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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集》经典读后感有感

《讨论集》经典读后感有感

《讨论集》是一本由[阿根廷] 博尔赫斯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页数:21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讨论集》读后感(一):评论or吐槽

但凡作家去世,人们就会马上提起那个虚构的老话题,即探求或预测他的哪些作品能得以传世。这个问题是高尚的,因为它排除了作家和产生他的时代,提出了有可能存在永恒智力业绩;但它也是个恶习,因为似乎有腐败的味道。我认为不朽的问题倒是颇具戏剧性的。完全存在或消失。错误毫无伤害:若具有特点,就有价值。格鲁萨克不是个混同一般的人,勒南为得不到荣誉而感叹,但他不会不存在。他在拉美的不朽则归于英国作家约翰逊博士:一个权威、博学、尖刻的人。

《讨论集》读后感(二):一位焦虑的辩手

博尔赫斯给人的印象是一位焦虑的辩手,像一把在永夜的预感中不停打火的打火机。如果哪天你走着走着不时也泛起一种类似永夜的预感,你就会在某个地方碰见他。他知道有人来了,但是并不看你。这是一种回应你知道他知道你知道他知道你来了的礼貌表达。他总在力图避免陷入两面空镜对照而引起的持续循环的地狱。因为这正是他最深切的内在冲动。克制一边消耗着他,一边制造着永夜的幻象。

啪嗒、啪嗒、啪嗒。

他用一只手拨打着打火机。啪嗒、啪嗒、啪嗒,那只手像没有云但也不蓝的天空,仿佛在拨打一个号码无限长因而永远也拨不通的电话,啪嗒、啪嗒、啪嗒,让你想到另一端一定是个可有可无但命中注定无法避开的拟人物。那是一把防风打火机。这时你才感觉到,这个地方没有一丝风。也许是一条干燥的石头隧道,或者一座圆形玻璃广场,因为具有永夜的无限的性质,所以没有区别。你听见他在说话:

“我的生活缺乏生命和死亡。正是这种缺乏使我勉为其难地喜好这些琐碎小事。我不停打火正如我不断言说,也许恰好现在你想点一支烟。”

-2022.6.29

《讨论集》读后感(三):序言 / by 博尔赫斯

序言

收在本集中的几篇文章无须更多的解释。《叙事的艺术和魔幻》、《电影》和《对现实的看法》是一些相似的看法,我认为大家都会同意的。《我们的不可能性》不是某些人所说的俗气的攻击;而是对我们人类某些不那么光彩性格的一份意犹未尽和凄楚悲凉的报告。《为虚假的巴西里德斯辩护》和《为喀巴拉辩护》是有悖时代的应景文章:不是重建艰辛的过去—与过去休戚与共。《持久的地狱》表示我对神学之深奥所持有的怀疑和始终如一的热衷。《倒数第二个对现实的看法》表明我怀有与上述相同的热衷。《保罗· 格鲁萨克》是本集中最不可忽略的一篇。题为《另一个惠特曼》的一篇故意省略了我对此题材一直具有的热情;对没有进一步地突出诗人的许多艺术创新感到惋惜,这些创新确实被许多人模仿,也比马拉美的作品以及斯温伯恩的作品优美得多。《阿喀琉斯和乌龟永恒的赛跑》仅仅是收集了几种相关的说法。《荷马作品的译文》是我作为古希腊语言文化学者最早的探讨性作品—我不认为它们会退居第二位的。

