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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精选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精选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是一本由子梵梅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9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一):一花一草皆悦目 一枝一叶总关情

林林总总的图书中,《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让人眼前一亮,光题目就能让人反复玩味:诗经?草木?一个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呢?

你喜欢吟诗吗,咏物、借代、讽喻,尽在其中;

你喜欢摄影吗,远眺、近景、特写,千姿百态;

你喜欢品文吗,白描、抒情、议论,妙手天成;

你喜欢花草吗,春兰、秋菊、百草,争妍斗艳。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行文流畅,韵味绵长,图文并茂,美不胜收!集知识性、文学性、艺术性、音乐性于一身。一花一草皆悦目,一枝一叶总关情。在炎炎的夏日,读一章,仿若啜一杯明前清茗,舒爽至极!

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乏发现美的目光。一位哲人艺术家说过这样的话,读着这本书更让我由衷地觉得这句话的真谛。

早年间我曾有过在广阔天地里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的经历。每每秋日在山野里劳作时,常会为一种“蒺藜狗子”的东西所烦恼,裤脚沾满形似枣核、周身是刺的小玩意,拍不得、碰不得,须要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摘除。就是这样让人讨厌至极的“蒺藜狗子”在《一个人的草木诗经》里竟也有一席之地,让我们知晓了它的大名:苍耳;了解了它的经济价值与药用价值;祛除了对苍耳的无知偏见,让我们顿感生活的更加美好。

不仅是苍耳,下乡时结识的好多野花、野草,如蒲公英、车前草,在书中也多有再现,品读着隽永的文字,欣赏着精美的摄影,不禁有种与老友久别重逢的欣喜。继而感慨作者子梵梅创作此书的独辟蹊径:撷取100种花园绿地随处可见、却常被忽略的植物,以“本草拾遗”解读其前世今生、文化意象,邀请知名博物学者、摄影家莫非一起拍下它们最绝美的瞬间,并为它们写下100首楚楚动人的现代诗,与古诗古文相映成趣。何其妙哉!

草木无言,静静生长,自然万物,和谐共荣。有人曾批评过我们的城市绿化,称过于追求整齐划一,单调有余,丰富不足,其实完全可以让野花、杂草也自由生长,都是一抹绿色,何必计较“出身”?读着《一个人的草木诗经》,想到子梵梅为花花草草著书立传的苦心,与“城市绿化自由化”论者都有一颗共同的善待自然的心。

读罢此书的第一感觉就是没读够,期盼有更多的花草能够进入作者的慧眼,能够入传。比如,在广阔天地里春天最早开放的冰凌花(有“林海雪莲”的美称)、每年夏天草甸子上盛开的黄花菜,在书中就没有找到。

黄花菜又名金针菜,既能观赏又能佐餐,完全符合作者的选材标准。有朋友文富写过咏赞北国采黄花的组诗:“恰逢六月艳阳天,绿岛黄花映日鲜,布谷传来云外曲,赋诗何必到江南。”“仙女贪杯篮倒霞,黄花幸落小农家。野香偏诱诗人醉,半句拙文酿桂花。”“黄黄绿绿竞争春,踏绿撷黄忘世尘。忽见天边红朵现,原为撑伞采花人。”

去年夏天在小区路边的绿化带见到依稀的几株黄花,那是人工栽培的,全然没有在草甸上成片黄花的那种震撼。其实当年的农场也难得见到那种美景了,原因是机械化作业,农作物的除草改为飞机撒药,飞机掠过,杂草虽除,不过也殃及池鱼,黄花就此稀稀落落了。

不知道作者有无计划写续集,品种繁多的花草世界,有资格“立传”的,一百个“名额”哪够啊!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二):一花一草皆悦目 一枝一叶总关情

林林总总的图书中,《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让人眼前一亮,光题目就能让人反复玩味:诗经?草木?一个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呢?

你喜欢吟诗吗,咏物、借代、讽喻,尽在其中;

你喜欢摄影吗,远眺、近景、特写,千姿百态;

你喜欢品文吗,白描、抒情、议论,妙手天成;

你喜欢花草吗,春兰、秋菊、百草,争妍斗艳。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行文流畅,韵味绵长,图文并茂,美不胜收!集知识性、文学性、艺术性、音乐性于一身。一花一草皆悦目,一枝一叶总关情。在炎炎的夏日,读一章,仿若啜一杯明前清茗,舒爽至极!

