧的创作者,又是一位哲学家”)可谓绰绰有余了。此外,格雷林先生对大量各式各样的哲学立场都很宽容——这些立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如果持有任何哲学观点的话,实际上必然会对其中绝大部分不敢苟同。除了对于解构主义和任何以宗教为基础的哲学的普遍反对态度外,读者在读完这本书时对自己的信念并没有更加清醒的认识,这证明了格雷林的公正。

这种(对于个人观点的)沉默无言,使得他的论述有别于两部重要的哲学家写就的伟大哲学史:伯纳德·罗素的《西方哲学史》(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 1945)以及G. W. F. 黑格尔有关该主题的讲座(在他去世后的1833—1836年发表)。尽管罗素的著作非常鲜活有趣,偶尔也充满洞察力,但没有人会认为他持论公允。没有什么比他对黑格尔本人的攻击更可笑、更无情和更不准确的了,他(错误地)指责黑格尔是法吸湿主义的意缔牢结先驱。就黑格尔来说,在他统治哲学史几十年后,他逐渐代表了后世学者所要避免的一切。他把整个哲学史解释为对于一个完整而正确的思想体系——他自己的体系——的一系列不完整又片面的观点。

像格雷林先生在本书中所做的这样,以公允的态度呈现哲学史,将之呈现为众所周知的伟大人名的观点合集,会给人一种印象,那就是哲学史的全部内容就是各种观点、论证、学说以及体系的混杂。这种样态的历史中所缺乏的是客观性的理念(这指的是一些哲学观点是对的,而另一些则是错误地),以及历史学家在反对黑格尔时恰好非常怀疑的事物:目的论,也即有关哲学会通往何方的论述。从某种程度来说,对哲学史抱有更少的期待是有些奇怪的。比如,我们不会期待物理史学家对牛顿还是爱因斯坦拥有更好的引力理论保持中立。至少自17世纪以来,物理学就一直是一项趋向于真理的具有自我修正性的理性活动。但是,一种哲学观点比另一种“更好“意味着什么,以及哲学是否也是一种具有自我修正性的理性过程,本身就是哲学问题。这意味着对于哲学史的讲述不能缺少对于学者个人有关真理、理性、历史以及目的论的哲学观点的确立与辩护。或许,黑格尔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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