我的生活缺乏生命和死亡。正是这种缺乏使我勉为其难地喜好这些琐碎小事。我不知道本序言的辩解对我是否有用。

豪· 路· 博尔赫斯

一九三二年,布宜诺斯艾利斯

《讨论集》读后感(四):讨论集摘录

不把作品变成铅字是件坏事,因为重写这些作品是消耗生命。阿方索 我的生活缺乏生命和死亡,正是这种缺乏使我勉为其难的喜好这些琐碎小事。 有人问惠斯勒他需要多少时间画一幅夜景,他回答说我的一生。 最小的事实是以无边无际的宇宙作为前提的,反之宇宙也是以最小的事实作为前提的。 莎士比亚的人物是独立于莎士比亚的。 有许多功不可没的大作家,普鲁斯特、劳伦斯、伍尔夫,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喜欢他们。 古典史诗是小说的雏形。 叔本华用少量古怪的语言和更大的热情早就宣布了这个真理。他写道,音乐是意志的客观表现,它向宇宙一样接近意愿,这就是说音乐并不需要世界。 格鲁萨克说,若真要按事物的本来面目描写,我们必须坦白的说,作品的一大半是虚有其名的没有用处的形式,这形式证明了塞万提斯的对立面们说他语言低贱的事。 完美的作品,其中任何一个词的变动都会伤害作品本身,他是最不稳定的。 对真正的文学而言,一个句子粗糙和优美同样是无关紧要的。 过多的说一件事就同没有全部说清他一样无力。 当光辉之书的会编者不得不冒险提供关于他们共同的上帝的某种信息时,上帝是无比圣洁的神明,连动词是用在他身上都是种亵渎。他想出一个绝妙的方法,他写道,上帝的面孔比10,000个世界还要大370倍,他明白硕大无比也可以是一种看不见的方式,甚至是绝对的方式。惠特曼的情况也是这样,他的力量是如此宏伟和明显,我们只能体会到他的雄浑。 诗句的一般规律是意义隶属于悦耳或迷信的需要。 诺瓦利斯说生活是精神的一种疾病。 它可以制止争论,但是不能解决争论。 马拉美曾说过对一件物品直呼其名就是取消诗歌欣赏四分之三的分量,诗歌欣赏就在于逐步猜测的欣慰之中,理想做法是暗示。 就有名的书籍而言,第一次就是第二次,因为我们是知道他们才阅读的。 阿喀琉斯和乌龟永恒的赛跑。 圣托马斯阿奎那利认为,在宇宙里没有东西是没有有效的产生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是前面那个原因的结果,世界原因连接成的一条无限的锁链,每个原因都是一个结果,每个状态都来自前一个状态,并决定下一个状态,但是,总的系列可能不存在,因为组成他的项是有条件的,也就是说是不定的。但是世界存在着,在那些项里,我们能推断一个没有节制的首要原因,那就是神性。 怀疑论者阿格里帕的理由是任何东西都可以要求实证,直至无穷无尽。 如果有谁试图把莎士比亚限制在英格兰题材里,说他作为英格兰人无权写斯堪的纳维亚题材的哈姆雷特或者苏格兰题材的麦克白,他会大吃一惊的。 犹太人在西方文化中出类拔萃,因为他们参与这种文化的活动,但同时又不因特殊的偏爱而感到这种文化的束缚。 柏拉图说,诗人是神的抄写员,神仿佛是使一连串铁指环感应磁力的磁石,感应了诗人使他们背离原来的意愿和动机。 韦塞黑德:天堂的痛苦是剧烈的,因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进化程度越高,在另一个世界也可能分享基督的生活,基督的生活是痛苦的,他的内心有罪孽、痛苦、世界上的一切灾难。只要在世界上还存在一个有罪的人,天堂里就没有幸福。 赫本的声音不是偶然的,他们是在世界上确定自己的一个属性。 斯蒂文森:观看是种失望的艺术。

《讨论集》读后感(五):陆·讨论集 早期风格,颇有趣味

飞毛腿阿喀琉斯在永远也追不上的乌龟后面说:

a:如果两个数都等于第三个数,那么这两个数相等。

b:有两个数都等于m。

z:这两个数相等。

乌龟说不对不对,你a和b说得都对,但推不出来z。

阿喀琉斯郁闷了,说:

a:如果两个数都等于第三个数,那么这两个数相等。

b:有两个数都等于m。

c:如果a和b对,那么z也对。

z:这两个数相等。

乌龟说不对不对,a、b、c都是对的,加一起还是推不出来z……

文章本来可以多写点这样的有趣故事,大家一起好好的讨论讨论,但是不行啊。博尔赫斯声称自己是享乐型的读者,我却深知自己多少有点找虐。博尔赫斯批评说风格的束缚使得本来意义上的读者没有了,都成了潜在的评论家了;恰好我向来以为我不是个纯粹的读者,性子里有点评论者的性质。因此,顺着作者的话题展开讨论或许并不好,尤其是哲学话题:我这个层面的讨论对真正的问题来说毫无意义。

那好,我们可以开始在再聊聊之后聊聊了。这本书的第一印象且很深刻的印象是风格与《探讨别集》差异非常大,创作年代至少相隔20年。我不知道这个集子是怎么编选的,说是全集,自然应该是全的;介绍说1925年出版第一本随笔集《探讨集》,但全集里唯有《讨论集》,因此我有理由怀疑这两个名字是同一本;博尔赫斯自序是1932年,内容却涉及1943年出版的书;这个迷宫的唯一钥匙可能是博尔赫斯1955年的注。这些无关译者,说是迷宫是为了致敬博尔赫斯,但出版社未免太过分了吧。

上一篇文章里提到,别集要想进去并不容易,随笔有小说的风格,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说实话难以完全摸清楚他都在讲什么;而这本书则相对清晰多了,每一篇讲什么都清清楚楚,纵有大量引用,也都很容易与主题联系起来。想来是早期评论还算端正,自己小说也还没有形成风格,并且还没有试探读者的反应;到后来对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更有自信,更得心应手,更游刃有余,知道自己的读者不乏较高的素养,因此也就毫无顾忌的玩起了游戏。两本评论集的不同对比之下颇有意思。

同样,本书也内容广博,包含作者、作品、文学现象问题和一些思想探讨,甚至还有些影评。在我看来,这些影评无关紧要,特别喜爱某个作家或许有各种各样不错的理由,但最重要、有分量的还是对文学理论和重要的文学现象的讨论,如翻译问题和风格问题。在风格问题上,或许是当时的文坛太过注重风格引起他的反感,他的看法古典而与纳博科夫完全相反,对比他们的讨论能够获益匪浅;在翻译问题上,我则与他的观点,乃至之前大卫·丹穆什的观点一致:支持各种各样的翻译。相信翻译稿必定不如原稿,相当于认为作品的第9稿必定不如第H稿。

博尔赫斯在1955年修改编选注释自己1925年出版并1932年自序的文集时,其心理或许如同小说《博尔赫斯与我》中一样,有趣并感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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