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乏发现美的目光。一位哲人艺术家说过这样的话,读着这本书更让我由衷地觉得这句话的真谛。

早年间我曾有过在广阔天地里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的经历。每每秋日在山野里劳作时,常会为一种“蒺藜狗子”的东西所烦恼,裤脚沾满形似枣核、周身是刺的小玩意,拍不得、碰不得,须要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摘除。就是这样让人讨厌至极的“蒺藜狗子”在《一个人的草木诗经》里竟也有一席之地,让我们知晓了它的大名:苍耳;了解了它的经济价值与药用价值;祛除了对苍耳的无知偏见,让我们顿感生活的更加美好。

不仅是苍耳,下乡时结识的好多野花、野草,如蒲公英、车前草,在书中也多有再现,品读着隽永的文字,欣赏着精美的摄影,不禁有种与老友久别重逢的欣喜。继而感慨作者子梵梅创作此书的独辟蹊径:撷取100种花园绿地随处可见、却常被忽略的植物,以“本草拾遗”解读其前世今生、文化意象,邀请知名博物学者、摄影家莫非一起拍下它们最绝美的瞬间,并为它们写下100首楚楚动人的现代诗,与古诗古文相映成趣。何其妙哉!

草木无言,静静生长,自然万物,和谐共荣。有人曾批评过我们的城市绿化,称过于追求整齐划一,单调有余,丰富不足,其实完全可以让野花、杂草也自由生长,都是一抹绿色,何必计较“出身”?读着《一个人的草木诗经》,想到子梵梅为花花草草著书立传的苦心,与“城市绿化自由化”论者都有一颗共同的善待自然的心。

读罢此书的第一感觉就是没读够,期盼有更多的花草能够进入作者的慧眼,能够入传。比如,在广阔天地里春天最早开放的冰凌花(有“林海雪莲”的美称)、每年夏天草甸子上盛开的黄花菜,在书中就没有找到。

黄花菜又名金针菜,既能观赏又能佐餐,完全符合作者的选材标准。有朋友文富写过咏赞北国采黄花的组诗:“恰逢六月艳阳天,绿岛黄花映日鲜,布谷传来云外曲,赋诗何必到江南。”“仙女贪杯篮倒霞,黄花幸落小农家。野香偏诱诗人醉,半句拙文酿桂花。”“黄黄绿绿竞争春,踏绿撷黄忘世尘。忽见天边红朵现,原为撑伞采花人。”

去年夏天在小区路边的绿化带见到依稀的几株黄花,那是人工栽培的,全然没有在草甸上成片黄花的那种震撼。其实当年的农场也难得见到那种美景了,原因是机械化作业,农作物的除草改为飞机撒药,飞机掠过,杂草虽除,不过也殃及池鱼,黄花就此稀稀落落了。

不知道作者有无计划写续集,品种繁多的花草世界,有资格“立传”的,一百个“名额”哪够啊!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三):这不是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电视剧和电影里的某些场景,常会听到一句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以此来表达人与人之间的有情有义。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里,每逢动人时刻,也会来一句这样的感叹。

听多了,不禁会想,真的是草木无情人有情吗。后来想,这只不过是会说话会思考会到处行走的人类的主观意识吧。虽然我也没和植物说过话,但很喜欢佛家说“一切有情众生”,众生包括除了人之外的所有自然生命。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喜欢植物,植物静默,教我适时闭嘴;喜欢那些写植物的人,写植物的书,总以为懂植物的人,她或他的内心总在善意和美好之中。

这里就有一本安静的书,《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书名静好,封面是草木的清淡绿色,磨砂的手感,仿佛触摸到了温暖的诗经往事。

因为读《诗经》,看厌了传统的经解,想读读现代人的理解,偶遇了这本书《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当然,这本书不是写《诗经》的,是说植物的,分别来自《诗经》《楚辞》,唐诗和现代诗里的一些植物花草。

作者是子梵梅,当代诗人和作家,出版过《诗歌集》《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秘密的瓶子里开着花》。书中部分植物图片也是作者拍摄的。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封面有一句话:一花叶,一根茎,莫不魂魄交错,有决意,亦有美意。你朝堂之上配饰忧思苦楚,我让它宜室宜家。

所以,这本好看的书,不是通常意义的植物解说,而是给阅读者,给喜欢诗歌的人,尤其是那些对自然满怀感激和敬畏之心的人一次不同视角的探索与发现。

本书共写了一百种植物,包括《诗经》里的植物四十一种,《楚辞》里的植物八种,唐诗里的植物二十三种,其他植物二十八种。一百种植物均附有本草拾遗,在阅读的时候帮助读者解惑答疑。

我特别喜欢这本书里的“本草拾遗”,文字简洁明了,内容丰富,将植物的科目特性,产地来源,别名美誉,与之有关的中外文化知识等等,都说得清清楚楚,读起来生动有趣。

如作者所言,她不写科学普及的枯燥知识,也不热衷于书写花前月下,而是从人和自然草木的内在精神出发,去探测草木与人的共通之处。

如果说有一点瑕疵的话,就是那些现代诗了,相比较《诗经》《楚辞》和唐诗来说,这本书后半部分的现代诗少了些韵味。如果这些植物也可以从诗词歌赋里选取就好了,想来作者是有自己大胆的尝试吧,也未可知。

但瑕不掩瑜,作为现代人,如作者所说,她是力图从更加隐秘甚至荒诞的角度,去挖掘和彰显草木的性情。再者,有些植物,很多来自外国,尚未得到大诗人大才子的青睐。又或者可以说,现代的我们还没有读懂这些植物,我们尚未连接。

我依然心怀感恩地读完这本书,并推荐给喜爱自然,喜爱读诗的人。书中的植物图片是一位诗人,博物学家兼摄影师亲自拍摄的,作者说她是借助了草木的力量,才得到这个孤傲之人的倾情相助。

阅读完毕,似乎能够体会到作者庄重感恩的心情,而我有什么有理由去苛责哪里的不完美呢。世间纷争,植物静默,荣枯生死,随缘欢喜, 散发着清澈气息,我听见了万物有情平等相待的心声。

想起电影《阿凡达》的主题曲“I see you”里唱着:

Walking through a dream,I see you.

I see me through your eyes.

You teach me how to see,

All that’s beautiful.

I pray in my heart that this world never ends.

“梦里穿行,我见到了你。

通过你的眼睛,看到真实的自己。

是你教我睁开双眼,看清世间美丽。

从心底祈愿,这世界不要消亡。”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一位有草木本心的诗人,来引领我们,走近自然,认识植物,认识自己。所以,这不是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欢喜不住,一切终将消逝无踪,而诗意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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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草木诗经》读后感(四):子梵梅的草木诗经 (转自《环境报》,by张春燕)

1989年的夏天,子梵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身处大山深处,天际笼罩在黑云之中,她像婴儿一般蜷缩在森林中的大树下。那些大树张开厚重的树冠,将她紧紧环抱,她紧张的心跳被安宁所替代,烦躁的情绪烟消云散。

醒来之后,她把这样的情绪写在了她的诗歌里。

那时她爱上了诗歌,同时也爱上根艺制作——也就是根雕。她需要坐在“突突突”的拖拉机上面,前往深山里挖掘枯木树根,再带回来精心雕刻。那会儿已经小有成就的子梵梅,甚至还办过“盆景和树根雕刻展览”。

在与大山的相处中,她越发爱上了静默的植物。她喜欢把自己交付给大山之间,并嗅觉出植物叶茎散发的自然气息。安抚她的除了大山间回荡的鸟鸣与云风,还有就是诗歌。

诗歌写作成为子梵梅感情宣泄的出口,在朋友眼中安静却有一点冷傲的她,诗里却长满了力量的枝干。2008年她在云南旅行,写下了组诗《狼毒花》,她为此说:“我一直希望做一个歌咏者,一个行吟人,一个民歌手,心怀里有吟咏的冲动和朝盼。这一年,我在香格里拉写下了四十首短歌狼毒花,是一口气写下来的,觉得身心性灵都沐浴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里,这是很少有的感受。”

选择

我梦见的余生太长,被无限地推移,没有尽头/这不是嗜好,是伤逝/它在无波的水面画下的,那一堆拥挤的圆/静止着一大片钱币状的不快/抚慰太低了,够不着/够不着,那薄酥饼状的抚慰

——子梵梅《荇菜》

在诗歌评论家陈仲义眼里,子梵梅给他的最初印象还保留着:隐隐颧骨中,如果没有藏着一种冷丽的孤傲,嘴角边也似乎隐约着一丝嘲讽;这是一个难以被归类的诗人,有刻薄的眼力,或者说富有穿透性;写作日益从容,得益于某种自我纠正,自我发掘的能力,在特立独行中往往剑走偏锋。

这种特立独行表现在子梵梅的“选择”。在经历了根艺制作的痴迷后,她把目光投向诗歌,并在一系列诗歌创作后,开始反思当年的“雕刻”,她说:“我不再雕刻树根了,那会儿我还挖过一些活着的树木的根系。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她开始对植物着迷。在出版了诗集《缺席》、《还魂术》等著作后,她的《一个人的草木诗经》更是内心的一种选择。她在自序里写道:“草木无言,静静生长。人在其畔,依赖其恒久沉默的启示,深入草木内部与它相濡以沫,直至常住其间而浑然未知,这是我的心愿。”她选择为100种草木吟一首诗,写一篇传,留二三影。

百种植物大多来自《诗经》、《楚辞》和唐诗。每一种植物的写作都由引文、本文、注解、图像四者相映成趣,相互印证,形成语义丛生的效果。

陈仲义这样评价《一个人的草木诗经》:飞蓬的浪漫之于亲情的脆弱,木犀的馥郁之于慈悲的广披,麦冬的坚韧于困顿中挣扎,忍冬在隐忍中反叛起义;由菩提树逆引出“人如牢狱/要到里面签到”的感慨、从芍药与牡丹的捉对厮杀嘘唏风流历史的“内伤”;写两米多高的青蒿,身怀腋臭和坏脾气的“自矜”,写白兰,声息全无的毁灭,也写穿心莲刻骨的痛感体验……100首现代草木经,前有引文开道,后有注解簇拥,旁有精美图像衬托,极为丰满的内涵和足够的想象空间,一点也不逊于诗人陈先发的“乔木们”。

最开始的写作只是源于兴趣。她写蒹葭,因为主观上喜欢这两个汉字;她写桑、麻,因为这两种植物在先民的生活场景中是随处可见之物,但现在倒成为观赏植物或者教科书上的陌生词汇了。

“但愿你能理解我恳切的心情,”她说,“现代化的冲击和遥远田园的悠闲相比,人们离自然越来越远了。”

伸展

火烈鸟的红舌头披肩/晚霞倒映,海洋恬静/白霜的重量使它微倾/它眼花,疲态毕现/风骨朝向阴影/一转眼,隐身于苍茫的经卷

——子梵梅《蒹葭》

“有一日,这一个人站在花架旁,一边轻轻拨弄着挂在花架上绿萝的枝叶,一边轻轻地低语:看啊,多干净!此时,我看见那绿萝抖了抖翠绿的身子,添了几分精神。”这是诗人威格眼中的子梵梅,一个可以和植物对话的人。

子梵梅相信植物之身皆附灵性。每一次进山,或者去一次田野森林,她都一身草叶之汁湿淋淋地回来,那种与花草交融的神秘与惬意,无人能解。越过硕大的花朵和修长的花茎,埋首于草根地气,深得植物的呼吸,子梵梅说“这种生活我已秘而不宣20年”。

2006年,她把写作的十几种植物的诗歌和随笔传到天涯博客上,很快引发了网友的大量跟帖,也吸引到出版人金马洛的注意。金马洛的眼光独特,他喜欢子梵梅文字里那种“慢生活”的韵味。他说,我们的生活太忙碌,常常无暇享受室内居家的植物之美,无暇去欣赏郊野的植物之魅。因为基本的事实是,很多植物我们根本叫不上名字、说不上来历。都市里的各种职业人,太需要亲爱的大自然了。

同时,他敏锐地嗅觉到了子梵梅关于草木诗经文字的价值:目前已经出版的文字样式的有关草木的著作,只见散文配图集,或根据植物摄影作品进行诗意阐释,尚未见到用现代诗歌诠释草木的文本。而子梵梅的文字带给读者的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植物解说,而是给那些对大自然充满感激和敬畏之心的读者一次不同视角和视野的探测与发现。因此,这些文字不热衷于科普,也不钟情于花前月下,只是原原本本地从人的草根性和草木的内在精神出发,去抵达草木与人的共通之处。

书中100多幅植物照片来自于子梵梅的相机,自如地舒展着它们的身姿,大部分是子梵梅踏雪寻梅般拍摄而来。照片精彩绝伦,栩栩如生,其色彩、构图、选角几近专业,且能见拍摄者匠心独运的镜头感。于是,植物惊艳般地亮相,尽管其中一些草木也较为常见,然而它们出现在子梵梅的镜头前似乎是第一次与世人相见,如初生婴儿般的裸露出纯净的肌体。它们是那么乐意地在子梵梅的一台普通数码相机前摇曳着。

由于地缘关系,北方的一些植物是由诗人、摄影家、博物学者莫非帮助拍摄的。他背包里背着子梵梅的书,按“文”索骥寻找对应的植物,走遍北京各大园林寻觅拍摄对象。子梵梅在书中表达了对朋友帮助的感激之情,并说“是借助草木的力量,才得到这位孤傲的人的倾情相助”。

自在

它在惊险中睡去/醒来华发如银,河山变新/大风雪领着一群无知的孩子在滑行/一群粉红的孩子,他们在天地的纵容下/前往流水的都市/雕栏玉砌的故园/它们一齐喷跑过去/狂欢于毁灭性的万丈落英

——子梵梅《梅》

“子梵梅”是刘静如在80年代末开始写诗时使用的笔名。其实,子梵梅是一位已有20年教龄的中学一级教师。“你以为我只会写诗啊?”她说,教书和写诗并不矛盾,她早就习惯了“双重身份”,走进教室是老师,对同学们说“不能谈恋爱不要染发”,业余时间则沉浸在诗文的世界中。

渐渐地,当学生知道老师的另一重身份时,他们必定会好奇地问:老师,诗人是一种职业吗?老师,写诗是不是可以挣很多钱啊?还有学生说:为什么老师不写小说,像韩寒、郭敬明那样?

诗人总有一股童真,子梵梅上课更多了些自由和民主,她不喜欢站在讲台上,而是喜欢站到学生中间,学生也喜欢和她沟通。她曾问一名学生:假如没有高考,语文你会怎么学?学生说,我就看鲁迅全集、《二十四史》、《资治通鉴》。有学生上课时偷偷读《史记》,子梵梅让他堂堂正正地把书搬到桌上读。

为了让学生视野更加开阔,子梵梅也跟学生们聊自己的旅行或者进入深山的经历。她在课堂说,去年我深入到大凉山腹地的布拖、昭觉,独自一人……学生们迸发出惊讶的呼声,也愈发崇拜这位诗人老师。“这么多年了,我有自己的教育方法。”子梵梅说。

她希望教出来的学生内心柔软、充满良知,成为正直的人,她写诗的出发点也有这样的原因。

2013年,一个叫苏羊的女子找到子梵梅,邀请她去“能仁书院”讲授植物学。苏羊写过很多书,她那本讲述自己在云南香格里拉藏文学校的支教笔记《在藏地》,感动了很多心中有梦的年轻人。从云南回来后不久,苏羊在雁荡山创办了“能仁书院”。“向孩子学习,向内心学习,向大自然学习”是能仁书院的教育理念,书院设置了语文、数学、英语、自然、音乐、诗歌、种植、武术等课程。

诗人、植物爱好者子梵梅欣然应约前往,结庐深山,讲学书院。满眼的山花和树木,呼吸着清新空气,这般世外桃源式的耕读人生,是许多人心目中的“理想国”。

雁荡山远离尘世喧嚣,绿树成荫,学院的飞檐在绿色的掩映中露出尖尖的一角。呼吸着大山的气息,子梵梅闲庭信步,与植物相伴相随,这本是她衷情之事。在“向自然学习”的观点上,她更和苏羊不谋而合。

与孩子们徒步山里,子梵梅沿途教他们认识各种植物,她说话语速慢,柔柔的不急不缓。在植物的簇拥下,孩子们的内心敞开,一张一弛地吸收着大自然的营养。

她说:“孩子们不一定自己懂得去了解大自然最大的秘密宝库——植物,他们需要引导。但是,亲近大自然其实是人类的本能,它是每个人最后的归依。站在草木丛里,会有一种接上生命源头的暖流从脚底涌上身来,这种暖流告诉我们去爱,去体恤和触摸。这是一本值得终生慢慢阅读的书。”

子梵梅继续在写诗,诗歌是氧气,能让她自在呼吸。诗人鲁亢在《致子梵梅的一封短函》里说:你那么相信文字,相信诗的拯救之力,我为之晕眩,之后,隐隐地被感动到了。我想起第一次在福州见到你,在芍园酒吧的诗歌晚会上。有人告诉我,你是厦门舒婷之后最好的女诗人。我惊讶不已。那时我的感觉,诗对子梵梅是多么重要。诗有可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向她吹了一次又一次的仙气,直到她度过晦暗,脱离最暗的地方。

植物,让子梵梅对造物主的巧妙充满感激。现在,她缩回那只向植物索取的手,不喧不躁地和草木相处。在她的安稳呼吸和植物的清澈气息里,能听见子梵梅和草木平等相待的同声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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